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吻上那一瞬,兩人都輕輕地嘆息一聲。軟舌在嘴唇上柔柔地舔,周君吻得異常溫柔。雍晉掐緊他的腰,倒是很粗暴地頂進他嘴裏。他的手從周君的腰撤了下來,抓緊那從袍子裏露出來的雙腿,将腰身卡了進去。

周君的舌頭被吸得發疼,他皺眉忍痛,卻沒後退,而是更熱情地抓緊了手裏雍晉的發,将臉貼得更近。懸空的腿不自覺地在雍晉腰側收緊了,他不習慣這種被動的姿勢,卻很動情。雍晉的手從他衣擺下沿鑽了進去,摸到了他內褲邊。

絲綢的料子很滑,底下的皮膚更滑。雍晉要扯他的內褲邊,卻被從親吻裏回神的周君用手擋住了。周少爺白皙的臉頰還有情欲的紅,被吮得微腫的嘴唇卻吐出拒絕的話:“你說就親一下。”

他這是有些逃避心态了,你說周少爺對雍晉沒有那點兒心思,那不可能。可他總不能背叛家裏,真的和雍少将搞上了床。但是親一親,摸一摸對于周少爺來說,只是愉悅一下,不算是背叛的。只要不是真槍實幹,他還能挺直腰杆對大哥說,他和雍少将沒有什麽。

雍晉好半天才把手從周君的褲頭上撤下來,他不高興極了,欲求不滿,求歡途中被活生生打斷,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被火燒得很焦躁。于是他呼吸粗重地問:“怎麽辦。”

雖然周君沒被脫了內褲,但是他的欲望很明顯地膨脹起來,四角內褲松垮垮地兜着,像塊什麽也擋不住的遮羞布一樣,不用看也知道濕了一塊。見周君抿着嘴不出神,雍晉便将他衣襟一扯,竟然生生将那開口扯到了肚子那裏,俏生生的乳頭從白布裏露出了一半,乳暈淺淺,像初露的小荷尖,白裏一點粉。

周君被人握住了胸,他不是第一次被雍晉玩這裏,但敏感始終是敏感的,他小小地抽了一口氣,還得安慰一下自己,沒事沒事,不就是被揉一下胸。男人嘛,被摸一下胸又沒什麽。

直到雍晉将臉湊到他胸口,完成了上次他在雍公館的床上,被電話打斷的事情。雍晉含住了他的乳頭,他也叫出了聲。音調很低很沉,像是周君平日裏要射的時候,那是男人的呻吟。他下邊更濕了,也更硬。可雍晉沒有管他那裏,只重重地掐着他的大腿根,沒有同他磨胯,只将嘴裏咂弄乳頭的聲音弄得很大,也很讓人羞臊。

周君也不冷落自己,他将手往下伸,卻揉起了自己胯間的性器。他從未這般有感覺,只手隔着布料碰到那前端,背脊都麻了,太舒服了,舒服得他眼睛同下邊一樣濕。

可雍晉見不得他這般快樂,見不得他自己舒服自己,卻不遲遲不同意将他那塊遮羞布脫下。于是他在自己那話兒上揉搓的手被捉住了,強硬地被按在桌子上。周君指尖上有水,壓在桌沿上留下水痕。周少爺不舒服了,他蹬着腿,用全身來反抗雍少将這種強權霸道的行為。

他的乳頭從雍晉嘴裏掙脫了出來,還被拉扯了一下,才彈到了乳暈上。那小玩意被吮得大了圈,同渡了層色一樣,從紅豆變成小棗。周君氣悶地讓雍晉松手,雍晉也配合地松了,卻是往下拉開自己的拉鏈。他沒有脫周君的內褲,卻脫了自己的。

那周君只感受過卻沒看過的玩意兒,從那褲鏈裏出來,尺寸可怖的性器色情地抵在他腿間,還被主人用手壓了壓,龜頭隔着衣物,戳在他囊袋下方,那雙臀壓在書桌上,所形成的凹陷區域。

被頂住的那一刻,周君小腹抽緊了。他的臉頰滾燙,幾乎不想往下看了,怕自己會忍不住。雍晉将臉埋入他的頸子裏,舌頭來回在他血管上舔着。像是調情一般,手掌攏着他的手,指頭在他指縫上來回厮磨着,又淺淺地往指縫裏插進去。

就像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一樣,他們又沒有真的在做。隔着衣服的暧昧情事,将那裏頂出了個濕答答的凹陷。同逃避似地,周君敞着腿,抖着屁股,不出聲地受着那在股縫處的厮磨。雍晉腰上的力道越發重,他不在滿足在上面蹭了。

于是周君被從桌上抱了下來,他的袍子被撩到了胸膛上方,雍晉揉着他的嘴巴,讓他張嘴叼住衣角。周君眼睫抖了半響,還是溫順地張了嘴。那衣服塞進他的嘴裏,雍晉的手一路從他胸口摸到了大腿上。力道忽輕忽重,沒多久便從他寬松的內褲邊裏鑽了進去。

周君皺起眉,看向了雍晉,眼神好似再指責着他說話不作數。雍晉含着笑,那笑卻有點壞,有些痞:“我不脫。”他只是雙手都鑽進了周君的內褲裏,是沒有脫,卻握着那肉臀,肉貼肉地揉,手法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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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被騙的周少爺不幹了,他趁人不備又把人推開了。他還想跑,他想着鑽入浴室,還能将門反鎖。也能在裏面解決一下自己被撩起來的性欲,一舉兩得的美事。然而周小少爺哪能跑得過雍少将,跑了一半就被人逮住了,抱到了窗子邊。

時間很晚了,街上幾乎沒了人。那窗大開着,周少爺被抱在窗沿邊,被吓得身體都抖了起來。他所住的樓層一點都不矮,摔下去了他可就死了,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刺激!周君白着一張臉,手死死抱住雍晉的身體:“放我下去,我不要在這裏。”

雍晉壓着他,抵着他。那厚顏無恥的欲望在看到周君飽受驚吓的臉,更加強烈了。雍晉抱着他還沒有動,他閉眼輕嗅着:“君君,聞到了花香嗎?”周君哪裏還有心情去聞花香,他現在亂槍打死雍晉的心都有了。

只見雍晉睜開眼,眼神意外的柔軟:“好像不是花香。”他手上用力,将周少爺從窗邊抱了下來,摟着人旋身換了個位置。這下雍晉腰靠着窗邊,背對着窗外,看起來好似一仰就會摔下去一樣。明明從危險的高處脫身,周君卻更加怕了。

他下意識揪緊了雍晉的衣服,手指用力的發白,求饒道:“就不能換個位置嗎。”雍晉自在地摟着他,在他鬓角上親了親,咕哝道:“你好香啊。”說着他再次摸上了周君睡袍,要将周君的衣服脫下。

周君青着一張臉,不肯好好配合。卻聽雍晉有些無所謂道:“你好像總是很怕我。”周君還未言語,便見雍晉湊到他耳邊:“你只用輕輕一推,就結束了。”周君根本不敢掙紮:“你瘋了嗎?”雍晉:“你不推,我就要做你不願意做的事了。”周君似篤定道:“你果然瘋了。”

可這男人仍舊可惡地笑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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