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對他過敏
“這可能是過度緊張産生的?症狀, 我之前看過中原一個老先生寫的?病理手記,有?一種被他稱作‘過激’的?病症,和?剛出生的?奶貓奶狗一個道?理, 就是對某種曾經受過的?傷害或者是驚吓記憶比較深刻所致。”維克托挑了簡單好?理解的?詞解釋給穆雷聽, 後者的?眉頭越皺越高:“她這麽大一個大活人?, 又不真是貓兒狗兒。”
“話不是這樣說。”維克托搖頭接着道?:“你看羅卡那麽大的?塊頭呢, 前年騎馬摔瘸了腿,一直到現在都是看見馬就腿發軟,這是心裏的?疙瘩, 外人?很難理解的?。你好?好?想想她剛才?上一次出紅疹呼吸困難的?時候,是不是你也強行抱她碰她了?”
穆雷舌尖抵着上颚不說話了, 維克托一看他這樣就猜到答案必然是肯定的?了,穆雷斟酌了片刻後無奈問道?:“那這情況要怎麽解決?”
維克托摸着下巴思考着道?:“這種毛病吧,影響可大可小?,說起來就和?那過敏一樣,只不過現在她的?這個‘過敏源’是你罷了,只是這種情況一般來說藥物是起不到什?麽太大作用,我也沒什?麽經驗, 但現在她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不能受太大刺激這一條是一定的?。”
穆雷擰眉道?:“只針對我一個人?過敏?憑什?麽,老子又沒打過她。”
說到這裏, 穆雷越發覺得無法理解, 然後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又接着說道?:“可是一開始我給她喂水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那……大概是人?剛醒還在犯迷糊?”維克托揚着眉宇, 猜測說道?:“或者按照我的?理解的?話,這種‘應激’或者說是‘過敏’的?情況, 應該都有?一個不同程度的?耐受情況,比方說羅卡以前光是聽見誰提到騎馬都會變臉色, 但現在就好?多了,遠遠看看馬兒也沒事。她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維克托又再觀察了一下商寧秀的?狀态,想了想之後說道?:“這樣吧,我下午讓古麗朵兒過來一趟試試看,她是排斥你一個人?還是對所有?人?無差別。”
兩個男人?一直在用草原話交流,商寧秀聽不懂,但她知道?他們必然是在談論跟她有?關的?話題。
說的?差不多後,維克托背起了醫藥箱,最後走前跟穆雷囑咐道?:“她的?藥要記得及時更換,你再多盯着一點?觀察下,如果沒受到刺激她還會不會起紅疹,以及有?沒有?再出現別的?病症。”
維克托走後沒多久,帳子外面傳來滴答的?雨點?聲,打在天頂上,十分清脆。草原上的?雨季一般在仲夏時節前後,這個季節的?雨水并不多見,外面不少人?都在急匆匆地收衣服還有?晾曬在外面的?谷物和?果幹。
穆雷從?大帳取了午膳回來,他拿的?品類多,滿滿一整個托盤,單腳将門給帶上後,那淅淅瀝瀝的?雨聲就隔絕在了外面。
已然是深秋時節了,大中午出太陽的?時候還沒什?麽很明顯的?感覺,一下雨,那種刺骨的?涼意就開始醞釀出來了。
穆雷将托盤擱在了床沿邊上,揭開了上面的?木蓋子,熱騰騰的?牛乳茶冒着香氣,旁邊還擺着切好?的?烤羊腿和?糯米蒸黃薯,和?一起各式各樣的?小?菜擺在一起,然後男人?再去将爐子上單獨熬煮的?白粥倒了出來。
“你這反反複複的?生病,也跟吃太少了有?關,每天那麽貓食般的?吃,身子骨怎麽好?得起來,過來,喝點?肉粥。”穆雷一邊用匕首将羊肉再削成?小?塊攪和?進粥裏,一邊擡眼瞧她,但直到他将吃食都準備好?了,商寧秀還是那麽一動不動地裹着絨毯縮在角落裏。
男人?看着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心裏一股煩躁湧上來,但昨晚給她上第一遍藥的?時候也确實看見有?傷,于是便沉聲向她解釋了一句:“我昨天沒有?故意折騰你,以後也不會,你大可以不用這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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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寧秀偷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一直記得昨天在船上他看她的?眼神,也記得巨蟒橫沖直撞搗毀花園時候他那貪婪索取的?模樣,雖然現在這雙眼睛看起來清亮随意,但她無法将這二者割裂開來。
商寧秀有?兩天沒怎麽吃東西了,之前一直緊張着,餓着好?像也沒什?麽太大感覺,但現在體?力?消耗巨大,又聞見了食物的?香味,口腹之欲逐漸蘇醒,她的?肚子十分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聲輕響。
聲音很輕,外面還有?雨聲,但她知道?穆雷還是聽見了,男人?啓唇笑了笑,端了肉粥朝她遞過去:“這才?對,快趁熱吃。”
商寧秀看着他骨節分明的?粗糙大手還有?白瓷碗裏的?羊肉粥,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接下了。
見她肯吃東西了,穆雷的?情緒也跟着一并舒緩了,男人?唇邊噙着笑,又再切下了七八片羊肉,就着匕首的?刀尖放進了她的?碗裏。
商寧秀用勺子慢慢吃着粥,胃裏久久沒有?進過東西,溫熱軟和?的?熱粥滑進去整個人?的?狀态都好?像恢複過來了些許。
男人?就坐在床沿邊上跟她一起吃,他灌了一大口牛乳茶,嘴裏嚼着羊肉,眼睛卻是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沒有?離開過片刻。那雪白的?頸子和?手腕,輕易就能勾起來他昨晚看見的?所有?的?春光,食髓知味的?惡狼根本不滿足于昨晚得到的?那些口糧,還不夠塞牙縫的?。
穆雷看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心神蕩漾,怎麽就能那麽白,尤其昨天夜裏在油燈的?光線下,二人?膚色的?差距,體?型的?差距,都讓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狠狠地将她給吞食掉。
穆雷頓時覺得嘴裏的?羊肉有?些索然無味,他的?呼吸節奏變緩,幅度變大,熱血上腦的?時候體?溫也跟着燥熱,只可惜,她還傷着。思及此?,男人?沉下了一口氣,牙尖摩挲碾壓着肉塊,又重新開始大口咀嚼,想要分散開自己的?注意力?。
商寧秀吃了幾口後胃口就都被勾起來了,難得的?将一整碗肉粥都給吃完了。
她情緒低迷,原因有?許多,為自己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此?劫失了清白給這粗魯野蠻的?草原人?,為身體?的?病痛難受,也為接下來有?可能要面對的?艱難處境而迷茫無措。未來的?日子,可謂一片黑暗。
穆雷接過了她手裏的?空碗,眼看着她顯然是在跑神,又開口問道?:“還想再吃點?什?麽嗎,再來點?肉或者黃薯?”嘴裏這麽問着,男人?沒等她回答就直接給她又夾了幾塊黃薯放在小?碟子裏。
草原上的?黃薯蒸過之後粉粉糯糯,加了肉醬與糯米,聞起來就勾人?饞蟲。
穆雷趁着商寧秀愣神之際,悄無聲息又坐的?離她近了一些,他瞧着她吃過飯後恢複了些血色的?臉頰,狀似無意地接近她,試探着商寧秀的?底線,将碟筷遞了過去。
龐大的?異物接近讓商寧秀心跳加速,但并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來,穆雷心裏一喜,覺得維克托可能把事情預測的?太嚴重了,她可能就只是剛剛醒過來那一下子反應大點?,哪至于到對他‘過敏’的?地步。
商寧秀被他逼在了角落裏,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嚣着緊張,她想快點?接過那碟黃薯快點?讓這個男人?遠離自己,手剛一伸出去,就被他的?大掌給拉住往後一帶,整個人?摔進他炙熱的?懷抱裏。
穆雷用手臂将她圈住後夾起了黃薯低頭喂她,“來,張嘴。”
商寧秀的?反應來得非常之快,幾乎是在被他箍緊的?瞬間呼吸就變了頻率,她喘氣困難,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開始發抖,穆雷再次看見了那大片大片的?紅色斑點?爬上了瑩白如玉的?皮膚上,由內而外的?浮現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行行行你自己吃,別激動。”穆雷一看不妙趕緊将人?放開退下了床去,言語上嘗試着安撫:“別這麽激動你看你喘的?,深呼吸。”
男人?退開之後那種壓迫感瞬間就減輕了不少,商寧秀自己很快就緩了過來,她努力?平緩着呼吸,那種窒息的?難受便慢慢退了下去。
穆雷叉着腰一言不發地站在床尾,目光盯着這朵嬌弱的?牡丹花。之前沒結婚的?時候要死?要活的?不讓上,現在好?不容易禮數給她辦周全了,才?開了一次葷就搞成?了這樣,抱不能抱親也不能親,還不知道?這毛病什?麽時候能好?,男人?心裏的?郁悶情緒直接登頂,肉眼可見地煩躁,黑沉着一張臉叫人?不敢直視。
這場雨沒下多久就停了,下午的?時候,維克托帶着古麗朵兒敲響了帳門。
穆雷開門将外面的?夫妻二人?帶了進來,然後便拿了凳子跟維克托坐在了靠近門邊的?位置,留了足夠的?位置和?空間給兩個女孩。
古麗朵兒換了新衣裳,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對領裙子,提着一袋麥芽糖靠近床邊,“秀姑娘,我來看你了,維克托說你生病了,我給你帶了糖來。”
商寧秀身下還是疼,但現在狀态已然要比上午的?時候好?多了,她靠在床頭想要起身,古麗朵兒貼心地将她身上蓋着地絨毯拉好?,“你別起來啦,我就坐在這跟你說話。”
古麗朵兒給她掖好?了邊邊角角,女孩彎着腰,茶色卷發落在商寧秀的?身上,穆雷看在眼中,這麽近的?距離,要換成?是他,商寧秀早就要開始大喘氣了。
維克托也看見了這一幕,抿着唇若有?所思地點?着頭,向着那個方向偏了偏頭,用眼神告訴他,看吧,她就是只對你一個人?戒備。
“操蛋的?事。”穆雷不耐煩地低聲罵了一句草原話,但又無計可施,最後煩躁地坐在凳子上,問維克托:“有?緩解的?辦法嗎?”
維克托想了想說道?:“我想的?話,心裏的?疙瘩造成?的?,總不是越過去心裏那道?砍就行了?你對她溫柔些,讓她慢慢适應你的?接近,先從?不太敏感的?部位開始 ,比如說牽手什?麽的?,然後慢慢循序漸進,就當作脫敏的?辦法來,應該是沒錯的?。”
穆雷黑着一張臉,顯然是不怎麽樂意,維克托也很能理解他的?想法,笑着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拜過了狼神,你肯定是想跟這個中原人?過日子的?,還是得慢慢來,要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強來,留下了什?麽心理陰影,那後面肯定會影響到夫妻生活的?和?諧,你懂我意思吧。”
“知道?了。”穆雷悶着嗓音應了一句。
維克托雙臂環胸看着裏面兩個女孩坐在床頭說話,勸慰他道?:“想開一點?好?兄弟,這樣一位金枝玉葉,如果沒有?碰見你的?話,她現在的?生活必然是千尊萬貴的?,你該多體?諒一些。”
“整個盤城都被那中原人?的?叛軍給攻陷了,我走的?時候別說是城裏,郊外五裏地上都能看見死?人?,如果沒有?碰見我?那她現在可能在哪個山頭的?陰溝裏埋着吧,被老鼠蟲子啃,連個墳頭都沒有?。”穆雷不以為然反駁了一句。
“額……”維克托腦子轉了轉,“這麽算的?話……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邊古麗朵兒拉着商寧秀的?手說着話,原本只是為了試試她會不會排斥自己的?接近,後來這手裏軟軟的?觸感實在是太好?了,嫩豆腐似的?,古麗朵兒就這麽握着捏了好?幾下都一直舍不得松手。
“我吃過一次中原的?嫩豆腐花,那還是那年跟着他們去邊關靖州城吃上的?,甜甜的?,裏面還加了酒釀小?湯圓還有?紅豆,哇,真的?終生難忘,但是這玩意太嬌嫩了而且不好?存放容易壞,路途遙遠商隊都不願意帶來草原上,這些年就一直沒買到,明年春天好?不好?,咱們騎快馬,一起去再吃一次!”
古麗朵兒饞的?口水都要往下流,商寧秀的?神色稍稍松動了一分,複又抿緊了嘴唇,“他不可能放我去邊關的?。”
“誰啊,你說庫穆勒爾嗎?”古麗朵兒眨着眼,“不會的?啦,咱們四個一起,他肯定同意,他之前不讓你出門只是擔心你不熟悉草原到處跑有?危險,你看,你這一趟不就碰見賴皮蛇了,哎喲那群狗嗷嗷叫,個子還那麽大,可吓人?了,這麽多年下來,也只有?庫穆勒爾敢一個人?千裏單騎沖進中原買藥。”
商寧秀不說話了,也不知是不相信還是想到了些什?麽別的?,見她沉默,古麗朵兒接着道?:“我之前都聽維克托說了,他們其實早上出門都看出來回回灣裏有?蛇了,但是庫穆勒爾還是願意去救你,即便你是逃婚走的?。其實你真該好?好?謝謝他,他都救了你兩次啦。”
商寧秀垂眸輕輕摳着自己的?手指甲,原本修剪整齊的?粉色小?貝殼昨天晚上因為太疼了,抓在他背後,有?的?被那鋼板似的?後背繃斷了,有?的?抓出了他的?血,紅色的?血痂粘在上面,看起來十分凄慘。
古麗朵兒也沒逗留太久,臨走前回頭瞅了帳子門口的?男人?一眼,然後神秘兮兮地朝商寧秀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商寧秀本以為她要說些什?麽秘密湊了過去,結果就聽見這個小?胡鹿般的?女子悄悄說道?:“秀姑娘我跟你講哦,弄得你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跟庫穆勒爾說,多溝通,讓他改,告訴他怎麽樣才?能讓你舒服,他肯定會聽的?。”
商寧秀一張小?臉紅了又白,好?在古麗朵兒原本也沒打算聽她再回答什?麽,說完之後就笑眯眯地跟她告了別,和?維克托一起走了。
外面下過雨後就起了涼風,穆雷送走了兩位客人?之後怕她冷,就把帳門關上了。
男人?慢慢走回床前,盯着她的?一張小?臉問道?:“你們剛才?說什?麽悄悄話了,你的?臉紅成?這樣。”
商寧秀原本羞惱的?氣血已經冷靜下去了,現在被他重新一提,臉頰又有?幾分泛紅的?趨勢,她低下視線,氣不順地說:“跟你沒關系。”
穆雷沒接話,帳子裏霎時間安靜下來,氣氛微妙凝重,只剩下屋外偶爾掠過的?嗚嗚的?風聲。
商寧秀不怎麽暖和?,将手往絨毯裏縮了縮,垂着頭,再三鼓足勇氣,終于還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矜持與廉恥,開口道?:“現在你已經……得到過我了,你的?恩情,我還了。”
穆雷就猜到她憋不出什?麽好?屁來,嗤笑了一聲道?:“恩情?所以呢。”
商寧秀張了張嘴,在他那雙琥珀色眼瞳的?注視下,仍然堅持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所以,我們兩清了,這件事,我不怪你。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我回到中原之後,我可以用侯府的?名義,在整個大鄞境內募集向往關外,願意嫁來草原的?女兒,為你的?部落解決女人?稀少的?難題……你放我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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