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親親我,好嗎?

聽見陸廷的話, 雲白白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睡衣的帶子, “不、不用了……我過去就行。”

陸廷眼裏閃過了然,“好。”

敏銳的捕捉到軍雌眼裏信息的雲白白:“……”

鑒于之前那個詭異的夢, 雲白白自覺的繞到了床的另一邊, 掀開被子乖乖躺下, 卻發現陸廷還坐在床邊。

這什麽氣氛啊……

他琢磨着正想要開口說話時就見到黑色的背景裏,軍雌的身影模糊的躺在了床上。

可算是睡了,雲白白心裏有一絲緊張和竊喜, 正想要開口道晚安的時候, 陸廷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白白。”

嗯?怎麽不叫雄主了?

不過叫什麽都可以,而且他還是比較習慣白白這個稱呼。

“怎麽了?”

陸廷側過身子,眼神鎖定到雄蟲的臉上,“白白不準備負責嗎?”

哈???負什麽責?我做什麽了??

雲白白的疑問很快就被解答了。

只聽陸廷接着道:“一年前, 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 白白在這張床上親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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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不記得還有這件事!!

“當時是在西瑞爾家的宴會上, 白白喝醉了, 然後自己飛了回來, 我追過來的給白白換衣服……”

“啊,哈哈哈, 你不用說了, 我、我記起來了。”

雲白白臉色爆紅,其實他根本什麽都沒想起來, 但是看陸廷此時的語氣也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他印象無比深刻的是, 第二天他還去軍部找了陸廷, 怪不得……

剛剛成年的雄蟲悄悄的咽了下喉嚨,今晚格外寂靜的別墅只能聽見兩只蟲說話的聲音。

“既然白白想起來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進行當時沒進行下去的事情了?”

雲白白感覺臉上的紅有往脖子蔓延的趨勢。

但随即他又握緊了拳頭,他可是一只雄蟲!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接不住話頭呢?

“可、可以是可以,但——”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悄悄的纏上了他的腰。

雲白白:“!”

精!神!觸!角!

夢裏小腿被纏縛的感覺一下子湧了上來。

“陸廷!”

陸廷卻沒說話,年輕的軍雌上将翻起了身,雲白白慢慢的能看清對方逐漸靠近的臉,眸光深沉,薄唇微抿。

緊接着就是涼絲絲的感覺貼在了他的唇角。

是陸廷親了他。

雲白白睜大了眼睛的時候又聽見陸廷輕笑了一下,“上次是白白主動,這次換我主動,好不好?”

陸廷說着又俯身親在了雄蟲的眼角,“這雙眼睛,就算是在如此黑暗的夜晚也熠熠生輝,讓蟲喜歡極了。”

“陸——唔!”

軍雌突然側過頭極盡溫柔的吻住了雄蟲的唇。

沒過幾息,壓抑的兩道呼吸聲就逐漸清晰起來。

雌蟲的體表溫度普遍比雄蟲低,雲白白眉頭簇起,只感覺有一個溫溫涼涼的東西不斷地在他唇縫試探。

雄蟲到底是雄蟲,沒多久就被這撓癢癢一樣的感覺逗弄的起了燥意,雲白白微閡住眼眸開始主動的回應。

在心裏不斷默念這是自己的雌君。

雌君、雌君……

雄蟲的回應給了陸廷極大的鼓勵,他不受控制的開始放出更多的精神觸角,甚至有一條卷住了雲白白的手腕,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清晰的水漬聲混合着逐漸粘膩的空氣轟隆隆響在兩只蟲的耳畔,待雲白白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軍雌薄薄的睡衣已經捏在的自己的手裏,松松垮垮的,只一下就可以徹底拽下來。

陸廷微微擡起頭,留戀的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雄蟲的臉側,“白白不是想看看我身上的痕跡嗎?”

雲白白已經被這綿長深沉的一吻帶走了大半神魂,只模模糊糊的聽見自己的新任雌君在說話。

什麽……痕跡……

但随即他就感覺自己捏住陸廷衣角的那只手被什麽牽住往外拉,下一秒,就是和夢中一模一樣的情形。

雲白白眼中蒙着一絲霧氣,歪了歪頭,“是……這些嗎?”

“對。”

軍雌用精神觸角控制着他的手從一處拂到另一處,“不是很好看。”

“好看的。”雲白白不着邊際的想,自己想要還沒有呢……

“白白。”

“嗯?”

“我想看看你的翅膀,可以嗎?”

什麽?

還不及他恢複稍許神智,就又被軍雌吻在了頸側,雲白白霎時有一種危險又迷離的感覺。

心裏又冒出一個聲音:給看還不行麽,為什麽要咬他脖子——

雄蟲委委屈屈的撇嘴,惹得軍雌低沉的笑了一聲,被這一聲刺激的雲白白下一秒背後就出現了一雙金色的巨翼。

……

那是一種言語不能訴說的美,再配上雄蟲此時眼角微紅的神情,讓陸廷沒忍住微微用了點力。

“嘶——”

“……抱歉。”陸廷擡起頭,不再照顧那可憐的脆弱之處,“這麽好看的翅膀就應該完全綻放開來,白白說是嗎?”

沒等雲白白反應過來,陸廷就将他們兩個的姿勢調換了過來。

“這樣才對。”

雄蟲只感覺自己的腰被靈活的觸角微微壓低,迫使他不受控制的接近身下的軍雌。

他不知道要怎麽辦,只能活動了一下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動的東西。

雲白白扇了扇翅膀。

被雌蟲釋放出的身體信息所吸引,他也不受控制的抖索下來一些外放的精神力。

那一雙翅膀又大又華麗,藍色的精神力光點有些浮在床的周圍,有些落在了陸廷的身上,但是更多的則是滲進了對方的精神觸角裏。

軍雌舒适的喟嘆了一口氣,原來,這就是最高級別的精神力疏導。

被雄蟲的精神力無微不至的照顧到身體的每一處,讓蟲情不自禁的想要多一些,更多一些。

雲白白的腰很細,上身的睡衣早就不知道被蹭到哪裏去了,只留下白的發光的上半身,下身的睡褲也在調皮的精神觸角的盤.弄下松松垮垮。

這兩只蟲族以一種接近完全的形态在進行繁衍的大事。

“白白……”

“嗯?”

“親親我,好嗎?”

腰上的觸角總是比自己主人的思維更積極,話音剛落,雲白白就感覺自己距離陸廷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雄蟲瞳孔不斷收縮,在陸廷的視角裏,有雲白白背後的華麗翅膀,有絕美的藍色熒光,更有近在咫尺如同兩顆小太陽的眼眸。

這就是他的雄主。

高貴,美麗,強大。

下一刻,視線全數被遮擋住,只餘下了那一抹帶了些水汽的金色。

他的雄主回應了他的請求,他在主動吻他。

溫柔的,安撫的。

帝星之光的夜是如此的安靜,以至于一些細小的摩擦聲都可以被無限放大。

陸廷眼中的雲白白全身上下已經沒有衣物,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可侵.犯,又仿佛等着蟲來讓原本的它染上一些其他的顏色。

雲白白初次接觸這些事務,被陸廷引導的欲望已經全部浮現,只剩下了雄蟲侵略的本能。

陸廷求之不得,對他的小雄主配合的不得了,直到某一瞬間,兩只蟲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軍雌被雄蟲完全釋放的強大精神力壓制住,艱澀的啞聲出口,“白白…雄主……”

誰知道雲白白下一秒就吻在了他靠近心口的傷疤上。

陸廷渾身一顫。

窗簾突然被夜風吹的呼啦啦響,得益于強大的基因,雲白白金色的翅膀甚至可以将陸廷完全包裹住,但是他并沒有這樣做。

而是在這個時刻調動全身的精神力和身體的接觸來安撫這一只照顧了他兩年的雌蟲。

這種雙重刺激下的效果顯然比單純的疏導更加讓蟲瘋狂。

陸廷捏緊了手,再緩緩的松開,擡起來觸到了雲白白的背部,再大膽的摩挲了一下雄蟲敏感的翅膀根部。

最初的壓制逐漸過去,這只軍雌慢慢的适應了自己雄主的精神力,他愛憐又癡迷的望向雲白白,看到了對方額頭上的晶瑩。

這樣子耗盡全部精力來安撫自己肯定很辛苦吧……

“白白…別動——”

陸廷擡起上身将他可愛的小雄主抱進了懷裏。

“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長夜漫漫,一只白皙的手落在了床頭,很快,另一只手就覆了上來,他們十指交握,一抹素色的銀圈在不斷收緊的指縫間一閃而過。

“這都早上十點了,陸廷上将都上去三趟了,白白閣下怎麽還沒起來……”

端着第三次做好的早餐站在樓梯口的傭蟲擔心的朝上邊望,他是這幾年才被招進來的,還不太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他旁邊的同伴低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在帝星之光工作了這麽多年,以往這種情況,哪一次那些高貴的雌君沒被自己的雄主轟出來,也就是咱們家這位性情溫柔又體貼,不然陸廷雌君早就自我懲罰緊閉去了。”

“哦……”

主卧的情況确實和他們此刻猜想的差不多,不過自閉的不是他們口中的陸廷雌君,而是這棟別墅的最高掌權蟲雲白白。

“白白,喝口水吧?”陸廷抿着嘴角蹲在床側,看着鼓起了一個大包的床中央。

裏面傳來甕聲甕氣的回答。

“不喝,你出去。”

陸廷雖然還是慣常的神态,但眼底的滿足和惬意都快要閃瞎樓下傭蟲們的眼。

“那出來吃點早飯?”

雲白白想冷哼一聲,但是想想吃虧的又不是自己,真是有理都沒處說,委屈極了。

為什麽吃虧的蟲一大早就活蹦亂跳,而自己可憐的腿都擡不起來!

還有這滿身的痕跡!!雲白白簡直不忍直視,更不用說那些他此時看不到的地方!

他昨晚到底被陸廷下了什麽蠱!!!

陸廷雌君在這種情況下能屈能伸,一秒低頭哄勸:“白白,我錯了。”

雲白白很想反駁,但是又想到自己才是雄蟲,現在這種情況未免有些太丢臉,可是早晚都得出去面對那只軍雌,他這才咬了咬牙開始動作。

陸廷眼看着床中央的那坨人形慢慢的往出挪,得有好幾分鐘,才有一只白皙的腳露了出來,還試探的踩了兩下,然後才是一顆黑色的腦袋。

雲白白用被子将自己脖子往下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紅紅的鼻頭和眼尾。

“……”

陸廷眼角眉梢的笑意直直的戳在了雄蟲眼裏。

看見這個情景的雲白白頭頂都在冒氣。

“我……你……!”

肯配合就好,陸廷體貼的将那只腳丫子塞了回去以免雄主着涼。

“我去給白白找衣服,這樣你就可以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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