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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剛開始,範佳樂就和曲易還有舒瑞分享了好消息,她懷孕了。
曲易和舒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舒瑞:“這麽快?”
範佳樂說:“我們兩個人都覺得孩子來了就是緣分,所以……”
曲易:“恭喜恭喜。”
範佳樂說:“你們兩個也可以抓緊了。”
舒瑞笑話她,“是不是結婚了的人都喜歡催別人也趕緊結婚的?見不得我們自由自在,是不是啊?”
範佳樂說:“對啊!憑什麽大家都同齡,我都為人妻為人母了,你們還逍遙快活着。”
舒瑞這人最會轉移炮火了,“曲易,說你呢,趕緊結婚。”
曲易無奈,“人家沒和我求婚,我結什麽婚啊?”
範佳樂說:“電話給我,我給他透露點風聲,讓他趕緊把人娶回家。”
“去去去!孕婦別閑着沒事幹,盡添亂,我還沒想結婚呢!”
範佳樂問:“那你想要什麽時候結婚?”
“過兩年吧。”
舒瑞吐槽說,“春節時候,你說過兩年,這都過了半年了,你還說過兩年,你就是不想結婚吧?”
曲易:“真沒有。”
舒瑞絲毫不理會她的反駁,“你男人攤上你,也夠可憐的,如花美眷,娶不回去,還分隔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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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易:“去你的!我們感情好着呢!”
第二天,曲易去工作室,前臺那個小美女滿臉的笑容在挂了電話後就消失無蹤了。她說:“曲易姐,我覺得這人挺有毛病的。”
“什麽?”曲易翻着來訪登記表,随意看着。
“她都來咨詢了一個月了,也來工作室好幾次了,結果到現在都沒下定決心自己學什麽。一會兒說舞蹈,一會兒又說覺得太難了,一會兒說鋼琴,一會兒說古筝,現在又說吉他……我都要無語了。”
曲易正好是在翻七月份的訪客記錄,她問:“哪個人?”
“就是這個,姓施。”
曲易的目光在那名字停留了一會,“施嘉靈?”
“對,就是她,名字取得那麽好聽,可做人怎麽猶猶豫豫的?課程情況、教學內容我都具體介紹了好幾回了,她還問我什麽時候曲易姐你會在……”
曲易合上文件夾,說:“下次她過來給我打電話吧,我和她聊聊。”
“好!曲易姐,我搞不定她,得你來。”
曲易笑了笑,“沒事。”
過了幾天,小美女還沒有再提起這人,曲易也忘了一幹二淨。
八月中旬,景若遠休假幾天,過來A市找她。景若遠見到人的時候,先抱在懷裏親了親。他說:“擠出幾天時間陪我,可以做到?”
曲易在他懷裏笑着搖頭,“可能很難。”景若遠氣得低頭咬了她一口。曲易誇張地喊着疼,景若遠又不由得放輕了力道。
晚上,曲易洗完澡,換了條性感的裙子。蕾絲裙子若隐若現,再加上微濕的頭發,景若遠看得口幹舌燥。
他起身抱住人,問:“故意的?”
曲易踮起腳尖,呵氣如蘭道:“白天沒空陪你,晚上可以稍稍犧牲下。”
景若遠眸光微變,将人扔到了床上,欺身上去。曲易只是說稍稍犧牲下,結果景若遠就跟食髓知味一樣,壓着人來來回回就是不放過。
曲易睡醒的時候,都快中午了。她動了動雙手雙腳,又麻又酸。她埋怨道:“我下午還要上兩節舞蹈課呢,你昨晚過分了!”
景若遠抱着人,低低親吻她光裸的香肩,說:“你昨晚沒說。”
曲易轉頭瞪他。景若遠見好就收,讨好道:“那我給你揉揉腿?”說着手就往下伸。
曲易怕他亂來,裹了被子躲開,“別別別,你別鬧。”
曲易就怕等會他揉着揉着又心血來潮,那她下午都出不了門了。
曲易換好衣服,正在鏡子前給自己塗隔離,景若遠見她塗完隔離,又簡單描下眉毛,然後就準備收工了。他有些意外,“這樣就好了?”
曲易點頭,“塗個隔離防曬而已,沒辦法化妝,等下跳一會兒舞就流汗了。”
天氣太熱,即使舞蹈室裏開了空調,整個人很快也會被汗水浸濕。化妝跳舞,太難受。
景若遠輕咳幾聲,指了指她的脖子,“這裏遮一下。”
“什麽?”曲易就着他指的位置,側過身子看向鏡子,隐約可見一處紅痕。
曲易看明白了那是什麽之後,臉一紅,瞪人,“你幹的好事!”
大熱天,當然不能穿高領的衣服。他是想幹嘛!
景若遠也沒想賴,“嗯,是我幹的。”
曲易看不完後面,用遮瑕膏遮住了一塊後嗎,又問他,“後面有沒有?”
“沒有了。”景若遠說着,還帶了笑。完全就是看她捉急,故意的。
曲易伸手拍他,“走開了,我要去吃飯了。”
景若遠順勢牽住她的手,“嗯,吃完我送你過去,然後我去我舅舅家一趟,還是說等你晚上一起過去。”
曲易想了想,“要不過兩天吧?今天你先過去。”她上完舞蹈課估計都沒力氣了。
景若遠也怕她累着了,“好,等下班的時候我去接你。”
“好。”
景若遠在A市待了幾天,曲易就睡不飽覺幾天。送景若遠回去的時候,曲易眼底的青色清晰可見。景若遠伸手摸她的臉,“你別太累了。”
曲易就着他的手蹭了蹭,“你敢說我累不是因為你嗎?”
“咳咳。”這幾天都有些狼吞虎咽的景若遠一時底氣不足。
曲易說:“以後咱們還是別分開這麽久了,一個月起碼見個一兩次吧。”太久沒見,這人就攢着一次性或者幾次性讨回來,太可怕。
景若遠說:“好。”
于是雖然兩人都很忙碌,但還是保持了一個月見一兩次的節奏,有時候景若遠過來,有時候曲易過去。
國慶節間,有單位為慶祝祖國母親生日,特地辦了活動,也向曲易的工作室邀請了節目。這樣的活動,曲易當然不會拒絕。
可紛至沓來的,接到的邀請很多,足足十多個。考慮到時間還有地點以及工作室的人手安排,曲易婉拒了一半,只應下了九個節目。
有演出,工作室一時間更是人人忙碌。以往很少加班加點培訓,國慶節前,工作室連續一兩周都燈火通明。
景若遠知道情況後,也只能将兩人見面的時間往後挪,國慶前兩天他要出個小差,得第三天才回來。
曲易算了算,第三天剛好自己也忙完,于是愉快地答應了,“好,那三號你回來我去接你。”
景若遠哭笑不得,“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曲易反駁:“想的想的,就是太忙了。”
國慶前兩天開始就陸陸續續有節目需要上臺,曲易還得安排人帶着選手過去,安全是最需要關注的問題,還有車子、路線、吃住等,她統統都要安排好。還好一切順利。
國慶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完美卸下了,曲易也松了口氣,早早睡了個覺,等着隔天一大早精神滿滿地去接人。
景若遠給的航班原本該是早上七點降落的。
曲易提前了十分鐘到,可等了二十分鐘,還沒有見到人。
曲易有些急了,走近出口處正想要看看,迎面卻是有人堵住了去路。曲易挪了腳步,往右邊走,那人也挪動腳步擋住了她去路。
曲易覺得奇怪,再擡頭,就看到剛毅的下巴,以及男人鼻梁上遮了半張臉的超大墨鏡。
曲易盯着那墨鏡,發現那墨鏡深不見底,她看了大半天,也記不起自己認識這號帥哥。
她站在原地沒動,那男人卻是吹了聲口哨,雙手從褲兜裏伸了出來,他唇角微勾,聲音的說話涼意透人,“這麽心急?”
“什麽?”曲易沒搞懂情況就見那人一手摟住了自己的腰身,随後就想低頭親下來。
明明和平時景若遠做的動作一模一樣,可曲易就是覺得反感。她一手想要掰開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手捂住了嘴唇拼命搖頭,“不要碰我。”
那人輕笑一聲,聲音裏,曲易聽出了冷冷的嘲笑。
景若遠做這樣的動作的時候,他的眼眸裏一定含着溫柔笑意。可這人即使戴了墨鏡,曲易也想象得到他眸光的冷酷。
“你別亂來!”曲易支吾着出聲。
那人在離了曲易臉頰幾厘米的地方停住,随後微微側過臉頰。
身旁有穿了棕色長款風衣的長發女人踩着高跟鞋匆匆而過。
曲易都沒來得及思考怎麽脫身,就見他勾了嘴角,随後松手。腰間的桎梏突然松開,曲易半彎着的身子突然一輕,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最近經常練舞,她上半身微微用力,竟是動作快速地站直了身子。
那男人似乎還存了惡劣的想法,想看她出醜,沒想到她這麽靈活地挺身站好。
男人拿出煙盒,指尖把弄着煙,意味不明地說了聲:“景若遠那家夥還挺有福氣的。”
女人腰肢這麽軟,可真便宜了他。
曲易愣住,“你……你是誰?”
木南奚嘴角叼着煙,散漫開口:“你和他說,欠我的人情已經還清了。”說完,看也不看曲易,邁開長腿,徑直離開了。
曲易在原地蒙圈了好幾分鐘,什麽人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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