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霸王龍
在睡夢中,繞過一個彎,直着行駛,又轉過一個彎,後來彎都數不清了,她醒了。
醒來時,車上無人,林寶霞揉揉眼睛,眨巴三下,長長地睫毛忽閃忽閃,擠了擠終于看清是黑夜,姜志成在車外抽着煙,時不時擡頭,觀察對面斜上方的一扇窗戶。
她擡頭看看上方,又回頭看看他,疑惑地問了聲:“你在看什麽?”
他把煙頭垂直落地,他一腳坐進車裏,車子往下壓了壓,車外煙蒂還挂着光,“噓,小點聲兒。”
林寶霞一聽這麽神秘,壓低腦袋,賊頭賊腦地問:“怎麽了,怎麽了?我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姜志成發現她還挺會入戲的瞬間把自己身份換成間諜了,先是遞給她副塑料手套。
“這是幹什麽的?”
她疑惑。
“安靜,戴上,帶你玩兒個游戲。”
二人皆佩戴完畢。
他伸手從後面大塑料袋裏掏出一瓶啤酒,遞給旁座:“游戲第一步,先把這瓶喝了。”
他說完起開一瓶,對着吹起來,咕嚕咕嚕僅幾秒半瓶下沒了,撇了一眼旁邊人:“抓緊喝,別聞了。”
林寶霞抱着酒瓶湊近嗅,“一股尿味兒。”
姜志成把瓶口直接兌她嘴上,“喝,全給我灌下去,什麽時候天開始轉,什麽時候才算完。
林寶霞在強壓之下,中間無停頓,喝下去兩瓶,從胃裏空空到漲到肚圓,砰砰拍兩下,她驚呼:“要炸了。”
“停停,這點炸不了,往上看,腦袋頂上開始轉了嗎?”酒瓶收集在車外地上,排成一排,六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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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還沒。”
“勁兒頭還沒來,再等等。”
安靜地看着他從後備箱拿出桶油,一個個灌在裏面,大約半瓶不到,又抽出一段又一段白色布料,塞在啤酒瓶口,他上下搖晃,緊!露出頭的白色布料,格外紮眼。
姜志成不太習慣這片安靜,一直等着有人問他,他好表現表現,憋不住先出聲:“那麽快萎靡了?”
她猛得搖頭,腦袋重得像鐵頭,越來越重,甩動一下,脖子要斷了,她雙眼努力聚焦到熟悉的臉上,喃喃地說:“閉嘴,才不會被罵。”
“誤會了,誤會了,今天我相當大肚,沒抱怨一句。”他強迫症一犯,非要把酒瓶含廣告的一面超前擺。
林寶霞小哼一聲,“那是你還沒想起來。”她昨天晚上既想他,又怕他。想他一定會來,但來了又肯定會把她數落一遍,雖然本質上錯的不是她,但懷有自責,就像如若有人說一句:那都在同一條路上,為什麽就你有事,人家都沒事?她一定答不上來。
世界充滿謬論,唯有忽視,方可生存,太計較的人不是被世界打敗就是把自己逼在了牆角,明明不是錯,反而要為謬論獻身。最後衆人宛然得來一句: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一眼看出他就是有問題,異類。
一切準備就緒,姜志成把重點放在酒瓶上,他指着地上說:“有幾個?”
林寶霞撐起身子來看,“5個。。6個。。還是7個。。。怎麽都是重影,怎麽在動。。游戲開始了嗎?”她用手在眼前揮一揮,手怎麽變成了三只。
“啪”一個響指,打在她眼睛前,清脆響,“勁兒上來,剛剛好,快下車,給你看個好東西。”
姜志成大半夜已經淩晨2點,熱情如同初生地太陽,林寶霞剛一踏出車門,他已經像箭脫了弓,飛射出去10米,右手掄起一個半圓,酒瓶燃燒着,飛進二樓的窗戶,咚得悶了一聲。
他飛快跑回停下樓下不知所屬的貨車前,貓着頭等待着,一秒,兩秒,三秒,四秒...沒有任何回應,遂竄回來。
“抓緊,跟上。”指示着愣在原地的林寶霞,打火機一點燃,布條邊緣從白至棕又至黑,卷邊萎縮成一團,他小聲急促地喊:“快,準,狠!用最狠得方式甩出去!”
林寶霞感覺到手心慢慢傳遞來的熱度,往前跑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閉着眼睛砸出去,砰一聲響,距離二樓還一米距離,親切接觸了牆壁,第二只酒瓶犧牲。
她小跑回去:“失敗了。”
“你沒扔自己後背上,已經不錯了,還有四個不急。”姜志成低沉地聲音給她鼓勵。
林寶霞惴惴不安,“我們這樣沒事吧?”
“有啥事,誰知道我們是誰,這破街道最好的一點就是沒監控,你睡覺時候我早看過了,那小子還不知道幹嘛呢,沒點動靜。”姜志成探好的底,買好了酒瓶,還犧牲了一件他愛的白襯衫,衣服可以再買,氣兒不能忍着。
“一會兒我們都要去警察局。”林寶霞想,難道剛出來又要回去。
“賊喊捉賊的都沒去,輪不上我們,警察治不了他,我本事治他。”姜志成說完,成功把第三個第四個酒瓶落在他家大門前,火光擁抱一樓木門,二層土屋小樓孤單地矗立,門上一片和氣祥和地春聯,是他對準的目标,“敢動老子的人,我讓你居無定所。”
來的路上,姜志成在腦子裏思考,能輕易讓這事兒過去了??憑什麽??擺明了沖他來,對個女人耍流氓耍無賴,非要撩光他身上一層“豬毛”。
屋裏被診斷為生,殖,充,血的男人,平躺在床上看電視,心裏惦記着怎麽狀告,可以讓姜志成求饒。男人之間必須分出個高低,沒有平手一說,誰也不會服誰。
一記悶聲,他也沒多想,這屋裏就住他一人,沒有打掃衛生的習慣,亂七八糟經常有東西掉了下來,他一年半載寧願跨過去也不願動手去撿起來,沒人被邀請過來他家,他自然也有自知之明,從未主動邀約。
房子外部光鮮亮麗,內部腐朽髒亂,房如其人。待他終于鼻子聞到些焦糊味兒,二樓陽臺的窗臺已經燒掉了半個框,從二樓筆直掉落下來,風還吹走了一陣黑灰,黑茫茫裏也找不到痕跡。
肇事者早已經揚長而去,第二天,林寶霞坐在客廳吃早餐,姜志成特別打開電視劇,她咬着一口春卷,“你怎麽起那麽早?”
“早間新聞,那麽有趣,我得看看。”他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才睡了兩個小時。
電視機裏曹柯灰頭土臉地被消防警察帶出來,走路極其緩慢,雙手下沉,每走一步即牽扯一次,臉部扭曲。
地方記者擁上去,操着不太标準地普通話問:“是什麽引起了火災?”
消防警如實相報:“現場找到了啤酒瓶碎片,裏面含有汽油,為酒瓶□□。”
“嫌疑人已經鎖定了嗎?犯罪動機又是什麽?”記者接着問,不放過一絲機會。
“我們是主管救援,調查權不在我們。”消防警禮貌地回絕了。
曹柯低垂着頭,突然被點了筋,猛然一昂,吼道:“我知道是誰?一定是他!!”
鬣狗一樣的湊上去,挖一塊問題是一塊,“可以透露嗎,我們媒體有義務幫你尋求正義!本臺會持續報告。”
動作一大,曹柯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臉色鐵青回頭看看二層小樓燒掉了一半屋頂,大門盡毀。回想遭遇:用水是壓不住火勢,蹭蹭燃燒,頂棚用的隔熱板易燃,天上剝落地殘渣掉下來,僅隔他半你,如若砸在頭上,現在他就是橫着出來了......
雖然目标鎖定了姜志成,但他謹慎地分析,不可聲張,此人做事如此瘋狂,不是他可以預見。本以為小打小鬧,卻被拆了家。
記者锲而不舍,“糾紛如何産生...”
曹柯打斷了她,“喝多了,不記得了,剛醉話,別當真。”
飯桌上的倆個人,吃得不亦樂乎,姜志成扯下她手裏咬過的半塊點心,塞在嘴裏,心滿意足地說:“才發現新聞比電視劇精彩。”
“你幹嘛搶我的,盤子裏又不是沒有!”林寶霞郁悶。
“搶的才珍貴,才好吃。人就是賤,吃一塹才能長一智。”他吞下最後一口。
“我們昨天是不是去過這裏,扔過酒瓶?我喝完兩瓶我就不記得啥事了,就記得睡着之前,眼前特別亮。”林寶霞回憶道,覺得電視裏的事有她參與成分。
“喝酒才能幹大事,你功不可沒。”姜志成停不下吃,肚子極其餓。
“他這樣看着挺可憐,但上次太可惡。”她憤憤不平又帶着同情。
“教你的就是凡事帶點勇氣,有勇有謀!幹什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呀,呸!老子要讓他見火就哆嗦,見我的臉就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大口喝了杯牛奶,氣壯山河,是奶牛給了他勇氣。
“嗯!我要向你學習!”林寶霞崇拜着說。
“不,我要向你學習,瞄準力驚人。”姜志成退讓。
“啊?我不記得了。”
姜志成擦擦嘴巴道:“你能最後一瓶子甩到人房頂上,一舉幹掉了太陽能,我也是服了。”
“嗯??真的???”
他給她擦擦臉上的殘渣,感嘆:“多次驗證,悶聲幹大事的人最可怕,小綿羊灰狼都不變,直接升級為霸王龍。”
“他會不會又來找我。”
“你多準備幾個啤酒瓶等他來呗。”
“真的嗎,那我要再喝10瓶。”
“我今天發現,你心比我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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