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請等一下，确定不是誤診？”

泰羅和艾斯把醫生堵在牆角，初代和歸曼也在一旁看着。

“關于賽文先生的病症，我們肯定沒有馬虎的，畢竟是建院以來，臨床首例，隊長親自确診的。”

“隊長？是母親診的？”

一個紅族戰士跑來向佐菲打敬禮，

“佐菲隊長，外面有人找您，說是星系檢查組的，來逮捕重犯…”

佐菲有不好的預感，

“二弟，關于三弟的情況，你先聽聽母親怎麽說的，我去去就回。”

正好碰上從遠處走來的奧特之母，身後跟了幾個醫生，佐菲點點頭，跟戰士走了，衆兄弟自動閃出一條路，奧特之母進了病房。

“賽文，你感覺怎麽樣了？”

“姨母，我沒事。”

賽文坐起來欲言又止，奧特之母拍拍他肩膀，眼燈裏的慈愛和關心與身後幾個醫生濃濃的探究欲形成鮮明對比。

“好孩子，可苦了你了，”

“這幾位都是院裏婦科方面的權威，這幾天就好好休息，讓他們為你檢查檢查。”

“婦科？？”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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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到像小白鼠一樣被各種檢查的結局，賽文打了個寒戰，聲音裏帶了些慌亂，

“那個，姨母，我在警備隊還有工作，挺急的，不能呆久…是吧，大哥。”

“啊，沒錯，後勤部本身人就少，找別人管怕幾天就揭不開鍋了。”

望着賽文慘兮兮的樣子，剛回來的佐菲輕咳一聲，順着他說，

“那好吧，記得每月按例來檢查一下，妊娠期不要過度勞累。”

把奧特之母送走了，衆兄弟盯着賽文平平的肚子有點傻眼。

“妊娠期是什麽，大哥？”

“我怎麽知道。”

“那三哥怎麽辦？”

“…後勤确實缺個保管員，讓他去那養胎吧。”

“呃，養胎什麽的。”

“話說，”

幾人好奇的目光投來，賽文腦門上挂了大滴汗。

“尼桑，這孩子怎麽來的？”

“我不知道…”

“诶？？”

“別這麽驚訝，我什麽都沒幹…”

“雷歐，你和賽文待在地球久，你說，”

“隊長他…這個…我也不知道。”

阿斯特拉在背後捅了他一下，雷歐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既然不是賽文尼桑的問題，說不定是地球的一種新型傳染病，走，艾斯尼桑，我們再去找他們一趟。”

“等一下，泰羅，先回家觀察幾天情況再說。”

“大哥，檢查組找你有什麽事？”

初代看佐菲回來就有點心不在焉，佐菲看了賽文一眼，

“回去再說。”

“好。”

“我們擡着三哥回去吧。”

“嗯，只能這麽辦了，我去要個擔架。”

“等等，擔架不是很簡陋的嗎，萬一颠到肚子就糟了，還是連床搬走吧。”

佐菲沉思片刻，一錘定音，

“嗯，就這麽辦。”

“橋豆麻袋，你們別胡來，我自己能飛。”

賽文的反駁被兄弟幾個無視了，

等醫生按時來查房的時候，病房裏非常空曠，空曠的連張床都沒剩下。

醫生在大開的窗前淩亂ing。

兄弟公寓，賽文房裏，佐菲和初代搬了椅子坐在床前，大有兩堂會審的架勢。

“賽文，你是不是幫地球人殺了農馬爾特人？”

沉默了一會，佐菲先開了口，賽文一愣，那是三年前的事。

“沒錯，我确實殺了農馬爾特人，還搗毀了他們的海底基地。”

賽文親口承認，旁邊傳來初代抽氣的聲音，佐菲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步，氣氛很嚴肅。

“對于農馬爾特人來說，地球人是侵略者，你明知道正義法不允許參與侵略者和原住民之間的戰争，為什麽還要幫助地球人？”

“比起邪惡的農馬爾特人，我更希望地球的未來是地球人的，他們更适合那個美麗的藍色星球。”

賽文搖搖頭，語氣的堅決讓兩人恍然，初代聲音中夾着無奈。

“但你會被判刑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即使我不這樣做，弟弟們也會遇到他們。與其讓他們遭遇這樣的抉擇，還不如，我做惡人，一次性除幹淨。”

佐菲點點頭，認同了賽文的想法。

“今天，星系檢查組要來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

賽文站起來，眼燈亮亮的，

“從打敗農馬爾特人，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我願意服刑。”

佐菲按住賽文肩膀，賽文順着力道坐回床上。

“你先別急，那些人我來處理，拖上一段時間沒問題。你不替自己考慮，也要替肚子裏的孩子考慮考慮。”

“這…”

賽文語塞，看初代也站起來，佐菲拍拍賽文肩膀。

“好好休息，我和你二哥先回房了。”

兩人關上門，賽文躺下摸着肚子，房裏燈亮了一夜。

第二天，賽文去後勤部報到，發現後勤全是熟人？

“賽文教官，您可來了。我們聽說您要來檢查工作，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

三排紅奧在門口站的筆直，都是以前教過的學生。

“你們，被安排在這？”

賽文皺眉，

“啊，是因為佐菲隊長說您會來這裏，我們才主動請纓。”

其中一個紅奧在賽文面前神神秘秘，

“聽說，您是因為特殊原因來這裏的，能方便透露一下麽？”

“這個…”

看賽文猶豫，又有幾個紅奧湊過來，紛紛猜測，

“是不是有宇宙人潛入警備隊了？”

“還是精英隊選拔？”

“或者是您招惹了什麽仇人，您放心，不管是誰，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你在說什麽，賽文教官可是光之國最強文員，還用你保護，瞎摻和個什麽勁。”

“…都該幹嘛幹嘛去。”

看着吵吵鬧鬧的紅奧們，賽文很無奈。

“是，教官！”

說話的戛然而止，紅奧們的喊聲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新組建的秘密訓練營。

來辦公桌看有堆資料，剛拿來看，被人接走，

“教官，這是我的活，您忙別的。”

說完溜的飛快。

想清點庫存，一人跑來。

“教官，已經數好，清單請您過目。”

另一人拍了他腦袋，笑嘻嘻的拿過清單，

“教官，這是我份內的活。”

想查查資金來往，有幾個人已經在查了，走了一圈，啥也沒幹，都有人包攬。

“這群小子。。。”

坐回桌前，賽文摸摸左手的戒指，看其他人忙來忙去，不一會趴着睡着了。

“真是的，怎麽會這樣？”

醒來感覺自己也有點不正常了，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在上班時候睡着的，還睡得這麽死。

然後就看到桌子另一頭擺着一堆零食……

還真是…養胎……啊。

賽文回想佐菲的話，嘴角抽動。

呆在後勤幾天，賽文又胖了幾噸，前幾天還偶然喜歡上這種叫醋的飲料，

晚上艾斯要做飯的時候，一倒瓶子，空的，沒醋了？

“奇怪啊，明明剛開的一瓶。”

“哎呀，艾斯尼桑，不要大驚小怪，或許有老鼠口渴偷喝了也說不定。”

泰羅陪小夢打着游戲，聽到艾斯的嘀嘀咕咕。

“嗯？光之國也有這種小動物嗎？”

重開了一瓶，艾斯邊倒邊奇怪，

“明天早點回來看看吧。”

第二天，早回家的艾斯，在廚房找到一只大…賽文？

“尼桑…你在幹…什麽？”

賽文将醋瓶藏在身後，左顧右盼，假裝聽不見。

“快，我們去銀十字找母親。”

幾個哥哥都沒回來，艾斯一遍遍發着簽名，看他都快急死了，賽文默默把沒喝完的半瓶醋倒進嘴裏，嗯，味道真不錯。

“咦，奇怪，這雖然是妊娠期的正常反應，但大約發生在懷孕後六個月，現在還不到一周，怎麽這麽快。”

“那還會有什麽反應麽？”

“這個嗎，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一年後會有一段時間的惡心，孕吐。”

艾斯指着扒門邊狂吐的賽文，

“是這樣嗎？”

“呃，沒錯。”

“這個小家夥成長的有些不正常。”

佐菲他們也來了，

“難道是和尼桑的氣息有關？”

“你也發現了？”

衆兄弟沉默，他們都或多或少的察覺了。

“歸曼，愛迪應該還在路上，去接接，有急事找他。”

“嗯，我現在就去。”

不一會兒，在地球歷練的愛迪也到了，仔細檢查，看彩色計時器的時候吃了一驚。

“啊，三哥身體裏有大量的黑暗能量。”

“什麽！”

病房裏一聲驚雷，

“賽文，你在地球到底發生什麽了，還是這能量跟你複活有關？”

佐菲剛想問話，被愛迪驚奇聲打斷。

“咦，這個是，”

“愛迪，還有什麽快說。”

泰羅和艾斯都快急死了，

“三哥肚子裏的孩子在吸收黑暗能量，看體內積累的程度，已經吸收小一半了。”

“照這樣下去，黑暗能量幾天就被這孩子吸幹淨了。”

“那這孩子，豈不是黑暗奧特曼？”

不知誰說了句，病房裏空氣都凝固了。

在光之國，黑暗奧特曼的後半生都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半月前剛被封印的貝利亞，就是個例子。

“既然如此，打掉他吧，我不會讓危害光之國的家夥出生的。”

賽文來到醫生面前，語氣堅決，雷歐過來拉住他，

“隊長，好歹是條生命，別輕易放棄他，我去找王想想辦法，你別沖動。”

“阿斯特拉，我們走。”

兩人匆匆離開了，泰羅幾個也松了口氣，将人按回床上，

“他的另一位父親，是克洛諾斯。”

賽文平靜的開口了，

“是那個和紮基毀了好多宇宙的黑暗奧特曼？”

“嗯，是他。”

賽文點了點頭，就沒了下文，空中出現簽名，佐菲看了一會兒，是處女座的求救簽。

“初代，你安排一下，每天都要有人保護賽文的安全。”

“好，我知道了。”

初代夾着書，扶了扶眼鏡。

幾天後，手術室門口聚了一大批人，随着一聲嬰啼，紫紅銀相間的小人兒誕生了，

佐菲将孩子抱起，走到奧特之王旁邊，遞過去。

“王，您快看看，”

“嗯，竟然是光暗同體？放心，交給我。”

等再抱出來的時候，小孩揪着奧特之王的胡子哭得哇哇的。

身上變成了藍紅銀的紋路，很是漂亮。

手忙腳亂的将奧特之王的胡子拯救出來，奧特之王摸着胡子嘟囔，

“唉，為什麽這種得罪人的事都是我做。”

賽文走過來，抱孩子的姿勢有點別扭，孩子不安分的在懷裏動來動去，嘴裏還鼓着泡泡。

“王，您給這孩子起個名字吧。”

“賽羅，挺适合這孩子的。”

“zero，意味着一切從零開始麽，好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奧特兄弟心中：懷孕=半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