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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子歸卻根本連怎麽上酒店的都不記得了。而且他第二天醒來,頭疼,屁股疼,發燒,頭腦裏昏昏沉沉:“酒喝多了會屁股疼嗎?啊?”他頭昏腦脹的,盯着那石膏天花板和大燈罩,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可不像是宿舍的樣子啊。

“我在哪兒?”寧子歸聲音有些嘶啞。

他一出聲,就聽到有人穿着拖鞋走來的聲音。寧子歸側過頭去看,臉騰的就紅了——傅丞穿着酒店浴袍,和服式的領口露出隐約的肌肉線條,腰帶系着,更凸顯傅丞的蜂腰窄臀,活脫脫的火辣。寧子歸看得心思活絡,但是平日都會晨勃的他,今天一早醒來,看着男神如此性感的打扮,都只覺得酸軟無力,實在怪異,寧子歸将這個歸咎于自己發燒生病。

寧子歸摸着頭說:”我是不是病了?“傅丞端着一杯熱茶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寧子歸的額頭。寧子歸感覺額頭上那粗糙的手掌,心頭一陣溫暖:“丞哥……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子歸感覺到傅丞的眼神和語氣比以往溫柔了許多:“你發燒了。”寧子歸沙啞地嘆了氣:“好像是。頭很疼。”傅丞又說:“還有哪裏不舒服?”傅丞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花朵上停留的蝴蝶一樣,聽着有種格外的柔情。寧子歸紅着臉,心想:原來生病的待遇那麽好啊,那我應該多發燒。

寧子歸還是覺得躺着不成體統,就掙紮着要坐起來。傅丞便放下茶杯,溫柔又有力地把他扶起,又拿了兩塊枕頭在寧子歸腰背後墊着。寧子歸覺得腰間又酸又痛,往背後枕頭上無力的靠着,又扶着額頭,一陣頭痛目眩的,不僅發燒,還宿醉,真是不好受。

傅丞把熱茶遞到寧子歸手邊。寧子歸便接過茶杯,小心地啜了一口,發現溫度正适宜,心裏有些小雀躍,但是又有些疑惑,皺着眉擡起頭看傅丞:“這是哪兒?”傅丞說:“酒店啊。”寧子歸甩了甩腦袋,又問:“我為什麽會在酒店?……你又為什麽會在酒店?”傅丞的臉一下僵住了,沉默了半秒,又問:“你記得什麽嗎?”寧子歸茫然地擡起頭,半天一臉呆滞地說:“就、就記得和組員們去酒吧了,喝了……喝了一點,之後就想不起來了。”

那寧子歸打量了一下傅丞的臉色,發現傅丞的臉色變得相當奇怪,竟然讓他想起,電視劇裏小龍女怪責楊過不負責任的模樣。

但是傅丞很快就收斂了神色,只說:“以後別喝那麽多了。”寧子歸也有些愧疚,自己在外面喝酒喝斷片了,還要傅丞來給他收拾殘局。

傅丞沒多說什麽,站起來,說去給他買藥,然後就出了門,留寧子歸在房間裏一個人休息。寧子歸自己躺着也沒意思,就扶着酸軟的腰,踩着軟綿綿的腳步,去洗手間洗漱。那寧子歸對着鏡子的時候吓了一跳。他身上也是穿着酒店浴袍,敞開着胸膛,可見許多可疑的紅痕從心口蔓延到脖子。那寧子歸雖然是失憶了,但沒有失智,很快就在廁所裏弄明白了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在他想明白之後,頭就更痛了。

他居然覺得自己占了男神便宜。借醉行兇,太不要臉了。

他蹲在馬桶上,握着手機,看着薯仔傳來的短信:“歸仔你行啊,還真的夜不歸宿啊,嘿嘿嘿。”寧子歸摸着發痛的腦袋,看着“嘿嘿嘿”三個字,更加難受了。我好不容易把男神嘿嘿嘿了,事後居然不記得了!

傅丞好不容易買了藥回來,卻看見寧子歸發來的短信:“薯仔告訴我學校有事,我先回去了。”傅丞也是很憋屈,手機裏輸入“你都生病了還能有什麽急事”,輸到一半又覺得語氣會不會太重,于是删掉,又輸入“那是什麽事,不然我幫你處理”,可是又覺得會不會僭越,想了半天,删掉又輸入“那你宿舍裏頭有沒有藥你怎麽回去的打車嗎”,想着又覺得婆媽,這樣一點都不酷,最後統統删掉,輸入“可以”,然後發送。

寧子歸看着“可以”兩個字,長籲一口氣。

這晚之前,寧子歸一直對他們交往的關系沒有實感。現在他們發生了親密接觸,可他居然給忘了!他們本來就尴尬的戀愛關系,因此變得更尴尬了。寧子歸對那晚的事情絕口不提,那傅丞也沒得說什麽。

寧子歸捂着臉想:“我那晚的表現一定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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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丞抽着煙想:“我那晚的表現一定糟透了!”

記憶真是很神奇的東西。寧子歸對那個晚上全無印象,卻不知為何,七年後的今天,混亂的記憶像解鎖了一樣,一下子蜂擁而至,打得寧子歸一個措手不及。

站在這個洗手臺前,已經快三十歲人的寧子歸滿臉羞紅,麻利地脫掉衣服,走進步入式的淋浴間,開着花灑任水淋臉上。那寧子歸抹了一把臉,看着牆壁灰褐色的瓷磚,一陣恍惚:“這兒的裝修怎麽這麽多年都不變啊?”

寧子歸當時被傅丞攙扶着進了酒店房間。傅丞直接将他放倒在床上,然後給他脫鞋子,蓋被子。寧子歸卻忽然坐直了起來,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傅丞看着他,語氣有些無奈:“怎麽了?”寧子歸說:“嗯……我不能睡。”傅丞問:“為什麽?”寧子歸說:“我還沒洗澡。”

沒有洗澡,就不能睡覺。

這可謂是植根在寧子歸意識裏的習慣。

說着,寧子歸就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着:“浴室呢……?”傅丞無法與醉漢理論,只得上前扶着他:“你要做什麽?”寧子歸斬釘截鐵:“我要洗澡。”傅丞想了想,無奈地揉了揉皺起的眉:“可以。”

傅丞攙着寧子歸進了浴室。若是淋浴,又怕寧子歸摔倒,若是泡澡,又怕寧子歸淹死,實在是左右為難。寧子歸倒是循着習慣,果斷地選擇了淋浴,穿着衣服就站進了淋浴間,打開了花灑。因為穿的是白色T恤,衣服濕透了,就顯出肉的顏色來。熱氣蒸騰着,這肉色又變得有些模糊,傅丞站在浴室玻璃門邊看着他,竟然也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了。

寧子歸忽然就往後倒,吓得傅丞趕緊上前攬住他,寧子歸渾身濕漉漉的就靠在傅丞的肩頭,眼睛半眯着,睫毛濕透了,滴着水珠,眼角也因醉意和熱水而泛紅,似哭了一樣。

傅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問他:“為什麽喝那麽多?嗯?”寧子歸撇了撇嘴:“我男朋友不愛我。”傅丞皺眉:“胡說。”寧子歸撇着嘴說:“他就是不愛我!”傅丞見寧子歸說得斬釘截鐵,忽起了疑心:“你的男朋友是誰?”寧子歸聽了這話,又睜開了眼睛,直視着傅丞:“是你——呀——!”

傅丞一怔,卻見寧子歸眼角泛紅、一臉可憐的,忍不住心軟,胸口裏充滿甜蜜的情緒:“你是傻子嗎?我當然……當然愛你。”說着這話,傅丞的聲音也有些弱下來,臉頰也泛起了喝醉一樣的紅色,只是在熱氣氤氲的浴室裏看不出來。寧子歸聽了這話,滿臉不信:“那你為什麽不親我!”

傅丞便低下頭,狠狠地親下去。

嘩啦啦的水聲、嘩啦啦的奔流,這一刻都似乎突然在耳邊消失了。寧子歸覺得世界一片的安靜,只有心跳聲:噗通——噗通——

他一顆心快要跳出胸腔了。

世界快要安靜得沒有聲音了,寧子歸也快要缺氧了。

傅丞終于放開了他,空氣又再一次灌滿寧子歸的胸口,他大口地呼吸着,擡頭看着傅丞。看到傅丞也在低頭看着他,淋浴的水一樣将傅丞打濕了,顯得傅丞一雙眼水盈盈的,極為專注地看着寧子歸。

接下來的事情,好像變得順理成章了。

傅丞将寧子歸身上礙事的衣服脫掉,丢在地上,踩在腳下。也解釋了為什麽第二天醒來寧子歸發現衣服皺得不成樣。寧子歸的身體赤條條地裸露在傅丞的眼前,傅丞的目光則像是噴頭的熱水一樣,灼熱地滑過寧子歸每一寸肌膚。

寧子歸裸露的背脊,貼在玻璃隔斷上,冷得一陣哆嗦。他的背後是涼,可是前腹貼着的,确實十分滾燙的東西。他覺得自己都要被燙壞了,雙頰燒紅了一樣。傅丞一直在吻他,吻他的額頭、吻他的臉龐、吻他的耳朵,當然還吻他的嘴唇。大概傅丞也是個不知分寸的,吻得毫無章法,他的撫摸也不像是挑逗,更像是探索,似一個大男孩忽然獲得夢想的玩具,拿在手裏玩來玩去,不分輕重,又不肯撒手。

不過,傅丞就是傅丞,就算他是生澀的,也能夠将寧子歸點燃。傅丞對他狂熱的愛撫,簡直像是寧子歸的夢想成真,寧子歸像踩在雲朵上,找不到着力點,身體貼着玻璃牆,無力地、緩緩地往下滑。然而,他沒滑落一寸,就有充滿的力量的臂彎将他圈住,傅丞的嘴唇幾乎貼着他的,啞聲問他:“你怎麽了?”寧子歸軟在他的臂彎裏,眨了眨眼:“我腿軟……站不住……”

“沒關系的,我扶着你。”傅丞安慰似的告訴他,說着,傅丞放在寧子歸腰間的手收得更緊,彼此濕漉漉的胸膛全貼在一起了,心跳像是共鳴一樣的彼此傳遞。同時,傅丞另一只手伸出,撈起寧子歸的一條腿,将寧子歸的腿放到自己的腰間。

“如果我說……”傅丞在寧子歸耳邊問,“我現在就想要……會不會更過分?”

寧子歸腦袋裏還是懵的:“想要……想要什麽?”

“你。”

寧子歸笑了,半會兒,寧子歸又嚴肅起來,像模像樣地學着傅丞的語氣:“可以。”

傅丞一點都沒意會到寧子歸醉酒後難得放松的幽默感,但還是聽懂了那句簡單直接的“可以”。既然對方都說了“可以”,那麽就沒什麽值得遲疑了。

寧子歸的腿已經被擡起來,屬于門戶大開的狀況,敞開的地方感覺到熱切的實物貼近,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寧子歸驀地睜大了眼睛。他睜大的眼睛裏,映入了的是傅丞的神情,傅丞在朦胧水汽裏仍舊熱切的神情。

寧子歸忽然感覺到被愛,幸福感充盈了全身,使他放膽攬緊了傅丞的肩頭,奉上了熱吻。在纏綿的熱吻中,他依舊能感覺到異物入侵的不适感——盡管只是對方的手指。那雙手,修長,漂亮,畫出的畫稿栩栩如生。寧子歸好喜歡他的手指,卻又從未敢與之相握。

傅丞畫畫、縫紉的時候,手指都相當靈活,可是現在這個時刻,卻顯得笨拙透頂。他和寧子歸兩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裏大喘着氣,盡管頭頂淋着水,卻掩飾不了他們費力得大汗淋漓的事實。

好像他們都忘記了基本的常識,比如說,酒店裏是很容易找得到潤滑劑的。

寧子歸緊緊抱着傅丞,雙腿卻都在發顫,仿佛已經忍受不了再多一秒的拖延。他在傅丞的耳邊說:“快來吧。”傅丞的下腹越發的緊張,欲望使他幾近噴發。他确實太想要寧子歸了,索性撤出了手指,腰部往寧子歸體內挺去。可是他們的姿勢雖然緊貼,但傅丞過分笨拙,進不去那緊致的洞穴,只在外頭滑動。可就光是濕潤臀瓣的擠壓,就讓傅丞快要爆炸。寧子歸感覺到那熱挺在洞口徘徊,也是心癢難耐,也是他酒氣上頭,不管不顧的,居然就抓住對方那根東西往裏塞。

傅丞沒預料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緊致溫暖壓迫了他的尖端……但也就是頂端而已,剛進去那麽一個頭,寧子歸就痛得要死,立即放開了手,下體也軟垂下去了。可是傅丞在這方面毫無經驗,這猝不及防的快感讓他自顧自地挺腰前行,一鼓作氣地推開了緊緊包圍的肉壁,然後一點也不争氣地射了出來——射了出來,幾乎,馬上。

“唔?”寧子歸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完事了?”

傅丞小時候有很多困難,但上學之後就很好了,讀書好、課業好、體育好、長得好,雖然情商低但其實人緣也不賴——也就是十幾年來,頭一回遭遇了這等奇恥大辱。

傅丞當然想趕緊證明自己,卻見寧子歸皺着一張臉,說:“完了就好,疼死了。”傅丞馬上就心軟了,也就沒想再折騰他,只把濕漉漉的寧子歸用大毛巾包住。寧子歸像是撒嬌一樣,但實際上只是腿軟站不穩,投入了傅丞的懷抱。傅丞頗為無奈地将寧子歸橫抱起來,送回床上去。

寧子歸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濕漉漉的,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傅丞。傅丞自己身上沒穿什麽,就跪在床上,寧子歸一眼就看到傅丞胯間的東西,說:“你硬了。”傅丞盡職盡責地給寧子歸用毛巾擦身:“不用管。”寧子歸卻可憐巴巴地說:“我也硬着。”傅丞深深一口氣:“嗯。”當毛巾擦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傅丞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再深深吸一口氣,閉着眼往下抹。寧子歸大約是感覺到柔軟毛巾的拭擦,卻輕輕地哼了一聲,像是貓一樣,又伸出手,握住了傅丞的手,以剛才那輕哼的語調呼了聲:“丞哥……”

傅丞知道很多人私底下叫他“丞哥”,有時還會當面叫他”丞哥“,一開始他都沒覺得怎麽樣,只是有些尴尬,畢竟和他們都不熟。後來麽,他在選修課上認識了一個同學,那個同學小心翼翼地問他:”我可以叫你‘丞哥’嗎?“傅丞這才似注意到這個人,那雙圓圓的、眼角處微微下垂的大眼睛。他說了:”可以。“之後卻越發變成了”只有你可以“。

他漸漸感覺到那聲”丞哥“中親昵的意味。

尤其在寧子歸醉醺醺的、輕聲地叫喚的時候。

寧子歸朝他伸出了手,傅丞下意識地回握。寧子歸便有些歡喜、又有些抱怨地說:”你從不牽我的手。“傅丞沒有回答,只是将他的十指緊扣在手裏,身體壓上去,親吻那愛醉後胡言的嘴唇。

這次他們沒有第一次那樣急切。寧子歸還處于一個模糊的狀态,傅丞倒是目的明确得很——找回場子,當然前提是不要再把人弄疼了。

傅丞确定了目的之後,行動力往往很強。這一點可以說是他唯一對自己滿意的地方。首先,他冷靜地拿到了潤滑劑,然後,伏在寧子歸的胯間,毫不猶豫地将那個硬着的地方含住。寧子歸從未受過這等待遇,頭腦爆炸,那童子精沒幾下就爆發在傅丞嘴裏。

傅丞眉頭也不皺一下,将那氣味怪異的東西咽下,并毫無道理的暗自得意。

寧子歸射完了之後,渾身癱軟,像被撸癱了的貓一樣,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寧子歸都快要睡着了,卻忽然感覺後穴那兒一陣冰涼,沾着潤滑劑的手指往裏頭探進,讓寧子歸感覺不适,自然是無法入睡了。

那根手指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四處觸碰,開拓着裏頭封閉空間。寧子歸有點推拒的樣子,傅丞便安撫似的再次舔弄他胯間的軟垂。那寧子歸重新被快感所支配,無法抗拒地顫抖起來。傅丞的手指很快就找到那個快感的機關,他往那一摁,就明顯感覺到寧子歸身體的顫抖。這醉醺醺的寧子歸更是為這禁忌的按摩而不知廉恥地呻吟起來。

寧子歸的前頭被舌頭侍弄,後邊又被手指戲弄,渾身似跌進了欲望的漩渦裏,控制不了自己的方向,只能一味往下沉,嘴唇裏發出像是絕望一樣的呻吟,乍聽之下像是求救,實際上則是愉悅。

他抖動着,在這夾擊之下,再一次地噴發在傅丞的嘴裏。

經過兩次的釋放,寧子歸已是非常疲憊,身體軟綿綿的,躺平在床上。可他還不知道,現在才是剛開始。他那軟得像熟面條的腿被擡起,下體秘密的地方毫無保留地袒露在對方眼內。傅丞将壓抑已久的灼熱頂在那兒,而那個地方經過傅丞剛剛的調弄,已經變得像寧子歸的身體一樣軟熟。

盡管如此,傅丞的尺寸對于寧子歸來說還是太大了,寧子歸感覺內壁被擠進去一個極大的事物,頗為不适,肉壁像是排斥異物一樣緊緊的絞着傅丞,使傅丞幾乎忍不住。那傅丞猛地挺腰,往內探去,憑着記憶找到了那個敏感的地方,輕輕摩蹭一下。

寧子歸立即就像是投降一樣,渾身又軟下來,張開雙腿。這雙腿的顏色特別雪白,大概是因為寧子歸常年穿着長褲。那腿上皮膚細膩,連青色的血管也是可見,大腿之間的根莖熱情地翹起着,而雪白的臀肉間也能看到一根粗長的肉棒,重重地、不斷地撞入、退出、撞入、退出……好像永遠不會停止一樣。

和傅丞的不知疲倦相比,寧子歸顯得力有不逮,無力虛弱地仰躺着,每次快要昏厥的時候,又因為更充實的刺激而猛然清醒一秒鐘,之後又再次昏沉。這種意識的浮浮沉沉一樣消耗巨大,寧子歸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疲憊不堪,啞着嗓子求他:”不行了……丞哥……“

丞哥又怎麽會不行?

寧子歸伸出手來,用盡最後的力氣,要推開對方一樣。傅丞皺起眉:“怎麽了?”寧子歸哭着說:“不行了……丞哥,快射吧!“傅丞更猛烈地撞擊他,肉棒深深地往裏搗。寧子歸在一陣顫栗中推向高潮,從腿根開始微微的抽搐,肉壁緊緊壓榨着裏頭的那根東西。傅丞一手撐在床頭,一手扶住寧子歸的下巴,低頭用力地封住寧子歸口腔中的無法自制的呻吟。

後半夜的寧子歸仍斷斷續續地呻吟着。傅丞俨然愛上了這項運動,抱着酸軟無力的寧子歸在酒店房間的各處散播愛。

這寧子歸第二天醒來的一切不适似乎都得到了解釋。

甚至之後,那傅丞願意和他牽手的事情都似乎得到了解釋了。寧子歸醉中埋怨傅丞不和自己牽手,傅丞沒說什麽。後來,他倆一起出行,到人多的地方時,他們再度被人群擠開。這次傅丞不再站在一旁等他跟上,而是伸出手來,用力地将他握住:“小心。”

寧子歸根本也沒聽清傅丞說的什麽,腦子裏一片轟隆,被手中的溫度所燙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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