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被采的賊
作者有話要說: 幻境告訴我們,互攻才是王道~~~~~嘤嘤嘤
周一v不出來了……早訂了《二十二》的票,晚上要去看。
還是周二8.15開v,當日三更吧。
吐血。
郎主的新夫人在家裏有實權的二娘房裏安營紮寨,這對于嘲笑新夫人失寵的人來說是個什麽信號,小山不得而知。小山只覺得,二娘一定不是為了息事寧人那麽簡單。新夫人受傷二娘親自上藥,每晚同床共枕、一日三餐按照她的喜好口味不說,還容得新夫人在她房裏胡翻亂看。就算是二娘的親爹,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放在以往,郎主外出,新夫人難免會受到見風使舵有心人的排擠,連帶東平一起不好過。但新夫人住到了二娘屋子裏,東平可就揚眉吐氣多了,心裏連連誇贊新夫人有本事,連家裏最精明的掌權二娘子都拿她毫無辦法。
“月娘說你是妖精轉世,迷住了老的迷小的,迷住了男人迷女的。”有本事歸有本事,閑話不會少。東平把日間聽到的閑話整理好了,一邊敲腿一邊一一彙報給新夫人。“月娘也太過分了,好歹你是妻她是妾,怎敢這般說你。”
宋玠只當是笑話聽,她只求早早和宋則共效于飛,其他管人家講什麽。“把人都迷住不是挺好嗎,不過月娘說錯了,我可不是妖精轉世,我是采花賊轉世。可惜現在沒那許多時間,否則……”
“否則?”聽說宋玠的嚴表哥明日就到,宋則才要和宋玠講,不防聽到了這般說辭。采花賊轉世,真是好大的野心吶。“否則你要如何?”
“我人微言輕,全都仰仗二娘你,哪裏能如何。”宋玠也不起身,就那麽懶洋洋地躺着。
她不喊停手,東平不好停手,向宋則行了個禮,又繼續敲腿。小山憤憤不平地斜了鸠占鵲巢的主仆一眼,給宋則上了茶。
“不能如何,不是不想如何。我倒是懷疑,那經書是你故意放的吧。”
“啐。”宋玠從榻上跳了起來,鞋也不穿,赤腳站在地上,氣鼓鼓地瞪住宋則。
宋則失笑,揮手讓東平和小山出去,彎腰給她穿上了鞋。“十一娘,你這是做什麽。”
私下裏,沒有旁人在,宋則就叫她十一娘。宋則發現,自己叫她十一娘的時候,宋玠有時發愣,有時格外熱情,就好像昨夜,她覺得自己都快在她的親吻中融化。這種感覺,新奇、銷魂,卻又讓她不踏實。
這種不踏實并非因為自己可能随時陷落在愛欲裏,做出些對不起爹的事情。而是源自玄之又玄的感覺,由始至終,她都對宋玠存着一分戒心,覺得她別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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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麽早回來?”
“特意來告訴你,明日你嚴表哥來家裏頭做客。”
“哦。”宋玠看着宋則笑笑,笑意不達眼底。難怪宋則在幻境裏頭出不來,她如此認真地扮演屬于自己的角色。
宋則給她笑得心頭火起,目光閃閃:“你笑什麽?”
“你說我笑什麽。”宋玠與她側身而立,眼神互望,在對方的瞳孔裏,她能看到自己的嘲諷與鄙夷,“宋則,我人在這裏,給你,你不要,我想要你,你不給。成日裏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和你爹有什麽兩樣。我瞧不起你們。”
她也瞧不起自己,當日宋則說可以把自己給她,她落荒而逃,如果那天她不走,宋則不會進了幻境出不來,是否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如果那天她不走……
“你就那麽想與我做那事?”
“是啊,難道你不想?”
宋則奪門而出。
這本是她的房間,自己還是占了鵲巢,不過要真說起來,這幻境也是宋則的。她能理解宋則的逃避、猶豫,但是拂袖而去這種事情,實在不像宋則作為。她在擔心什麽?
若是擔心自己的父親,每一日她們都交頸而眠。宋則雖沒有主動親熱,但她去吻她,她沒有拒絕,回應起來也是火熱難擋。
宋玠細想自己來此幻境之後,每一步都應當落到恰到好處,換作尋常女人早就自薦枕席,可宋則還在糾結。
離一月之期還有十日,尚有時間。
晚上宋則沒回來和她一起用飯,宋玠不在意,和月娘兩人在飯廳裏吃。月娘聽說下午二娘子和新夫人吵架,可看她胃口那麽好,完全不像是吵架的樣子,本想嘲諷她兩句,看她吃得香,自己也胃口大開,竟比平常多用了一些。飯後,宋玠笑眯眯地看她,“月娘,你是該要多吃一些,最近怎麽瘦了。豐腴一些才更好看,手感更好。”說着,還在她腰上摸了一把。月娘給她摸得骨頭一酥,老臉紅着走了,連白眼都沒來得及給一個。
東平見狀,大呼神奇。“夫人夫人,你實在是厲害,方才月娘臉都紅了。”
宋玠一根手指遞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天宋則回來的很晚,宋玠遣東平去前頭問了,說是二娘帶着人出去的,具體去哪裏不曉得。既然帶着人,那應當不會有事,宋玠自顧自沐浴休息,占着宋則的床,想着下一場幻境會是啥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一股子香風裹着酒氣鑽進被窩裏,宋玠懶得理她,誰想那人手也不老實,一摟摟進了她的裏衣。
手掌發燙,像是自己着火不算,還要把這火燒到她這裏。
四處添火,都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她偏覺不夠,非要把火燒旺了才甘心,燒呀,燒呀,直将半睡半醒的人燒成一灘春水。
起初,這撩火的手十分生澀,一下一下的,每次都覺得要在點上又沒在點上,雖說實戰經驗匮乏,可到底是正經采花賊出身,宋玠用自己的反應引導宋則走向正途。到後來,宋則似已全盤掌握,由不得宋玠指引,攪動得她哼聲連連。宋玠起初咬着嘴唇一聲不願吭,到後頭已是抑制不住。她趴在榻上,被宋則壓在身下,誰想到宋則的力氣這樣大,壓得她絲毫動彈不了。
直到一切方了,宋則挪開少許,掰過她的身子才去吻她。她想把人推開,一時又沒那力氣,吻着吻着,宋則竟落了眼淚。
甜甜鹹鹹的淚水流到舌尖,宋玠舔一舔,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你做什麽?好像被上的那個是我,你發完酒瘋後悔了,覺得對不起你那老頭子,要忏悔不成?”原以為兩人只要經歷了床事或是互訴衷情幻境就會結束,沒想到竟不是這樣。難不成待她要了宋則才算?
兩人四目相對,一人淚光瑩瑩,一人含羞帶嗔。宋則不語,只是望着她,眼淚不止。宋玠不曉得她哭什麽,又覺得不像是單純酒醉睡了爹的妻子她的後媽這麽簡單,宋則的眼裏情感複雜,她一時難以解讀,不免心煩。“要是後悔了也不打緊,一報還一報就是了。”探手往身下的人摸去,那從未有人探訪的私密之處,早已彙成深泉,濕漉漉一片。
手指試探性地劃個圈,宋則眉宇微蹙,沒有阻止。輕輕撥動某處,流淚的人便發出極輕極輕的哼聲,幾經擺弄,宋則閉上了眼,沒有拒絕,但又不見歡愉。從身體的反應來說,宋玠知道這倔強的女人歡喜甚至渴望她這麽做,可為着某個原因她又曉得宋則此刻的矛盾,手指始終在邊緣打轉,只要她狠狠心,興許就能結束幻境中的一切。可是身下的女人是宋則,又不僅僅是作為宋家二娘子存在的宋則。
她收回手嘆口氣,蜷回宋則的身邊,過一會兒宋則把她抱進懷裏。她收手,宋則失落也歡喜,失落是因為身體的渴求無法得到即時的滿足,歡喜卻是汨汨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因這放棄,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就好像确證了懷裏的女人對她的真心。她不知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無論是落淚哭泣還是現下的欣喜。
“喝酒了?”懷裏的女人問她。
“嗯。”
“醉了?”
“嗯嗯。”宋則否認,她由始至終清醒得很,酒只能使她的心意與欲望越發明澈。
“酒醒了?”
“我不曾喝醉。”宋則咬咬她的肩頭表示不滿。
“好好好,沒喝醉沒喝醉。”沒喝醉就沒喝醉,咬人做什麽,反正醉鬼都說自己沒喝醉。
“沒有後悔,沒有愧疚,我甚至不覺得有一絲對不起我爹。”
宋玠轉身看她,難道……
“我覺得你應當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那你哭什麽?別騙我說是喜極而泣啊。”是你個仙人板板,老娘只屬于自己。
“我不曉得,眼淚就這樣下來。不是得償所願,不是喜極而泣,是……是什麽我說不好。像是,我覺得你應當是我的,但你又不是我的,你心裏有沒有我。十一娘,你真的心悅我?”
親親宋則的下巴,宋玠一語雙關:“我心裏自然有你,否則也不會在這裏。方才,你不止在我心裏,還在我身子裏。”
終究是個初嘗情//事的女子,不及日常出入煙花之地的采花賊臉皮厚,宋則當即紅了臉,想起方才的戛然而止,她道:“我沒有不願意,你可以繼續的。”
“可我分明覺得,你希望我停下。”
“是你覺得我希望你停下,而不是你自己想停?”
“我當然不想停,非但不想停,還想一直一直這樣深入下去。你沒有不願意,你有顧慮。”宋玠笑一笑,“啊,你以後終是要嫁人的。”
話音剛落,就被宋則吻住,好一會兒才放開,“十一娘,不要激我,你知道不是這樣的。”
“唔……”
“對了,月娘是怎麽回事?”
“嗯?”
“去勾引月娘了?真當自己是采花賊轉世?”
“哪能啊,我不是剛被你采了。二娘子輕些,奴家身嬌體弱,不堪承受……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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