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來人很安靜,沒有開燈。周君也不開燈,等到那股子熟悉的氣息溢在鼻尖,周君啞了。因為雍晉伸手摟住了他,雙臂從他腰間穿過,緊緊扣着。他的滿腔話語,全都啞在這懷抱裏,也不說話了。雍晉呼吸有些急促,大約是受傷之後再來潛入周家,很費體力。
淡淡的血腥味漸漸彌漫開來,也不知道是哪裏傷口又出血了。周君嗅到那股味,伸手想開燈。雍晉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将周君的手牽了回來。雍晉的心跳得很快,在胸膛裏有力地撞擊着。周君的臉漸漸發燙,腦子熱乎乎的,他也聽話的不開燈了,只小聲喊疼。
雍晉抱着他太用力,背脊受不住了。帶着些許賣嬌,他小聲地說:“你松松我,你不疼嗎?”雍晉沒動,只道:“忍着會。”雖這麽說,但雍晉還是松手了。周君又要去開燈,還是被攔住了。雍晉摟着周君的腰讓人躺下,周君也就順從地躺下了。
他擔心他走後雍督軍又打了雍晉,不然為什麽不肯開燈。可雍晉如果傷得太重,又怎麽還能翻到他的房間來。正胡思亂想,雍晉卻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往上掀。周君壓着自己衣服下擺,有些慌。倆個人都傷成這樣了,怎麽弄。
雍晉卻把手掌輕輕壓在周君的背脊上:“早上是打在這裏嗎。”周君這才松了手,任由雍晉将他的衣服脫了下來,而後他的感覺到背脊的皮膚上有濕熱的呼吸,下一瞬吻便落了下來。雍晉親着他的肩頭,呼吸微重。
他背上傷處本來還腫脹得厲害,這吻卻麻痹的傷處。吻到哪,便麻到哪。周君縮了縮脖子,緩緩地喘了口氣。他眯着眼,勾着唇無聲地笑。他反手摟着雍晉,跟安慰似的拍了拍他。
一時無話,安靜許久,雍晉才在身後動了動,坐起身。周君翻過去,正對雍晉。眼睛适應了黑暗,隐約能看到雍晉的輪廓。雍晉靠在牆頭,有打火機的聲音,火苗蹿出,周君那一瞬間看清了雍晉的臉。嘴角淤青,臉頰紅腫。
周君猛地坐了起來:“他打你了啊?!”周君氣得要命,可又不能說什麽。那是人家父親,看到家中有個男人,哪怕是周閻早知他是什麽德性,知道他和雍晉的事,也罰他了一夜。周君坐在一邊冷靜了半天,這才摸索着去碰雍晉的臉。
雍晉卻輕輕側開了,沒讓他的手落到實處。雍晉抽了一口煙,只抽了一半便不抽了。他還是沒說話,來得這一趟,幾乎是靜谧的。周君有些不懂,也不明白這是怎麽了。雍晉來了,雖然沒有電話,但人來了,周君心裏安了,開心了,滿足了。
這些情緒迷昏了他的頭腦,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雍晉的安靜和還未言明,那沉默下的暗湧。周君收回手,莫名有些小心地問:“怎麽了?”
雍晉的煙熄了,不知熄在了哪。屋子裏只有一股煙味,血味,還有若有若無的月季香。他聽見雍晉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頓了頓,他又道:“你說過的,太認真就是笑話了。”周君像是沒聽懂,他迷茫了,那字每個他都懂,組合在一起,卻一時間不太懂了。
周君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沖雍晉那個方向道:“你什麽意思?”黑暗中他看不清雍晉表情,幸好雍晉也看不清他的,不然太難看了,他從未如此狼狽過。他眼眶滾燙,心口如塞了大團棉花,喘不過來氣。
他覺得自己有點丢臉,于是清咳一聲:“這話你特意過來說,也是難為你了。”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伸手去攔又或者丢臉的像個女人一樣哭出來。他還沒到那地步,沒有到。雍晉安靜一會,便開腔道:“你畢竟替我擋了幾下,我來看看你。”
周君恨不得他沒說過這話,他本以為自己是特殊的,現在被現實打了臉。他想安慰自己,卻找不到任何承諾。他們倆之間本來就什麽都沒有,全靠見面。現在雍晉說不要見面了,甚至不是分手,只是不要見面了。
雍晉坐在床邊,沒有動,沒有走,也不知道是在等什麽。周君揉了揉酸脹的眼皮,他小聲道:“是因為我姓周嗎,還是雍督軍生氣了。”雍晉沒答,周君繼續道:“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你知道的,我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裏,心口堵住的棉花像是加了水,沉了起來,他費力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和別的女人斷了,我和楊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絞盡腦汁不斷說話,他可以想到每一個細節他都想拿出來說。甚至他在道歉:“我說以後要結婚,是我錯了。我看不得你結婚,我們不是笑話,我們不會是笑話的。所以……”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分開。
Advertisement
名不正言不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很像笑話了。雍晉呼吸也重了,聲音卻冷硬:“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周君忙起身抱住雍晉,他太丢人了,可他腦子轉不過彎來,他不想讓雍晉就這麽走了。明明前幾天,甚至昨天晚上都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雍晉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掌心有些濕潤,又冰冷。幾乎是強硬的,雍晉一根根指頭掰開他的手。他聲音聽不出情緒道:“我是認真的,你不用再聯系我。”周君手勁松了,他懷裏空了。雍晉往窗口走了幾步,周君卻道:“我是真喜歡你,所以我才會留你。”
雍晉的身體頓住了,在黑暗裏像塊巨大的石,安靜堅硬,不會後悔一般。周君再也崩不住,沒骨氣地落了淚:“所以,如果你是認真的,我也會認真。我真的會不再聯系你,我們就再沒任何關系了。哪怕你以後後悔,跟我說今天有多麽無可奈何的原因,我也不會聽的。”
他死死看着那道身影:“所以如果你今天跟我說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你。我不會耽誤你,只要你肯說。”那邊安靜了好半天,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雍晉又往前走了幾步,他扶着窗口,低聲道:“再見。”
說罷他便走了,頭也不回的。周君好半天才去開了燈,他的背疼的厲害,心更疼。他的手背上有血漬,被他的眼淚沖得淡了,成了些許粉印。他在床頭找到了蜷成一團的煙,周君怔怔看着那煙許久,才大發雷霆。他讓下人進來房間,将所有床單被罩都扯了,他不想在這間房間裏再聞到其他得味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