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都快成了他的指航燈了。

仰卧起坐，俯卧撐，引體向上，靠牆深蹲各200個都做完了，成才看向食堂方向，還沒人。

一個跳躍，上了單杠：“給我數數，到了300個叫我。”然後成才開始做腹部繞杠。

300個？！齊桓吓了一跳。自己也就做過100多個，當然也沒刻意去做，在大部隊時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結果，等齊桓看見南瓜大部隊向食堂進發時，才喊了停。

看着在整理衣服，一切如常的成才，齊桓覺得自己暈了：“376個。”

吃完早飯，成才準備去問老A要了一個30公斤的圓木。沈一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張勝更直接：“我看你就是個自虐狂。”齊桓也難得跟着點頭，不過他還是跟在成才後面也扛了一根30公斤的圓木，繞着運動場跑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桓和成才之間的距離漸漸被拉開了。

這時來了一群老A，在場中間踢足球。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齊桓跟成才的之間的距離已經有200多米了。

“南瓜，把球踢過來。” 喊話的是一中隊長刑衛，成才看見足球跳躍着向自己而來。

成才把肩上的圓木扔掉，等足球到身前，一個利落的停球，然後右腿一個抽射。就見足球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應聲入網。

成才大喊出聲：“噢來哦來哦來……”然後展開雙臂向着齊桓奔跑過來，期間還來了兩個空翻。

齊桓除了是槍械狂人，最熱衷的運動就是足球，此時正星星眼地看着成才。當成才跑到他跟前，兩人雙掌相擊，太過瘾了。

站在窗戶後面的鐵路、袁朗和劉健看着這一幕，“我記得檔案裏興趣愛好一欄裏有足球。”劉健也喜歡足球。

“好多，還有籃球。”袁朗喜歡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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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樣子才像個正常的19歲大男孩。”

“隊長，他什麽時候正常過？”劉健撇嘴，太妖孽了：“早上還剛做了376個腹部繞杠。對了，上周撬鎖進入小賣鋪，就不追究啦？” 劉健又有點崇拜了：“我想問一下，他還有什麽不會的嘛？”

“大隊長說多付了錢，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

“大隊長幹脆讓我們當睜眼瞎得了，這可違規。”袁朗正直的模樣都讓鐵路懷疑南瓜時代問成才要零食的是不是他了。

“隊長，我們的計劃好像不怎麽管用。那個40號能力太強，年齡雖然最小，但軍銜又最高，而且他也不在意這些。”袁朗挺郁悶，從沒碰到過這麽費勁的南瓜。

“真是個麻煩的南瓜。”鐵路眉頭皺起，真是難削啊。

時間不經意的滑過，開始有人陸續退出。成才的寝室最先走的是張勝，他沒有跟成才他們道別，是在成才他們訓練的時候悄悄走的。

接着退出的是沈一民。那是個周末，成才特意申請把吉他拿了出來。成才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特別适合唱憂傷的歌。在沈一民的要求下，成才唱了一首又一首離別的歌曲。寝室裏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南瓜，悲傷的氣氛濃得化不開，大家的眼中都含着淚花，直到熄燈號吹響。

第二天的晨曦中，成才和齊桓目送着沈一民離開。沈一民臨走時說：“我會永遠記住這段日子，記住這間寝室，記住寝室裏所有的人，記住你給我唱的每一首歌。”

日子在繼續，訓練也在繼續。從單兵和老A對打，到2-3人小組和老A對抗，最後一次竟然是5-6人一組從坦克陣列中突圍。

讓鐵路和袁朗驚訝地是，成才的個人搏擊的能力在老A也是屬于中等水準。

每次小組對抗，成才總是選擇狙擊槍，和三中隊王狙袁朗的對峙是勝負各半。

突圍演習那次，三個小組的指揮都是由小組成員自行推舉的。除了成才指揮的小組最後以犧牲一名隊員——齊桓為代價，成功突圍外，其它兩組全部失敗。

在演習後寫的報告中，成才是這麽寫的：

對我來說，這不是演習，而是真正的戰場。

所謂突圍，就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我不知道追兵什麽時候趕到，我只知道，我要盡快打開缺口，讓盡量多的士兵沖出去，為下一場戰鬥保存最多的有生力量。

我派32號去完成任務，我知道他生還的可能性只有5%不到，可是我仍然這麽幹了。只要是戰争就會有犧牲，為了多數放棄少數；為了整體抛棄局部……

我也希望有完美的大結局，但我只是指揮官，不是上帝。

另外，在四個人都能派的情況下，我之所以選擇32號去，是因為除了我以外，他剩的分數最多，有19分，而3號、21號和23號只剩下5、7、4分了。

當鐵路把這份報告給袁朗和劉健看，問了他們的看法。

袁朗笑了：“隊長，你明知道我那次指揮也是失敗的。我怕有犧牲，就猶豫不決，瞻前顧後，結果被您老人家給包圓了。”

而劉健一腦門的官司：“40號是怎麽知道其他南瓜剩的分數的？”

“這說明40號的記憶力驚人，而且特別注意細節。”

當鐵路把報告給嚴墨看的時候，嚴墨笑得特得瑟：“知道上次頭說什麽？他說我撿到寶啦。這句話，我今天也送給你。”

“大隊長，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老幺和老二那裏你負責幫我擋了。”

21、最終測試

當鐵路站在南瓜們面前慷慨呈詞的時候，當袁朗把臂章發給成才的時候，雖然知道是假的，成才還是激動了一下，為了前世今生的美好時光和一群可愛的夥伴常相守。

分寝室的時候，成才和劉健一屋，而齊桓和袁朗一起。成才開始同情齊桓，那還不得被狐貍給吃得死死的啊！

天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訓練量比南瓜時期增加了不少。老老A的态度并沒有改觀，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可以吃飽飯了，還可以自由在基地的非禁區逛了。

大概兩個星期後，成才發現鐵路和袁朗失蹤了，估計去弄最終測試去了。

又過了兩個星期，一天上午，訓練剛開始沒多久，警報聲突然響起。

成才掃了一眼其它南瓜，除了自己都愣了神。“快，緊急集合。”然後領先往回沖。

12顆南瓜領完裝備，被劉健趕上了兩輛面包車。

車廂中央放着幾個箱子，上面全是英文。成才暗自翻了個白眼，怎麽連道具都和前世的一樣啊。再說，滿是英文，估計除了自己，其它南瓜就沒看得懂的。

“诶，大碩士，這N、B、C是啥意思啊？”21號呂炎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成才。

成才看了一眼副駕駛位置上的劉健，不懷好意地笑了：“NBC啊——就是NBA的三弟。”然後成才就看見劉健的臉都扭曲了。

“啊？！”

“NBA，美國職業籃球聯賽，知道不？”滿車的南瓜都點頭，“那是老大。二弟NBB，就是牛B哄哄；三弟當然是NBC……”成才故意停住不說了。

“那這個三弟到底是啥意思啊？”23號衛軍忍不住問。

還沒等成才回答，劉健就像吃了火藥般的爆了：“閉嘴，一級戰備。我說你們這些南瓜腦袋裏裝的是草啊？！這些是核生化防護服。”車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大隊長和中隊長都全副武裝，弄得南瓜們更加緊張了。嚴墨再煞有介事的一番戰前總動員，弄的好幾個南瓜悄悄紅了眼眶。

老A們為了讓恐慌氣氛營造的更厲害，故意拖了一整天後才行動。除了成才，其它南瓜三頓飯幾乎沒怎麽吃。

破舊的工廠，廢棄的巷道，成才再熟悉不過，前世被考核到考核南瓜，到過這裏無數次，閉着眼都能把這裏的地圖背出來。

劉健冷冷地對成才說：“我們是A組，我是A1，你是A4，他們，”指了一下旁邊板着臉的兩個老A：“A2和A3。”

穿好防護服，拿着狙擊槍，成才跟着劉健他們下了坑道。

然後按照預設，A組的人除了成才都犧牲了。成才清楚他們三個在前面埋伏着，等他去鑽口袋。

成才在腦海裏把他們三個可能的伏擊點标注出來，然後從容不迫地從另外一個通道轉了出去。悄悄爬到制高點，把三個人的位置弄清楚，然後靜靜地等待。他不着急，狙擊手最擅長的就是等待。

換了裝的劉健他們等了半天沒有看見成才出現，還以為成才退出了。哪知道聯系外面，說是沒有看見人。三個人又等了半天，準備離開伏擊點，去探個究竟。三個人開始移動，當他們都進入成才設定的射擊範圍瞬間，就聽到密集緊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