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有內鬼
符我栀霸占危玩手機一整晚,只為等季滿的消息,誰知道迷迷糊糊睡到天明, 季滿依然沒有發來消息。
莫不是反悔了?
符我栀打着呵欠, 開始思考要不要再去騷擾一下季滿。
危玩那句明天去B市所言非虛, 他們九點的飛機,走之前他去了趟鄰居聶西旬家。
符我栀昨晚睡得遲, 趴在床上抱着手機等着等着就睡過去了, 手機被壓在肩膀下面, 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肩頭, 露出小半截白皙的圓潤瘦肩。
危玩進去時看到的她就是這麽個模樣, 保持着臉朝下的姿勢睡了幾個小時都沒動過,也不嫌累。
他只好俯身輕輕抱起她, 手指擦着她軟嫩的臉頰穿過她頸項,将她抱起翻了個面,好好地放到床上,輕手輕腳地拉上被子, 碰着她肩頭時,他指尖稍頓,克制地将她睡衣拉上。
她睡着還不忘摸索手機,眼睛閉着, 隐約感覺到什麽,眉心微皺,手指扒拉開被子, 在床沿亂摸一通,碰到他長褲的料子,用力一抓,咂了下嘴,終于老實了。
危玩瞅了她半天,想笑,她睡得臉上還有好些印子,像一只正要鬧脾氣的貓。
餘光瞥見被他順手拿過放一邊的手機,想了下,沒拿走手機,只是拆了手機卡,将兩人手機卡互換了,微信還留在原先的手機裏,随便她折騰。
換完卡,符我栀在床上翻了個身,或許是一整夜睡得不舒坦,這會兒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身體輕松許多,她睡得更自在了。
危玩盯着她睡顏瞧了會兒,俯身過去,在她側臉輕吻了下。
有點像結了婚之後的才有早安吻。
……
飛機起飛半個多小時後,符我栀終于慢悠悠醒來,第一時間先去摸手機看時間,微信消息大咧咧挂在屏幕首頁。
【mine:看你睡得香就沒叫醒你,手機沒換,只換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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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e:上飛機了,下次睡覺之前不要抱着手機睡。】
【mine:尤其是抱着我的手機。】
符我栀:“……”
怎麽最後一句話看起來像是在說“抱着他睡”一樣?
嗯?
等等?
他走之前來過她卧室?
符我栀被這個想法驚到了,連忙低頭檢查自己有沒有睡着亂脫衣服,沒有。
她仍舊感到別扭,決定以後要換一套更穩重的睡衣。
“馮姨,今天是晴天嗎?”
洗漱完,符我栀咬着酸奶吸管,踩着拖鞋慢吞吞往樓下走。
“是個晴天,天氣很好。”正在樓下打掃衛生的馮姨說,“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年輕人總是待在家對身體不好。”
符我栀走到窗戶邊,窗戶早已拉開,陽光撲面籠罩着她,溫暖舒适。
她看着院子裏有些蔫了的花圃,沉吟片刻,轉身上樓:“馮姨,家裏那些種花的工具還在嗎?我下午想出門一趟。”
馮姨說都在,等會兒就給她收拾出來。
半個小時後,符我栀推着一車的種花工具光明正大地進了危玩家的花圃,他留給她的那串鑰匙很好地展現了自身的價值。
他搬來H市不久,又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醫院,院子疏于打理,難得種了些花這幾天也慢慢凋謝了,更何況他最近忙得很,難以騰出閑情繼續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符我栀戴上遮陽帽,卷起褲腿,扛着半人高的小鋤頭,興致勃勃地刨開了他家花圃裏的幹土。
刨土,撒種,埋土,澆水,剪花,修草,松土,她全套來了一遍,臉上手上沾了土,累得直接摘了帽子一屁股坐進土堆裏。
閑下來才聽見放在邊上的手機響了,她拍拍手,懶洋洋拖着步子過去拿起手機,是危玩的電話。
他說他已經到B市了,基本的事情暫時處理完了,先前給她打了好幾個視頻電話沒人接。
符我栀瞅了眼記錄,四個。
她有點不好意思,指尖撓了撓腮幫子,臉上又多了一道泥印子:“我剛在種花呢,沒聽見。”
“種花?”
符我栀瞄着他家院子裏剛刨完的花圃,感到十分自豪,嘴裏卻含糊着說:“閑着也是閑着,今天天氣很好。”
她擡頭,被陽光刺了眼,想揉揉眼,想起手指上的泥土,忍住了。
危玩那頭不知道在做什麽,略微沉默後,他低聲笑了。
“在哪兒種花呢?”
“當然在花圃裏種花了,難道我還要去大馬路上種花嗎?”符我栀理直氣壯。
“種的什麽花?栀子花?”
“栀子花那是要整顆種下去的,我家裏沒有栀子花樹苗。”她想了想,“不過花市裏應該有,我過會兒去看看,就是不知道這個天氣種栀子花能不能種活了。”
“能。”他肯定道。
“你這麽肯定?”她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惬意疑惑的單音節,被陽光籠罩的感覺很舒适,她舒展着手腳伸了個懶腰。
他只是笑,并未回答她。
“危玩。”
“嗯。”
她頓了頓,低下頭,用稍微幹淨的手背輕輕拍了下發燙的臉頰,小聲問:“你是不是非常喜歡栀子花?”
“你說呢?”
“那我要是在你家門口種一大片栀子花,你高不高興?”
“求之不得。”他笑着說,“不過,得留一株。”
耳朵癢癢的,他的笑聲有如實質,像羽毛尖若有似無地攪弄着她耳朵。
于是她稍稍揉了下耳朵,咕哝:“種都種了,還要留一株幹嘛?”
“留一株金屋藏嬌。”他低了聲,語調帶了些意味不明,“藏進卧室,開了花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突然想歪了的符我栀惱羞成怒地挂了電話。
……
不知道季滿是不是故意掐着點,或者她是不是知道什麽內部消息,總是挑危玩不在時找符我栀。
隔天一早,季滿發微信說要在機場見面。
符我栀覺得季滿是故意在耍自己,昨天去建築工地見面,說東西會交給危玩,結果她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有用的消息。
現在又說要去機場見面?
行吧。
好不容易才在機場附近的星巴克找到季滿,符我栀還沒開口,季滿先開門見山了。
“我要回英國了。”
“哦。”符我栀坐到她對面的位置,順手點了杯加糖咖啡,忍不住問,“你回英國之前還特地要見我一面,你舍不得我?”
“你惡不惡心?”季滿滿臉厭惡,“我咖啡都沒胃口喝了。”
“不是你要見我的麽?”符我栀說,帶着點暗示意思地問,“或者說,你走之前有什麽東西要給我麽?”
季滿冷笑:“想要資料就直說,那種東西那麽重要,你以為我會随身攜帶嗎?”
符我栀一愣。
季滿從包裏拿出一張同樣去英國的機票拍在桌上:“資料在英國,你如果想要,就和我一起去拿。”
這妹兒昨天果然在耍自己。
符我栀瞥了眼那張機票,只覺那是一個燙手山芋:“其實你的目的就是想騙我去英國吧?誰讓你來當說客的?聶柯?聶聞深?”
她想了想,自己推翻了這些猜測:“我去英國對他們來說并沒有好處,應該不是他們,那是誰讓你來的?”
季滿滿臉冷漠:“你就說你去還是不去。”
咖啡到了,符我栀悠閑地抿了口咖啡,靠近沙發背裏:“我要是去了,萬一你真的和其他人聯起手逮我,那我豈不是羊入虎口?”
季滿吸了口氣,壓住內心的暴躁:“如果我真的想對你不利,現在這個時機正好,危玩和聶西旬都不在,想抓住你很簡單。”
符我栀朝窗外一指:“那可不一定。”
季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初看沒看出什麽名堂,細看才發現外面居然有好幾個陌生人總在注意着這裏。
“留在H市至少有人暗中護着我,去英國我就孤身一人了,多危險?”符我栀說。
危玩這段時間已經徹底拿住了H市的地下經濟的命脈,楊老板手底下的人近些日子總在暗中看着她,以防聶家那邊趁危玩和聶西旬不在時私下動手腳。
季滿臉色很難看,她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英國比這邊安全。
“當然,我就随口說說,英國我還是會去的。”符我栀報了她昨天戲耍自己的仇,開開心心地收下了那張機票。
她并不擔心這一趟是否會遭遇攔截,實話實說,她巴不得聶聞深他們趁機劫走她,到時候用來掰倒他們的證據更多,如果季滿這次沒有回國,她也會找時間去英國見她。
……
【your:少爺,我打算和季滿去趟英國,你幫我保個密,別和我哥說。】
【mine:少爺?】
【your:少爺麽麽噠><】
【mine :……】
那邊,危玩沉吟,看着對方用自己的微信和頭像說這種話,感覺怪怪的。
過了會兒,符我栀才收到危玩的消息。
【mine:斯頓校長會去機場接你,記得看好護照,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倒完時差再通視頻。】
【mine:還有,別再把自己弄感冒了。】
【your:好嘞,少爺真關心我,少爺麽麽噠。】
【mine:……】
【your:少爺還在不好意思嘛?少爺不用不好意思,反正隔着網線我看不見你紅紅的耳朵。】
符我栀抱着手機,快被自己笑死。
危玩的消息很快就發過來了,帶着點無奈。
【mine:小公主,麽麽噠。】
符我栀被自己笑嗆着了,手指吧嗒吧嗒打字,畢竟不是自己的手機,用着略微陌生。
【your:應該是小仙女!】
【mine:小仙女麽麽噠。】
過了會兒,又發了個親親的黃豆表情過來。
……
危玩和聶西旬已經到了B市,符我栀作為金融白癡,不太懂他們究竟打算如何做,她以前只負責裝傻白甜從而讓聶家的人對她不設防,不過她裝的不是很成功,暴躁老姐人設倒是深入人心。
除了降低聶家人的防備,她還負責掩飾通訊,也就是說,聶家那邊的“間諜”和這邊的秘密聯系,這麽多年來全是她一手操控,有她在,電子網絡上的事情聶西旬從來不需要費心。
當然,她最大的作用還是,誘餌。只要有她在,聶家的兄弟姐妹們若想堂而皇之接手整個聶家産業,不太容易,聶老爺子明白地宣告了,只有得到符我栀的原諒,才有資格坐上聶家掌權人的位置。
可話雖如此,一個和符我栀關系并不深刻,并且幾十年來也并未見過幾次面的爺爺,之所以說出那種話當然不是真心想為符我栀讨公道,但凡他有那麽一點為符我栀着想的想法,她和聶西旬也不至于花費九年來謀劃一個陷阱。
聶老爺子留下那句話的真正目的,只不過是想借機均衡聶家的內部勢力。
經過符我栀那檔子事,聶老爺子清楚地意識到聶家內部已經開始潰爛了。若想讓聶家繼續保持輝煌,那麽就必須剔除那些內部的腐肉,可他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只好将剔肉的工作交給年輕人,一方面能夠保持聶家的穩定——聶聞深一黨在聶家的勢力過于龐大,腐肉也最多,需要及時清除。
而另一方面,又能通過這件事從中挑選出出色的繼承人,聶聞深究竟能不能坐的穩尚且有待商榷。
總而言之這計策簡直一石二鳥。
符我栀才不會讓他如願呢,她确實記得當年聶老爺子将她從小黑屋抱出來的恩情,但有一說一,當年聶聞深一黨做出那種醜陋的事,她不信聶老爺子當真一無所知。
執權多年,雷厲風行又城府極深的掌權人,若連那種事都無法察覺,聶家就可以直接倒閉了,聶老爺子當時之所以那麽做,無非是想挽回一點顏面。
但符我栀偏偏不想如他願。
……
符我栀從洗手間出來,季滿正倚着牆等她。
“你這是,”符我栀愣了下,上上下下打量她,“怕我跑了?特地守在外面看着我?”
季滿不置可否,她必須在這段時間之內将符我栀帶去英國,她媽媽時間不多了。
符我栀笑了:“我既然說了會去,就一定會去,你不用寸步不離地盯着我。”
季滿自言自語了兩句,她沒聽清,也沒在意,手機這時收到一條來自寒潭寺小和尚的短信。
【符施主,無苦師父被人帶走了。】
符我栀一怔,撥通電話。
小和尚上次去醫院給她送過梅花香包,梅花香包皆出自無苦師父之手,每年她都會收到這種香包。
“剛才有位女施主過來,說要見無苦師父,可是無苦師父一出來,她就讓人把無苦師父帶走了,還讓小僧給您留句話。”
“什麽話?”
“女施主說,人她帶走了,交易作廢。”
符我栀沉默下來,道完謝,結束通話。
季滿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心思一轉,二話不說抓住她胳膊:“你說過要跟我去英國的,不能現在臨時反悔啊!”
符我栀只顧着給聶西旬打電話,嘴上敷衍:“我知道,這不是還沒到起飛的時間麽?我打個電話,你別偷聽。”
她轉頭又進了衛生間,不久後神色如常地出來了。
“走吧。”她說。
……
上了飛機,季滿和符我栀并排坐,正咬着筆頭認真畫圖紙。
符我栀第一次見工作中的季滿,看着看着忽然有點想不通。
“季同學,你真的喜歡過危玩?”她湊近問。
季滿吓了一跳:“什麽?”
她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你想借機羞辱我?”
“真沒有,”符我栀說,“女人的第六感你知道嗎?這兩天我總覺得你對危玩不像是那種感情?”
“關你什麽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我也喜歡危玩……”
“他到底哪裏好?你怎麽喜歡他這麽久?!”季滿滿臉不可思議,“我早就想問你了,換個人喜歡不好嗎,幹嘛非要栽在一個人身上?”
符我栀無辜:“你不也喜歡過他麽?你不知道為什麽嗎?”
季滿:“……”
她那只是一時被美色迷惑了而已,認清人類的本質之後她就清醒了好嗎?
符我栀确定她果然對危玩沒那個心思了,更無聊了。
“季同學,離英國還遠,路途迢迢,你想不想聽故事?”
“不想!”
符我栀點頭:“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知不知道聶家的二小姐聶蓉?”
季滿嘴快:“午金集團三足鼎立,聶蓉就是其中之一。”
說着說着,她自己反應過來,她怎麽就順着符我栀的嘴說下去了?
季滿惱怒地拿着筆用力戳了戳紙板,像要戳在自己嘴上。
符我栀笑了,咳嗽一聲,接着說:“但你肯定不知道,聶蓉十二年前談過一場戀愛,可惜家裏人不同意,于是她毅然決然脫離聶家,想和男朋友就此高飛。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她不得不重新回到聶家。”
大概女性真的喜歡聽八卦,季滿不知不覺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發生了什麽事?”
符我栀神色淡淡:“我的那件事啊,我被帶回H市後,聶聞深那位天才沒了救命的藥,手術後遺症并發,成了個平庸之輩。聶柯一黨的勢力趁機迅速膨脹,聶蓉父母也動了心,想從中分一杯羹,但是聶蓉已經脫離了聶家,那該怎麽辦呢?怎麽才能讓她回來呢?”
“難道是,從她男朋友下手?”季滿琢磨着豪門電視劇的套路,倒吸一口氣,“他們不會找人殺了她男朋友吧?”
“怎麽會?”符我栀說,“他們只是讓人私下打斷了她男朋友的雙腿,扔去不知道哪個大山的犄角旮旯任他自生自滅。”
季滿:“……”
媽的好狠一家人。
“然後呢?”她忍不住問,“她男朋友真的——”死了?
“然後聶蓉就回來了,條件是讓聶家的人把她男朋友接回來,聶家人說她以後必須留在聶家,兩方互相提條件,最後聶蓉留了下來。聶家為了拿捏住她,死活不告訴她她男朋友的具體消息,只會偶爾透露一點點小消息勾着她。”
符我栀接着說:“不知道是不是嘗到了權勢的甜頭,聶蓉漸漸不再執着于男朋友,反而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發展事業上。”
季滿:“……”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不知道該從哪裏說。
“她真的願意屈服了?”季滿問。
符我栀瞅她一眼:“當然沒有,如果她屈服了,後半部分的故事就空了。”
“還有後半部分?”
“後半部分說來也簡單,”符我栀朝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出了那事之後,回來就一頭紮進報仇的想法裏,後來也巧,叫我發現了聶蓉男朋友被軟禁的地址,我哥第一時間就秘密把人弄到了H市,聶家那些人一直沒發現是我們做的。”
季滿不知為何竟然松了口氣,或許對她來說,聶家那些所作所為才更可怕。
“這故事真沒勁。”季滿口是心非。
“我還沒說完呢。”符我栀說,“你想知道後面的故事麽?”
“……”說不想肯定是假的,季滿有點糾結。
好在符我栀也只是随口一問,最後的故事自然而然繼續講了下去:“我們把聶蓉男朋友弄回來之後,把他安置在一間寺廟裏,等一切穩定下來後,我私下聯系到聶蓉,告訴她我知道她男朋友在哪裏,只要她答應和我們合作。”
聶蓉男朋友就是寒潭寺的無苦師父。
“等等,你們不是應該把人送回去嗎?你們這種趁火打劫的做法和聶家那些人有什麽區別?”季滿氣憤。
“沒有區別啊,我又不是什麽好人。”符我栀掃她一眼,“我的确就是趁火打劫,用她男朋友威脅她和我們合作,我們需要一個間諜,聶蓉最适合不過,她答應了,我們合作了七八年,都挺愉快的。”
聶蓉男朋友未免也太無辜了吧!
季滿心情複雜,想罵符我栀人面獸心,又罵不出來,憋了半天,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驚恐:“你把這種大事告訴我幹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參與你們那些鬥争裏!”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符我栀安慰她:“別怕啊,我沒打算拉你入夥,你智商不夠用,我還擔心你拖我後腿。”
“你——”
“不過這就是個故事而已,之前在機場洗手間有人告訴我,聶蓉已經找到了她男朋友,順便把人接走了,交易也就作廢了。”
季滿後知後覺:“哈?”
符我栀拍拍她肩膀:“所以說,這就是個故事而已,你聽聽就算了,跟你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我很壞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果到了英國你卻不給我那些資料,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麽哦?”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吧?
這之後,季滿再也沒有開口和符我栀說一個字。
符我栀戴着眼罩安安靜靜地靠着椅背睡着了。
其實她還有一些故事細節沒有告訴季滿。
比如說,聶蓉早就知道無苦就在寒潭寺,一切不過是做戲。
比如說,聶蓉這些年确實沉醉于權勢與事業。
比如說,并非是他們不讓聶蓉見無苦,而是無苦自己不想見她。
再比如說,聶蓉的臨時反水,早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人類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随時随地都在變化,臉上頂着一張皮,心裏也藏着一張皮,沒有誰能真正看透一個人,可是利益就不一樣了,只要利益一致,頂着哪張皮做何事又有什麽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今天我怎麽沒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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