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顏值又高
“明日之星冉冉升起交流群”
【ME:你們談過戀愛嗎?】
【sooner :?】
【day:?】
【lamb:?】
【Luo:???】
【ME:都談過嗎?Luo不算。】
【Luo:為什麽不算我?我談的戀愛不算戀愛嗎?】
【ME:你是女的,戀愛的心理和男的不一樣嘛。】
下一秒,姚落的微信私信過來了。
【Luo:你別告訴我你和你前男友死灰複燃了?我才走多久?】
【ME:複燃的話, 我就從手機裏爬過去把你一起燒了。】
【Luo:哦, 你最好說到做到。】
符我栀本打算堅定地回複她一句“做不到我就把腦袋摘了給你灌水銀玩”, 而後,腦子裏幾乎是立刻就浮現出危玩的熟悉身影。
穿着黑色襯衫和修身毛衣馬甲的身體, 腰線、臂線、腿線, 從頭到腳的所有線條, 被外面那層幽深黑色濃墨重彩地描摹出淩厲而又分明的輪廓。
這人真是該死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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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比漫畫裏那些穿着西裝擺出色色poss的男人還要惹眼。
符我栀雖然對危玩持有極大的主觀讨厭意見, 但基于事實的基礎上, 對他的高顏值倒也沒必要不敢承認。
只認缺點,卻對他人不言而喻的優點選擇視而不見的人——就是個懦夫。
不過, 承認優點是一碼事,讨厭又是另一碼事。
符我栀抛開腦海中反複旋轉的危玩那張臉,輕哼了一聲,悠哉悠哉地給姚落換了個聊天背景。
選擇相冊, 選擇醉酒play的黑發帥哥,成功換上新背景。
看着手機屏幕上美麗的面孔,符我栀滿意地點點頭。
果然還是漫畫裏的男孩子帥。
交流群裏在水群聊天,上面刷了十幾條消息, 符我栀點進去時,lamb正好侃侃而談他過去十七八次次的戀愛經驗。
【lamb:戀愛的訣竅真的就是臉,兄弟們, 信我,只要你長得好看,還怕沒有女朋友嗎?】
【day:上面的那個垃圾,你可以滾出這個群了,不要逼兄弟當場撕破臉。】
【sooner:要不是看你是群主,我他媽早把你踢出去了,還會讓你在這裏猖狂?】
符我栀瞅着lamb嚣張地發言,動手搞了幾下,本群群主已轉讓于ME。
【ME:本群只歡迎內心純潔善良之人,心髒花了髒了黑了的家夥請馬不停蹄地走開。】
【lamb已被群主移除本群】
【sooner :卧槽?幹得漂亮!】
【day:大快人心!】
【Luo:你們是不是傻?都是搞計算機的,動手轉個群主都沒想到?】
【sooner :……】
【day:……】
符我栀本來打算問問他們男生的對于白月光的心情如何,好揣摩一下聶西旬此時是何心情,結果被lamb這麽一攪和,還問個鬼。
都是搞計算機的,lamb很快就把自己重新弄進了群裏,群主也拉到自己頭上,開始刷屏哭訴他們四個中國人故意欺負他一個外國人。
【lamb:等老子回去,你們敢不敢當年單挑?老子弄死你們!】
【sooner :怕你?等你回來哥一板磚掀死你。】
符我栀出了門,手機落在卧室,沒注意到lamb說過段時間要回國的消息。
……
隔天中午。
暌違整整九年,聶西旬終于和秦吾見了面。
他們也去了二樓的陽臺私下說話,符我栀學着危玩之前臭不要臉的無恥行為,偷偷躲在窗戶底下逗金絲雀,醉翁之意不在酒,總要找機會往樓上瞟幾眼。
她不知道聶西旬和秦吾說了什麽,他們倆下來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然後好像還嫌這裏人多眼雜,下來之後就一起出了門。
臨走時,聶西旬給了符我栀一個“你給我等着”的眼神。
符我栀:“……”
她讪讪關上金絲雀的鳥籠,摸摸鼻子轉過身,吓了一跳,後腦勺撞到鳥籠上,金絲雀驚恐地撲扇着翅膀掙紮要出來。
符我栀定了定神,做賊心虛的時候真的不禁吓。
危玩居然站在她身後。
他掀了掀眼皮,眸光落到籠子裏的金絲雀身上。
小金絲雀那雙可愛的豆豆眼正哀傷地凝望着他,柔弱的身子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它整只鳥都被符我栀撸怕了。
危玩低頭看了看符我栀的手指。
細,白,嫩,蔥蔥指尖粘着幾根碎鳥毛。
撸了這麽久的金絲雀,手上就這麽點鳥毛,技術不錯。
危玩實在想不到還能用什麽詞來形容,只好跳過這個問題。
“這件事之後打算做什麽?”
符我栀垂頭喪氣地繞過他,聲音悶悶的:“走一步看一步呗,大不了就是背着我的小包袱被趕回H市。”
“什麽時候回?”
符我栀擺擺手:“你問這麽多幹嘛?你又不會被掃地出門,可憐我這個沒爹又沒媽的孩子,被趕出去的話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危玩:“……”
“符我栀,你戲真多。”他沒忍住,習慣性怼了她一句。
怼完他自己先閉了嘴,皺皺眉。
既然決定好了做什麽,怎麽就管不住這張嘴?
符我栀倒是早就習慣了他的德行,或者不如說她更習慣剛才那個危玩。
這幾天她總覺得危玩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裏奇怪,還以為是她自己風聲鶴唳了。
原本她心情悶悶的,憋得慌,這會兒突然被他怼了一句,終于叫她找到了開炮的機會。
她轉過頭,高高興興地說:“我可真是太厲害了,既會演戲又會玩計算機,以後要是計算機行業混不下去我就去娛樂圈,未來的奧斯卡我承包了。”
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危玩動了動唇,擡手按住又想鬧騰的嗓子,将那句真心話給硬生生按了下去,修長指尖輕壓着喉結,勉為其難給了她一個敷衍的眼神。
符我栀:“嗨呀你那什麽眼神,不服來——”
馮叔從廚房出來,手裏提着一袋要扔的垃圾,聞言,肅着老臉盯向毫無所覺的符我栀,板板正正地開口教訓道:“小姐,慎言。”
符我栀僵住了,眨巴眨巴眼,然後默默捂住嘴巴。
她居然忘了馮叔還在這裏,開嘴炮又被現場逮住,果然安逸的日子過多了就容易心生懈怠。
對面符笙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手裏捧着一本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英語書,一半臉是認真的,一半臉是大哭的。
符我栀心生同情。
瞧這孩子,都被馮叔吓傻了。
……
聶西旬和秦吾回來時,符我栀正和秦聽鴻進行一對一教學。
“……你們小學生現在的數學奧賽題都這麽變态的嗎?”
符我栀抓了抓頭發,特地留下遮額頭上小包包的劉海——被她抓得翹了起來——堅強不屈地立在空氣中,彰顯其強大的存在感。
“科學技術的進步以及國民經濟的增長,可能會導致我國人均文化水平的提升……”
“打住,你做的是數學題,不是政治題啊弟弟。”符我栀滿臉崩潰,“天知道我小學初中有多差勁,能考及格都不錯了,現在的小學生太可怕了。”
秦聽鴻抓着鉛筆,眨巴眨巴眼:“可是我聽媽咪說,符阿姨你學的是計算機,計算機好的人,數學不是特別好嗎?”
“這句話邏輯不通。”符我栀摸了把臉,豎起手指,嚴肅糾正,“誰說小學初中數學差的人就會一直差下去?我高中的時候數學突然就開竅了,賊好的那種。”
“真的啊?”
“騙你做什麽?”符我栀語重心長道,“所以說啊,小聽鴻,你現在數學好沒用,你呢,一定要保持住現在這個聰明的小腦袋瓜子,萬一上了高中數學突然變差了怎麽辦?”
她擡頭,瞅見聶西旬和秦吾一起進來,連忙站起身。
“哥,秦姐,你們……?”
看他們倆的模樣,倒是正正經經。
聶西旬進門就直奔主題:“你要考研?”
符我栀眼神飄了飄:“呃……”
聶西旬的眼神透露着一絲絲的“呵”。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攔你。我下午回H市,馮叔會留下照顧你。”
符我栀脫口而出:“我C——”
在門外馮叔的死亡凝視下,最後的“ao”音節被她死死掐在喉嚨裏。
好險。
“我這麽大了,還需要人照顧,讓別人聽見了我多丢人啊?”符我栀絞盡腦汁思索借口要把馮叔塞回去,“而且哥,我這還有秦姐在,你看你那邊都沒個人照顧,馮叔留下了,你怎麽辦?”
“你以為我是你?”聶西旬冷嘲熱諷,“喝個酒都能撞到腦袋,蠢。”
符我栀:“……”
忍住,符我栀,忍住。
符我栀沒能犟過聶西旬,馮叔當真留下了。
之後連續三天,只要她起床吃了那麽兩分鐘,馮叔必定會不厭其煩地敲她的門喊她起床吃早飯,然後鍛煉身體保持健康。
大冬天的不讓人睡懶覺簡直就是要人命。
符我栀認輸了,她決定這禮拜實踐課結束,寫完實踐報告就回H市。
因為固執古板的馮叔特別聽老婆的話,只要符我栀跟馮姨委委屈屈撒個嬌,馮姨就會摁住馮叔蠢蠢欲動的心,并且将他試圖教訓孩子的小樹苗給惡狠狠掐死。
然後符我栀就可以每天都睡個懶覺啦!
原本她是這麽打算的。
誰知道學校突然搞了個什麽兩校國際友好交流會,要從個別專業中挑選出幾名最為出色的學生,送到國外和人家學校同樣最為出色的學生,進行一番友好而又不失禮貌的親切交流。
總而言之就是,為校争光。
往大了點說就是,為國争光。
說難聽點就是,直接跟別人家學校幹一場專業級別的架。
理所當然的,符我栀以其彪悍的專業實踐能力,穩穩中選。
同樣中選的還有金融專業的——
“危玩?”符我栀停下正在收拾行李的手,攥着手機,表示難以置信,“不是說這次沒有金融專業的嗎?怎麽會有他?”
中國好室友,白露雪在手機那頭遺憾地嘆了口氣:“人家不是代表金融專業的,是跨專業代表外國語的。”
符我栀:“?”這也行?
白露雪幽幽怨怨說:“我打聽過了,外國語那邊都快把他吹成神了。兩年前咱們隔壁學校和B大有場外國語的比賽,原本B大就快贏了,中途不知道誰把危玩給弄了上去,就他一個人,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剩下的後半場比賽,用外國語那邊的話說就是——碾壓全場!碾壓!全場!而且是不分敵我地碾壓!”
符我栀:“……”
白露雪又換了副歲月滄桑的嗓子,說:“怪只怪那位大少爺平時的花邊緋聞太多,遮住了他曾經那些輝煌卻又低調的成就,怪只怪身為人類的我們太過低俗,只愛看緋聞八卦而不愛研究深奧學術。”
符我栀合上行李箱的蓋子,淡定地說:“你醒醒,不要再喝毒雞湯了。”
“哦。”白露雪敷衍,“那我現實點吧,祝福你們一路順風,如果你們在路上重燃了愛火,千萬記得跟我說一聲。”
“絕不可能。”符我栀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伸手鎖上行李箱,随口反駁,“是英國小哥哥不好看,還是混血弟弟不夠帥?我的眼裏和心裏只有年輕時候的美麗小李子!”
白露雪:“萊昂納多是美國人,你個假粉。”
“我就順口那麽一說而已。”符我栀拎起行李箱,順手拉開門,漫不經心說,“我關注的主要還是顏值和身材,真的,身材又好顏值又高的小哥哥,太少見了,要是碰到了,我……”
她一擡頭,發現危玩就站在她卧室門口,保持着擡手準備敲門的姿勢。
他應該是聽見了她剛才說的話,慢吞吞放下手,那雙烏黑的桃花眼稍稍上勾,眼底潋滟生輝。
“顏值又高,身材又好的小哥哥?”他咬字重複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雙眸懶懶鎖定在她臉上,“你不是見過,也摸過嗎?”
符我栀無言望着他的臉,聽見他說的話,目光不受控制地緩緩下移。
先是鋒利的喉結,然後是修長的頸項,寬闊的胸口,以及勁瘦的腰身,最後沉沉停在他被黑色外套遮住的神秘小腹上。
“……”沉默。
符我栀重新把目光移到他臉上,和他無言對視了足足半分鐘。
然後,她艱難地錯開目光,一把捂住眼睛,不忍直視地搖了搖頭,內心感到萬分慚愧。
“對不住,我一看到你……那什麽地方,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在KTV包廂裏,我一啤酒澆上去的凄慘畫面。”
“……”
那還真是足夠令人印象深刻的凄、慘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不由自主爆字數的我,開始考慮以後的更新時間要不要改到12點了……
PS:那什麽,被酒澆一把的濕漉漉畫面,其實還挺帶感的(我胡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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