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病态的老攻13
顧言之是在藥材鋪外遇上應佳鵬的。
應家的每家藥材鋪裏面每日都會有以為坐診的大夫方便鎮民尋醫問藥, 顧言之今日便是來找那位一直給應佳逸調養身體的劉姓大夫,詢問他最初接手大少時應佳逸的身體狀況。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了, 也不是第一次明目張膽地打聽當年應大少“生病”時的情況,會驚動應佳鵬也不奇怪。
事實上顧言之正等着這一天呢。
但他千算萬算, 也沒算到應佳鵬竟然能混賬到親自帶人來當街堵他。
畢竟印象當中應佳鵬雖然也不是個東西,但他是個長期游走在生意場上的人,為人也夠聰明冷靜, 按理來說是不會做出如此失格又惹人非議的事……
“大嫂今兒挺閑啊, 不如跟我道緣惠樓坐坐?”思索間應佳鵬已經率先說道。
顧言之擺出一副被抓包又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十分自然地搖頭,回絕了他。
“不想去也沒事兒,你這是要去哪啊?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還是讓我這個做兄弟的送你一程比較好。”
顧言之畏畏縮縮:“不用了, 我正要回府,也不遠。”
“這這麽快就回府啊。”應佳鵬的頭號狗腿跳了出來:“二少想請大嫂吃個飯,怎麽這點面子都不給?忘了你以前是怎麽纏着二少來的?”
顧言之低着頭, 做出試圖繞開幾個人離開的樣子,卻又被人不着痕跡地給推了回來。
他恰好被堵在沒什麽人經過的小路上, 推搡間便被人推進了一側的胡同中,幾個人浩浩蕩蕩地圍堵上來,在他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怎麽說話呢你。”應佳鵬先是用扇子敲了下那馬仔的頭,随後扭過身來沖顧言之笑道:“大嫂不想跟我吃飯也無妨,那我們就在這裏敘敘舊罷。”
顧言之只好嘆氣:“該說的我早就跟二少說過了,二少又為何要苦苦糾纏。”
“你!……”
Advertisement
應佳鵬本想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試圖翻過去的舊賬, 這會兒卻又不着急了。
他俯下身去将少年困在牆邊,身體與他挨得極近,在他耳邊哼笑着說:“聽說我大哥最近常在你那兒流連忘返,來說說,他的技術怎麽樣?”
四周跟着響起了一片哄笑聲。
顧言之垂着眼睑不說話。
應佳鵬也不在意少年的沉默,又自顧自說道:“嘿,看我這問題問的,也是,他一個病鬼恐怕還沒做幾下就喘得不行了吧?怎麽能夠滿足你?……”
這個時候少年突然仰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讓應佳鵬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被噎了一下,難以相信就剛才這麽猛地擡頭的一瞬間,一對眼神兒,少年周身的氣勢徒然一變,甚至有些駭人。
然而他的手下們的反應卻很正常,已經有人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說起了粗俗低劣的污段子。
少年一字一頓道:“那是你的大哥,而我是你的兄嫂。你今日這樣待我,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大少……”
“那我就勸你一句,做人呢要聰明點。”應佳鵬忽略了剛才的不适感,他還不至于被一個小孩吓到,很快便不動聲色地找回他應家二少的架勢:“應佳逸能活到什麽時候誰也不知道,你覺得他能為你出頭?就算他相信你,你覺得他會有那個能力為你報仇?”
“更恐怖的是萬一哪天我大哥熬不住了……你一個鳏夫,到時候我真不知道是該幫扶一下你這個大嫂呢,還是……”
“你!你竟然!”少年發出了哭腔,顯然被吓到了:“大少的身體已經大好了,你怎可以這樣咒他!”
看着從前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如今正處處維護着那病鬼,仿佛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般,應佳鵬心中不禁一片惱怒,陰笑道:“我怎麽可能會咒我的親兄長?至于大好了什麽的……你大可以就這樣認為,到時候別怪本少爺沒給你機會。”
“你、你想怎麽樣?”
顧言之擺出驚慌無措的表情,心中卻狂笑不止,應佳鵬話裏話外是什麽意思他已經明白了——無非不就是要逼他重新選擇他嗎。
顧言之心道這人還真是樂意犯賤,從前原主一心一意地想跟他,他看不上,不僅如此還百般羞辱、作踐。
現在自己懶得理他,這人倒巴巴地貼過來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過也好……
心中一轉,顧言之剛想軟化下态度就勢打入敵人內部,鼻頭猛地一動,冷不丁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藥香。
……他怎麽來了?!
顧言之的鼻子對吃食和藥物的氣味兒都特別敏感,而應佳逸最近入口的東西都要經過他驗查确定無毒後才能吃,是以對方身上的那股子藥味兒別人聞不着,他卻老遠就能聞見。
原本要吐出的話語在嘴中轉了個個兒,忽然就換了方向。
開玩笑,明知道應大少很可能會聽到,他要是還答應跟應佳鵬走那就是作死!到時候別仇人沒揪出來,自己在大少那兒好不容易刷起來的信任和好感卻付之東流了。
這個時候應佳鵬再次靠近了他。
“你現在在這裏給本少爺認個錯,然後嘛……”他貼在少年的耳邊說了一句污言穢語。
四周又響起一片淫.笑聲。
可是顧言之突然變了,畏縮膽小的少年瞬間化身成了高貴冷豔的貴公子,他挑了挑眉,就連聲音都愈發高冷地道:“跟你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上上下下,哪裏能跟我相公比?”
少年清脆的話音一落,哄笑聲徒然止住,誰也沒想到剛才還唯唯諾諾的小孩兒竟然能當着二少的面兒說出這種話。
如此放浪、如此無禮、如此不堪……
所有人都深陷在震驚當中,就連應佳鵬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他馬仔說:“……這小子別是吓傻了吧?想欲情故縱?”
顧言之說:“我相公的體力好着呢!我現在屁股還痛着,就不勞二少關心我們夫夫的房事了。”
說着,他伸手一推,竟然當真從包圍圈中撥開了一條路。
“他娘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應佳鵬啐了一聲,正要伸手将少年拽回來,小巷裏卻突然想起了一聲咳嗽聲。
緊接着擡頭望去,應佳逸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小巷口裏頭。
也許是小巷子太窄了,他身形雖然瘦弱,卻格外有壓迫感,仿佛擋住了這巷子中的所有光芒。
應佳逸的身後,還跟着幾位應家的老掌櫃。
今天是應老爺派應佳逸替他去查賬的日子。
正查賬的時候聽見有人說在西街見到了舒笑然和應佳鵬在一起,他便不管不顧地扔了賬本跑了出來。幾位掌櫃不明所以,念及大少的身體,都紛紛跟了出來,然後聽見了巷子裏傳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應佳鵬伸出去欲抓少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這幾位掌櫃都是應老爺的得力助手,雖然會輔助兩位少爺經商在旁指導,但本質上是應家家主的人,應老爺還身強體壯正值壯年,他們不會這麽快就站隊。
況且小叔子企圖對親嫂不軌,還出言要挾,任是誰親耳聽到都會令應佳鵬的形象大打折扣,幾位掌櫃互相看了看彼此,表面兒諱莫如深,內心深處都震驚于二少的膽量和目中無人。
這樣的人若是日後真成了大當家的……
衆人皆愣神的功夫,少年已經奔向了應佳逸的懷抱。
“相公~”
應佳逸一把接住飛身撲過來的小兔子。
少年的眼睛有些紅,顯然受到了驚吓,他瞬間心疼無比地将他環在自己的懷中回護着。
再擡頭看向應佳鵬,應佳逸的表情很平靜,只是眼神卻相當滲人,似乎正散發着嗜血的光芒,趁着蒼白如紙的面色,在這盡頭被磚石堵死的小巷中竟然毛骨悚然,令人望而生畏。
應佳鵬身後的那個人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二弟怎麽跟笑然在一起。”應佳逸問,語氣都涼的能掉下冰碴子。
“……恰好相遇了。”應佳鵬壓抑着極度暴躁的情緒說。
看着應佳逸身後那幾位掌櫃,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被應佳逸夫夫擺了一道。
怎麽這麽巧就讓他知道了舒笑然在查自己,又這麽巧讓自己在藥材鋪門口抓到他,又是這麽巧,就在這個時候應佳逸就和這幾位大掌櫃一起來了?
而顧言之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覺得很無辜。
他要是早就跟應大少串通好了也不至于臨陣扭轉态度改了口風。
要不是擔心既變态又脆弱的大少會誤會,他大可以當着這麽多掌櫃的面引應佳鵬說出當年的真相。
如此天賜良機,真是可惜。
※
回去的路上當着幾位大掌櫃的面兒,顧言之本本分分地扮演者受驚了的小白兔,安靜如雞。
其實剛才他真的有點被吓到了,萬萬沒想到前一刻還好好說着話,後一瞬應佳逸忽然将他向身後一推,對着應佳鵬的臉就揮出了一拳。
就連他都沒想到的事應佳鵬自然也沒反應過來,生生受了那一拳。但他哪裏是肯吃虧的人,兩兄弟登時就扭打在了一起。
顧言之和幾位掌櫃,包括應佳鵬的手下們自然趕緊拉着,只是目的心思不一。
顧言之是考慮應佳逸雖然病好了,但此前從沒鍛煉過身體,更別提打架了,他哪裏會是身體壯實的應佳鵬的對手,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而應佳鵬的爪牙們想的卻是大少一直病恹恹的,萬一就這麽一命嗚呼了,那應佳鵬豈不是……
然而事實卻是應佳逸雖然向來體弱多病,但從前為了維持生命卻沒少鍛煉,再加上他出手占了先機,這場狹窄小巷中的兄弟相争他竟然還占了上風。
只是最後難免臉上挂了彩。
幾個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商鋪,往昔兄友弟恭的假象徹底破裂,估計他們兩個打架了的事這會兒已經傳進了應老爺的耳朵裏。
應佳逸卻沒事人一樣堅持将賬本看完,這才帶着顧言之打道回府。
馬車上,顧言之動作輕柔地給大少破裂的嘴角上藥。沒有外人在了,他逐漸恢複了本性,不自覺地唠叨起來:“我又沒什麽事兒,你幹嘛那麽沖動?現在好了吧,只怕應佳鵬已經在考慮怎麽弄死你了。”
應佳逸忽然抓住了那兩只忙活來忙活去的手,面色不善道:“他既然敢将你堵在巷子裏,我若晚到了一會兒……”
應大少說不下去了,還微微有些發顫。
除了後怕之外,應該還有部分原因是被氣的。
顧言之心中一顫,雖然大少沒問,但還是率先交代了:“我去西街那邊是去找陳先生詢問你之前的病情。”
應佳逸:“嗯?”
顧言之說:“我想幫你揪出幕後黑手,替你報仇。”他原本就沒想瞞着應佳逸,只不過大少這陣子忙,總是早出晚歸的,回來就拉着他做運.動,他想兩個人坐下來好好聊聊都不行。
應佳逸聽了卻是手上一緊,握着少年的手青筋暴起:“誰叫你這樣做的?”
“我想讓大少你開心嘛!”顧言之說出了小白兔的經典臺詞。
應大少果然很受用,只是眼中的疼意更甚:“不要冒險,我的仇自然會報的。”
顧言之眨眨眼睛:“大少準備怎麽報?”明明情況并不樂觀啊!
就算今天那幾位跟着應老爺的大掌櫃見識到了二少的惡心程度,但食色性也,也許在他們看來私生活混亂并不是什麽缺點也說不定。
對上少年靈動的眼睛,應佳逸下意識想要親親它們,但一想到自己的唇角剛剛塗了藥,只得黑着臉作罷,改為用手摸了摸少年光滑的臉蛋:“我自然是有法子,笑然不必過于擔心。”
“我信你。”顧言之說,就勢倚靠在了大少的肩膀上。
他雖然沒說,但看起來文文弱弱又很能忍的大少爺竟然為了他跟應佳鵬撕破了臉,說內心不悸動是不可能的。
身為一個固執做0的人,無論行事風格有多強勢,本質上還是很容易被這樣特別男人的舉動所吸引。
顧言之心想,不愧是能影響這個世界的重要人物,大少真是純爺們兒!
這麽一想,他忍不住就将後面所想的半句話吐了出來。
這下子應佳逸更加受用了。
今日過後,應家的兩位少爺因為舒家小少爺而大打出手的事就在隆寧鎮傳開了。
紙包不住火,西街雖然冷清但也不是沒有人,鬧出那麽大動靜自然被不少人看見了,事情傳開也是預料之中。
顧言之本來沒在意,誰想到剛剛被應老爺叫過去問完了話,原主的親爹又來找他。
原主一家雖然自私混賬了點,但舒老爺待小兒子是真的好。
他聽說應家兩位少爺為自己的兒子打了起來,便整整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就叫人把顧言之找回家了。
舒老爺十分憂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爹真是把你寵壞了,你平時在家任性點也便罷了,怎麽到了應家還不知道老實一點,爹都是怎麽囑咐你的?!”
顧言之坐在椅子上随手将桌上的葡萄拎起一串往嘴裏擱,一邊吐着葡萄籽一邊聽他爹數落,最後才說:“應佳鵬一直糾纏我,我也很無辜啊爹。”
“應……你說二少糾纏你?”舒老爺懷疑自己兒子腦袋壞掉了。
“是呀。”顧言之點頭。
“那、那……”舒老爺眼睛一轉,顧言之便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因為生意上的接觸,原主爹一直很看好應佳鵬,直到現在還後悔當初由着兒子将他嫁給了應大少,估計這會兒聽說應二少對他有意思,便又動了歪心思。
顧言之趕緊沖他爹擺手:“我跟大少關系好着呢,爹你千萬別動歪腦筋啊!”
“嘿呀!”舒老爺心裏苦:“那個應大少有什麽好,一個病鬼,你真準備守一輩子寡啊?”
“大少的病已經好了。”吃完一小串葡萄,顧言之又去拿桌上的點心。
“應家大少爺那什麽身體,你別做夢了!”他爹顯然更絕望了:“你不跟二少也行,但別得罪他,算爹求求你了啊!”
顧言之知道這會兒怎麽跟他解釋都沒有用,但這舒老爺也是念子心切,他一個當過爹的人自然能體會到那種心情,便耐心道:“大少他真的好了。他都可以為我打架了。”
舒老爺:“……”倒是沒聽說應家大少爺重新卧床的消息,但好轉?那怎麽可能?
顧言之耐着性子說:“我說爹啊,你怎麽那麽天真?我既然已經是大少的人了,與二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又何談什麽得不得罪。”
“小兔崽子!”舒老爺立刻瞪起了眼睛。
他又如何不懂得這個道理。
如果不是小兒子嫁給應家大少爺以後舒家得到了幾筆應家漏給他們的訂單,他巴不得立刻就撤身出來不再與應家打交道!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把孩子寵壞了,要不然也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顧言之繼續道:“所以現在爹你應該做的事是幫大少一把,只要他成了應家的大當家的,咱們家還怕沒有好日子過嗎?”
“那就是在明目張膽得罪二少!”
“哎。”顧言之嘆氣,将手上最後一口糕點吞入腹中,用茶水漱完口道,“得罪就得罪呗,反正我只跟着大少。”
“你!”
顧言之說完,拍拍屁股就起身走了。
大少還等着他回去吃午飯呢。
原主的爹并不傻,要不然也不會白手起家在這盤根錯節的隆寧鎮上做出些名堂來。該提點的都提點過了,他相信他爹能做出正确的判斷。
又過了一個月,楊冰姿嫁來了應府,成了應家二少的正室。
應家兩位少爺在同一年娶了親,可謂是雙喜臨門。
外面吹吹打打,顧言之覺得應佳鵬的婚禮辦得很喜慶,也很熱鬧,似乎比他與應佳逸成親的時候還要熱鬧上許多。
可惜時間過去的太久,他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到這個世界來自己與大少拜堂時的場景了。
顧言之并沒有出席二少的婚禮,考慮到前些日子鎮上還瘋狂流傳着他與二少之間拉扯不清的關系,顧言之覺得就算是為了避嫌,自己也別去湊那個熱鬧了吧。
更何況他跟那對兒新人也不熟,樂得清靜。
不一會兒舒悠跑了回來,坐在他身邊嘟嘟囔囔起來:“這楊姑娘嫁進來的場面可比少爺你嫁進來的時候氣派多了,嘿呀不行,想想就氣!”
“這有什麽好比的?”即便是不記得了,料想應大少娶他過門兒時該有的東西也都不能少了,顧言之倒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那時候我跟大少的關系也不怎麽好嘛,要是擱到現在,八擡大轎都不算什麽,大少指不定會想親自擡着我進門兒呢!”
顧言之随口一說,這會兒令他比較憂慮的卻是楊家與應佳鵬聯手,大少的日子會不會更不好過了。
舒悠卻長大了嘴巴,以前他總覺得少爺這種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麽都敢說的行為是驕縱輕狂,但最近不知怎麽的,再聽他家少爺說出這樣的話,他卻只覺得自家少爺雖然狂氣不減,張揚無度,卻又盛氣淩雲,豪氣十足。
難道會叫應家的兩位少爺都為他大打出手。
同樣身為哥兒,舒悠想,要是自己學了少爺半點皮毛也不愁嫁不出了。
他正一臉崇拜地看着自家少爺,餘光當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高挑消瘦的身影。
見應大少走了過來,舒悠十分自覺地找了個理由回避了,将空間留給兩位少爺。
應佳逸走近了笑道:“擡是擡不動了,抱你進門還是可以的。”
……想不到他竟然躲在一旁偷聽!顧言之嗔怪地看了大少一眼,又驚奇他竟然會跟自己開玩笑,當即便伸出手來:“好啊,那你來抱我。”
應佳逸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一貓腰,竟然真的輕輕松松就将少年打橫抱起了。
顧言之:“……”
舒舒服服倚在大少身上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回走,還不忘順手摸了摸大少的胳膊。雖然看起來依舊纖細瘦弱,但只有摸上去才知道他兩條手臂上所蘊含的力量。
“最近沒少鍛煉呀大少。”顧言之不吝贊道。
“嗯,都是笑然教的好。”應佳逸說的真心實意:“畢竟每天晚上都做運動,一次最少就要半個時辰,這樣埋頭苦幹的,什麽健美體魄練不出來?”
顧言之:“……”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一場醫療事故作者君又被迫加班了,心塞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