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必須道歉

電話那頭人有些詫異，停頓了一秒鐘才說：“傅總，你意思是……”

接電話人是傅歆私人秘書，她真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欠缺考慮話不像是出自傅歆口。

傅歆微微蹙眉，口氣已經帶着些愠怒，“我剛才說還不夠清楚嗎？”

她秘書雖然很吃驚，還是很知趣地接上話，“嗯，我馬上就通知各個部門。”

王秘書挂完電話，只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就把傅歆意思轉達到分管各個部門秘書。

葛正龍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想到傅歆真不是吓唬他，一張老臉難看到了極點，“傅歆，我告訴你，想和我解約，也不是你紅口白牙說說就算，我們可是簽有合同，你就等着賠償吧！”

話說完，他直接走了，生意上不順，讓他把剛才還想千方百計讨好沈雅文也恨上了，沒看她，直接朝飯店外走去。

他那個小三看到金主都走了，也見識到傅歆厲害，抓過包，想偷偷摸摸走，一只手攔住她去路，兩道如刀刃般淩厲目光落她身上，“林小姐？是吧？”

林麗緊張咽了咽口水，再次開口，口齒已不複剛才伶牙俐齒，“我姓什麽，關你什麽事？”

“你姓什麽當然不關我事。”傅歆眉色淡淡，“但是，你必須要向沈阿姨道歉。”

林麗看着年輕小，葛正龍可早不是她跟第一個男人，也有其他男人老婆找上她過，她怕什麽，要真打起來，她們兩個加起來還不一定是她對手。

小三，小三，既然是與時俱進産物，那肯定也是有兩把刷子。

這麽一想後，脖子一梗，“我憑什麽要給她道歉？”

“憑什麽？”傅歆聲音猛然提高，眸光依然冰冷如刀，“就憑你剛才對她不敬！”

林麗臉漲得通紅，小聲嗫嚅了兩聲，眼看圍觀人越來越多，也有人對她指指點點，想拔腿而逃。

傅歆怎麽會輕易放過她，一把拽住她胳膊，聲音比剛才又冷了幾分，“道歉！”

林麗看着傅歆，氣勢上忽然就輸了下去，正猶豫着，傅歆又一聲厲吼，“道歉！”

“對不起。”林麗說完就低着頭要離開，這一次傅歆沒再阻止她。

沈雅文氣得瑟瑟發抖，傅歆有些心酸，輕輕拍拍她肩膀，“沈阿姨，你還好吧？”

沈雅文看着傅歆，剛想開口，一道風迎面吹來，這個風風火火闖進來人正是葛馨予，她剛下車就看到林麗，暗暗叫了聲不好，直接沖進餐廳。

看到母親通紅眼睛，怆然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她葛馨予雖然是喝過洋墨水所謂有文化、有素質海龜，骨子裏還是很具備中國女性特點，遇到破壞父母婚姻小三，她真很想沖過去暴打她一頓。

對着林麗離開方向恨恨咬牙，傅歆看她光顧着恨了，忙喊她，“馨予，還不過來。”

因為這一出意外，本來三人小聚餐，後變成了六個人大聚會。

傅歆覺得人多挺好，至少可以有多人逗沈雅文開心。

事實上，只要有卓燦，根本不用他們幾個動嘴皮子，卓家嫡孫不過三言兩語已經讓沈雅文破涕而笑。

什麽負心漢丈夫，什麽嚣張跋扈小三，卓嫡孫一個又一個笑話中，都成了浮雲。

傅歆看了看正說一個笑話說到眉飛色舞卓燦，又看了看見怪不怪葛馨予一眼，只覺得他們真很般配。

中途沈雅文要去洗手間，葛馨予不放心跟了過去，傅歆擔心葛馨予亂安慰，只會惹沈雅文不開心，也跟了過去。

餐桌上只剩下三個男人，一直都沒有插上話梁晨終于找到了說話機會。

他直接對張奇說：“阿奇，真看不出來，小嫂子還是個小辣椒。”

想到傅歆表現，還幹笑兩聲。

張奇一個眼風朝他掃過去，梁晨縮了下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自葛馨予陪沈雅文去洗手間後，卓燦就一直心不焉，他本來對這座**又失財城市一點都不喜歡，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非常喜歡這有山有水地方，尤其是……那個時不時給他臉色看女人。

……

洗手間裏，傅歆和葛馨予洗手臺盆邊等沈雅文。

傅歆有幾天沒看到葛馨予了，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目光移到她小腹上，不用說，她也知道這看似很平小腹裏，已經孕育着一個生命。

“馨予，你真打算留下他嗎？”傅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不是她心狠要勸葛馨予把孩子打掉，只是覺得對有些孩子來說，他未必真想來到這個世上，比如她自己。

葛馨予表情很嚴肅，“當然，這可是我自己孩子。”

“什麽孩子？”一個聲音比傅歆早響起，正是沈雅文。

葛馨予笑得很勉強，走過去攙上沈雅文胳膊，“媽，你聽錯了。”

“真是我聽錯了？”沈雅文側過臉，狐疑看着自己女兒。

葛馨予咽了咽口水，“真。”為了不讓她繼續追問下去，忙對傅歆使了個眼色，“小歆，我們剛才是不是根本沒說到什麽孩子？”

傅歆輕笑，她不善于撒謊，只是輕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當天晚上，沈雅文很就證明了她作為一個商界女強人觀察力有多敏銳，葛馨予看着母親手裏，寫有她早孕兩個字單子，緊張直咽口水。

以她對自己老娘了解，未婚先孕，她不踢死她才怪。

事情總是有意外時候，葛馨予緊張忐忑了半天，等來卻是沈雅文一通眼淚，她是激動，甚至要連夜打電話給卓燦，後葛馨予是用了好大力氣才打消她那個念頭。

葛馨予回到自己房間後，躺床上，瞪大眼看着天花板，這些天，不知道已經冒出多少次念頭再一次跳到腦海裏，如果肚子裏孩子真是卓燦該多好。

這還是後話，現三個女人還擠衛生間裏，沈雅文看傅歆笑而不語，心裏也明白了點什麽，沒再追問，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傅歆和葛馨予跟她身後，也許是好奇，傅歆伸手朝葛馨予小腹摸過，嘴裏做着無聲口型，“我要當他幹媽。”

葛馨予拍開她手，抛給她一個白眼，沈雅文忽然回頭，葛馨予抛出去白眼沒來得及收回，生生地落到沈雅文眼裏，她回瞪女兒，“馨予，你怎麽能這麽兇小歆呢？”

葛馨予笑容僵硬，又跑上去拽母親衣袖，來回晃着，嬌俏道：“媽，我哪裏有兇她嘛。”

“沒兇好。”沈雅文伸出手指點了點女兒額頭，聲音雖然帶着警告，當中卻夾雜着無寵溺，“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小歆，看我怎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