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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剛一進屋,岑老就問:“安哥兒,你為何要寫上那些?王朱氏若再抵賴,只要有那份契書,康寧就能判她一個入監,你又何必做惡人。”
邵雲安笑道:“反正我對那家人來說已經是惡人了,再惡點也無所謂。我當然不會真讓他們當我家的奴才,他們樂意,我還不敢要呢。我就是想惡心惡心他們,要他們拿錢也拿得不痛快。您看,王大力都敢打王老太那只母老虎了,王春秀恐怕也對她娘寒心了吧。憑什麽他們欺負井哥、青哥兒和妮子那麽多年,說要錢我就大方的給。我要是不加那些附加條件,王老太能被送到祠堂去麽?她那個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您瞧吧,她絕對還不認這份契書。”
岑老嘆息搖頭:“這又是何必。原本是一家人,非要鬧到如此地步。她但凡對石井有一點為母的慈善,她一家也不至于如此。她不知,她今日這樣一鬧,王枝松是斷沒有繼續科考的希望了。”
王石井毫無感情的說:“她已經瘋了。”
邵雲安贊成的點頭:“絕對瘋了。我覺得她肯定精神上有問題。這已經不是要不要臉的問題了。”
岑老搖搖頭:“罷了罷了,是不是瘋了也與你等再無關系了。石井、雲安,今日也算是解決了你二人的麻煩事。你們認親的事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了?”
邵雲安松開王石井的手,湊上去恬不知恥地問:“老爺子,您今天這麽給力的幫忙,是不是就是着急這件事啊?”
“給力?”
“哎呀,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岑老笑笑,彈了邵雲安一個腦門:“是啊,為父着急啊,萬一你被別人認走怎麽辦?”
“怎麽會呢,我這個兒子哪是那麽好收的。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認吧。”
“去去去。”岑老推開邵雲安,哭笑不得,“認親是大事,哪能如此草率。我要先選個黃道吉日,還要廣邀賓客,事情多着吶。我跟你師兄先去選日子,你去煮兩碗面,多加顆鹵蛋。”
“好好好,你們好好選啊。”
邵雲安笑着拉着王石井走了,去廚房。兩人出去,岑老捋捋胡子:“這麽好的兒子不要,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康瑞問:“老師,您跟師弟和師妹說了嗎?”
岑老道:“前幾日寫信,為師說了,還沒有收到他二人的回信,他二人該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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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瑞點點頭:“也是。有雲安和石井在你身邊,師弟和師妹只會更放心。”
“去書房。”
“好。”
廚房裏,應該在煮面條的兩人卻是緊緊相擁。準确的說是王石井緊緊抱着邵雲安,邵雲安擾摸他的後背。
“井哥,你自由了。”
王石井收緊雙臂。
“我們慶祝吧。”
“去空間。”
廚房裏突然就沒了人,廚房的門反鎖着,邵雲安也不怕有人發現他兩不在了。一進入空間,王石井就開始扯邵雲安的衣服。邵雲安抱着王石井一跳,雙腿纏住他的腰,也撕扯着王石井的衣裳。兩人就如饑渴了太久的惡狼,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對方赤身相貼。
兩人的衣裳很快就亂了,王石井等不及脫掉邵雲安的衣裳,直接先扯掉他的褲子,扶着自己滾燙的硬挺毫不溫柔地撬開邵雲安緊閉的蜜穴,往裏沖刺。邵雲安的情叫響徹整個空間的上空。在這個絕對隐私的地方,兩人完全地放縱自己,只為了追求最最濃烈的感官刺激。
王石井的眼罩被邵雲安甩到了池中,他把挂在身上的邵雲安壓在地上,狠狠操弄。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內心此刻最激烈的情感。他是三生有幸才能得到這個來自千年後另一個世界的奇人。
所有人都認為他配不上這人,他自己也知道。他唯一能取悅這人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身下的這五兩肉。如此想着,王石井更是加快了速度,邵雲安的眼淚都出來了,完全沉沒在王石井制造的情潮漩渦中。
當王石井粗喘地趴在邵雲安身上不再律動時,邵雲安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所有的精力被這一場幾乎要人命的性愛全部奪走。兩人上衣還挂在身上,下身濕得一塌糊塗。王石井親親邵雲安的嘴,這才脫掉他的衣裳,然後抱住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的身上。
邵雲安不停的大喘氣,身體還在餘韻中戰栗。王石井也繼續把自己埋在對方溫暖的地方,享受事後的幸福與安然。
“媳婦兒。”
“唔……”
“謝謝你。”
“你,謝錯,人了。”
邵雲安在王石井的胸口“洩憤”地捏了一把,半閉着眼睛說:“你該謝的,是郭家人。”喘了幾口氣,他接着說:“要不是他們,來鬧,老爺子和師兄,也不會插手,也就,沒有後面那一出了。”
王石井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好半晌後,邵雲安都快睡着了,他出聲:“你我,真的要認岑老為父嗎?”
邵雲安睜開眼睛,仰脖子:“你不願意?”
王石井道:“我聽你的,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咋想的。”
邵雲安道:“岑老這人我覺得還是可以信任的。咱倆的靠山肯定是越多越好。岑老那樣的人願意給我們當爹,肯定也是真心想認我們這兩個兒子。反正你我都沒爹,多個爹孝順也不錯,你覺得呢。”
“我都聽你的。”
“你別都聽我的,你是怎麽想的?”
王石井道:“若不是你,岑老是絕對不會要我這麽個兒子的。我有爹等于沒有。我也不知道多一個爹會是怎麽個不同。”
邵雲安心疼的摸上王石井受傷的左眼:“不過是改個稱呼,和現在一樣就好了。就是生命中多一個牽挂,家中多一口人。哦不,兩口人,還有老夫人。”
“好。”
“就相當于我們那裏認幹爹。我們又不會争岑老的家産,還多個家人。你我在這個世上其實都是浮萍,沒有根,多個家人,也就多了條根。”
“好,都聽你的。”王石井親了親媳婦兒的額頭,“媳婦兒,別離開我。”只有在這人面前,他才會露出些許的脆弱。
邵雲安故意色色的說:“我哪離得開啊。”一手摸上王石井的五兩肉。王石井的氣息頓時就變了,邵雲安急忙打住:“老爺子和師兄還等着咱倆的面條呢!”
王石井花了1300兩銀子,足足6個金元寶與本家徹底斷絕了關系,并且遷出了王氏族譜,從此真正成了自由身。這件事一時間成為秀水村村民們閑暇時談論的事情。王文和因為王枝松的關系,對王老太一家一直是各種忍讓(縱容)。而這回,早就對他們一家寒心透頂的王文和拿出了族長應該具有的威嚴,搬出族規,狠狠教訓了王老太一頓。
王老太不敬族長,欺壓族人,甚至還想貪全族該得的銀錢,嚴重違反族規。王文和罰她受藤杖五十,罰跪宗祠三日。期間,沒有一個族人為王老太求情,就是王大力和王春秀都沒有給她求情。王老太被打得哭爹喊娘,還不到20杖,她就疼暈了過去。
後來還是王書平出面“求情”,剩下的30杖暫且留着,以觀效尤。若她仍不悔改,加倍懲罰。而等她傷好後,再來宗祠跪醒三日。
暈死過去的王老太被擡回了家。王大力沒有等王老太醒過來詢問她的意見,他做主給了郭父100兩銀子,由對方出面找人贖出郭招弟和王田岩,郭父和郭母也暫時把王在铮帶回去,等郭招弟出獄之後再把他送回來。處理完這些事後,第二天王大力把王春秀送到了縣上王枝松租住的地方。王春秀在村裏已是完全擡不起頭來了,王老太親手葬送了自己閨女的最後一點臉面。一個妄想嫁給縣令大人做正妻,又喜歡勾引男人的女人,誰敢娶?就是給人做妾都沒人敢要。
王春秀這回是真的不想活了,王大力怕她出事,把她送到王枝松那邊,讓王枝松看着她。王大力還給兩人各留了100兩銀子。王枝松得知家中發生的事情後,眼前也是陣陣發黑。他的親娘葬送了親姐的名聲,連帶着把他的最後一點臉面也葬送掉了。當着岑院長和康院長的面做出那樣的事,他能否回到縣學都是未知了。以前,他還能去找王石井求情,現在,王石井徹底脫離本家,又簽了那樣的契書,他還怎麽去找!
王枝松當即就怪父親為何要同意那份契書,王大力說了一件事,王枝松愕然的瞪着父親,震楞在當場。
王大力走的時候,背脊更駝了。王枝松呆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耳邊是父親親口告訴他的秘密。
——“王石井,不是爹的親子。爹不知道他的親爹是誰,你娘不肯說,你外祖家也不肯告訴我。媒人找上爹,許諾只要爹願意娶你娘,他們會給200兩的嫁妝還有十畝的地。反正爹也娶不到妻,就同意了。成親的當晚,爹才知道你娘為何要急匆匆的嫁給爹這麽一個沒能耐的老實人。她跟我成親前就吃了孕果,跟我成親還不到一個月就有了身子。紙終究包不住火,爹不知道這件事何時會被人說穿,與其到那時給你惹出亂子,不如現在讓他離開,還能得這麽一大筆錢供你讀書。
你娘只會拖累你,給你帶不來絲毫的好處。你二哥、二嫂也不是心善的,日後也只會拖累你。等你考中秀才,爹就給你們分家。你分出去,你二哥二嫂就沒法拖累你。你娘,爹會管好她。你姐姐的名聲被你娘徹底敗壞了,你看着給她找個人家,窮一點沒什麽,她嫁得越遠越好。你好好讀書,早日取得功名,以後也不要回來了。”
這恐怕是王大力這輩子說得最多的一次。他窩囊了一輩子卻任由妻子禍害了兒子和女兒。他不喜歡王石井,因為每一次看到這個“兒子”,他就會想到成親的當晚,妻子對他的嫌棄。無論男女,第一次服用孕果後身上會顯現一兩個月的紅印。他是窩囊,但也無法忍受新婚的妻子卻非完璧,肚子裏甚至帶着不知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王石井出生後,一點都不像他,長得也高高大大的。他不止一次希望這個兒子能死在外面,這樣就能抹除掉他這輩子最不光彩的污點。可是,這個兒子的命太硬。他不僅一次次活了下來,還活得越來越好。王大力更加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兒子”。如今,王石井徹底脫離了王家,與他斷得是徹徹底底,王大力反而覺得輕松了,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王大力離開後許久,王枝松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王石井,是他娘,偷人的野種?王枝松打了個寒戰,此事若傳了出去,他別說科考了,就是見人都沒有臉面。王枝松急忙回頭看看四周,又慌張地站起來掀開門簾看看王春秀是否有聽到。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絕對不能!王枝松從未如此恨過自己那個只會拖累自己的娘,也第一次萌生了“爹為何不把娘休了”的念頭。
王石井脫離宗族,最心塞的就是族長王文和了。那日回到家中後,王書平向父親解釋了他為何要阻攔父親。王石井是一心想離開宗族,以王老太那一家人的厚顏無恥,王石井即便是與那家人斷了親,但只要在族中,那家人也不會輕易放過王石井(的錢財),若強留王石井,反倒是惹了嫌隙,不如賣王石井和邵雲安一個好。以那二人的為人,離開了宗族或許還會為王氏一族謀劃前途。再者說,王衍是靠着那二人的面子才得以去白月書院,哪怕是為了王衍,他們也不能阻攔。
王文和懂這些道理,但感情上一時半會兒是很難輕松。他也很後悔,若一開始他對王石井公正些,王石井也不會一心脫離宗族。說來說去,也是自己這個族長沒有做好。
當然,最最高興的除了王石井和邵雲安外,就是岑老了。他是真的想認王石井和邵雲安這兩個兒子。如今,兩人算是沒有了後顧之憂,那這認親的事情也要擺上日程了。岑老已經挑好了日子,二月初三。認了兒子,他就去京城,康瑞會與他同去。
邵雲安把新的契書收進了空間。徹底解脫的王石井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整個人都透着股子輕松。王青和妮子也別提多高興。知道了這件事後,妮子撲到小爹的懷裏哇哇大哭,王青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蔣沫熙看着大哭的妮子,抱着九階魔方的手緊了緊,然後他在衆人的震驚中,走到邵雲安的面前,擡起手,摸了摸妮子的腦袋,吓得邵雲安直接叫了出來,驚得蔣康寧當場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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