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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裴順路和她說起那件事:“那人我後來查清楚了,确實是個混混,因為存在着不少惡劣事跡,我當了一回好公民,順路揭發他,還提供了證據,幫他送進警局了。怎麽說也得吃幾年牢飯了。”
曲易點了點頭,說道:“哦。”顯然并不怎麽感興趣。
“至于那個賈思娴的表哥,剛好他挪用公款私用,我順路也做了個好心人,畢竟他公司的老總我剛好認識,還有點私交。”
曲易大意明白了,曲裴做好心人,幫他那位有點私交的老總清除包藏禍心的員工了。
“這樣就好了。”曲易笑說,“哥,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不過,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曲裴道,“敢欺負你,我肯定不放過他們。”
不過,曲裴沒和曲易提的是景若遠的事情。景若遠的動作顯然比他還要快,那些證據還都是景若遠交接給他的,直接快遞到公司。
曲裴暗地裏想:還有什麽事情是這景若遠不知道的?
接下來的日子,曲易仍舊過着看看書、打打游戲、寫寫小說的生活,不一樣就是,每天她都抽時間彈琴。
曲易連載的小說剛完結,這幾天她正準備新文的大綱,打算過幾天發表新文。她發表了新文文案,小天使們對于新文挺感興趣的,紛紛喊話早點開更。曲易受了鼓舞,滿滿的動力,每天睡醒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開電腦碼字。
挑選了個良辰吉日開了新坑後,曲易每天更是努力碼字了,盡量做到日更并且有存稿。
周廷發現有段日子,曲易挺安靜的。朋友圈好久沒有動态,游戲上也很難遇見她,他晚上不用加班,在外面等飯的期間,特意打了個電話問曲易:“你最近在忙什麽啊?”
“沒有。”曲易說,“過自己的日子呢,過得有滋有味的。”
周廷有些無語,又很沒事找事地将她吐槽了一遍,然後沉默了大半天,不說話,也不挂電話。
曲易發覺不對勁,“你幹嘛?失戀了?”
周廷:“單身,沒有戀可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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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沉默寡言的樣子,很反常啊。”曲易說:“有事說事。”
周廷不知這事要不要說,說吧,其實也沒必要,不說吧,就怕日後曲易從別人口中知情了,更不好受。
于是,他試探問:“那個人的事情,你要聽嗎?”
那個人?曲易笑了,反而落落大方多了,“你說牧平?”
“嗯。”
“你說啊,我聽着。”曲易其實給手機開了揚聲器,正趴在桌子前很認真地幫新文列人物關系表,外加備注。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裏的筆都沒有停。
周廷開了頭,後面的話就顯得直白多了,“牧平要結婚了。”
曲易愣了下,随後問道:“這麽快啊!”
“嗯。”周廷說:“我也不懂他,估計是家裏婚事催得急,他是長子不說,前陣子聽說他奶奶身體不太好,也可能是因為他奶奶的病情。”
“哦。”曲易說:“他奶奶我倒是見過一次,人挺和善的。”
“所以你怎麽想?”
“什麽我怎麽想?”曲易笑了,“我們現在基本都不聯系了,再說他也已經快要成家了,我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曲易說完,不等周廷說話,又接着說:“按我說,我就老老實實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別出現在他面前給他添堵就成了。不過也有可能我自以為是了,我就算在他跟前晃悠一圈,他也能無動于衷。”
周廷真不知曲易這想法是怎麽來的,“你還真是小瞧了你自己。”
周廷不好說過年期間見面,私下無人的時候,牧平還是問起了她的近況。周廷說:“瞧着還是挺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
牧平忽而就笑了,“也是,她向來如此。”
周廷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不過在他看來,兩人老早就分開了,不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那不是傻子嗎!
周廷的電話結束之後,曲易繼續給自己新文整理人物關系表。沒一會,電話又突然響起了。曲易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她接通電話,質問景若遠,“你幹嘛呢!吓死我了。”
劈頭蓋臉被質問了一遍的景若遠:“……我沒有做什麽。”他為自己伸冤。
曲易說:“你的來電,把我吓了一跳。”
景若遠:“你這是虧心事做多了?”
“你走開。”
景若遠微微一笑,問道:“剛剛和誰通電話,打了老半天都占線。”
曲易說:“周廷啊。”
“你和他有這麽多話題聊?”
“也沒聊什麽,他和我說牧平要結婚了而已,然後就随口多說了幾句。”
“那你呢?”
“什麽意思?”
“你什麽感想?”
“沒感想啊。就是覺得挺快的,祝福他。”
景若遠笑了,“你倒是心寬。”
“事情過去很久了,我都忘了。”曲易說:“反倒是你們,老是在我跟前提他,對了,你怎麽也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景若遠只是淡淡地反問:“你覺得我不知道?”
“好吧。”曲易想:都是同學,圈子本來就小,再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她問:“那你呢?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也不是。”
于是兩人就着無關緊要的話題聊了大半天的電話。
曲易挂了電話才恍然發覺,她和景若遠似乎聯系很頻繁啊。
過了半個月,景若遠回了趟A市,約她一起吃飯。曲易這次倒是沒有拒絕,答應得挺痛快的。
兩人見面,景若遠仍舊是白襯衫和黑色長褲,儀表堂堂的模樣。曲易見到他的瞬間,臉上笑意盈盈,她說:“你今天不用加班了?”
景若遠邊幫她開車門,邊說:“上次回去之後,接連上班,中間都沒有休過假,昨天事情暫告一段落,就飛過來了。”
曲易說:“這麽辛苦,你就是為了來A市和我吃個飯?”她隐隐約約心裏有了另一個想法。
景若遠笑了笑,問她:“想吃什麽?”
“嗯,我想想。”
後來,兩人去吃了酸菜魚。
曲易說:“這家店的酸菜魚挺好吃的,整個A市裏,我媽最喜歡這家的酸菜魚。”
景若遠看了看人聲鼎沸的大廳,見身後有客人走了過來,微微側身,将她護在了懷裏,用身體為她隔出了空間,防止她被人撞到。
曲易沒有察覺他這細心的動作,和他說:“要不我們要個小包間吧。”
“好。”
大廳兩側有不少裝飾得古色古香的包間,兩人并沒有刻意關上門,那扇門在服務員上完菜之後,随手關了一半,遺留了一小半空間。曲易正好是對着門而坐。
她吃得津津有味,邊和景若遠聊着天。
景若遠顯然全程大多時間都在看她吃飯,并且時不時幫她添一下水,或者盛一下湯,偶爾,還很體貼地幫她遞一下紙巾。
曲易只覺得這人真的是紳士風度十足,她擡頭,眸光在壁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正想開口感謝他,就聽到舒瑞驚喜的聲音:“曲易,你也在這?”
曲易聞言一愣,擡頭,臉上笑意更深了,“舒瑞?你也來吃酸菜魚?”
“嗯。”她指了指身後站着的廖志平,“他剛下班,就想着一起吃個飯。”
兩人進了包間,曲易叫了服務員加碗筷,又麻煩服務員送份菜單過來。
舒瑞進來之後,目光就一直似有若無地掃視着景若遠。等服務員出去之後,舒瑞早已憋不住問:“曲易,不介紹一下?”
曲易臉上笑容不減,“這是我同學,景若遠。這位是我閨蜜,舒瑞,這一位是她男朋友,廖志平。”
紛紛打過招呼後,曲易就發現身旁舒瑞的雙眼中滿滿的都是八卦的味道。她微微瞪一眼,示意舒瑞收斂點。
舒瑞見她這麽不上道,轉而問景若遠:“景先生和我家曲易關系挺好的?”
景若遠禮貌一笑,看向曲易時,那笑容便換了一種意味。按舒瑞後來形容的就是那笑容裏滿滿都是寵溺。
景若遠說:“應該是挺好的。”
“什麽叫應該?”
景若遠看着曲易,說道:“得她說了算。”
所以一頓飯就演變成了,舒瑞一直旁敲側擊景若遠,景若遠四兩撥千斤地禮貌回複,然後曲易就一個勁兒地讓舒瑞多吃飯,少說話。倒是廖志平坐在一旁,除了偶爾景若遠和他聊幾句工作的話題外,幾乎也沒有怎麽說話。
曲易卻是發現,這廖志平好像心事重重般。
回去之後,景若遠說送舒瑞和廖志平一程,舒瑞卻是拒絕了:“不用了,你送曲易就行了,我們再随處逛逛。”
景若遠自然不勉強,回去的路上,他才問曲易:“想去別處逛逛嗎?”
曲易懶得動了,“沒有這個沖動。”
他又笑了,“你做什麽都需要沖動?”
曲易點頭,“嗯,雖然有的時候沖動是魔鬼,但是沖動的那一瞬間,其實是最具勇氣的。”
景若遠笑了,也不反駁她。
進了小區之後,曲易和他說再見。
景若遠故意問:“不請我上去喝杯水?”
曲易:“……”你家不是挺近的嗎?
景若遠伸手摸了摸她發頂,“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給你帶早餐。”
曲易眨了眨眼睛看他,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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