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送你的花
談禮的舞蹈比賽最後定在了七月底,剛好是在夏天最熱的那段日子。
空氣中混着一股熱氣,連吹來的風鋪面而來的都是燥熱。
比賽當天,徐落沉提前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嘴邊絮絮叨叨說着要去給談禮加油,不能讓她輸了排面。
但最後那些東西,全都到了江源的手裏。
林赴年沒她那麽誇張,他去花店裏拿預定好的花束。
一大束鮮紅色的玫瑰花,嬌豔的花瓣上還帶着滴滴分明的水滴。
他把新鮮的花束捧在手裏,和其他兩人一起去了市裏比賽的大廳。
“林赴年,你送玫瑰花啊,也太土了吧。”一路上,徐落沉看着他懷裏的花,忍不住吐槽了嘴。
林赴年自然也不會客氣,他目光輕輕一瞥,看着江源手邊各種顏色的花束都各來了一朵,分開看都是好看的,放在一起搭配就過于嬌豔了。
過度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看着很亂很土。
他眼皮一跳,冷哼着:“你怎麽不看看你自己啊,那麽多雜七雜八的花堆在一起,誰更土啊!”
“林赴年!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的花土是嗎?這可都是我給談禮精心挑選了一晚上的!
江源,你說,我的花難看嗎?”
徐落沉肯定是聽不得這話,瞬間人就炸了。
她一個回頭,突然叫着江源,讓他回答。
江源被突然提問的一愣,本來他自己就是個看戲的,怎麽突然還被帶上了。
Advertisement
可看着眼前的人,鼓着腮幫子快被氣死的樣,他又瞥了一眼懷裏的花,只好違心說:“不難看,我覺得挺好看的。”
說完,他又沖着林赴年使眼色。
林赴年見他那見風使舵的樣子,暗罵他沒出息,還順帶白了他一眼。
三個人就一路上在車上吵吵鬧鬧的到了現場。
因為談禮遞給他們的票,三個人進場格外的順利。
談禮給的票位子在中央的地方,剛好能看清舞臺上的全部。
林赴年一坐下就拿手機開始不停的拍照。
江源坐旁邊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了他句:“林赴年,你小子能不能別拍了。”
“你懂什麽啊,我答應好談禮外婆的,她老人家身體不好不能坐那麽久的車,我說好要把談禮比賽的事情全拍下來給她看的。”他一邊手機拍着一邊解釋。
徐落沉不出意外的翻了白眼:“那你等比賽開始再拍啊,這裏面現在黑漆漆的,拍什麽啊。”
“行行行。”林赴年像是被她說動了,才淡淡收起手機。
等大廳上的座位都坐齊後,比賽才緩緩開始。
這場舞蹈比賽都是老師帶着學生參賽,前幾組參賽人員實力更是很厲害,臺下掌聲一大片。
江源見狀,不尤擔心地輕聲問着徐落沉:“哎,你說談禮能拿第一名嗎?就練了一個月欸。”
“你能不能相信談禮啊。”徐落沉嫌棄地看着他,有點無語又只好解釋:“這場比賽,比的都是基礎功,你像前幾組比賽的舞蹈,都是舞蹈生入門的基礎,就是看誰跳的更熟練更好看。
劉老師多少年舞蹈老師了肯定不用說啊,再說談禮,她舞蹈跳的可厲害了,肯定可以贏。”
“哦。”江源聞言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模樣,又轉過頭問林赴年:“哎,你說要是談禮拿不了第一名怎麽辦?”
“你能不能閉嘴。”他剛剛就聽到江源詢問徐落沉的話了,本來心裏就無語,沒想到這小子還來問他。
他不耐煩地甩了一記眼神過去,江源見狀,只好吃癟似的閉上嘴。
臺上的比賽很快就迎來了最後一組。
談禮她們組作為壓軸出場。
臺上的幕布緩緩朝兩邊拉開,臺上四周都是幹冰器營造出來的幹冰霧氣,一時看不太清人,耳邊的音樂慢慢響起。
林赴年三個人跟着一起擡頭,跟着音樂看見談禮和劉音一齊出現。
談禮的皮膚很白,在臺上打光燈下更甚,純白色的紗裙一層一層拼接起這身芭蕾舞服,穿在她的身上,舞蹈服很襯她的皮膚,像是天生為她而打造的。
無數的燈光齊齊地打在她身上,平日裏他們總嫌她太瘦,但在舞臺上卻顯得剛剛好,舞蹈服勒緊着她的腰,背後露出的肩胛骨深陷,露出一大截漂亮的腰線,她像是下一秒就會生出潔白的翅膀,然後飛走。
臺上的她漂亮又纖細,舞蹈的動作輕盈,看似無力溫柔,卻實則帶着一股韌勁。
臺下有無數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臺上人卻始終鎮定自若,她的每一個舞蹈動作都完美的和音樂對上,溫柔又帶着一股韌勁。
林赴年雖然看不太懂,但他知道随着一陣陣響起的掌聲,看着眼前那麽美的舞臺,在黑暗裏,他唇角稍稍勾起,發自內心地為她高興。
在臺上的談禮,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抛去了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傷疤,只用心地在舞臺上釋放。
她真就像是一只漂亮又傲氣的天鵝,不甘示弱地擡起漂亮的頸脖,舞出優美的弧線,臺上的燈光為她一人而打起,她就是為了舞臺而生的。
直到舞蹈結束,她和劉音都配合的完美漂亮。
音樂結束後,臺下瞬間響起了熱烈響亮的掌聲。
談禮跟着劉音一齊鞠躬,待她擡起頭,一眼就瞥見了坐在臺下中央的三人。
徐落沉激動地沖她招着手,江源被迫的一起舉起手來。
她的目光停頓在林赴年的身上。
少年一手舉着手機,一邊在歡呼着她的名字。
他在笑,站起身來,手邊懷裏是一大束玫瑰花,談禮又看見了他臉上陷下去的梨渦。
隔着千千萬萬的掌聲和歡呼聲,她卻覺得周圍突然一片安靜,她只聽見了他的聲音。
那人嘴型無聲地說着。
“你很棒,超厲害的哦。”
她看懂了他的口型,眼睛驀地一酸,熱淚盈眶起來。
等她跟着劉音一起下場去後臺。
劉音還沒和她說上幾句話,林赴年三個人就很快從現場提前離開,跑到了後臺來。
“阿禮!送給你還有劉老師的花!你們今天跳的真的好漂亮,美死了。”徐落沉又是最先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把塞了談禮和劉音滿懷。
談禮看着懷裏各色各樣的話都有,她忍不住一蹙眉,一時沒分辨出這是什麽插畫審美。
劉音也看着懷裏的花一愣,她忍着想笑的樣子和徐落沉道謝,見眼前的四個孩子那麽高興,她也不掃興,給他們騰出空間:“好了,今天談禮跳的特別棒,你們可要好好誇誇她啊,老師就打擾你們了,先走了啊。”
“好嘞劉老師!我們一定好好誇她。”
“劉老師再見。”
他們四個和劉音說着再見。
等劉音走遠,江源才回頭用胳膊肘捅了捅林赴年,“哎,你的花到底送不送了啊。”
徐落沉的花都塞進人家懷裏了,他這哥們還在猶猶豫豫的。
“送啊,你急什麽。”他應了聲,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玫瑰花。
剛想開口,還沒來得及。
“那我先去換衣室換個衣服,你們等我會啊。”談禮把手裏的花先給徐落沉,沒意識到林赴年要說話,她說了一聲就往換衣室去了。
林赴年剛要說話的嘴張了一半,被迫停下,只好“嗯”了一聲。
徐落沉和江源見狀,紛紛笑出了聲。
“噗嗤,林赴年你真是太搞笑了。”
“我都怕今天這花你送不出去。”
兩人笑的快岔過氣,林赴年別過頭不爽,懶得理他們。
.......
等談禮換好衣服,順便把臉上的妝給卸了。
她邊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水珠,邊走出換衣室。
林赴年就在門口乖乖站着等她。
談禮走出門,環顧着四周,見只有他一個人,開口問着:“徐落沉和江源呢?”
“啊,他兩上廁所去了。”他随便扯着慌,又把手邊的話匆匆藏在身後。
“他們......兩?”談禮一臉問號的看着他,看見面前人臉上的緊張神色,不禁失笑。
“你不是要送我花嗎?我的花呢?”
她直接開口問着他,伸出手,唇邊笑着,眼睛笑吟吟的彎起來。
林赴年難得見她笑的那麽開心,知道今天比賽那麽成功,她心情肯定不錯,也就不扭捏起來。他把那一大束玫瑰花從背後拿出來,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直愣愣地遞給她。
“嗯......舞蹈你跳的很棒,很精彩很好看,送你的花。”
說完,他耳根子就不自覺紅了起來。
一路從耳朵邊紅到了脖子邊。
送花給女孩子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
談禮難得看他那麽腼腆,覺得又難得又搞笑,她伸手接過那束花,輕笑着說謝謝。
林赴年擡頭看她,嬌豔鮮紅的花束,襯得笑靥如花的女生更加好看。
他不禁唇角勾起笑,“你喜歡就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