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後山熱泉(2)

商寧秀咬咬牙,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最終決定道:“我?自己騎。”

穆雷揚了揚眉宇,咬着笑意點頭:“行?, 随你?。”

冬日裏的草場一?片幹枯頹敗, 兩?匹馬先後沖出馬道馳騁其上, 商寧秀戴着鬥篷的兜帽, 藝高人膽大地?将手藏在鬥篷沿邊裏攥着,只虛虛拉着缰繩,基本全靠一?雙腿的力量穩平衡。

穆雷說的熱泉還要比上次來摘紅厘果的位置再高些, 一?路跑上山後商寧秀已經快把自己整張臉都埋進圍脖裏去了,好在越是接近那處熱泉, 周遭的溫度慢慢就回升了一?些起來。

男人拉住缰繩減緩了速度,回頭瞧見跟上來的商寧秀鼻頭都被吹紅了,他皮糙肉厚的不怕冷,但這朵嬌花沒吹過草原的風,穿再多也還是不适應。穆雷打馬繞了兩?圈靠近她,“看你?凍的,回去的時候我?帶你?, 你?那匹馬自己會跟着桑格魯一?起跑回去的。”

“不要你?帶。”商寧秀掃了他一?眼?, 徑自跳下了馬去。

熱泉從山石間淅瀝往下淌,冒着氤氲的熱氣?, 外面?的草都已經死完了, 這裏的水邊上倒是還能看見些青綠的草茬子。

穆雷放了兩?匹馬讓它們自己去吃草玩耍, 帶着商寧秀從小石堆又往上走了些,對她說道:“上面?有?一?片地?方有?兩?塊大山石, 進水多出水少,就攔出了一?片大水蕩子, 天然的浴桶。”

商寧秀以前在皇家的山莊也泡過熱泉,但那都是在人力修建的湯池中,只是将山上的泉水給引下來了,當時覺得跟燒開的熱水也沒什麽很大區別,這還是她第一?次瞧見真正在山間野林子裏的天然熱泉,竟是真的自帶溫度。

穆雷很快就找到了他說的那個地?方,那是一?處背風的山壁,主水道已經被源源不絕的熱泉沖磨光滑,剩下一?些嶙峋陡峭的位置也有?高低錯落的泉水往下墜,形成了一?個小瀑布般的水潭。

“這都是活水,幹淨得很,你?可以放心?下去泡。”穆雷自己先三兩?步跳上了山壁潭邊,回身朝她伸手準備把她拉上來。

商寧秀看着他那沾了水濕漉的大手還在往上冒着熱氣?,站在下面?沒動,這地?方太?野了,豈有?袒胸露懷的道理,頂多泡泡腳。

男人難得的細心?了一?回,像是看出了她在猶豫什麽,開口道:“沒事,荒郊野嶺的根本沒人看你?,現在還不太?冷,咱們的人都不稀得來山上泡熱泉,等什麽時候雪下的有?一?兩?尺厚了,才用考慮會不會在這裏碰到其他人。”

商寧秀上去後蹲在水邊猶豫了一?會,她伸手下去試了試,溫燙的水體包裹住了整只手,在這天寒地?凍之下實在太?舒服,舒服得叫人舍不得拿上來。

穆雷在身後瞅着她,繼續引誘道:“你?不是喜歡沐浴嗎,這幾天都嫌冷只簡單泡了腳,正好這裏沒風又不冷,真不下去?”

對于這位嬌貴郡主的需求,男人算是已經摸透徹了,話到這個份上,他不信她能忍得住。

Advertisement

“有?什麽好猶豫的,衣服靴子脫了可以放那石頭上,那兒是幹的,你?頭發随便綁一?綁別沾上水就成,散了也不要緊,晚點我?給你?重新編。”

穆雷一?邊說着,一?邊沿着山壁跳下去,“你?自己泡,我?就在附近轉轉,有?事就叫我?,出聲能聽見。”

眼?看着男人确實是走了,商寧秀心?裏的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感性占了上風,她解了鬥篷脫了外衣,為了防止特殊情況發生?,留了一?層肚兜和貼身的短绔在身上,反正冬日裏衣服穿得多,打濕了大不了就是回去的時候少穿一?層罷了。

熱泉很好的阻隔了外面?的冷氣?,但脫了衣服到底還是發涼的,商寧秀小巧的足尖探進水裏,很快就整個人都落了進去,舒服得發出一?聲喟嘆。

穆雷出去轉悠了一?圈找到了一?兩?棵散落的紅厘樹摘了些果子,這些天過去,紅厘比上一?次來的時候又再長大了些,味道也比之前的正。

男人揣着一?兜果子回到山壁邊上,果然瞧見商寧秀已經自己下水了。

清透的山泉沒有?擋住絲毫春.光,溫度上來之後商寧秀的臉頰紅潤有?了血氣?,她的肚兜上繡着紅色的牡丹花,浸在水裏跟主人一?樣嬌豔不可方物?。

穆雷沒有?出聲,他的視野位置偏高,又有?樹枝遮擋,商寧秀輕易根本發現不了。男人就這麽盯着她看了一?會,呼吸越來越急促,血也越來越躁得慌,他拉開領子解了腰帶,伸手進去,随着眼?裏看到的人的一?舉一?動,送自己去經歷任何想要攀到的高度。

穆雷死死咬着牙關,贲張的肌肉緊繃着,腦子裏的畫面?已然不受控制,但卻?仍然能分?出些心?神來漫無目的地?想着,分?析着,如果他現在沖下去,摁住她,她的過敏會不會複發。

已經忍了這麽長時間了,要是因為最後的關口沒能有?十?足把握而出了岔子,那可血虧。

商寧秀泡得惬意極了,她靠在山壁邊上,伸手去接上面?落下來的熱泉水,打過手指順着手臂往下流,恍然間一?擡眼?,她好像在上面?的山石夾縫間看見了一?個灰褐色的東西。

第一?眼?沒看仔細,再看一?眼?商寧秀頭皮發麻整個人一?僵,那是個活物?,有?鱗,像蛇,還動了一?下。

那東西前端兩?條觸須動了動,從石縫裏鑽出來往下,不是蛇,但有?手臂般粗細,四足牢牢黏在山壁上,就這麽靠近了她放衣服的大石頭。

商寧秀呼吸一?窒,猛地?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想要把這個奇怪的醜東西給吓走,豈料那東西受驚往前蹿了一?大步,速度極快,給商寧秀吓得夠嗆直接尖叫了一?聲,一?腳沒站穩把自己摔進了水中又再爬起來,穆雷被她的驚呼聲驚動,三兩?步沖了下去。

只見水潭邊那只膽子很大的鑽地?龍正站在岸邊上,把腦袋往潭中女人的方向伸長,它張開的觸須顯然是把商寧秀給吓得不輕,她踩着水往後躲想趕緊上岸,腳下打滑踩了兩?下都沒能成功上去。

穆雷怕她崴腳伸了手出去,那滿身冒着熱氣?的牡丹花身上皮膚都是粉紅色的,濕漉漉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臂,眼?看着那怪異醜陋的東西竟然膽大包天順着水潭邊緣又再往這邊鑽,商寧秀花容失色往他身後躲:“你?快弄走它弄走它啊!”

那只褐色的鑽地?龍動了動觸須,還沒聞清楚氣?味,就被穆雷用腳一?挑掀飛出去了。

他斜眼?睨着自己身後的女人,突然發出聲響吓唬了她一?把,把商寧秀吓得整個人往上一?彈,然後迅速從他的大笑聲中反應過來他是故意的。

她氣?急敗壞照着他大臂上用力打了好幾巴掌,拍得啪啪響,“你?有?病啊你?。”

穆雷深邃的琥珀色眼?瞳裏滿是笑意,寬慰道:“地?龍不咬人的,不用怕它。”

“長得那麽奇怪,又醜,誰知道有?沒有?毒,”商寧秀的呼吸這才慢慢平複下來,她一?手還攥着男人的手臂,緩過勁來之後才意識到不妥,趕緊松了手又沉進了水中,扭頭就往放衣服的大石頭淌過去。

穆雷心?裏已經有?了确定的答案了,他興致逐漸盎然,盯着她濕漉慌亂的背影,舌尖在唇縫掃過。

商寧秀心?裏很慌,心?想還好剛才還留了一?層肚兜,不至于陷入一?絲.不.挂的窘境。她的腳步越來越快,帶起嘩嘩水聲,但她仍然還是聽見了身後那不該出現的,衣料摩擦的聲音。穆雷在脫衣服。

一?聲短促的驚呼之後,商寧秀的手腕被滾燙的大手攥住,她腳下沒站穩,輕易就被他摁了下去,摁在了水潭邊緣處。

二人四目相接,商寧秀心?裏在狂跳,穆雷眯着眼?湊近了她,輕嗅着那股勾人心?神的女兒香,用暗啞的嗓音問她:“你?的過敏,其實已經好了吧,你?早就知道?”

商寧秀怔了一?瞬,然後立刻開始佯裝大喘氣?,她把自己喘得臉頰緋紅,拼命想往後退開一?些遠離這個男人,但水有?浮力,不斷重新将她又再推上來,與他相觸。

商寧秀自己喘了一?會,眼?看穆雷就這麽定定看着她,絲毫要相信的意思都沒有?。

她心?裏一?僵,頓覺大事不妙。

穆雷一?把輕掐住了她的小臉,将人的面?向擡高方便下嘴,然後帶着壓抑已久的興奮深吻下去。

太?久沒有?親得盡興,穆雷氣?喘籲籲擡頭,又轉嘬上了她白嫩的脖頸,商寧秀泡在水裏起不來身,哭喪着一?張臉去推搡他:“你?放開我?,我?會死的,我?要死了!”

小貓的兩?只爪子又拍又撓,但穆雷皮糙肉厚的全然不在乎,他跪坐将她壓制住,趁着嘴巴難得的空閑時候低聲哄她:“好秀秀,別怕,總是要跨過這一?步的,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危險逼近的恐懼讓商寧秀渾身發麻越哭越大聲,花着一?張臉抽抽着大喊道:“誰愛跨誰跨,反正我?不跨——”

穆雷的興致頭濃郁,什麽話也都願意說出口來,邊親邊道:“信我?一?次,好不好?我?這次輕點,保證不會讓你?受傷,真的,剛才我?自己都放一?回了,這會兒能忍得住。”

商寧秀聽不懂他的鬼話也不想聽,但是穆雷此時的‘好不好’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詢問意見了,山間的哭鬧聲戛然而止,商寧秀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一?個字也發不出來了。

熱泉包裹着皮膚的每一?處,水體從山間縫隙落下又再滲出水潭,流水聲掩蓋着商寧秀的低聲啜泣,她從流動晃蕩的水面?看見了粼粼波光,看見了蒸蒸向上的熱氣?。

可這水剛才分?明不是這樣搖晃,晃的是她自己。

穆雷覺得享受歡愉的時光過得真是太?快,雖然必須得極力克制着,但比起之前那些看得見吃不着的日子已經是極好的了,這具身子有?多極致,超越碾壓了他之前的所有?臆想與回味。

商寧秀的小臉被他把控着,滿臉的淚痕。

剛才難受得最厲害的時候她就忍不住去咬自己的嘴唇,後來被男人一?只手給掰開,塞進了自己的大拇指進齒間給她咬,商寧秀一?點沒客氣?,下了吃奶的勁,穆雷的手沾了許多淚液,慢慢從她嘴裏收回了麻木僵硬的手指,稍微活動了一?下,血液才重新流通起來。

“比上次怎麽樣?應該沒弄傷你?吧。”穆雷說到做到,真就是一?動不動生?等着她度過适應期,所以男人心?裏大抵有?數,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探去水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