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好聞,我喜歡。”夏辰笑起來,一雙眼睛微微亮,仿佛要透出光來。
猶若少年,猶若夢境。
抛開平日裏的高冷形象,夏辰喝醉了就和個小孩似得,一個勁地和陸行書撒嬌。陸将軍也不喊了,一口一個陸行書。
“陸行書,你過來。”
“陸行書,你不許過來。”
“陸行書,你,就你,站那,貼着牆站。站好了!不許動!”
“陸行書,你再動我槍斃你!砰——嘟嘟嘟——”
陸行書貼着牆站直了,眼見着盤腿坐在床上,此刻正在用手比劃着槍的小酒鬼夏辰,很絕望:“夏醫生……”
“誰讓你喊我夏醫生的?”夏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喊我小辰!”
“小辰?”
“嗯。”夏辰抿起嘴角,應道。
陸行書又喊:“小辰。”
“嗯嗯!”
他索性走過去,蹲下身靠近了些,喊他:“小辰,乖乖睡覺了好不好?”
酒店房間的燈光暧昧,這糟心的設計讓陸行書內心煎熬。夏辰紅着臉,不清不楚地拒絕了他的要求,盯着陸行書的臉湊近了看,近到鼻尖貼着鼻尖。夏辰的鼻息很輕,睫毛微動,他仿佛清醒了些,非常可愛地出聲:“你……你怎麽在呀?”
陸行書吓了一跳,以為他醒了,正要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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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夏辰軟糯一句:“我是在做夢嗎?”這話說的陸行書半天不敢吭聲,夏辰眨眨眼睛,天真道,“這一定是一個夢吧?”
陸行書沒忍住,仰頭吻了他。
夏辰溫順地閉上眼睛,環住了他的脖子,唇齒纏綿之間,夏辰非常主動。他忽而捧着陸行書的臉,目光流連,喘着氣似得咽了咽口水。然後又問:“這是夢嗎?”夢裏的陸行書會主動親他,是喜歡他的。
“是夢。”陸行書溫聲應諾。
夏辰安心了,這樣他就不會暴露身份。這是他的夢,在夢裏,陸行書當然是喜歡他的。他想對陸行書做什麽,陸行書都得服從。不用擔心陸行書讨厭自己,也不用擔心陸行書不搭理自己。夏辰欣喜着抱緊了對方,像小貓似得蹭着陸行書的臉,蹭的陸行書把他按倒在床上,理智斷線般地說:“夏辰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聽明白了?
夏辰點點頭,夢裏的陸行書好霸道哦,我也喜歡你呀。然後他乖乖地閉上眼睛,等着陸行書吻他,索吻的樣子青澀又暧昧。陸行書也毫不客氣地吮咬着他的唇,舌尖舔過夏辰的貝齒,纏繞着他的舌頭。喝過桃子酒的唾液都是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是甜的緣故。
酒後的夏辰格外嬌嗔,即使抑制劑沒有讓他散發出甜蜜的信息素。但在陸行書眼裏,夏辰比散發信息素的Omega還甜。
陸行書也喝了酒,呼出的氣息也帶着醉意。它會轉變成微熱的,逐漸滾燙的,焦灼的喜歡。漸漸剝奪人的理智,強行又迫切地蒙住雙眼,沉浸在彼此的熾熱中。陸行書慢條斯理卻又呼吸急促地解開了夏辰的襯衣,舔舐着他的胸膛,有分寸的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夏辰如同被捕獲的羔羊,躺平在床上,白嫩的肌膚如時光洗禮的雲朵般輕柔。
陸行書含住他的紅蕾,用力吸了兩口,離開之際,留下黏膩的痕跡,濕潤瑩亮。夏辰的胸膛上下起伏,兩顆紅蕾因陸行書的挑逗幾乎挺直了。滿身酒意湧上了腦袋,整張臉都緋紅。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他說不出話來。他只能拉住陸行書的手,小貓般地将他的手指含在嘴裏,濕潤的小舌劃過那些指尖,微癢清楚,發出令人內心動搖的淫靡聲。
“小辰……”
陸行書沉聲,用手撫摸着他的身體,粗糙的指腹劃過他細膩平滑的肌膚,陸行書低頭反複在紅蕾上舔咬,留下延長的酥麻感。他不自覺地就壓在夏辰身上,下身的腫脹蹭着夏辰的男性器官上下微動。夏辰未經人事,哪受得起這樣的挑逗,不一會兒就硬了。
一雙手顫抖着抵在了陸行書的胸膛上,額角出了一層薄汗,他呼哧着,眸子氤氲。此刻的夏辰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而陸行書卻人冠禽獸,穿的整整齊齊的。夏辰憋着嘴,不清不楚地說:“這個夢好奇怪……”
“春夢聽說過嗎?”陸行書趁機親了他的唇一下,忽悠他。
“春夢?”夏辰恍惚,最後一點遮掩也被扒了個精光。奇怪的是醉着的夏辰并不覺得羞恥,反正是個夢嘛……
陸行書盯着他的下身看了好一會,喉結滾動,似是理智在按捺與斷弦之間,留有一絲餘地。直到夏辰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陸行書愣了。
“看夠了嗎?”夏辰理直氣壯,陸行書在他的夢裏還這麽慢吞吞,不教訓教訓不行。
“夠,夠了。”陸行書很懵,然後伸手覆上了夏辰的男性器官。夏辰背脊一緊,眼眸帶着淚光,張口,話音卻在下一秒被吞進陸行書的動作裏。只見陸行書把他的男性器官含進了嘴裏,慢慢吞吐。
夏辰身體裏的Omega信息素蠢蠢欲動,幸而他出門之前剛打過一只抑制劑,今天才沒有露餡。不然就這番纏綿,早給陸行書引出來了。夏辰伸手抓着陸行書的頭發,兩腿成M型,喘着氣,發出一聲一聲的呻吟。
綿長顫栗的快感遍布全身,夏辰躺在床單上,額頭貼着的發絲微濕。
等洩在陸行書嘴裏的時候,夏辰渾身上下都軟了,後穴也濕成一片。但因為不是發情期,并不是很明顯。陸行書也不會沒分寸到去動夏辰的那裏,因為他也知道,這對夏辰來說,只是一個春夢,而春夢是無痕的。
他起身去浴室擰幹一條熱毛巾,回來給夏辰擦拭一番。
夏辰滿眼不甘地望着他,說不清有沒有醒。陸行書也不慌,俯下身去:“乖,睡覺了。”
“你不難受嗎?”夏辰伸手握住了他的下身。
陸行書覺得自己的理智要炸了。
“我知道怎麽做。”夏辰半坐起身,沒坐穩,東倒西歪的,顯然還醉着。他拉着陸行書靠在床背上,騎在他腿上,一點一點解開陸行書的皮帶,拉下他的褲拉鏈,扯下他的內褲。待那個大家夥縱然而出的時候,夏辰發出了‘喔’的一聲感嘆,使得陸行書黑了臉。
奔放的夏辰讓他很不習慣。
夏辰卻很詫異般:“夢裏面,可以這麽大呀……”如果他醒後,知道自己說過這句話,大概會去跳江。陸行書想要表态,夏辰已經低頭學着他剛才的動作把它含進嘴裏了。Alpha的信息素洶湧而至,夏辰的腦子越發不清醒,況且陸行書是真的大,他很吃力。
就好像本能地去所求,他賣力地吞吐,唾液滋潤着陸行書充滿Alpha信息素的下體。陸行書咬緊牙關,最終還是忍不住似得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夏辰卻很累,身體裏的Omega信息素蠢蠢欲動已經許久,酒精的昏沉讓他兩眼發昏,最主要的是陸行書的Alpha信息素也太過洶湧。
他松口,揉揉眼睛,嘆氣。
“怎麽了?”陸行書急忙伸手抹掉了他嘴角挂着的銀絲,也不顧自己的還未解決,艱難地露出一個淡定的表情。
“困。”夏辰剛才釋放過一次,睡意和疲憊都一股腦地湧上來,實在沒心情顧及陸行書的情況。他認為這是自己的夢,想停止就可以停止,不負責任的蠻橫也放大許多。夏辰倒到一邊,喃呢着說:“下次吧。”
陸行書一臉問號。
這一晚,陸行書不知道洗了多少次冷水澡才解決了自己的煩惱。
以後要是結婚了,家裏能不放酒,就不要放了。
陸行書如是想。
第二天夏辰醒來時,已經九點多了。他一個晚上沒回研究中心,手機也沒看,一睜眼就滾下了床。陸行書剛穿戴好,從浴室洗漱出來,看到醒了的夏辰,平和道:“醒了,趕緊準備一下,我送你回研究中心。”
夏辰立馬起床,身上的衣服紋絲不動,整整齊齊的。
他臉一紅,想起昨晚的夢,心都發燙。他都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做春夢。還做的挺真實的,他顧自摸了摸自己的乳頭,一臉窘迫。他走到陸行書身邊小心翼翼問:“我昨晚沒幹什麽事吧?”
“吐了我一身。”
“……對,對不起。”可陸行書的衣服明明是幹淨的。
“騙你的。”陸行書有眼袋,“你倒頭就睡了,喊不醒。一身酒氣也不能送你回去,只能載這來了。”說這話的時候,陸行書心裏也發虛,就怕夏辰記起昨晚的事情來。
可話音剛落,就見夏辰舒展了眉頭,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幾句話,開開心心去洗漱了。陸行書扶額,替自己悲鳴一秒。
研究中心是九點上班,李北北七點就起床等夏辰。俨然一副老父親的樣子,就差拿一根棍棒。李北北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嚴肅地瞪了剛回來的夏辰一眼,示意他坐下,然後端着茶喝了一口。
“老實交代,去哪混了一晚。”
“……”
“你看看你,一身酒氣,啧啧啧。”李北北今早剛抽完血,吃了一碗紫米粥,現在生龍活虎地表演,“真是一天不打你的屁股,你一天不聽話。”
“我聯系林薇,讓她給你腦子也抽管血看看是不是壞了。”夏辰拿出手機。
李北北連忙:“哎別別,別給薇姐添麻煩。”從昨天開始,林薇的雷厲風行李北北算是見識到了,特別是抽血的時候,林薇安慰着說不紮我不紮,緊接着血都給他抽去一大管。并且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誇獎快暈過去的李北北,這種女人惹不得惹不得……
他笑的很谄媚:“夏辰,你是不是和你家Alpha去一夜春宵啦?”
夏辰清了清喉嚨,反問:“你和肖副将一夜春宵什麽樣?”
頓時,李北北的腦袋紅的像一只煮熟的蝦,并且持續升溫中。他打開浴室的門,把夏辰推了進去,吐槽他一身酒味:“快點洗,薇姐找你呢。洗完趕緊找她去,我一晚上沒睡好,要補覺!”
神氣還是李北北最神氣,夏辰因為昨天孤兒院的事情,對李北北多了更多的關心。李北北比他小4歲,夏辰又是獨生子女,從小沒有兄弟姐妹。自然而然的就把李北北當成自己的弟弟來對待,自然也不喜歡看他受委屈。
雖然他小時候吃了很多苦,但從現在開始,李北北會是幸福的,肖鳴也很靠得住。
想到這,夏辰放松了心态。
林薇有點生氣,拍了拍桌子,問夏辰:“你在聽我說話嗎?”
“聽。”
“接下來是兩個重點,其中一個需要你和李北北做好思想工作。”
“嗯。”
“他可能不會有孩子。”
夏辰手裏的筆給折斷了,林薇早知道夏辰力氣大,沒想到比她這個Beta都大。她遞給夏辰一只新的筆,點了點桌上的資料:“上面都寫清楚了,你看看。”
李北北的身體因為常年存在抑制劑的緣故,把自身很多基本元素都遲鈍化了。受孕幾率會變得很小,約莫只有1%的可能,他可以懷上Alpha的孩子。這不就變成和Beta男性一樣難受孕了嗎?
“有辦法醫治嗎?”
“有,嗯……也可以算作沒有。持續服藥,有1%的可能,不服藥,1%的可能都沒有。”林薇也很惋惜,“不能生育,Omega的身份相當于累贅,沒有任何優點。還不如讓他做個Beta,其實不變回Omega,他的人生大概也沒什麽變化,那個抑制劑不會影響壽命和健康。反倒是,強制給他變回來的傷害有些過大……”她是實話實說。
而過錯是夏辰造成的,夏辰又折斷了一支筆,林薇沒有再給他新的。
“我不知道怎麽和他說。”夏辰低落,“是我的過失讓他變回了Omega。”
“追根究底,也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喪盡天良的組織的錯。”林薇安慰道,“夏辰,另外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抑制劑和普通抑制劑是完全不一樣的。聽說你一個月打兩支,我覺得很危險,盡量保持在一個月一支,可以嗎?”
夏辰點頭:“可以的。”
“還有一件事,也需要你和李北北進行溝通。我們找了心理醫師和催眠醫師,想幫他找回童年的記憶……”
“不行!”夏辰打斷她,“這件事不行!”
“是上面的指令。”
“誰的指令都不行。”夏辰起身,整理好資料準備離開,沒有商量的餘地。
林薇攔住他:“夏辰,我們必須知道他當初經歷過什麽,還記得什麽人,或是什麽場景。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你要知道,他身體裏注射的,可是成功的抑制劑,說不定研制的那個人就是幕後主使!”
“林薇,你們會逼瘋他的。”夏辰厲聲,“我昨天去了孤兒院,你知道他曾經遭遇過什麽嗎?!”
林薇從沒見過夏辰如此憤怒的樣子,不禁啞語。
“院長說,撿到他的時候。他神智失常,不願意與人溝通,手臂上全是針孔。”夏辰深吸一口氣,“他的養父母花了很久才治愈了他,讓他忘記了那段往事,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林薇,如果你們讓他接受記憶恢複治療,會逼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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