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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來了也沒辦法,林寶霞淚水一秒鐘也沒斷過,先是把叫嚷着的曹柯送去了醫院,多次詢問無果後,只得把林寶霞帶回局裏。
腳踝還是一陣一陣疼,她淚珠一滴滴地冒,如汩汩清泉,生生不息,平頭警察率先開口:“能停就停停,你也是把人踢進了醫院的人。”
這話一出,林寶霞更是委屈,又不是她的錯,淚水決堤。
“行了,行了,擦擦,車座子濕了。”遞了包紙巾給她,平頭沒再說話。
安排她坐在局裏的長椅上,林寶霞有點熟悉,上次還有姜志成陪着,這次居然是她一個人,心中無限委屈,淚水更是停不住。
警察回來後開始詢問:“知道家裏電話嗎?”看她像是個未成年人,年紀不大。
她搖搖頭,沒有一點思路。
“人呢,人名。”
“姜志成!”不需要思考,脫口而出。
“你父親?”做着筆錄,警察問。
她搖搖頭,“不是,我爸爸好像叫林什麽黨。”
“你連你爸名字都不知道。”警察有些疑惑,開始仔細觀察她。
“我平時不喊他名字,我都喊爸爸,所以我記不住很正常。”林寶霞理直氣壯地說。
警察也覺得有理,無法反駁,接着問:“好吧。姜志成是誰?”
“我每天想的人。”林寶霞很滿意自己的回答,對對面探尋地眼神點點頭。
平頭警察快要放棄了,他扔給同事記錄本說:“給你,大數據裏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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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電腦的小哥說:“這名字準确嗎?怎麽沒有記錄。”
“不準,多字查詢,一個一個打電話吧,要不你自己問?”平頭警察站身,放棄了詢問,覺得太浪費時間。
林寶霞的淚水一刻未停,順着臉頰往下流,她最高的記錄是哭了一天一夜,這才只是剛開始。
外面一陣喧鬧後,進來一刺龍畫虎地大叔,體重要有200斤,老遠能聽到他喘着粗氣兒,扣着手铐進來,往林寶霞坐着的椅子旁一坐,她瞬間覺得長椅一歪。
厚厚地背靠在白牆上,舒了一口氣兒,嗓音粗粝:“哎呦,還是局裏涼快呀。”
“坐好,別歪着。”警察提醒道。
“這點椅子還不夠我半個屁股,再挪坐地上去了。”他絲毫不見外怼回去,可見是出入常客。
林寶霞坐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像是見到了龐然大物,目測大叔人有190cm,體重超群,離近了看胳膊上肌肉分明,穿着的襯衫緊緊束在身上,一動彈布料嘶嘶啦啦聲,上面刺着一條張着獠牙的老虎,朝着她呲牙咧嘴。
大叔一別回臉,看到這旁邊的小姑娘怎麽哭得那麽水淋淋地,忍不住問:“你這是雨淋的,還是哭的?”
林寶霞覺得他說話的中氣能把她給吹跑了,她一癟嘴,眼睛瞪得老大,眼眶裏湧出更猛烈地淚花。
“卧槽,卧槽,我沒說啥吧。”大叔急得來回搖擺着頭,詢問着坐在對面桌子上的平頭警察。
“你非要跟人搭什麽話,把人吓着了。”警察無語地來了句,今天真是不得安生。
大叔嘴停不下來,“你抓緊把人哄哄,這事我不擅長。”
平頭翻着案底說:“你當然不擅長,你最擅長打架,這次又打了誰。”
“沒的事,就是肩膀碰了下,誇張了。”大叔摸着鼻頭說。
“對,誇張,把人門牙都被撞掉了,真是太誇張了哈!”警察平靜地敘述着,平時見得多了見怪不怪。
“有可能那小子攤上換牙呗。”大叔一攤手說。
“嗯。56歲了還能再換一波乳牙,你怎麽不抓緊改行呢、”抽動着嘴角,警察敲敲手裏的檔案提醒道。
“我這燒烤攤多賺錢,一年也是上百萬的家族企業。”大叔擺着頭說。
5分鐘過去了,林寶霞還是沒停過,他拷着手铐地手擺動着說:“你抓緊給人買個棒棒糖,嘴裏舔着好多了。”
“你別瞎支招。”
“我閨女只要一哭,咬口糖就好了,太尼瑪有用了!”大叔很認真地說,溫柔地完全對不住他背後張牙舞爪的龍。
“你還有閨女呢?”平頭挺意外。
“兩個呢,雙胞胎。”得意地說,大叔緊接着表示:“別讓我給你介紹,我閨女漂亮的到不能給人看,人人都喜歡。”
“行,我出去買糖,不惦記了。”平頭無奈着笑笑,交代一個小警察買了一桶棒棒糖,還有一瓶水。
林寶霞看到花花綠綠地糖桶,眼睛盯住可樂味道,她抱着大桶把手伸進去,用力掏出那枚,剝開塞在嘴裏,甜蜜蜜滴滋味,1分鐘後她的眼淚慢慢不再湧出了。
一旁的大叔樂呵着給自己鼓掌說:“瞧見沒,瞧見沒,管不管用。”
警察們來回看看,表示還真挺管用,平頭關心着查詢進度:“怎麽樣,查到沒?”
“還沒人認呢,我再接着打。”警察小哥頭也不擡地回複道。在這數據的海洋裏,定向找到一個人絕非易事。
後半夜裏警察局是這一片裏唯一明亮的建築物,打通電話的一剎那,警察小哥擡頭瞧了下凳上的小人兒,已經自己趴下,腿搭在長凳上,弓得像個蝦米。
電話裏傳出男人的聲音,沒有口音清晰而冷靜:“具體位置在哪裏?”
警察小哥揉揉酸澀地眼睛報出了地址,剛想說當事人沒什麽事,緊接着電話忙線中。
警察局大門向公民敞開懷抱,姜志成三級并一步,腿肚子發力飛奔進去,偌大的大廳,雷達般掃射每一寸土地,由面到點,他沖着一個點沖過去。
花臂大叔上一秒還打着哈氣,下一秒已經打起呼嚕,經不起折騰,渴望回歸夢境,鼻子下面突然襲過一陣風,沒等他感應過來,衣領被拎起,粗暴地聲音吵醒了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睜開一絲縫隙,眯着眼睛,一開一合,困意未消。
姜志成手指勒成血青,咬緊牙關控訴:“那麽小一孩子,你忍心下手嗎!!還是個男人嗎你!!!”
大叔暫且搞不懂自己遇到了那場戲,不過,這青年人猩紅地眼球,擠動眉頭時,深深地溝壑,标注着他的憤怒,如果手裏有把砍刀,說不準他腦頂已經劈成一半,在力道中喘了口氣兒,低沉道:“這輩子爺們我沒打過女人。”
姜志成的雙手被一記更強大的力量扣住,大叔挪動手臂時,牽扯着襯衫發出沙沙響,伴随着線頭崩裂地聲音,胸口一只盤龍啊,呼之欲出。
與這股力量僅僅鬥争了10秒,敗下陣來,姜志成被擁有牛力的男人拉到鼻子底下,像大佛普度衆生般俯視着他,聽到這男人粗聲說:“看你這小子長得還不錯,做事別太沖動!”
松開手,僅輕輕一推,姜志成卻踩不穩地面,飄了出去,後背直接撞到後面的桌子上,咚得一聲巨響,方穩住腳底。
平頭警察被聲音引出隔壁屋,“什麽動靜!”
紋身大叔高喊:“尋仇的來了。”
“怎麽就你仇怨多,半個月來一次,什麽時候咱們才能相互不見。”平頭抓抓他5㎜的頭發,不耐煩地說。
林寶霞此時已經從躺着變為坐着,睡得本就不踏實,很容易被吵醒,她剛收回的眼淚,一見斜對面地身影,淚花又要閃現,委屈巴巴地說:“哼~嗚~我~要~回~家~”
姜志成忍着腰疼走過來,提起她的馬尾,讓她仰起頭來:“擡頭,說,是不是他欺負你!”
閃閃發亮地眼睛看看旁邊的大叔,客氣地說:“沒有,大叔請我吃糖,喏!”
她抽出嘴裏咬着的棒棒糖,舉起給他看,“很甜!是今天第一個主動幫我的好人!”
林寶霞心裏有面明鏡。
大叔,啪啪一拍手,“哎呦,我這個心兒呢,這姑娘多可愛,我想我女兒了。”
平頭見局勢可控,插一嘴:“你距離回來還有老一陣兒呢,老實待着吧你。”
大叔白眼一瞟他,“沒當過爸爸,不知道疼女兒的心情。”
姜志成懊悔地道歉,深深鞠了一躬,“大哥,誤會了,不好意思。”
“別,搞得我像個黑社會老大。”他呵呵呵大笑着,擡起被铐住的雙手,捶捶他的肩膀。
姜志成看到他身上兩虎一龍跟着笑聲顫抖,陪着笑,心裏感嘆:說服力一點也沒有。
林寶霞飛速的收回手腳,縮在車裏,車門關上後,她像是嬰兒重新回到了襁褓,四周彌漫着熟悉的香味,是車裏的檸檬清新劑,她猛吸一口,獲取安寧。
“虧我還擔心你,你出門一趟,還帶着禮物回家呢。”啓動車裏,姜志成瞧她手裏的一桶棒棒糖抱得甚緊。
“人家送我的,不好意思拒絕。”林寶霞扭着桶蓋,從裏面掏出一只,“你要不要吃啊?”
“我不吃,我在開車,別擋我看路。”姜志成來的時候一路紅燈,他誰也不管一路向前沖,吃了幾個違章不知道,現在回程突然全變綠了,暢通無阻。
“還是留給你,我讨厭哈密瓜味兒的。”林寶霞把不愛吃的挑出來,放在腿上,堆成一堆兒。
“我可算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地位了。”他這七上八下的心剛平靜,又被當事人狠狠傷害了。
“嗯~”林寶霞看看他陰沉地臉色,攪攪懷裏的瓶子,撅着嘴慢騰騰地表示:“那還是送你兩個我最愛的可樂味吧。”這個選擇對她來說真艱難,但是姜志成對她來說比棒棒糖重要,所以10個裏面可以分他2個。
四下無人,黑漆漆地馬路上,姜志成問:“你給我講講具體怎麽回事。”
林寶霞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姜志成跟着警察提供地信息串聯起來,忍不住詛咒一句:“操他媽的兔崽子,敢動我女人。”
“你怎麽了?哪裏感動了?”林寶霞對于發生過的糟心事,看得很開,“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姜志成敲着方向盤,若有所思地說:“今日事今日畢,還有人等着我們去會會呢。”
林寶霞只要跟着姜志成天涯海角都不怕,她軟軟綿綿地說:“嗯,你說了算,那我先睡會兒,你到時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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