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嘶——”何燦燦突然放聲大叫:“晚晚晚晚, 你剛才的語氣好帥~我隔着屏幕都感覺到了你強烈的攻氣,哇啊啊啊啊啊……”
“……”溫晚嘴角抽搐了幾下, 突然有一種特別想順着網線爬過去然後拼命地搖何燦燦的腦袋的想法。
看看裏面的水是不是真的變成了漿糊。
“好啦好啦,不跟你打混了,”何燦燦似乎感覺到‘危機’, 連忙岔開話題:“晚晚,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班長。”溫晚神色淡淡的,見小胖橘睡着了,遂不再逗弄, 任由它成團縮在自己懷裏。
“班長!?”何燦燦倏地拔高了音量, 震得溫晚耳朵都快炸了,她揉了揉,下意識将手機移開。低頭看了眼依舊睡得很熟、還打着呼嚕的小胖橘, 手指悄悄戳了戳那小家夥的肚皮, 連戳幾下都沒反應。
溫晚兀自一笑, 又将手機移回耳邊,分析道:“嗯。首先,當時是班長跟我說羅老師找我,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知道我去了老師辦公室。其次,羅老師跟我說關于班委競選的事情大致是在打了上課鈴之後五分鐘左右。咱們班任課老師都很仔細, 如果有誰上課的時間還沒有出現在座位上, 那他肯定是會問的。”溫晚向何燦燦求證道:“那天可有什麽異樣嗎?”
何燦燦只想了幾秒鐘,很快答道:“那天語文老師除了問了下你在哪,其他的沒有問什麽, 那天一切正常,并無異樣。”
溫晚彎了彎唇,“是啊,既然你也都說了,那天老師并沒有問起哪個同學,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何燦燦還是有些不明白,“這能說明什麽?”
溫晚眯了眯眼睛,緩緩道:“這說明,那個人一定是經常這樣,老師們早就習慣了,不會再次過問。”
“那我怎麽沒看——”到字尚未落下,何燦燦倏地停住了,俄而,心虛道:“我……光顧着偷偷看小說去了……嘿嘿嘿……沒注意到……”
跟何燦燦做同桌這麽久,溫晚哪還能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動作,無聲笑了笑,沒追究這個問題。
何燦燦被溫晚點了一下,才慢慢反應過來:“哦……那個人在老師面前已經是常态了,所以……是班長!”
“班長是唯一一個經常不在教室,但是老師們又都不會追問的人!”何燦燦不由得為自己驚人的智商尖叫起來,其興奮已經難以言說。
溫晚這回機智地提前移開了手機,等她歡呼玩了才貼回耳邊:“嗯,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何燦燦又有了一個新問題:“那外班的同學也有可能會聽到或者剛好路過什麽的,為什麽不可能是他們呢?”
剛問完何燦燦就被自己蠢得一臉血,立馬不說話了。
涼城一中作為整個涼城升學率最高、考入一本,類雙一流大學人數最多的學校,對學生的管理相對于其他學校來說是比較嚴格的。一中是有專門的老師記載有哪些學生在上課時間不在教室裏,他們會在上課鈴響的那一個時間點,準時守在那裏,記下缺席人數。最後,這個名單會與班主任老師核查,無故缺席的同學将會收到警告。
因此,沒有一個人會這麽愚蠢的選擇曠課。
如果溫晚沒有估計錯的話,那本記載手冊上,應該是有張書的名字的。
溫晚之所以這麽确定不可能是其他班的同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隔壁幾個班那天剛好被抽中了校長聽公開課,哪個老師會在那個節骨眼兒上放學生缺席呢?
“所以……”
“那個說你壞話的人竟然是班長嗎?”
“我覺得不像是他,”何燦燦滿眼不敢相信,聲音稍有低落:“雖然在你來之前我們有一些不愉快或者說讓我有些在意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覺得班長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孩子,他真的挺有紳士風度,也特別有禮貌。”
“我也覺得不是,”溫晚适時地安慰她:“我只是說那個告訴大家老師和我聊關于班委競選的事情可能是班長,至于後來污蔑我的人——”
她聲音很輕,但很認真:“我覺得不是他。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我都覺得不可能是他。”
雖然溫晚對張書以前在何燦燦被孤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伸手拉一把有些耿耿于懷,但是對于張書這個人的人品和素質,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觀察,溫晚覺得他至少是一個很有道德素養和底線的人。
再者,無論是誰競選上了班委,張書也還依舊安安穩穩地是一班的班長,地位不會動搖。既無利益沖突,又何來惡意污蔑一說?
聞言,何燦燦松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來剛剛群裏那群‘長舌婦’說的話頓時就來氣了:“晚晚,那你要不要在群裏說兩句,看着她們一直說你是縮頭烏龜超級不爽的哦!”
縮頭烏龜?
溫晚點開手機掃了幾眼班級群的消息,班上好多壓根對不上號的女生都在說她如何如何。
剛被何燦燦拉進群的時候因為忘記改備注,名字排在最後一個,再加上又沒有冒過泡,幾乎所有人都沒想起來她還在群裏。
溫晚掃了幾眼那些消息,大多都是馬芬芬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然後男生女生都在安慰她,一致吐槽溫晚。那委屈的小語氣哦,可真是‘情真意切’極了。
溫晚不由得嗤笑一聲,合着,她這是遇到了一朵作精小白蓮?
她歪着頭想了想,露出一個看起來純潔無害的微笑,指尖噼裏啪啦地敲打着鍵盤,手指靈活,猶如一只輕盈展翅的蝴蝶。
和何燦燦互道再見後,懷裏的小胖橘也醒了,在溫晚懷裏伸着懶腰,蹬直了小胳膊小腿的,伸展着四肢,四腳朝天地求摸摸。
溫晚垂眸瞥向一旁尚未完全熄滅屏幕的手機,群裏消息刷刷蹦出,她眉眼微挑,輕輕揉着小胖橘的肚皮,眼底閃着奇異的光,似笑非笑。
小白蓮啊……可真是純潔呢。
可她又不是惜花之人,跟她有什麽關系?
比起惜花,她更喜歡——
葬花。
*
“篤篤篤”
“晚晚?晚晚?”門外響起尤莉溫柔的敲門聲,好一會兒沒有聽見回應,她放輕了聲音,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不睡覺嗎?看來這上學是真累着了……”
溫晚突然就陷入了莫名的大腦放空狀态,呆呆地靠在床邊像一尊雕像。尤莉的聲音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有些飄渺,但好在還是拉回了溫晚的意識。
她下意識倏地站起身:“沒有睡着!舅媽可以進來——嘶”
長時間坐着,血液不流通,加之有低血糖,剛一站起來眼前就黑漆漆一片,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暫時性的看不見,溫晚只得踉踉跄跄地勉強摸到床沿,順着床沿坐在床上等待恢複。
尤莉聽見她的呼喚,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連忙小跑了過去,“你低血糖又犯了?”
她看了眼地毯上的手機,半是擔憂半是責怪地點了點溫晚的額頭:“你呀!你肯定又是坐着的時候突然站起來了!”
溫晚的皮膚特別嫩,一稍微用點力氣,皮膚上就能留下印子,溫晚的額頭上已然是幾個紅印子。“你回答一下就行了,不用那麽着急站起來的,你瞧瞧你這個身體素質……”
這個外甥女在小時候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大好,一直瘦瘦弱弱的,接回家後找各種中醫西醫,開了各種各樣的藥給她補身體,稍微好轉了些。可偏偏本人挑食得很,又不常出門走走,這身體素質也一直未見增強。經常性的頭暈頭疼,感冒……也是讓他們操碎了心。
尤莉輕輕地揉着少女的太陽穴,“眼睛現在能看見了嗎?”
“能,一會兒就好的了嘛!”溫晚看着舅媽的神色好似有要教訓她的樣子,立馬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少女黑亮的眼睛宛若璀璨的星河,此刻水盈盈的,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哭’的樣子。尤莉頓時就心軟了,哪裏還生氣得起來。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但你還是要注意點啊,要是暈倒了可不是小事。”
“嗯嗯,我知道啦舅媽!”溫晚親昵地蹭了蹭尤莉的肩膀,“舅媽叫我幹什麽呢剛剛?剛剛我發呆去了,沒有聽見。”
“哦!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尤莉一拍手,“你哥哥上次不是把我要的那條項鏈拍回來了嘛,結果忘在公司裏沒帶回來,我明天要去參加一個畫展,那條項鏈超配我一套禮服的——”
溫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懂我懂,沒有項鏈配的禮服是沒有靈魂滴!舅媽你放心,這事包我身上呀~我去給你拿回來!”
“好好好,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哥哥和舅舅今天比較忙,我怕他們給我忘記了,你小孩子記性好,幫舅媽帶回來啊!”尤莉捏了捏溫晚的臉,笑道:“你就在公司裏玩玩,吃了午飯下午再跟着他們一起回來。他們公司的員工餐味道很不錯的~”
溫晚咽了咽口水,剛剛吃過早餐的胃仿佛……又餓了……
*
外面陽光明媚,溫度有些涼,但是很舒服,一切都剛剛好。
由于是國慶節,路上逛街的人也很多,溫晚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氛圍,感覺分外溫暖。
項鏈又不着急,下午帶回去就行了,溫晚讓沈雁行把她放在離公司很近的一條步行街上,人很多很熱鬧,一切都充滿着生活的煙火氣息。
沈雁行也覺得公司裏不如外面有意思,本來說要找個助理陪在溫晚身邊,但被她拒絕了,知道她向來有自己的主意,便沒再強求,只再三囑咐她:“晚晚,過馬路的時候要小心,要左右看看,注意車,背的包不要放在後面,小心有小偷,不要去沒有人的小巷子裏……”
“我知道啦哥哥~你快去上班吧!我中午再去找你吃飯!走啦,舅舅,哥哥拜拜!”溫晚說完就飛快地蹿遠了,被人群淹沒。
沈雁行一哽,“這丫頭……”他看向身邊的父親,“爸,都是你寵壞的。”
沈明:“……呵。”
溫晚邊走邊逛,走了沒一會兒有點口渴,正好看見前面有一家看起來很獨特的咖啡店,好奇地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翠綠,然後發現那些綠色的樹葉裏還夾雜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地板、牆壁、天花板看起來都像是木頭,與這些藤蔓交織,格外小清新有格調。
“溫晚!”
剛坐下,溫晚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回頭看過去,她不禁挑了挑眉——
真不巧,還是個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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