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對面的那女人聽到章柳這話,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道:“啊,我姓馮。”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他身旁的丈夫皺着眉咳了下,但女人沒理會,接着塞那盒牛奶給章柳,說:“拿着,別和姐客氣。”

章柳也真沒和這位馮姐客氣,接過牛奶,說:“馮姐,我叫章柳,謝謝。”

章柳說這“謝謝”兩個字時,一對很幹淨清亮的杏眼看着這位馮姐,很真誠的道謝,倒是讓這位馮姐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行了小夥子,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

章柳笑了笑,沒再說什麽,繼承自唐美的好相貌,鵝蛋臉、杏眼、翹鼻、喵唇,加之被殘餘的結丹靈氣優化升級過,讓章柳整個人看着都特別的幹淨,有種自帶柔光的效果,放在人群裏絕對是衆人打眼必然第一眼便注目的人,現在對着這位馮姐不再面無表情板着臉了,讓這位年紀起碼大章柳十歲的馮姐看得眼睛都有些發直,這也讓馮姐身邊的男人,顯然是她丈夫的那位更不痛快了,臉色陰沉的要死。

章柳接過牛奶插了吸管,拍着章雅的背,抓着牛奶盒把吸管湊到章雅嘴邊,可能是因為也有點兒餓了,章雅乖乖的咬着吸管開始吸牛奶,睡足了的她也不困倦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奇的四處打量。

馮姐看到這一幕,倒是笑了,說:“你妹妹真乖,都沒怎麽哭鬧,多大了?”

章柳花了點兒時間才從腦袋裏翻出關于章雅的出生日期的記憶,計算了下時間,說:“13個月了。”

馮姐一聽,直皺眉,說:“13個月了?看着不像,好瘦……”還想在說什麽,身邊她的丈夫已經非常不耐了,用微微有些挑高的聲音打斷馮姐,說:“你啰嗦夠了沒有!有完沒完!”

馮姐見到自己丈夫似乎發脾氣了,有些緊張,看着章柳尴尬的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了,氣氛一下子有些僵。

每個坐長途火車的人都會有種感覺,那就是火車上的時間總是顯得格外的漫長,因為幹坐着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能夠分散精力。

章柳靠在硬座上,閉着眼睛養神,思索着以後的路該怎麽走。章秀、章芳都很乖,無聊了就怕着窗子看外面的風景,累了就靠着睡覺,對面座位上看着似乎很外放健談的馮姐因為自己丈夫嚴肅陰沉的臉色,一直不敢再多說什麽,她不多說,章柳也不會去搭讪,就這樣,在火車有節奏的前進聲響中,時間也一同朝着同一個方向奔流而去,有節奏的朝着一個筆直的方向流逝而去。

第二天淩晨,檢票員的招呼聲吵醒了沉睡的章秀,章秀揉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從車座底下爬出來,看到哥哥章柳正在和檢票員換票,看到章秀爬出來了,說:“大妹醒了啊,起來吧,馬上到站了。”

章秀這個時候有些精神了,透過車窗外看向外面人聲鼎沸的帝都車站,困意一下子就飛走了,有些興奮的指着車窗外面,說:“哥,這是帝都嗎?”

章柳正在和檢票員換票呢,聽到章秀的話,心不在焉的說:“是,我們到站了。”

帝都車站是大站,人多,車停的的時間也久,章柳沒急着下車,而是等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才用運動服把章雅半綁在胸前,扛着行李,然後一手拉着章秀一手拉着章芳準備下車。雖說這副德行狼狽點兒,但是帝都不比他們家鄉村子裏那點兒小地方,人多且雜,龍蛇混雜,還有不少人販子混跡其中,章柳可不想一個轉身自己的妹妹就沒影了。

拉着兩個妹妹慢慢往門口走,到了車門口前後下車,剛一邁步到了站臺就看到早就下車還沒走人的馮姐,這位大姐一看到章柳,急忙擺手,喊道:“小夥子,這邊,我們剛才看到你沒下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兒了呢。”

馮姐身邊的男人很是不耐煩的說:“行了吧,看見了吧,走吧。”

馮姐尴尬的朝着章柳笑了笑,她身旁的丈夫沒理會她的态度,一把扯過馮姐就向站臺外走,邊走邊說:“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出門在外的別随便和人搭讪,你知道人家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沒聽那小子說嗎?他爸坐牢了,爸坐牢了,兒子能是什麽好東西……”

章柳拉着章秀、章芳也要出站臺了,他當然也聽到了那男人的話,章柳沒在意,但抓着他手的章芳卻突然暴跳了起來,用尖厲的童聲咒罵那個男人道:“你才不是好東西!!”

尖厲的女童聲驟然響起,有些吓人,讓章柳也吓了一跳,扯了下章芳,章柳說:“幹嘛呢?不許罵人。”

章芳一對眼睛此時因為憤怒燒的很亮,怒氣沖沖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抿着嘴,半響才有點兒憤怒又有點兒委屈的嘟囔着說:“他先罵人的,他罵哥哥。”

章柳說:“他罵人是他父母沒教好他,你罵人就是哥沒教好你,他沒家教你也沒家教嗎?”

章芳聽到這話,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點兒懵,沒反應過來章柳話裏的意思。

不知道那位馮姐的丈夫聽沒聽到章柳和章芳的話,也許聽到了,也許沒有,但是帝都車站的人實在太多,所以馮姐夫婦轉眼間就消失在人群裏不見蹤影了。

章柳死死拉着章秀和章芳,懷裏綁着章雅,肩膀上扛着行李,一路磕磕絆絆的爬上爬下,及至出了帝都車站,迎面便是一群撲過來的大媽上來用很高的腔調喊道:“住店嗎?要車嗎?我們這裏便宜。”

拉住章秀、章芳擠開人群,章柳有些東歪西倒的拉着兩個妹妹竄到了車站外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才松了口氣。

松開章秀、章芳的手,卸下行李,懷中的章雅在這麽一番推擠下已經開始大聲的哭泣,章柳矯正了下綁着章雅的衣服,讓章雅更舒服了些,拍着章雅的背哄慰着,章柳擡頭看向這座這個國家的中心城市,看着那空中漂浮的黑色的煙塵,看着那霧煞煞的天空。

章柳想,這個地方就是帝都?這個地方就是能讓他的人生有轉機的地方?

看着那盤旋游蕩的龍氣和那濃厚的幾近快化成魔氣的穢氣,在這樣的地方,我是能成仙還是會成魔啊,章柳自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