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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一變,眼中滿是敬仰之色,眼底卻又有警惕一閃而過,笑着說,“我家主人身份非同一般,姑娘若想知道,只要一個條件,加入我們即可。以姑娘的能力,我家主人定會引你為左膀右臂的。”
說着話,他臉上的表情盡是認真高興。看起來可以說是十足十的誠懇。
“呵,閣下要我奉一個連來歷姓名,是何模樣的人為主。這是在說笑嗎?”青黛的臉卻是說變就變,猛地布滿了寒冰,滿是不悅的說。
見狀,那男人本來還有些不确定,還懷疑青黛是不是故意詐他的想法瞬間沒了。
本來麽,要是沒有這個投靠的心思,何必專門将他引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又何必因為他的隐瞞而翻臉生氣呢。
她要是想套話,不應該是好聲好氣,争取說的自己心動麽。
心中這樣想着,男人臉上的笑更高興了幾分,說,“不是我不能說,實在是說不得。我只能告訴你,我家主人傳承久遠,手中又無數功法秘術,靈丹妙藥。必定能讓姑娘滿意。甚至修為再進一步也是很有可能的。”
青黛聽了臉色緩和了不少,臉上甚至有了點笑模樣,說,“說不得?莫非是禁制?”
男人含笑點了點頭,說,“我家主人也只是為了防止有秘密外洩,這點禁制絕對不會威脅到人身自由的。”
他這是怕青黛心中芥蒂,趕緊解釋。
青黛狀似了然的點了點頭,跟着有些遲疑和糾結似的,說,“那,是男是女這總該能說吧?”
男人看向她,目光在她容貌上一掃而過,頓時覺得心神動搖。他立時收回視線,穩定心神。
也對,生了這張臉,的确要擔心上司是男是女。
“主子是位風度翩翩的君子。”他說。
風度翩翩?還君子?君子能做這種絕戶的事?
青黛心中嗤笑,面上卻絲毫不顯,一副驚訝的樣子說,“君子?那他叫什麽名字?”
說出這話時,青黛本來很是小心,擔心這男人發現自己問的太多了直接動手。又有些期待,想要通過名字确定,這會是哪位故人的後代。卻沒想到,這男人回答的倒是十分幹脆——
“我并不知道我家主子的姓名,姑娘若想知道,可以親自去問。想來,以姑娘的容貌,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男人回答的坦蕩,是真的不知道。看着青黛的目光,也有些意味深長。
不管在普通人的世界,還是在修者的世界。給自己找一個大靠山讓自己以後的路更好走,都不足為奇。這個男人就見過不少屬下的人往主人身上撲的。
夠小心的,青黛心底冷嗤,更是很不高興。什麽東西,也敢這麽看自己。要不是為了套話,早弄死他了。
也是,籌謀這麽多年,竟然還不露餡,不小心也做不到啊。
“那你家主人容貌生的如何?”青黛眼睛一轉,伸手取出那枚氣運珠子,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媚眼含情,又問道,頗有些好奇期待的樣子。
男人一雙眼睛幾乎黏在了珠子上面,聽見青黛的話卻立即回了神,看向青黛眉毛一皺,警惕萬分的說,“我覺得,自然是極好的。還是那句話,姑娘若想知道,親自看看就好了。好了,姑娘,我們已經耽擱很久了。把珠子給我吧?”
這男人口風很緊,除了拉攏的話,事關他主人的任何事,都捂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
青黛不由有些不高興,自己套了半天的話,這男人就說出這點沒用的事。
功法秘術,靈丹妙藥,自己缺嗎?空間戒指了大把的。
她不高興,也懶得再忽悠這男的。要不是擔心這男人也發過命誓,來硬的他就直接自爆了。她也至于廢半天勁給這套話。
既然問不出,那就算了。
青黛伸手一翻将珠子放進口袋裏,唇角一勾說,“誰說,我要把東西給你了?”
這男人臉色一變,一見青黛的動作和臉上的笑。哪裏還能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給耍了。
他頓時笑也不笑了,眼中盡是厲色,腳下一蹬就朝着青黛沖過去。擡手間,盡是陰煞之氣。
青黛一個側身,腳下一點急速避開。眼中不由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練得既不是法,也不是術,更不是陣法符箓等。他練得竟然是手上功法,也就是煉體一道。
不過——
青黛卻不想和這個男人過招,縱使她不怕,她也懶得和別人過招。
太累,太痛。
伸手一翻,青黛放出一只宛如絲線一樣的的暗金色蠱蟲,同時口中輕輕發出幾道氣音。
這些蠱蟲,都是她六百年前親手所練,與她性命相連,在她假死後,和她一起陷入了沉睡。
像這種蠱蟲,她一共煉了九只。
九只蠱蟲,三只皇蠱,六只王蠱。其他的小寶貝,早就被時光磨滅了。
這次放出的蠱蟲,名為金線蠱。
它的身體鋒銳無匹,可以輕輕松松割裂鋼鐵,甚至連那些修行人士的法寶都能弄碎,只是要廢更多功夫而已。也就是說,即使是修者的護體靈氣,也攔不住它。
金線蠱在空中一個忽閃,幾乎只是一個瞬間就出現在男人身側,向他的脖頸掠去。
明明只是一條弱不禁風的細線,卻在這一刻有了宛如可以隔開鋼鐵的鋒銳之氣。
男人一驚,本來準備撲向青黛的身影一轉躲避開,額間瞬間就出現了汗珠。
“蠱?你是苗女?”他神色陰沉的說。
“呵呵,你先陪我的小寶貝好好玩玩吧。”
青黛輕聲笑着,十分愉悅的模樣。而後側耳聽了聽,柳眉一挑,有些不滿意的樣子。
她伸手摘下身旁的一片樹葉,折過之後,輕輕吹了一曲纏綿的小調出來。
葉笛清脆婉轉的聲音在山林中傳出很遠,頓時驚起了不少更遠處的存在。一個個形态各異的蟲蛇鼠蟻擡起頭,看向笛音傳來的方向,而後四散分開。
聽着越來越大的動靜,正在努力躲避金線蠱的男人臉色瞬間一白。
熟知苗人手段的他清楚的明白這是什麽,只要一想那紛湧而來的蟲子大軍,他就心中緊繃。
蟻多咬死象,可不是騙人的,再加上這金線蠱可好整以暇等在那裏的苗女。他一定讨不了好。
出乎預料的是,男人緊繃着神情等了半天,并沒有等到自己本以為會趕到的蟲子大軍,不由有些驚訝。
可金線蠱的步步緊逼,讓他并沒有時間多想,只能疲于應對。
青黛口中的小調不急不緩,慢慢吹響。
忽然,遠處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騷動。她眼中笑意一閃,說,“找到了。”
說話間,原本安靜停留在她肩上的白色蝴蝶蝶翅一扇,向騷亂發生的方向飛去。只幾個忽閃,它的蝶翅就變成了深沉的黑色,上面布滿了金色的紋路。神秘而華貴。
這是青黛另一只王蠱,蠱如其名,叫做蝴蝶蠱。
它身上的粉末可以讓人失去自我意識,任由人擺弄。它更是可以通過自己沾在別人身上的蠱卵來監測對方身上發生的事。
騷亂影響了男人,讓他一個失神,被金線蠱在胳膊上隔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表情中帶上了急色。
衆所周知,在和苗女争鬥的時候,不要讓蠱蟲在身上留下傷口。
因為,只要那一瞬間,蠱蟲就能将自己的蟲卵通過傷口送進身體之中,然後随着血液流動,布滿全身,并且向五髒六腑爬去。
他拼命的運轉身體內的內氣,試圖阻止排出身體內的異物。很快,發現這并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只好轉為壓制,争取不讓它們鑽進內髒和頭部。邊抽空掃了眼青黛說,“姑娘,你我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何不擡擡手放我一馬。日後相見,我必有厚報。”
剛剛的動靜讓他明白,怕是在後面接應他的人已經被發現了。難怪那些蟲子沒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指望能等到援兵了。只想着能活着離開。
“這句話,我六歲的時候,就知道不能信了。”
青黛笑吟吟的說。
男人臉色更加陰沉,卻也沒別的辦法好像,只能更加專心的應對眼前的金線蠱。
真是見鬼了,苗人中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厲害的人物。他之前也和苗女打過交道,哪兒有這麽厲害。這蠱,怕是傳說中的王蠱了吧。
“不如,你說說你的主人。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放你一馬。”青黛手指勾了勾,金線蠱霎時間頓在半空中。
男人頓時有了喘息之機,他趕緊提氣平複。聽見青黛的話,他眼睛一閃,說,“哦,你想知道什麽?”
“說點你能說的。”青黛十分大方的說。
總比說了不能說的然後自爆了來的要好。
男人敏銳的發現了這句話裏的含義,臉色變了變。說,“我主人看起來很年輕,”
“看起來?”
“對,二十年前到現在,他的容貌從來沒變過。”男人說,
說完,他身形一動就想逃離這裏,卻被金線蠱動作更快的逼了回來。
修者容貌的确會老的慢,可卻不會絲毫不變。他的主人有這種手段,讓他敬重向往之餘更是滿心狂熱。
容顏永駐都存在了那長生這種所有修士都拼命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會遠嗎?
“別的呢?”青黛也不計較他想跑,對于所謂的容顏永駐更是沒有表現出絲毫心動,繼續追問。
這些東西,對于擁有長生蠱的她來說,都輕而易舉。
男人搖頭,對于青黛的默不在意很是不解,卻沒時間多想。而是警惕的看向金線蠱,沒再說話。
好吧,看來是都不能說了。
“海市羅家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青黛問起心中關心的另一件事。兩個都是如今失傳的手段,她懷疑幕後是一個人。
“羅家有什麽事?與我無關。”男人直接否認。
“真的?”得到這個回答,青黛不由挑了挑眉,表示了自己的懷疑。
她不相信,忽然出現兩種本來已經失傳的禁忌手段,其中竟然沒有任何關聯。
一旁,金線蠱發現了主人心中的不滿,應聲動了動,逼近男人。
“我發誓我對姑娘說的都是真話。”男人神情更加緊繃,鄭重道。
“那你知道你主人布下了多少處吸運陣嗎?”青黛蹙眉,卻也沒再強求,又問道。
“……你放我走我就告訴你。”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看向青黛說。
他明白,之前的問題都可有可無,重要的自己也不能說。相比之下,現在這個問題是最重要的,也是這個女人最關心的。這是自己最大的籌碼。
“別開玩笑了,你說了我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到時候你也跑了,我上那裏找人。”青黛笑着說,直接拒絕,絲毫沒有動搖。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男人眼中厲色一閃,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勢沖青黛沖過去。
金線蠱比他的速度更快,金色絲線在空中一個回旋就攔在了他前面,如果不想被金仙割成兩截,他就不得不停下。
誰知,男人忽然向後一個彎腰繼續前沖,一瞬間就出現在青黛身前兩步之處。伸手就向青黛脖頸抓去。
青黛笑着看向他,表情絲毫未變,似乎根本沒反應過來一樣。
“小心。”這時。餘樂的聲音忽然從一邊傳過來。
男人眼中滿是激動和狂喜之色,卻發現自己的胸口猛地一個劇痛跟着身體一軟,身上的力氣慢慢消失。
然後,一道金線緩緩的從他胸口穿出,出現在他身前。
青黛不急不緩的後退兩步,避開他胸口驟然噴出四間的血花。
“何必急着找死呢?”她輕聲說,聲音嬌柔的一如初見時,落入人耳中,就像是情人嬌滴滴的抱怨一樣。
青黛遺憾的看着地上倒着的人氣息漸漸消失,有些遺憾。
可惜了,好不容易逮着這麽個人,還沒問出更多的事呢,就這麽死了。
“好了,出來吧。”收起金線蠱,青黛轉身看向身後一處大樹之後。
枝葉一動,餘樂邁步走了出來,對青黛笑了笑,說,“姑娘好厲害的手段,我本來還說幫忙,卻發現根本沒有出手的必要。正好免了我來獻醜。”
他早在青黛和男人動手不久後就趕到了,畢竟那麽大的動靜,他想感覺不到也難。現在趕緊解釋,他不是故意不出手,只是沒必要而已。
當然了,餘樂其實是存了仔細看看青黛手段的想法。
“嗯,你覺得他說的話,可不可信?”青黛也沒計較,輕聲問。
“半信半疑,那些說他主上的話應該是真的。至于羅家的事,他不知道是真的,與他無關也是真的。可是不是他主人做的,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這事是那位主人派別人做的呢。”
餘樂一一述說了自己的想法。
那人想要拉攏青黛,那對于他主人的事想來不會隐瞞。至于別的,就不一定了。
青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跟着看向地上的屍|體,說,“這個怎麽解決?”
餘樂伸手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曹星關靜就帶着幾個人過來。
關靜第一時間走到青黛身邊,關心的上下看看,輕聲說,“姑娘,你們沒事吧?”
青黛搖頭,說,“沒事,不過是個小喽啰。”
來的幾個陌生人看見青黛時頓時一呆,滿眼驚豔,被曹星不客氣的拍醒。
他們這才赫然的移開視線,看向餘樂,和他打起了招呼。
餘樂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讓他們把屍體帶走。幾個人一口答應,他們也不奇怪,帶着屍|體就準備離開。
“等等,留下兩個。”青黛忽然開口說。
那些人不解,餘樂倒是一個恍然,他光顧着想剛剛那男人的話,都忘了林子裏還有一個同伴呢。他立即開口,沖那幾個正看向自己的人點頭,說,“對,你們等等,裏面還有一個。”
那人這才恍然,分了兩個出來。
“這是發生了什麽?”這兩個人有些好奇的問,他們都是異聞部的編外成員,這次被餘樂特意打了招呼調來的。
餘樂笑笑,說,“發生了一點小事。”
這就是不想說了,兩個人遂也沒再問。只和跟餘樂一起,跟上青黛。
很快,幾人就走到蝴蝶蠱所在的地方。
樹下倒着個人,雙眼緊閉,早已經沒有了意識。
樹上,蝴蝶蠱蝶翅輕輕扇動,落在青黛肩膀上,蝶翅變換,很快就變成了和青黛外衣一樣的顏色。
身後,關靜驚豔的看了眼蝴蝶蠱,這種蠱她也煉過,卻絲毫沒有青黛這只這樣靈性好。
心中更是升起了期望和鬥志。有姑娘在,想來她将來也能做到。
不用青黛說,幾個人立即上前,把他扶了起來。
這下,才算是一切搞定,一群人返回了楊家老宅。
很快,青黛把後來抓到的那個男人弄醒,照舊開始了盤問。不過,他就和之前的那個男人一樣,事關他們主人的事情以及布置都不能說。最後什麽都沒問出來。
青黛滿心的不高興,就把人扔給了異聞部,讓他們好好看着。
“對了,那個小孩子還好嗎?”
看着異聞部的人把人弄走,青黛忽然開口問道,顯然一直惦記這這件事。
今天早上,費長天通知說發現了那個孩子的蹤跡,親自出手救了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青黛明白身後之人想必也知道自己的布置暴露了,這才沒再繼續等,直接跳了出來。
“費長天已經把人救回去了,還給家裏了。那孩子受了幾天苦,不過還好。年紀小,忘性大,以後就好了。”
餘樂顯然也一直關注着這件事,立即回答道。
青黛這才滿意,眼中冷意一閃說,“死的那麽痛快,便宜那個人了。”
這一出,肯定和今天出現的兩個人脫不了關系。
之後,就是一片平靜,順順利利的到了楊浩軍遷墳的日子。
一大清早,楊浩軍就帶着人上山,起墳,移棺,入土。
一溜兒動作幹脆利落。
然後,就是蓋土。
五座新墳很快建好。
青黛揮退外人,只餘下楊家四口。
餘樂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他想知道青黛時怎麽做。可看青黛的樣子,分明是不準備給他們看的。
楊浩軍的妻子和弟弟兩個人依舊在昏迷,醫生說他們這輩子可能都醒不了了,成了植物人,眼下正被安置在輪椅上,安靜的昏睡着。
身邊,楊婉也坐在輪椅上,皺眉看着身邊的媽媽和叔叔。
“爸爸,我們回去吧,媽媽這樣不舒服。”她看了眼正在墳周圍走來走去的青黛,不滿的說。
“再等等。”楊浩軍嚴肅的說。
知道犟不過父親,楊婉只好閉嘴,對青黛的不滿更深了些。
青黛沒有理會小姑娘的不滿,正專心的布置着陣法。
眼下,她每走一步,巫力都會透體而出,在腳下落下一枚淺淺的咒文,最後緩緩掩去行跡。
很快,她走完一周,回到原地。
“都過來。”她伸手拿出氣運珠子,輕聲說。
楊浩軍不敢耽擱,立即把人都推了過去,在青黛身後站好。
青黛轉身,伸手在空中輕輕畫動。很快,四枚淡金色的巫咒出現在半空中,被她拍進楊家四人的額心中。
楊婉驚奇的看着這一幕,甚至有點不可置信。
這,這是真的?
感受着巫咒進入眉心時淡淡的微涼感覺,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
做好一切準備,青黛捏住珠子,毫不猶豫的捏碎。
剎那間,本來被珠子禁锢的氣運全都湧出,四散而去。
楊家四口人的眉心一亮,一部分氣運被吸了過去,可更多的卻是往外溢去。
然後,就在它們即将溢出墳地周圍的時候,一道淡金色的光幕亮起,把它們攔住。
一時間,氣運都被擋在巫咒所組成的結界之中。
與此同時,楊家四口人眉心的巫咒更亮,将逸散在結界中的氣運全都往眉心吸取。
漸漸的,他們本來已經失去的氣運全都收了回去,臉上本來驟生大變的面相也逐漸回複了原樣。
吉星高照,時亨運泰,最終福壽雙全,子孫滿堂。上等的好命。
氣運很快就全都被他們吸收,淡金色的結界漸漸淡去。
當然,這一系列的事,楊家父女二人根本看不見,只能感覺到眉心本來清涼的感覺漸漸變得溫熱,甚至有些漲漲的感覺。
結束了。
青黛心中說。
“以後多做些善事吧。會有好報的。”青黛對兩個人說。
楊浩軍雖然不明白青黛為什麽會這麽說,可還是鄭重的答應下來。
青黛含笑,要不是楊家身上有功德,怎麽會在遭到禍事的時候恰巧遇到自己。
有些事,縱使人不記得,可老天也會幫你記着的。
第二天,海市私人醫院。
楊浩軍本來會昏迷不醒一輩子的植物人妻子和弟弟,都睜開了雙眼,蘇醒過來。
京都,四合院。
青黛又躺回了她的躺椅,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接連不斷的兩件事,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疲憊感。
不過之前一直都忍住,等她回了家,才算是松了口氣。
院子此時正是一派欣欣向榮,之前本來要開的茶花此時已經徹底綻放。
除此之外,廊外的海棠開的正豔。紅色的花瓣紛紛落下,調皮的落在青黛的發間和身上。
她輕輕捏起一瓣,滿是惬意的一笑。
潋滟眸光,動人心弦。可惜除卻關靜之外,再無他人得見。
很快,電話響起。
青黛頗有些期待的拿起手機,跟着失望的發現,來電的并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而是餘樂。
餘樂打電話轉告了楊家人醒來的消息,并且向她轉告了羅楊兩家給她的報酬。
他們本來想當面和青黛說的,可青黛幹脆利落的回了京都,無奈之下,只好找了費長天,最後又找上餘樂。
青黛并沒有什麽意見,全都交給餘樂處理。
餘樂笑起來,很是狗腿的說,“能為青黛姑娘服務是我的榮幸。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挂掉電話,青黛還沒躺一會兒。
陳誠安帶着張博文又找上門。表示了感謝,并且給出報酬。
張博文早就想來了,卻發現青黛不在家只好等着。
昨天陳誠安發現這邊院子的動靜後立即通知了他,這才有兩人今天這一行。
張博文直接給了青黛一張兩千萬的卡,請她收下。
青黛放在一邊,并沒有太過在意。
她這樣不在意的樣子,張博文見了不由一笑,桃花眼微彎,含笑着開玩笑說,“看來是我給的少了,竟然沒讓青黛姑娘這樣的美人開懷一笑,是我的錯。”
這是一個很會說話的男人,分明是擔心青黛不滿意,可說出口卻像是誇贊。
“唔,大概是因為我現在不缺錢吧。”
張博文這樣一個美男,笑吟吟說出這樣的話,總是讓人開懷的,青黛也不由一笑,輕聲回答。
“青黛你是不是有什麽棘手的事,忽然出門這麽久。要是有,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忙。”陳誠安也沒忍住寂寞開口,雖然他被拒絕了,可總是難以死心。
青黛姑娘只要還是單身,那他就還有機會。
“正是,青黛姑娘要是有事,我張家也義不容辭。”張博文立即附和。
說完和陳誠安一個對眼,又各自收回了視線。
青黛含笑搖頭,說,“沒事,已經解決了。多謝兩位好意。”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就聊了好一會兒。
不過,青黛眼下想要安靜,聊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快中午了,我在三元飯莊訂了房間。不知道青黛姑娘願不願意賞臉?”
張博文眼力很強,幾乎立時就發現了這一點,看了看腕表,立即說。
三元飯莊?
這不是京墨說的那一家嗎?
青黛立即就想起了這件事,看了眼一直沒動靜的手機,不由有些失望,然後點了點頭。
提前去看看,京墨要請客的是什麽地方也好。
青黛答應,張博文立即就高興起來。三人很快起身。
還好三個人走的早,京都的路實在是堵。
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硬是走了一個小時。這還是看在張博文開了輛豪車,別人不敢搶路的份上。
三元飯莊。
這家店地處偏僻,十分幽靜。門口停車場盡是豪車,即便有些車只是中檔,可上面的車牌號卻不一般。
一進店,青黛的鼻尖就充滿了一股子菜香,十分誘人,她不由勾了勾唇,很是期待。
服務員明顯對陳誠安和張博文兩人很是熟悉,對于素未謀面的青黛很是驚訝,卻素質很好的沒有多問多看,只微笑道好,沒有多問就把三人帶到了一個房間。
沒有客氣拿出菜譜,青黛沒有客氣,連點了十幾道自己看上眼的菜。
異聞部。
目送最後一個人離開辦公室,杜京墨這才有時間拿起手機,撥出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這些人都是來彙報事關吸運陣的發現的,等所有人彙報完,然後再交流過後,竟然就已經是中午了。
他本來早就想給青黛打電話,結果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1-31 19:54:59~2020-02-01 19:01: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inZ 10瓶;玉崽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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