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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屋，景若遠就将人雙手環抱住，問道：“你想要從哪裏開始聽起？”
這人……
曲易伸手想要掐他胳膊，奈何他胳膊鍛煉得都是肌肉，曲易徒勞無功，只好瞪他，“所以，你這意思是你和她很有故事？”
景若遠恨不得舉雙手投降，“真沒有。”
“哦，那就從頭開始說。”
景若遠想了想，開口說：“大二那年因為比賽就參加了學校的一個舞蹈社團，當時社團裏的人感情都挺好的，葛麗軒也是舞蹈社團裏的成員。因為排練什麽的，後來也就熟悉了。”
曲易問：“然後呢？”
“沒了。”景若遠說，“要真有，就是後來比賽結束後，同隊裏朋友們還出去玩過一兩次。”
曲易靜了聲，看着他。
景若遠低頭親她，“你這是吃醋了？”
“對啊。”曲易直白地承認，“所以你要怎麽哄我？”
景若遠低頭親她，“這樣……”
曲易：“……”
哼！誰要這種方式的哄！
最後，曲易也沒力氣和他生氣了，景若遠躺在沙發上，曲易窩在他懷裏。
兩人靜默無聲，卻覺得無比舒适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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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遠突然出聲說道：“我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上大學的時候，因為一部作品畫不出我想要的結果，我會不厭其煩地畫十幾次，幾十次。高中的時候學鋼琴，譜子很難，曲子也難彈，班裏所有的同學都放棄了，就我堅持了下來。老師說我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我卻覺得，我的毅力并不是表現在這種地方，這些事情都是咬咬牙，吃吃苦就可以成功的。”
“曲易，最難的是，你默默地喜歡一個人，一堅持就沒有放棄過。”
曲易從他懷裏擡起頭，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麽。
景若遠親她發頂，“我喜歡你，在這過程中，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搖我的心意。”
曲易的小心髒猛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眼眸一眨，低聲說：“未來的事情，誰都沒法确定。”
“可我很确定。”
曲易緊了緊環抱着他的雙手，“我不敢這麽信誓旦旦地肯定，可是，若遠，我給出的承諾必定是我能做到的，我會很珍惜很珍惜我們來之不易的感情。”
“嗯，這樣就很好。”
曲易挪了挪身子，仰頭想要親他，卻被他伸手拍了拍臀部，“別亂動。”
曲易察覺到了什麽，當真吓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景若遠松開她，“我去洗澡。”
曲易乖乖松手，坐直了身子。
曲易無聊，拿起手機看熱搜，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什麽，跑進了景若遠的微博主頁，看他動态。
第一條微博動态，是他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圖片上方是一個鮮紅的愛心。曲易不點進來，還真有可能錯過了這動态。她笑了笑，往下翻他的微博動态。
他似乎并不愛更新動态，兩三個月才一條，大多還是轉發的一些創意作品，曲易刷了好幾頁，才終于看到了他讀書期間的一些動态。
他說的舞蹈社團，想必當初在裏面待得很開心，因為有好幾條相關的動态：十幾個人出門游玩的合照、表演結束一起的紀念照、排練時候，他穿着黑色服裝在落地鏡前擺動作的照片……
曲易不經意掃視評論，其中有一條寫道：大帥哥，五年之約！下一個五年咱們再一次出來玩！博主是英文名字，但頭像看着卻有些眼熟，曲易點開放大，忽然覺得真趕巧，那人竟然就是葛麗軒。
于是，曲易從看景若遠微博，變成了旁觀葛麗軒每隔兩三天發個美圖自拍照和句心靈雞湯。
曲易跳着看，等看到了某條動态，看到披着白色大浴巾的景若遠和穿着性感浴衣的葛麗軒的合照時，曲易瞬間沒了笑容。再往下翻，還有同個地點不同人的照片。
曲易後知後覺，原來他之前說的同社團一起出去玩，原來是去泡溫泉，而且還男女混浴。
“呵呵，景若遠，你還真有本事！”
曲易覺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打包行李一走了之！但又努力說服自己，嗯，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呢？哦，對了，還有年少無知呢！
現在開始，只要他懸崖勒馬了，那也是可以原諒的。
曲易悶悶地想着：果然是真愛啊！這種自我安慰都可以。
但回頭想想，過去已經是過去，他的未來才是自己的。也真沒有什麽好計較的。
曲易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嘀咕道：“我還真大方啊！”
景若遠走過來，問道：“你在自言自語什麽？
曲易擱下杯子，雙手叉腰，“說你真的是三生有幸，找了我當女朋友。”
景若遠失聲笑了，“嗯，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出去一趟再回來，也快十一點了。
景若遠問：“再等一個小時就是你生日了。”
曲易悶悶不樂：“嗯。”
景若遠說：“想不想聽我彈鋼琴？”
曲易雙眸一亮，猛地點頭，“想！可是沒琴……”
“有。客房的隔壁，我前不久将它整理成了音樂室。”
曲易不可思議，“我都沒有發現……”
“那只能怪你沒有打開過房間的門。”
“誰會有事沒事去開房間門？”曲易白他一眼，“你不早說！”
景若遠應下，“嗯，我的錯。”
曲易：“你這認錯态度太快，不好。”
景若遠伸手抱她，“跟某人學的。”
曲易：“……”
房間擺放了一臺黑色的鋼琴後，還有不少剩餘空間。曲易站在鋼琴旁，伸手摸了摸鍵盤，随後順手敲下了一個音，音色圓潤好聽，她轉頭看景若遠：“你剛剛說過，你會彈鋼琴是不是？”
“嗯。”
他在鋼琴前坐下，然後問道：“想聽什麽？”
“都好。”
“沒有這首歌。”他說，“換一首。”
曲易接不上他這冷幽默，“那就彈你想彈的。”
景若遠看着她，修長的手指彈起了《Flower Dance》。黑白相間的鍵盤上，指尖在靈活地跳動。
自己彈琴，和看自己喜歡的男人彈琴，這兩種感覺，天壤之別。
最後，兩人四手聯彈，彈了一曲又一曲。
曲易明顯情緒激動，“啊，我都不知道你鋼琴彈得這麽好！好帥！”曲易抱住他，忍不住崇拜道。
景若遠忽而想起了當初宿友和自己說的一句話：“曾經有多苦，現在就有多酷。”
他的苦是因為一個人。
他的酷也是因為一個人。
而現在這個人在自己懷裏。
過往不究，未來可期，就足以。
景若遠低頭親她，“嗯，喜歡嗎？”
“喜歡。”曲易用力地點點頭。
“嗯，生日快樂！我愛的你。”
……
曲易第二天在回複同學、朋友的祝福短信的時候，臉上還是滿臉笑容。
曲裴給她電話，聽出了她話裏藏不住的喜悅，問道：“就只是和他待在一起，就讓你這麽開心？”
曲易怼他：“哥，等你談戀愛了，你就懂了。”
曲裴不以為然，“我看你談了個戀愛，不僅智商掉了，都要衆叛親離了。”
曲易：“哥，你說什麽呢？你太誇張了！”
“你自己想想怎麽和爸媽圓謊吧，反正這事我幹不來。”
曲易：“……”
生日這天曲父曲母肯定要見她的，除了煮她愛吃的，還會給她準備禮物。
曲易只顧着給景若遠驚喜，都忘了這茬了。
曲易軟了聲音，“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幫幫你親愛的妹妹吧！你妹妹這麽聰明可愛，人見人愛的……”
端着洗好切好的水果走出來，正好聽了整句話的景若遠目瞪口呆。
曲易見他走過來，趕忙将自己因為躺在沙發而順勢滑下肩的衣裳整理好，擡頭說道：“我哥催我回去呢。”
景若遠伸手道，“我來和他說。”
曲易搖頭，“不好，等會你們吵架了怎麽辦？”
景若遠看着她，“那好好說話。”
曲易想了想，問：“說我還是說你？”
景若遠揉她頭發，“你，說完挂了，吃水果。”
曲裴在手機那邊聽得一清二楚，質問了曲易一聲：“他就這态度？”
曲易護短，“怎麽了？哥，他态度挺好的，他還想和你好好說來着。”
曲裴恨鐵不成鋼：“你胳膊肘往外拐。”
“哥，我回去再去負荊請罪。”
曲裴：“那你還是別回來了。”
通話結束後，曲易吐了吐舌頭，“回去估計要費好大一番功夫了。”
景若遠微微蹙眉。
曲易轉了話題，在他跟前晃了晃手腕上的淺金色手表，問道：“這個怎麽說？”
景若遠細長的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勾起嘴角的笑弧，“想知道？叫聲哥哥來聽。”
曲易：“……”
景若遠眼眸微眯，“不叫？”
曲易憋了大半天，控訴道：“你要臉嗎？也就比我早出生幾十個小時，你好意思占我的便宜嗎？”
“我看你叫曲裴倒是叫得挺親切自然的。”景若遠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每次都對曲裴有意見。
曲易簡直無言以對，“他是我哥，親哥哥！從小到大他就很疼我也很寵我，我要是闖了禍不敢告訴我爸媽，都是他給我兜着的。”
景若遠臉色沉了沉，“你那麽乖，能闖什麽禍？”
曲易不禁笑了，“那可多了，小時候我也是很調皮的。”
景若遠看着她撲閃的眼睫，随後壓低了聲音，說了句：“那算了。”免得聽到她那一聲“哥哥”就想起曲裴，心裏不痛快。
曲易正好奇他怎麽這麽貼心時，就聽到他湊近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拂過，她周身一顫。
景若遠蠱惑道：“那就叫一聲老公。”
曲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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