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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一個中午,恒銘中午有事情回家,一進屋,見越然和懷寧也在裏面。越然見他道:“你回來的正好,定的梳妝臺和櫃子都到了,你看好不好看?”
恒銘這才留意到,屋裏早換上了一套黃柏木家具,窗口也挂上了前幾天那套紫色的窗簾。笑道:“挺好的,這家裏又變樣了。”
越然道:“姐,以前那個梳妝臺個你用吧。”
懷寧道:“少來,你用的我才不用呢。”
越然“哼”了一聲道:“我才用了沒幾天,不識好人心。不是你當初說喜歡的嘛。”
“那是當初,現在不喜歡了不行呀。”懷寧說着向恒銘看了一眼。
越然轉過頭道:“就是這樣一來這片牆太空了。”
“要不然挂一張壁毯,那樣就不空了,你這個布局挂畫不合适。”
“那又要出去買了。”
“你一天呀,都快成小懶豬了,要不是收拾房子,門檻都不帶跨出去的。”
“你就知道笑話我了,你過去不也是一樣。”又向恒銘道:
“倒是他,工作再忙也常出去散散心,不像我,就是懶得動。”
懷寧笑着對恒銘道:“是嗎?恒銘平時喜歡去那裏呀。”
越然道:“他呀,喜歡和朋友出去爬山什麽的。”
懷寧“哦”了一聲道:“我還不知道恒銘還喜歡出去,那都去過哪裏呀?”
“也沒好好去過什麽地方,平時太忙,就到處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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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知道有個登山的好地方,可惜你沒有時間,要麽一起去。”
“最近太忙了,也沒時間,以後有機會的吧。”
“也是,其實要出去還是遠一點好玩,有人和我說過,秋天的呼倫貝爾草原特別美,尤其是日落時時候像鋪了一層金子一樣。”
越然道:“姐,過幾天你再陪我去選一塊挂毯吧。”
懷寧道:“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了,為了陪你買東西我偷跑出來多少回了。主任知道了又要說我曠工了。”
“你就陪我去吧,沒人陪我自己多沒意思呀。哪個主任要是敢說你,叫恒銘開除了他。”
懷寧看了一眼恒銘,苦苦笑道:“行了,總裁太太就少濫用職權了,不怕茂林倒了。那明天去吧,”
越然道:“你明天有時間?”
懷寧有手指戳了一下越然的額頭道:
“你傻了,明天是周六,當然有時間了。”又看了看恒銘道:
“反正我閑着也沒什麽事情,你怎麽不叫恒銘陪你去,老纏着我。”
越然道:“他周末總有事。”
“是嗎?”懷寧輕聲道。
越然突然道:“我想起來了,儲藏室有幾個碎花的櫃蒙,我找出來,看搭配上好不好看。”說着下樓去找。
越然走後,懷寧倚在窗口向外望去,這個窗口正對着花園,花園裏種了很多勿忘我,現在正是盛開是時候,一眼望去是一汪一汪的深紫色。懷寧背對着恒銘道:
“你知道嗎?第一次來你家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那時候我特別喜歡這些花,我想要是把窗簾也換成紫色的,從裏面向外看一定做夢一樣,特別好看,所以就叫越然選了這個窗簾,可惜已經不是過去了。”
恒銘不做聲,懷寧走到窗前,端詳着恒銘和越然的結婚照片道:
“你說如果越然知道,每天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人同樣也會和她姐姐睡在一張床上,她會怎麽樣?”
“懷寧。”恒銘輕輕叫了聲道:
“你到底是怎麽了,你不覺得你現在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你過去不是這樣的,你到底要怎麽樣你告訴我,你不要總是這樣好不好。”
“是啊,我也覺得我是不可理喻,你可能覺得我瘋了,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我要瘋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最近突然覺得我已經沒有未來了,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過。”沉默了片刻,轉過頭對恒銘道:
“你對越然有過罪惡感嗎?”
“我沒有對不起她。”恒銘道。
懷寧走到恒銘跟前道:“你有,你根本就是心虛,你不敢承認。”
恒銘道:“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我從來沒有覺得虧欠過她什麽。”
“你和她的姐姐在一起還敢說對得起她嗎?”懷寧追問道:“你從來都只是在逃避,你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面對你自己的生活。”
“那你要我怎麽樣?要我去和越然坦白,告訴她這些年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恒銘盡力壓低自己激動的情緒對懷寧道。
懷寧冷笑道:“我要你去,你敢嗎?”突然間望着恒銘的眼睛道,“如果我把一切說出去,你會怎麽樣?”
恒銘狠狠的看着懷寧,許久擠出幾個字道:“沒有人能夠威脅我,包括你。”
望着恒銘的神情,懷寧突然笑了,對恒銘道:
“我看得出你心裏很害怕,這些年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和當初一樣,嘴上硬,心裏卻在抖。”
“我不喜歡你這樣和我說話。”
懷寧笑道:“我不在乎,就像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在乎。”
恒銘很生氣,還欲要說些什麽,這時候聽見越然已經上來了,她手裏拿了幾塊黑色臺布,上面繡滿了五顏六色的小碎花。對懷寧道:
“總算找到了,你看,鋪在櫃子上剛好合适。”
懷寧笑道:“再擺上一束絨線花,看着特別可愛,像童話書裏面的插圖一樣。”
越然道:“那最好在旁邊再擺一個布娃娃,就更像了。”
懷寧道:“那剛好,明天一起買了。”
越然道:“姐,絨線花我還是喜歡你親手做的。”
“好,我給你做,那還要個合适的花瓶。”
“明天一起買吧。”
“那我先回公司了。”恒銘見兩人又熱火朝天的談論起來,說了聲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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