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時白番外二
這孩子現在一定是難受的很,否則, 也不會硬着頭皮說出那樣的話…
想到這裏, 陸之南心中五味陳雜, 看着少年的模樣,心中愈發心疼,便一把把少年攔腰抱起,往賓館裏沖去。
陸之南把少年放在床上, 忽然就手足無措起來, 他飛一般的撂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便奔到了浴室。
陸之南用三分鐘洗完了澡,又用了五分鐘請教了各大搜索引擎。
他出來的時候,只圍了一條浴巾, 床上的少年看見他,臉色立刻又紅了。
“你…你也要洗澡…嗎?”
時白臉色依舊通紅:“……我洗過了。”
“那你…成年了嗎?”
時白輕輕點了點頭:“我…十八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叫…陸之南。”
時白腦海中奇異的覺得,他們兩個人這樣對話的模樣好像兩個小結巴。
他一晃神,又很快想到, 菊姐嚴重警告過,做他們這一行的, 最好不要透露自己的真名, 當初菊姐給她起了幾個英文名字,叫什麽來着?karen還是Audrey?錯了錯了Karen是小樂的名字…看着陸之南閃着熾熱情緒的瞳孔,時白不知為何,只覺得自己什麽都忘了。
陸之南…陸之南…好聽的名字。
于是時白眨了眨眼睛,胡诹道:“……北北。”
時白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重複了一遍:“南北的北。”
時白看着陸之南越來越炙熱的眼睛, 心裏緊張的不成樣子,忽然就覺得他們不應該再這樣看下去了,時白眼睫毛顫了顫,輕聲催促到:“……快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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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南眼中的火猛的就燃起來了,他呼吸聲瞬間就粗重了些許,俯下身子,狠狠地咬住了時白那粉色泛着水光的嘴唇。
時白十分沮喪地發現,他辛辛苦苦背的知識點和理論在實踐中一點用處都沒有,陸之南親吻他的時候,他腦子就已經變成一片漿糊了。
不過還好。他身上這位顧客雖然一看就不像是有經驗的樣子,但好在沒有像沒用的時白一樣,徹底忘記了基礎步驟,陸之南開始的動作也十分溫柔,時白并沒有覺得領略到各大前輩所描述的痛苦,只是後來…時白還是不由自主的昏了過去。
其實時白本來是可以不昏的,但是他聽見身上的男人喚了一聲:“北北。”
那聲音溫柔而深情地過分。
以至于時白不知怎麽就跟着喚了一聲:“…陸之南。”
他睫毛顫了一顫,眼神朦胧迷離,隐着薄薄的霧氣,聲音有些微微的啞意,尾音帶着輕顫,勾人一樣,簡直要讓陸之南瘋了。
後果…後果就是時白昏了過去。
時白生物鐘很準的,哪怕昨天夜裏差點讓他丢了半條命,他早上五點還是準時醒了。
他摸着疼得支離破碎的腰和下身往旁邊看了一下,陸之南還在睡,輪廓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絲倦怠與滿足,唇角輕輕的牽起,似乎做了什麽好夢。
時白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走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似乎被人從內到外都認認真真得清理過一番了,不由得臉又紅了一紅。
他靜悄悄地穿上衣服,轉身就準備往門外走。
時白手握上門把,才忽然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顧客包夜費兩千塊錢還沒給呢!!
于是時白又走到床邊,一眼便看到床頭櫃上放着一個錢包,心中不由贊嘆,這客人還挺自覺,結果拿起錢包一看,裏面一張現金都沒有,只有許多張卡。
于是時白只好搖了搖陸之南:“客人…包夜費,兩千。”
陸之南朦朦胧胧聽見有人問他要過夜費,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竟然還以為是旅店老板問他要房費,便無意識道:“自己刷…密碼六個零。”
時白看着那一張張卡,皺了皺眉。
自己刷?
時白嘆了口氣,只好從背包裏拿出了店裏的pos機。
吶,新人所應具有的專業素養。
“做我們這行的,出門可以不帶錢,但不能忘了三種東西,潤滑劑,安全套,以及各種收款工具。”程哥說的。
時白扶着腰出賓館的時候走到前臺那裏頓了一下。
說實話,時白自己也覺得兩千塊錢有點多,也不知道這個陸之南會不會是有錢人。
這位顧客實在太過于溫柔,以至于他是私心裏想少收一些錢,但兩千塊錢的包夜費到時候還要和店裏分的,不能擅自更改。
但是時白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昏睡過去後,是陸之南把自己抱到浴室裏清洗的,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陸之南醒來的時候看着身旁空蕩蕩的床鋪,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做了個春夢。
他腦子蒙了好長時間,才有些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北北?”
但是沒有人應答。
陸之南跳下床,打開浴室的門,沒有人。
陸之南的心瞬間就涼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跡,只有床鋪淩亂了一些,也說明不了什麽。
昨晚的記憶,一切一切,無論是相遇時夜店裏那個漂亮的少年,還是昏黃路燈下,那個輕柔的吻,所有的所有,都過于美好,帶着朦朦胧胧的美感,不真實地如同一場夢了。
難道…真的是一場夢嗎?
陸之南僵硬地苦笑了一聲。
為什麽不能是夢?他早上還夢見了賓館老板問他要房費。
怎麽可能會有賓館老板跑到房間裏要房費?
……這麽荒誕不經的夢。
“叩叩。”敲門聲響起,陸之南一把拉開門,是賓館的服務員。
陸之南把卡遞上去:“房費。”
服務員面帶微笑:“先生您好,您的房費已經被人結過帳了。”
陸之南愣住:“……什麽?”
服務員從身後推出一輛餐車:“這是那位先生給您點的餐。”
陸之南呆呆地接過餐車上的餐盒,只聽服務員臉上是十分具有深意的笑容:“……這位叫北北的先生,可真是溫柔細心的很呢。”
北北…
是真的,不是夢。
服務員一臉專業得體的笑容,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陸之南拿着餐盒,依舊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樣。
所以,今天早上是北北付了房費,還給自己點了早餐嗎。
真是的,自己怎麽沒有早點醒…
還有…怎麽會有這麽可人疼的男孩子…
陸之南嗷嗚一聲撲到床上,幸福地打了個滾。
餐盒上面貼着一個便利簽,上面是十分整齊的字體:
“昨天晚上的事情,謝謝您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13xxxxxxxxx——北北。”最後跟了一個圓圓的笑臉。
道謝?
陸之南了然,哦,是指北北被下了藥,自己幫他…的事情吧。
還有北北的電話號碼…
陸之南咬着嘴唇都沒忍住,開心地笑出了聲。
陸之南好不容易止住笑,打開餐盒,裏面放着一個一個小包子,越看越覺得這包子可愛的過分,又是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藍哥拿着一杯雞尾酒走過來,坐在時白身旁笑了笑道:“小白,怎麽樣?沒受傷吧?”
時白臉色猛地就紅了:“……沒…沒受傷。”
“長地怎麽樣啊?
時白想了想,說:“……長的比那部大火的電影《媚俗》裏的男一號都好看。”
周哥笑了一聲:“開什麽國際玩笑?!”
“對啊小白,顧客要真是長成那樣還會來嫖?!你是不是記憶混亂了?”
“他要是能比我豐哥好看我叫你爸爸!!”
時白默不作聲地吸了口手中拿着的果汁。
“叮咚。”消息提醒的聲音。
是一個彩信。
陌生號碼。
“謝謝你的早餐,包子很好吃~”
下面是一張照片,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年輕人舉着空了的餐盒,他面容俊朗十分,窗外的陽光灑在他半個身子上,額前的碎發撒下淡淡的陰影,瞳孔映着陽光,也淺成了深棕色,看起來澄澈十分,唇角輕輕地勾了起來,帶着能撩撥心弦的笑意。
一片安靜。
時白好像聽見有人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默默地把手機收起來:“……昨天的顧客。”
周哥一把抓住時白的胳膊:“……爸爸,你能不能把他介紹給我,我一夜倒貼一千。”
為了防止兒子為美色所惑,傾家蕩産,時白決定不把顧客介紹給他。
藍哥縱橫紅塵多年,早已不在乎皮相,只問道:“小白,你給他留電話了?”
時白點點頭:“喬前輩叮囑的,說要留心發展長期客戶。”
藍哥滿意地點點頭:“這點做的不錯,但我還是要問你——”
藍哥眼神十分犀利:“你給他買早餐了?”
時白說:“……想謝謝他…”
“……謝什麽?”
時白不由得又紅了臉,但作為一個專業人員,他不能羞于開口這種十分平常的事情,于是他聲音平穩道:“他很…溫柔。”
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雨哥捂嘴輕笑:“怪不得小白要給人家買早餐…不過幸好小白只買了早餐,阿好去年有一次竟然因為顧客太溫柔,自己走的時候傻乎乎地掏了房費,一共也才那麽些錢,給店裏一分也就剩一半,他倒好,自己掏個房費,五百塊就沒了…也真是個小傻子…也不知道是他嫖顧客還是顧客嫖他…”
時白喝飲料的動作一頓。
雨哥柳眉倒豎:“小白,你不會也掏了房費吧?!!”
時白慌忙搖搖頭,把果汁放下,笑呵呵道:“沒有沒有…呵呵…我怎麽會那麽傻…呵呵…”
前輩們都走了之後,時白又拿出手機,把那個陌生號碼備注為“顧客陸先生”。
他看着彩信上那個笑容燦爛的大男孩,不知怎麽也跟着彎了唇角,給他發過去一個笑臉。
結果消息剛發出去,電話就打了過來。
“北北,我是陸之南。”
時白笑了笑:“嗯,我知道。”
陸之南似乎有些緊張:“……你還好些嗎?”
“嗯。”
陸之南說:“……抱歉,我昨天做的不太好。”
時白也紅了臉:“……那個…你比我好多了。”
這是實話,時白昨天晚上把所有知識點都忘了,今天小可小樂争着找他複印筆記的時候,時白差點勸他倆說:別背了,背了也沒一點用…
眼見兩人越說越尴尬,時白便找話題說:“包子怎麽樣,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陸之南聲音帶着低低的笑意:“……北北,謝謝你,那是我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陸之南的聲音順着電話的電流,傳了過來,時白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你喜歡就好。”
“北北…今天晚上有個電影很好看,和我一起去好嗎?”
看電影?
可是菊姐說了,不能陪顧客幹這種花費時間又不給錢的事情,于是時白只好說:“…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還有工作。”
陸之南絲毫沒有失望,只是十分溫柔地說:“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休息一天好了,別太累了。”
“嗯嗯,我知道了。”時白的腰确實還很疼。
陸之南剛挂了電話,就看見孫岚和長風一起走了過來。
今天是長風的十九歲生日,陸之南前兩天在海外買的東西沒到,不能及時送上。
長風倒也沒生氣,說讓自己帶他去海邊,陸之南一眼便看出他有心事,便一口應了下來。
海邊的人不多,風景也很好。
沒走一會兒,陸之南就晃了神兒,他心中想着,原來都不知道這裏有這種好地方,以後可以約北北來這裏玩……
“陸之南,你是不是喜歡男生啊。”長風忽然說。
陸之南微微愣了一下,腦海中瞬間就浮現了北北的身影,道:“嗯…你知道了?”
陸之南踢了踢石頭,臉上的笑意隐也隐不住。
“其實我也想告訴你和孫岚的,就是沒找好時候。”
“他真的特別可愛…我就是…一見鐘情了。”
“下周末,我想讓你和孫岚見見他。”
“等七夕過後,我就想和我爸媽出櫃。”
陸之南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間真的能遇見這樣的人——讓人只一眼,便想就此定了終生。
陸之南再次遇見北北着實是意外。
孫岚想去剪發,陸之南陪着去了,結果一進門就看見了穿着學徒服的北北。
北北好像有些意外,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明明想剪頭的是孫岚,最後卻變成了陸之南躺在單間讓北北洗頭。
最後給陸之南剪頭的也是北北。
北北有些緊張:“……我…我從來沒給客人剪過頭,我還是學徒…只在模型上試過。”
陸之南笑了笑:“那我就當你試驗品好了。”
“還有,別叫我陸先生了,好像我很老一樣,叫我陸之南就好。”
“嗯…陸之南。”
時白的聲音幹淨地如同冬日的雪,特別是,在他叫着陸之南名字的時候,好聽得犯規。
這讓陸之南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那時,他的聲音不如現在這般清朗,反而朦胧的腔調中帶着輕顫,然後,這個男孩微微仰着頭,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陸之南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幹燥了。
時白擡頭看着陸之南,漆黑的眸子裏泛着點點星光,十分璀璨,他認真的說:“謝謝你,陸之南。”
時白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小刷子一樣的,緩緩掃過陸之南的心髒,陸之南心中一動,忽然就想起了前段時間長風說這周末有流星雨。
如果能趁着這次機會正式把北北介紹給長風孫岚也不錯,這樣想着,陸之南便開口問他:“北北,後天晚上郴山有場英仙座流星雨,要不要一起去看?”
時白愣了一下,然後問:“……只有我們兩個嗎?”
陸之南看了眼低頭打游戲的孫岚,說:“還有孫岚和另一個朋友。”
孫岚聽見陸之南喊自己名字,擡頭朝着時白笑了笑。
時白對陸之南說:“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
時白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便打電話請教了藍哥。
時白:“…藍前輩,有個事情我想請教一下,就是…呃…還是那個顧客,他邀請我後天去郴山看流星雨,是什麽意思啊?”
藍哥:“想和你打野.炮的意思。”
時白:“……”
時白覺得耳朵都燙了:“但是客人說是四個人一起去,他還有三個朋友……”
藍哥那邊頓了一下,聲音忽然嚴肅了起來:“小白,如果他堅持四個人一起去的話就拒絕他吧,以後不要再和這位客人來往了,他玩的太髒了。”
時白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了聲:“為什麽髒?”
藍哥用一種既嫌惡又恐懼的聲音說:“你忘了那個姓夏的是怎麽折騰陳雨的?”
時白聽見夏這個姓就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那個人叫做夏拾葉,年齡不大,樣貌也白淨周正,乍一看像是個普通的貴公子,可手段卻極其變态下作。時白來這裏沒多久,卻聽過他不少事跡。
聽見藍哥這麽說就明白“他玩的太髒了”是怎樣一種髒法了,挂了電話,走到陸之南面前,手心都發了冷汗。
“一定要四個人一起去嗎?”時白問道。
陸之南愣了一下,說:“……什麽?”
時白擡頭看着陸之南,其實他覺得陸之南和夏拾葉不是同一類人,他小心翼翼的說:“不能我們兩個人去嗎,只有我們兩個人。
孫岚有些揶揄的看了眼陸之南,站起身子,笑着說:“好的,那我和長風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個人去吧。”
那就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約會空間了……
陸之南心裏有些開心,他看着北北略有些羞赧的微紅臉頰,臉上的笑怎麽也淡不下去了。
北北應該也是有些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提出只有他們兩個人出去的建議。
他心裏想着。
時白看見陸之南答應了,心中松了口氣。
陸之南和夏拾葉果然不是同一種人。
不過他又忽然想起來了當時陸之南越約他去看電影的事情來。
如果按照藍哥的說法,顧客說要出去都是為了做那種事情的話,那上次陸先生邀請他去電影院……
時白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幸好拒絕了,在電影院裏做那種事情……還恕他修為不夠高,臉皮不夠厚。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大波番外周四放送呀~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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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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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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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