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顧長珺被柳汐這一主動的一牽, 魂都飄掉了。
這得了滋味兒, 那就想要更多了, 她一屁股坐在柳汐的身邊, 笑嘻嘻的看着柳汐,也不說話, 只是看着。
柳汐瞪了她一眼,“幹什麽這麽看我?”
顧長珺咧嘴一笑, “好看。”
柳汐紅着臉不理她, 顧長珺看着面前佳人的臉蛋兒, 舔/了/舔舌尖,最後實在忍不住, 準備偷襲一個香吻時, 不料馬車颠簸了一下,柳汐整個人後傾了一些,顧長珺撲了個空, 狼狽的趴在柳汐的懷裏。
柳汐:........
兩人互通心意後,并沒有做出什麽越軌之舉, 除了眼神交流多了些外, 倒是讓外人看不出什麽。
奶娘買完菜回來, 一見到院子裏正教柳汐練武的顧長珺兩人後便激動道:“大事兒!大事兒!”
顧長珺讓柳汐稍作歇息,笑看着激動的奶娘道:“不知是什麽消息能讓奶娘這麽高興?”
柳汐也疑惑的看向奶娘。
奶娘笑眯眯的掩嘴道:“老奴這從街上剛回來,就聽了一路的好消息,那大房下面的賭場出事兒了!”
一聽是大房賭場,顧長珺便明白了幾分, 她不動聲色的笑着。
柳汐一聽是大房的事兒,也有了興致:“可是那賭場自個人出老千騙百姓錢的事兒?”
奶娘一拍手,“可不就是!說前幾日還在官府說那夥計兩人是別的賭場派進去的,這才不過兩日便被那夥計兩人到官府戳破了,說全是柳大夫人安排的,他們只是下人聽從吩咐罷了。”
“怎麽那夥計變得如此之快?”
柳汐不解道。
奶娘嘿嘿一笑,嘴角的弧度都快到耳朵了,她道:“還不是那毒婦想要斬草除根,以免那夥計兩人走漏了風聲,這不,私自讓人綁了夥計他們,若不是那小夥計有點兒聰明勁兒,逃了出來,怕是要死在那毒婦的手裏。”
柳汐聽得倒吸了一口氣,顧長珺趕忙讓奶娘離去了。
奶娘見柳汐那模樣也知道是被柳大夫人的手段給吓到了,趕忙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快速的離開了。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歹毒。”
柳汐嘆氣道。
顧長珺一屁股坐在柳汐的聲旁,眼睛亮晶晶的道:“其實這事兒也有我的份。”
“啊?”
柳汐被顧長珺的話怔住了,她一把拉起顧長珺的手,低聲道:“怎麽回事兒?”
顧長珺趁機抓住心上人的手,笑道:“我只不過是讓陳三找人吓吓那夥計兩人,不想兩人就信以為真,不過我也沒黑那柳大夫人,我們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去找了夥計的家人,想來也是不懷好意。”
柳汐想了想後道:“以後你做什麽事兒可要三思而後行。”
顧長珺摸了摸鼻子,她好像最缺的就是這個東西,不過見柳汐那看着自己的小模樣,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我會慢慢改過來的。”
柳汐聞言一笑。
這夥計也是倒黴,剛從陳三他們手裏“逃”出來回到家,就被婆娘抱着又哭又叫的,仔細一問才知道柳家的人還來過家中找他。
這下夥計是真認定抓了自己和兄弟就是柳大夫人了,他咬了咬牙,與那中年男子商量後,一同去報了案。
柳大夫人氣得差點背過去了,特別是柳長明收拾這爛攤子的時候看她眼神,簡直冷得寒心。
“夫人,咱們的人壓根就沒找到他們兄弟倆,這何來的綁人?”
林嬷嬷還有些理智存在,于是想了想後将其中的不解之處說了出來。
“對啊!”
柳大夫人一拍桌子,“定是有人盯上咱們柳家,故意潑我們柳家的髒水啊!”
“夫人莫急,咱們這樣....”
開審的那一天,顧長珺帶了一頂黑紗帽,混在了人群中。
“底下何人?狀告何事?”
官老爺是個中年胖子,這大肚子一看就知道油水充足。
“小人張貴,小人張富。”
那跪在地上的就是那日在賭場的甩骰人與中年男子。
柳長明是秀才之身,見官可不跪。
“狀何事,告何人啊?”
“狀柳家殺人滅口之罪!告柳家大夫人!”
張富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大聲道。
官老爺掃了一眼面色沉着的柳長明,柳長明作揖道:“小人內人之事自然就是小人的事,此事有諸多疑點,小人想多了解一翻,若真有此時,小人內人再來不遲。”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都低頭議論了起來。
離顧長珺最近的一個男子道:“這柳家好大的威風,人家告了柳大夫人,她還不來堂上。”
“可是這事兒由柳老爺出面也是應當的,一個內中婦人,這事兒還不清不白的,出來确實不好。”
“就是,聽說那柳家大夫人的娘家可是官家,這因為小人的幾句話便出來,還真丢面。”
“是啊。”
顧長珺聽着這些話,眼中的眸光更冷了。
官老爺清咳了兩聲,拿起拍木拍了拍桌子,大聲道:“肅靜。”
頓時,圍觀的人便安靜了下來。
“這可不成,去,把柳大夫人請過來。”
官老爺示意身邊的師爺道。
師爺眼珠子一轉,立馬明白的點頭,進了後堂,沒一會兒便出來了,“禀告大人,已經派人去了。”
“嗯。”
官老爺摸了摸胡子,滿意的點頭,然後看着下堂的幾人繼續道:“本官今日公務繁忙,現在就進正題吧,張富,張貴,你們兄弟二人說柳大夫人加害你們,可有物證?”
張貴與張富對視一眼,最後張富道:“他們把我們打暈後,帶到了一間屋子裏。”
柳長明神色不變。
官老爺點頭,問道:“那屋子在何處?”
張貴與張富立馬就苦着臉,他們夜裏逃出來的,還被追着跑了不少的道兒,哪裏還記得那屋子的位置。
于是只得搖頭。
“不,不記得了。”
“不過小人身上還有被綁住的勒痕!”
說着,張貴便将上衣褪下,只見那背上确實有幾條明顯的紅痕。
官老爺挑了挑眉,繼續道:“可有人證?可看清綁住你們人的模樣了?”
張貴與張富急得不行,偏偏說不出話來。
柳長明此時冷哼一聲,“既無物證,又無人證,就敢狀告我們柳家?怎麽,看我們柳家如今落魄了,敢欺主了?”
張富與張貴渾身一抖,被柳長明的氣勢吓了一跳,他們只是賭場的夥計,并不是家生子更不是簽了死契的下人,這才壯着膽子來賭一賭。
“好了,此事既無人證,也沒物證,純屬你們兄弟二人的猜測便胡亂傳言,來人,拿出去一人打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我們真的有冤情啊大人!”
“退堂!”
拍木再次一拍,官老爺悠哉哉的與師爺離開了,柳長明也拂袖而去,堂上只有張家兄弟挨板子、哭鬧的聲音。
圍觀的百姓摸了摸腦袋,這才多久就完了?
顧長珺輕笑一聲,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顧長珺故意道:“這從頭到尾那柳家大夫人就沒出現過,官老爺派去的人是不是進了酒樓喝暈了?”
說完,顧長珺便施施然的離開了,留下了一衆若有所思的百姓。
顧長珺剛走過一條街,便進了一茶樓。
她徑直來到二樓最裏面的一間房,伸出手輕敲了三下,門很快便被打開了。
陳三笑着請顧長珺進屋子,然後快速的關上了門。
“顧姐,這柳家還真行,硬是脫身了。”
顧長珺取下紗帽,搖頭道:“是我太急了,你們接下來照看一下張家兄弟,只要柳家沒再下手就不管了。”
趙四與陳三點頭。
陳三從懷裏拿出一張鋪子的契約,“顧姐,這是城南的鋪子,一共花了一百三十五兩銀子,這還有六十五兩銀子。”
顧長珺接過鋪子契約,銀子卻沒接,“拿去給兄弟們喝喝酒。”
陳三與趙四眼睛一亮,立馬大聲道:“多謝顧姐!”
顧長珺笑着搖頭,她想了想道:“流言繼續傳,別停下,實在沒什麽可傳的就傳柳家大房的其它事兒呗。”
陳三了然的點頭,“我懂。”
顧長珺很滿意,“最近都不用來找我,你們問問身邊的兄弟們,若是想跟着我幹,就在你們這留下名兒,到時候我再來做打算,咱們接下來該怎麽擴大勢力。”
“是!”
顧長珺回到家裏,柳汐正在做衣衫。
一看那黑色的料子,顧長珺心裏便明白了,她笑嘻嘻的站在柳汐的面前,看着她手裏的東西笑道:“給我做的?”
柳汐含羞一笑,“嗯。”
顧長珺看得心都化了,她乖乖巧巧的坐在柳汐的身旁了看着那小女人一針一線的縫制着,臉上全是柔和的笑意。
“汐妹,我真幸福。”
顧長珺道。
柳汐手一頓,擡頭看着顧長珺道:“給你做件衣衫就幸福了?”
這麽容易便滿足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時時刻刻都是幸福的,呼一口氣,吃一口飯,喝一碗湯那都是幸福的事兒。”
顧長珺老神在在道。
柳汐被顧長珺這話逗得直笑,兩人就這麽鬧了好一會兒,顧長珺才将外面的事兒與柳汐說了。
柳汐聽完點了點頭,她讓顧長珺先拿着東西,自己起身進了房間。
顧長珺笑嘻嘻的伸出手摸了摸那才開頭的衣衫,沒多久柳汐便抱着一個黑匣子出來了。
她将黑匣子放在顧長珺的手裏,然後将顧長珺懷裏的衣衫拿了過來繼續做。
“這是什麽?”
顧長珺看着手裏的黑匣子問道。
柳汐眨了眨眼睛,“是我的私房錢。”
顧長珺一愣,打開了匣子,最後張大嘴道:“這哪是私房錢,這分明就是你所有的錢財嘛!”
“嗯,你這麽說也對。”
柳汐煞有其事的點頭道。
顧長珺将匣子關上,一副正經臉道:“你這是給我下聘禮?”
柳汐臉一紅,惱道:“顧長珺!”
顧長珺嘴一癟,十分委屈,“都不叫我顧姐姐了。”
“....誰讓你不正經。”
柳汐扭過身子,不去看她。
顧長珺憂愁的嘆了口氣:“我這說實話呢,哪裏不正經了。”
柳汐懶得理她。
顧長珺抱着匣子湊到柳汐的身邊道:“那你給我做什麽?”
柳汐擡起頭,認真道:“你主意比我大,這些銀子你拿去用,放在我這也只是一堆廢物。”
顧長珺與柳汐對視了半晌,最後搖頭道:“你就不怕我帶着銀子跑掉了?”
柳汐垂下眼,“若你是那種人,也算是我柳汐瞎了眼。”
顧長珺一聽,趕忙道:“不跑不跑!汐妹的眼睛可雪亮了!我顧長珺是何人啊,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的。”
柳汐又笑了。
“不過,這銀子算你借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這麽多,兩千兩便足夠了,剩下的你收着。”
顧長珺本不想要這銀子,可是她又清楚柳汐的性子,倔強着呢,所以幹脆這樣道。
柳汐咬了咬唇,“你什麽意思?”
顧長珺一愣,最後才知道柳汐誤會了自己,想到柳汐的性子,顧長珺幹脆虎着臉道:“什麽什麽意思?你也知道我這人個性好強,怎麽能用你的私房錢呢,本來就得我養着你啊,所以這銀子我只能借,不然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啊,用自己夫人的銀子。”
最後一句話,顧長珺壓得有些低,恰好就她們兩人能聽見。
柳汐也顧不得生氣了,她紅着臉罵道:“誰是你夫人!”
“你。”
顧長珺見四下無人,湊到柳汐的面前對着那紅彤彤的小臉便啄了兩下。
“顧長珺!”
柳汐羞惱的站起身,拿着東西便回了房,顧長珺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別生氣啊,要不我再來兩下?”
“滾!”
“汐妹~”
“滾!”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珺: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啄到汐妹懷疑人生
柳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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