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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綜]相原琴子的二次人生
作者:勺年
文案
東京大學醫學系畢業高材生、都南醫院外科主治醫師相原琴子,在某一天下了手術臺後,因疲勞駕駛遭遇車禍,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裏,她依然是相原琴子,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名為“入江直樹”的人無孔不入地存在在她的生活中。
——什麽?入江直樹是她瘋狂迷戀了三年的人?
——什麽?她表白被拒?
開什麽玩笑!她可是東京大學醫學系傳說相原琴子,怎麽會是那種腦殘花癡弱智女!
注:
作者非醫生或醫科生,專業方面寫得難免有偏差,謝絕考究黨入內。
爽文一篇。(補充一句,似乎也有暖文的潛質→ →)
作者想知道當琴子變得高冷後會發生什麽故事,所以鐘情原著女主的請點叉吧。
內容标簽:穿越時空 綜漫 日韓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相原琴子 ┃ 配角:衆人 ┃ 其它:惡作劇之吻,一吻定情,勺年,爽文
☆、穿越
“相原老師,下手術啦?”一個年輕人路過時打招呼。
“嗯。”
相原琴子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手術室的大門緊閉,“手術中”的指示燈是在一個小時前熄滅的。半個小時前,她親自送走了喜極而泣的病人家屬,病人母親死死抓着她的手,說感謝她的大恩大德。而她始終都只是淡淡地微笑點頭,淡淡地将他們送出醫院,連心情都是淡淡的。
作為都南醫院最年輕的主治醫師之一,這些年來她做過的手術大大小小數不清楚。她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每一臺重大手術的成功,都會帶來莫大的滿足成就感。可現在,一場六七個鐘手術的結束,即便完美的結束,留下的,也只是一身空虛與疲憊。面對病人家屬,她再也做不到同他們一起真心喜悅,只剩教科書似的應付。
又有人經過,“相原老師還不回家嗎?很晚了哦。”
相原琴子站起身,淺笑道:“現在就要回了,再見。”
“老師再見。”
深夜的東京并不寂寞,街道上有許多跟她一樣深夜回家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跟她一樣,回家後只能面對冰冷空曠的房子。車子停在一個紅燈前,相原琴子疲憊地揉了揉額角,趴在了方向盤上。
她昨晚失眠了,今天早上做了個小手術。中午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個面包,然後趴在桌子上小憩了半個鐘。最後就是下午這臺手術,一直做到了深夜。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饑餓的,這純粹是生理上的需要。可她沒有絲毫胃口,閉上眼眼前看到的都滿是大腸小腸之類的器官。前所未有的疲憊感令她渾身乏力,直到後面傳來喇叭聲,她才像是猛地驚醒,腦袋離開了方向盤。
用力捏了捏鼻梁骨,又揉了揉眼睛,她從包裏拿出眼鏡戴上,再次啓動了車子。
相原琴子住的地方在一處高檔小區,于是便顯得有些清冷。她駕駛着車子轉彎,過了這個街角不久就能看到她的房子。然而,剛轉了個方向,前方乍然傳來強烈的光線,隐約看到了一輛大型貨車。意識告訴她要轉方向盤,可疲憊的身子一時卻脫離了大腦的控制,最後,她看着越來越接近的貨車,在強光中閉上了眼——
砰——
相原琴子倏地睜開眼,看見了一片白色黑色。直到那風景離遠了,她才發現那是人的眼睛。她面前站着的,是自畢業後就再沒見過面的高中同學——小森純子。
“琴子!你怎麽睡得這麽香啊!”小森純子白色襯衫外穿着藍色的西裝外套,下滲則是藍色短裙、褲襪和黑皮鞋,俨然是高中校服的打扮。見琴子沒反應,她拖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她身邊,一把挽住琴子的胳膊,“琴子,你是不是因為昨天告白被拒,所以傷心過度了?哎!入江直樹沒看上我們琴子是他沒福氣!琴子乖不哭啊!”
多年的冷靜自持令相原琴子在詭異的情形下能夠保持清晰的思路。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小森純子,而是暗自打量着一切——從人到物。她面前的書桌——與記憶中高中時的一樣,書桌上有幾本書也頗為眼熟,往前看,大大的黑板以及講臺。這下地點再清晰不過了——教室。至于人,有身邊這個就很好判斷了。
這時,小森純子招手對剛進教室的另一名女生高聲開口:“裏美快過來,琴子因為傷心過度不好了!”
名為裏美的女生頭上戴着大大的發卡,手腕脖子上也戴着不同首飾,面上當然也化了明顯的妝容,與小森純子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只見她邁着小步子走過來,看了看相原琴子,後開口:“據我觀察,琴子顯然的确真的是傷心過度了。而據可靠消息,入江直樹今早正常準時入學,上課被點起來五次,五次給出了令老師稱道的完美答案,其中一次還給出了三種完全不同的解題方式。總之一句話,還是那個入江直樹,沒有任何不同。”
說完,小森純子和裏美不約而同地給琴子送來了同情的目光。
事實上,相原琴子并沒有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麽。她在暗自猜測着眼下的處境。
第一種可能,她重生了,回到了高中時代。但很快這種可能被槍斃。原因只有一個,高中時,她與小森純以及石川裏美并不熟。他們确實認識,那是因為在F班的這兩人,名氣傳遍整個年級,更何況總是作為兩個極端被對比的A班。
那麽第二種可能,就是她來到一個有着與從前一樣的人一樣的事物的世界,這裏也有一個人叫做相原琴子——姑且可以把“她”當做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而顯然,這個世界裏的“相原琴子”與她的高中時代有某些不同。
簡而言之,就是她穿越了。
理智令她更偏向後一種可能。
正暗自思索的時候,不知誰高喊了一句“有人昏倒了——!”接着一群人湧出了教室。
小森純子也站起來,“诶?我們也趕快去看看!”
相原琴子不過猶豫了半秒,便随之起身。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是哪個相原琴子,至少現在是她,不是嗎?
走廊已經聚滿了人。外圍的同學踮着腳尖死命想看清楚中間的情況,小森純子和石川由美都是其中一員。相原琴子沉默了下,拍了拍旁邊一個踮着腳的高個男生,問:“發生什麽事了?”
那人轉過頭,看到她時似乎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告訴了她。
“好像是一個B班的男生,忽然大叫肚子痛,然後就倒在地上了,現在整個人疼得在地上打滾呢。”
相原琴子皺了下眉,“叫救護車了嗎?”
那人點頭,“叫了,不過救護車過來要一段時間,現在A班的......額,入江直樹正在照看他,據說可能是急性胃腸炎。”
琴子沒有注意到他奇怪的停頓,略微思索了下,她開口:“借過一下,我想進去看看。”
“啊?”
不顧這名男生的吃驚,她又繼續拍前面的人肩膀,“你好,麻煩了,我想進去看下情況,借過下好嗎?”
她一個個問過去。這些人轉頭看到她時的第一反應是吃驚,有些人一臉恍然大悟,讓開路後和旁邊的人交流,似乎傳來“入江直樹” 之類的名字。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但搜索了整個大腦她想不起來認識這個人,便也不再在意。
終于來到人群中間時,她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個男生,雙眉緊蹙手按腹部。在他旁邊有另一名男生,蹲在地上照看這他。相原琴子看了他一眼,心裏暗自閃過驚豔,這是一名十分俊朗的男生,五官深邃,線條分明,屬于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的那種。但也只是驚豔而已,她收回目光,走過去。
俊朗的男生擡頭看了她一眼,皺起了眉。
她沒有理睬,徑自走到病人旁邊蹲下。
犯病的男生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滿頭都是冷汗。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那人痛苦地搖了下頭。
俊朗男生又看了她一眼。
相原琴子沉思了下,伸手在男生上腹輕輕按了下。
同時問道:“痛嗎?”
男生用一聲慘叫回答了這個問題。
接着她的手下移,在對方臍周附近輕按,這回得到的更加慘烈的一聲叫喊。
“這裏是一陣一陣痛嗎?”
搖頭。
“持續性疼?”
點頭。
“以前有過同樣的症狀嗎?”
那人再次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去過醫院嗎?”
又搖頭。
“這次是不是比以前的都要嚴重?”
再次點頭。
相原琴子探過手去,幫男生擦了擦額上的汗,說:“以前是急性闌尾炎,拖太久已經轉為慢性的了。這次發作,情況比較嚴重,有闌尾炎穿孔的可能,要做闌尾切割手術。待會兒救護車來了你就能去醫院了,別擔心,這只是個小手術,術後注意修養很快就能恢複。”
說完這番話後,她擡眼便對上了一雙深黑的眼眸。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直直地盯着她。
這次輪到相原琴子皺眉了,她又看了眼地上的患者,只不過猶豫了瞬間,便再次開口:“上腹疼痛,伴随臍周持續性疼痛,明顯是急性闌尾炎的症狀。而且這人以前多次發病,很大可能已轉換為慢性闌尾炎。這次發作,看痛苦程度,闌尾炎穿孔的可能性很大。我不知道你是根據什麽作出腸胃炎的判斷,不過某些常識性的問題還是需要了解的。當然,結果都是送去醫院,差別不大。”
說完後,她不再理會他,站起身離開了人群。
作者有話要說: 卧槽我家女主真帥!
注意,這就是爽文一篇,怎麽爽怎麽來哈哈。
☆、入江直樹此人
救護車将男生帶走後,走廊上的人也逐漸散了。但散去時這些人交頭接耳,都在讨論一個人——相原琴子。
其實剛才相原琴子說話聲音并不大,聽清她說了什麽的人并不多。他們驚奇的點在于,相原琴子看見入江直樹後,竟然能做到無動于衷!是他們記憶出錯了嗎?昨天相原琴子确實跟入江表白了對吧?而入江直樹也确實拒絕了她對吧?
有人大着膽子問入江直樹,“嘿,入江,剛才那是相原琴子吧?”
入江直樹依舊面如冷霜,“誰?”
“就是昨天跟你表白的那個啊!”
“哦,不認識。”
“......”
所以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嘛!觀衆們都看不懂了。
相原琴子回到了F班,進去前她特意擡眼看了下門牌,大大的“F”提醒着她穿越的事實。
小森純子和石川由美剛才都在外圍,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以為相原琴子是為了入江直樹才擠進去的。于是兩人一左一右,一邊走一邊還在安慰琴子——
“琴子啊,別再傷心了啊,那入江直樹雖然是挺帥,也挺聰明,但冷得就跟個冰塊似的,你看你這麽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跟他表白,他都能不留情面地拒絕,可見此人心狠手辣無半點憐憫之心。”
“但是這麽放棄也不行啊!不如琴子你換個方式吧,可能入江直樹不喜歡你這個風格,那你就換種風格,對!沒錯!換風格!”
“能換什麽風格啊?精英學子?算了吧,別忘了我們是F班,A班還在那邊的盡頭呢!”
“那你說怎麽辦啊!繼續圍追堵截嗎?顯然那塊冰塊是不會動容的......”
相原琴子夾在中間聽得腦袋突突地疼,終于忍不住打斷開口:“入江直樹究竟是誰?”
純子和由美就跟按了暫停鍵,一下子停下,同時看向她,“不是吧琴子,你都傷心到失憶了嗎?剛才你擠進人群不就是為了見入江直樹嗎,這才過了多久就忘記了嗎?”
相原琴子自動忽略了沒用的廢話,找到重點所在。她想了下,問:“就是那個長得挺不錯的男生?”
純子一臉被石頭砸到的表情,精神恍惚地喃喃自語:“長得挺不錯......挺不錯......不錯......”
由美用手背試了試琴子額頭的溫度,詫異道:“沒有發燒啊......”
琴子抿了抿唇,“你們就當我失憶了,跟我說下這個人吧。”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是純子吞了口口水後開口:“入江直樹此人......唔,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因為他是天才!”
“沒錯!”由美接過,“據說他IQ超過200!”
純子:“不是據說!是事實!而且他長相英俊!不止還不錯哦!”
由美:“運動全能!”
純子:“喜歡他的女生一個教室都塞不下!”
由美:“但是他也有‘南極冰山’之稱,被他拒絕的女生不計其數!”
純子:“就在昨天——”
由美:“琴子你——”
純子,由美:“也成為了其中之一!”
相原琴子,“......”
真是有活力啊,她心想。果然是高中女生,不過她記得自己高中時似乎也沒有這麽歡脫啊。
“所以,”她托着腮挑眉,“你們倆也喜歡他?”
“NO——!”兩人齊搖頭,純子說:“我們最多就是仰慕他啦,喜歡他的是琴子你啊!你忘記自己暗戀了他三年嗎?你昨天可是超轟動地在大庭廣衆下遞了情書給人家啊,額......雖然被拒絕了......”
由美點頭,“而且還是狠狠的......”
相原琴子手指一僵,嘴角抽了下,不确定地問了句,“你們,是說我喜歡入江直樹喜歡了三年,昨天告白了,然後被拒絕了,還是狠狠的?”
兩人齊點頭。
相原琴子暗嘆,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這時純子有些奇怪地問:“琴子啊,我怎麽覺得你很奇怪呢?整個人都不像你了呢?是不是啊由美。”
“就是就是,我也感覺到了。感覺......變得像...像A班的人!沒錯!就是像A班的人!甚至是入江直樹的感覺!”
純子小心地看了眼琴子,推了推由美,“別提入江直樹啦,沒看到琴子正傷心呢麽?”
“哦哦......”
——究竟從哪裏看出她在傷心啊......
相原琴子沉思了一下,她已經确定這個世界的相原琴子與自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而且經歷大概也不同。她以前高中幾乎沒有朋友,這個世界的“相原琴子”卻有小森純子和石川由美兩個閨蜜(感情貌似還很不錯)。她高中沒有喜歡過別人,但這個世界的“相原琴子”卻有暗戀的人,還暗戀了三年,暗戀對象還是風雲學校的天才人物。最重要還有一點,這個名叫入江直樹的人在她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相原琴子直想扶額。
如果能回去自然是最好,可她也記得自己是出了車禍的,沒準那頭的自己已經車禍身亡了。那如果回不去了......她就勢必要解決當下的問題。首先,要打消面前兩人的疑惑。
思索了片刻,琴子開口:“純子,由美。”
“嗯?”
“你們看,我喜歡......嗯,喜歡這個入江直樹喜歡了三年,”說這話的時候琴子有些僵硬,但還是得硬着頭皮往下說:“而且我昨天還告白了,又被狠狠地拒絕了。被喜歡了三年的人拒絕,你們覺得我慘不慘?”
純子由美兩人默契對視,在對方目光中找到了答案,齊點頭,“慘......”
“所以,我其實很傷心,傷心得不得了。傷心得我都不打算繼續喜歡這個人了。”
純子張大嘴,“真的假的啊琴子,這不是你的風格吧......你難道不該繼續死纏爛打直到把人追到手麽?”
琴子眼皮一跳,“你們暫時先這麽認為吧,反正我暫時是不打算喜歡他了。”
“哦,原來是拖延政策......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叫什麽來着?有個成語。”
由美接過,“是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要接受又要拒絕,是什麽成語來着?哎呀想不起來了。”
琴子無語片刻,“......你們是說欲迎還拒?”
“對對對!就是這個!”
她終于忍不住扶額,“這個成語用到這裏也不準确啊,對方也沒有接受我,我哪來的迎啊。我想你們要表達的意思大概是‘欲擒故縱’吧。”
“欲擒故縱是什麽意思?”
“......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先故意放開他,令其放松警惕,最後再一舉拿下。”
“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沒想到琴子你的心機這麽深啊!我們都支持你!”
相原琴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會被原著黨罵死= =,所以原著黨自行繞道啦>_<
☆、舊友
當晚,琴子回家。
“琴子——你回來啦!”
相原琴子看着面前熟悉的臉,足足愣了一兩分鐘,才開口:“爸......”
相原重雄笑眯眯地幫她把書包挂起來,然後邊往廚房走邊說:“快洗手準備吃飯了,今天又全部都是你愛的菜喲。”
直到坐在了飯桌前,她仍怔怔無法回神。
還記得她上高中那會兒,也是每日回家,迎接她的同樣是父親親切的笑臉。那時候,相原重雄總會将精心準備的晚餐端上桌,一樣樣為她介紹,之後會笑眯眯地問她:“好吃嗎?好吃就多吃點。琴子你太瘦了,學習別太辛苦了,爸爸已經很為你感到驕傲了,你要多笑一笑,像個隔壁阿姨家的女兒,多看帥哥多打扮自己。”
可惜從來得不到琴子的回應。
後來,她去東京上大學,再後來,她進入醫院工作,穩步發展的同時也搬離了家獨自居住。從此與相原重雄聚少離多。
萬萬沒想到,還會有一天,她吃着父親親手做的料理,聽着對方唠叨。
“琴子,好吃嗎?”熟悉的問題時隔多年再次響起。
相原琴子頓了頓,開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些!”相原重雄開心道,又進去廚房端湯。
琴子聽着廚房裏傳出的聲音,目光不知不覺中溫柔了許多。
自那日與純子和由美講清楚後,她們果然也不再在她面前提起入江直樹。通過幾日的相處,她對二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小森純子是那種總是充滿元氣和幹勁的女生,心思比較單純,容易受人鼓動,對待朋友會兩肋插刀的那種。石川由美則是一個喜愛打扮,比較臭美的女孩,她有這別的女生熱衷的習慣,除此之外她還喜歡打聽各種小道消息,收集好之後再來與她們分享。
至于原本的相原琴子,通過與她們的對話,她發現,“相原琴子”是一個頭腦簡單,心思更加簡單的人。雖然成績差,性格卻十分友善,難聽點是軟弱,她是那種走在街上被人撞了都會習慣性先說聲“對不起”的人,說好聽點,稱得上是“老好人”。當相原琴子總結出這個結果後,不由皺皺眉。這是與她自己截然不同的一種性格,而且——她并不喜歡。
不過無所謂了,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她,同樣作為相原琴子,她會按照自己的方式活。
這天早晨,當相原琴子剛踏上樓梯,便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來人是一個陌生男生,身材高大,長相普通,站在琴子面前時神情帶着些躊躇。
來來往往有人注意到了此景,皆詫異地投來關注——相原琴子在年級裏也算是“知名人物”了。
她挑眉問道:“有什麽事嗎?”
男生似乎有些緊張,幾次開口才終于說道:“相、相原桑......我是來、來謝謝你的。我聽說了那天的事......”
琴子回想了片刻,終于從男生臉上找出了一絲熟悉,那天他發病時面色蒼白直冒冷汗的樣子與現在的紅潤有很大的差別。
“不用謝我,我并沒有做什麽。”她說。
男生仍堅持,“可我聽說是相原桑為我确診的,去到醫院後醫生說了與你一樣的話,所以......所以我想着一定來感謝下相原桑。嗯......我以前因為一些事,對你也有些誤會,還以為你是那種......總之,很感謝你!”
相原琴子能猜到那被隐蔽的話是什麽,不過她最終沒說什麽,只搖了搖頭道:“即便如此,你的感謝我仍無法接受,畢竟,那只是常識性的幾句話罷了。”
這天發生的事快速傳遍了年級,包括A班。
A班教室,入江直樹正仔細閱讀一本醫學類書,邊人的對話不斷傳來。
“你聽說了嗎?那天闌尾炎的男生今天去找相原琴子道謝了呢。”
“當然,相原琴子可是拒絕了呢。我只聽過別人拒絕禮物,還沒聽說過會有人拒絕道謝呢。”
“我也覺得奇怪,感覺完全不像是相原琴子啊。F班的人能說出那種話嗎?什麽‘你的感謝我無法接受,那只是常識性的幾句話罷了’,啧啧,氣場未免有些大了。”
“咳,是啊。不過那天我們班的入江直樹也在場吧?”
“在啊,我那天就在人群中間看着。不過聲音太小了,也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麽。”
“可惜咯,前段時間的表白可是十分轟動呢......”
“就是啊......”
入江直樹掃過書頁上的字,聽着那斷斷續續仿佛跟着風飄來的對話,久久,忘記翻向下一頁。
相原琴子回到教室時,發現小森純子和石川由美正圍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麽。她路過,看了一眼,發現他們正在看一本雜志。這一眼并不能讓她認出那是何方雜志。
琴子并不很關心,繼續走回了座位。等她坐好後,兩位“閨蜜”抱着那本雜志湊了過來,臉上皆帶着稱得上“悲傷”的表情。
他們的心情就寫在臉上,令她想忽視都沒有辦法。
于是便問:“怎麽了?”
小森純子苦着臉,“琴子——”
另一邊的石川由美看起來稍微好些,但也難掩眼中的失意,甚至她都忘記用手指卷她新近剛燙的卷發,她将那本雜志放在琴子課桌上,開口:“神之子......住院了。”
相原琴子一愣,問:“誰?”
小森純子一把抱住她的手:“琴子啊,我們的神之子生病住院了呢。這是青年網球雜志上的報道,怎麽辦怎麽辦啊,以後都看不到神之子比賽了嗎,好難過啊嗚嗚嗚......”
石川由美也撇着嘴,一副要哭的表情:“就發生在昨天的事情,報道裏說是在部門活動的時候直接暈倒在了車站呢,現在已經正式住院了,但是不接受采訪......”
“雜志借我看下。”相原琴子冷靜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拿過那本雜志看起來。
雜志是一本名不見經傳的中學生網球類的雜志,作為一本運動性刊物,一眼望去卻盡是美男帥哥的照片,不禁讓人懷疑其專業性。但相原琴子現在并沒有功夫想這些,她一字一句地浏覽這篇報道,終于确認,報道所說的神之子,昨日暈倒在車站被送進醫院的人——
——正是她曾經的好友——幸村精市。
作者有話要說: 前段時間去旅游了,所以木有更新,不會坑的啦~恢複更新> <
PS:感謝寶寶貓的地雷~麽麽噠~
☆、探病
大概是相原琴子成為主治醫師的第二年,一個遠在鄉下的遠方親自托父親聯系她,說家裏有孩子好像得了病,手腳經常性發麻、無力,嚴重時四肢不聽使喚,呼吸困難。相原琴子的專業領域不在此,但也有所了解。聽了症狀後找了自己在神經科的醫生朋友咨詢,那位朋友說很大可能是神經炎,還需要病人來醫院進行檢查。
後來,她那位親戚來到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後,确診為急性神經根炎。親戚家的老人聽後當場落淚,驚吓連連。相原琴子也在私下裏詢問朋友關于這病的信息。那位醫生朋友與他說,急性神經根炎其實是可以治療痊愈,雖然不排除因病癱瘓一生的病人,但也有許多病情嚴重卻痊愈出院的典型。他便說,自己有為朋友家的孩子幾年前便患了這個病,病情比較嚴重,而且那孩子還是個網球運動員。身為一個運動員患上神經炎,不亞于毀滅性挫折。據說發病時他正處于比賽期間。幸運的是,那人最終手術成功痊愈出院,将自己的網球生涯繼續了下去。
那人便是幸村精市。
于是,相原琴子托朋友介紹聯系到幸村精市。幸村精市聽她說了情況後一口答應,第二日便親自來到醫院,安慰她受驚的親戚。彼時對方已經是職業圈中十分有名氣的網球運動員了,卻能為素不相識之人親赴醫院,不可謂不溫柔到了極致。
她雖與幸村已通過電話,對方溫和如春風的聲音給她留下很深的記憶,朋友也提醒了她那是個十分漂亮奪目的孩子(朋友比她和幸村年紀都大,故而如此稱呼),但第一次見面時,她仍難掩內心驚豔。幸村精市如百花叢中盛放得最光彩燦爛的那朵,又如寂寂深夜中閃爍的星光,瞬間溫暖照亮了整個病房。
後來琴子了解到,這個溫柔美麗的男子,在賽場上卻是出人意料的霸道強勢。彼時她與對方已經成為了不時聯系的朋友,她也曾有幸被邀請去觀看對方的比賽,當那人因勝利握起拳頭時,她坐在觀衆席,只得感慨,溫柔與霸氣,美麗與強勢,耀眼、驚豔、王者、神之子......巨大的反差就這樣和諧地集于幸村精市一身,只能說,是上天太愛他。
金井綜合醫院。
住院部某病房內。
“部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沒太大感覺。”
“幸村,比賽的事就不要太擔心了,有我們在。你專心養病,我們等你回來。”
“......好,真田,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過了一會兒,病房裏走出六七個少年,沒有過多交流,皆面露憂色,步伐緊湊地離開了。
等這行人離開後,方才還有些人氣的病房便冷清下來。裏間唯一的病人沉默地望着窗外,樹梢的綠葉随風舞蹈,藍天下的雲卻高遠得不像話。過了很久,他動了動手指,掀開被子走下地,往外面走去。
将将走到樓梯口,踏出的左腳在落地時卻失去了知覺,心知不好,即使反應敏捷,可無奈神經麻痹,左腿無法支撐,于是身體不受控制地便要向樓梯摔去。
正在這時,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左臂,用力,然後來人跨步往下走了一階,用身體支撐住了他。
這是一個擁抱的姿勢——如果不是時機地點不對,更像是有人投懷送抱。
少年愣了愣,低頭,看着俨然在自己懷中的人的發頂。接着便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自懷中響起:“手別松開扶手,右腳還有知覺嗎?我撐着你,慢慢坐下先。”
少年愣了愣,大腦還未想通此刻的情形,身體已經依照所說行動了。他嘗試動左腳,但未得到任何回應,于是用右腳支撐住身體,右手握着樓梯扶手,緩緩坐下。“懷中”的少女也如她所說,一直扶着他,随着她的動作一路低下身來。最後等他坐好了,她松手,然後将他的左腿擺直,用手揉了揉他的腳踝,問道:“有感覺嗎?”
“......沒有。”
對方又捏了捏她的小腿肚,因為神經遲鈍,他也不知她用了多大力,只微微有所感應。
“這裏有感覺嗎?”
“......有一點。”
“嗯,應該是突發性發作,不算嚴重,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行了。你不應該一個人下樓的。”她說道,話語間似乎頗帶一絲指責?
少年此時才逐漸回神,開口:“請問,你是哪位?”
仍捏着他腿肚的少女一頓,松手,起身,往下退了幾個臺階——直到能與他平視後,擡頭,“我叫相原琴子,是......這家醫院的實習生。”
他明白了,了然道:“原來是醫生,難怪。我叫幸村精市,是這家醫院的病人。額......我是不是說了一句廢話?”
相原琴子似乎也笑了下,微微搖了搖頭。
幸村精市說:“你看着很年輕,沒想到已經實習了?”
“我還沒畢業,只是以後打算學醫,所以有些了解。有親戚在這家醫院工作。”她簡單解釋幾句,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幸村點點頭,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他嘗試動動左腳,發現知覺恢複了。
“有感覺了。”
“嗯,”琴子點頭,“你剛才是想下去公園嗎?”
“......是的。”
“我帶你去吧。”
幸村精市有些驚訝,但見對方神情認真,便輕輕點了下頭,“好。”
午後的日光很是溫和,暖洋洋的打在人身上,留下和煦包容的氣息。
相原琴子與幸村精市并肩走在一起,緩慢地散着步,在蔥郁綠樹下勾勒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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