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哈哈哈哈...”

将賀若玘背在背上,白玉煙一路招搖過市,撒着歡往吳家堡的主寨跑。

沿途巡邏的水寨喽啰聽到聲音,甫一回頭就是眼前一黑,随即橫七豎八躺了一路。

遠處巡邏的人聽到響動,糾集了一大群像白玉煙圍攻而來。只是修在水面上的木制長道寬度有限,最多也就并排五個人,一群人沖過來還不敵白玉煙一拳。

一些倒在了地上,一些則掉進了水裏。

前進間,白玉煙還順便撿了幾把水鬼叉,順手反向投擲而出,将幾個準備去報信的人擊昏。

白玉煙來到這個世界許久,還未曾真正放開手腳好好來上一場。吳家堡的人既然敢來招惹她,就不要怪她那他們活動筋骨了!

敢對她用陰謀詭計?哈哈,先好好嘗嘗她的拳頭!

白玉煙一路踩着這些喽啰倒下的身軀牌坊,未過多久,便到了大寨前。

在木道與大寨中間豎立着一塊高高的牌子,上面寫着三個潦草的大字“吳家堡”。

白玉煙随手抓過一個人,輕飄飄的一丢,那人就重重的飛了出去,壓在牌坊上,将吳家堡三個字砸得四分五裂。

“阿玘,”一邊搞破壞,白玉煙一邊大聲問:“你不會怪我不給吳家堡臉面吧?我雖是陪你回來取戒指,不過這次是他們吳家堡的人犯到我頭上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喲。”

白玉煙一向信奉能動手就絕對不會浪費口水的原則。若別人以禮相待,她自然會還之以禮。但若是想要害她,她可沒那個耐心聽人找借口解釋,先打一頓再說。若不小心沒了命,那就自認倒黴吧。

賀若玘緊緊抱着白玉煙的脖子,對着她的耳朵吐氣:“怎麽會?我與吳家再無半點關系,吳家如何,與我何幹?”

賀若玘別有深意的問:“煙兒,會不會覺得我太冷血?”

“不會啊,”白玉煙一腳踩在那碎成幾塊的吳家堡牌匾上,望着遠處聞訊趕來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們當初怎樣對待阿玘,就應該想到,有朝一日,阿玘會如何對待他們。”

“阿玘,要不要來玩兒個小游戲?”白玉煙回頭,對上賀若玘的眸子,一雙眼睛流光溢彩,好像盛滿了小星星。

賀若玘克制住撫摸這雙眼睛的沖動,餘光掃了一眼打頭怒氣沖沖的吳堡主:“什麽游戲?”

“以牙還牙~”白玉煙将牌匾的碎片一腳踹飛,幾塊殘骸嗖的一下就往來的人處飛去。

其他人各自躲避抵擋,只有吳堡主仗着武力遒勁,大手一伸,牢牢将那塊向他飛來的牌匾碎片抓在手裏。

低頭一看,正是“吳家堡”中的“家”字,只是上面的那一點脫落了,正巧落在那兩撇上,看起來倒像是“塚”字的一半。

吳堡主臉色陰沉,就見又一碎片飛來,另一只手接過,乃是一個土字,原是“堡”字的下半邊。

這合起來不就是...

吳堡主粗厲的眉毛豎起,眼神淩厲中泛着兇光,手上用力,那兩塊牌匾在他手底下化作粉末。

攔住兩邊欲動手的人,吳堡主沉聲說:“你究竟是什麽人?與我吳家堡究竟有何仇怨?”

白玉煙點了點腳尖,抖抖灰:“我記得上次在喜堂說得清清楚楚,你們不經我同意,将我的夫人許配給別人,自然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你——”

吳堡主臉色陰沉下來,“既然人已經搶走,為何又回來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白玉煙挑眉:“笑話,我你們未免太高看自己,你以為抓得住我?”

“宗師境高手,我自然不敢托大,”吳堡主冷笑一聲,“只是姑娘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在這裏,哪怕宗師境高手,來了也別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只見他一個手勢之下,木質長道兩邊的水裏就嘩啦啦冒出無數赤身裸體的“水鬼”,他們手上拿着水鬼叉,将白玉煙兩人團團圍住。

這些,是吳家堡培養的水下殺手,專用來對付那些妄想逃脫關費的刺兒頭。

這些“水鬼”各個水性極佳,在水中來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讓人身首異處。

如今,只要吳堡主一聲令下,這些水鬼手上尖叉,就能将兩人紮成刺猬。

白玉煙沒動,不知是怕了,還是在想什麽。

吳堡主臉上盡是勝券在握,他對自己一手培養的水鬼胸有成竹,哪怕是宗師境高手又能怎麽樣?蟻多咬死象,一人又怎麽可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他将注意放在了白玉煙背上的賀若玘身上,賀若玘大半張臉埋在白玉煙的頸邊,吳堡主看不清她的具體模樣。

但他對這個女兒的固有印象就是體弱無用的廢物,如今見她動也不動的趴着,當然不會想到她的身體已經大好。

“珊珊,”吳堡主眼神轉過無數情緒,最後停流在冷漠上:“我自認從小到大沒有虧待過你,如今你夥同外人來對付我,你于心何忍?不怕我心寒齒冷嗎?”

吳衫珊,是賀若玘在吳家堡的名字。

因為排行第三,所以取了兩個諧音的字。

賀若玘擡起頭,連聲音都變了個調,虛弱又無力。她說話很慢,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心寒齒冷?吳堡主,這十八年,你可曾過問我是否吃飽穿暖,有沒有被人欺負?”

“我——”吳堡主語塞,他連吳衫珊如今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更別過問這些。

“阿玘?”白玉煙被她忽然的變調吓一跳,回頭卻見賀若玘沖她眨了眨右眼,才放下心。還以為阿玘傷心到虛弱,原來是裝的...

“父親就是你父親,血脈做不得假,你竟然因為爹爹一時疏忽于你而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實在是不孝之至!”

一道嬌蠻的聲音伴着陣陣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白玉煙動了動耳朵,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血脈?”賀若玘回頭,“吳佩娥,你将我倒挂于門上,可曾想過血脈?将我凍在水缸裏,可曾想過血脈?在我床鋪放滿細針,可曾想過血脈?逼我代嫁,灌我春.藥可曾想過血脈?你還不配說血脈兩字。”

賀若玘輕描淡寫卻帶着無盡心酸的反問,聽得白玉煙都快要炸了。她以為倒挂的事情已經是很嚴重了,沒想到阿玘只是挑了最輕的來說。

相識以來,一心為她着想又善解人意又聰慧的阿玘竟然被人這樣虐待,簡直讓她心疼死了。

一個人竟然能心狠到如斯地步!

白玉煙嬌小的身軀之下,醞釀着無盡的風暴!

賀若玘感受着白玉煙氣到輕顫的身軀,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在旁人看不到的嘴唇勾起。

“哼。”吳佩娥就是賀若玘的二姐,她領着一衆下屬從兩人的後方包抄而來。吳佩娥擡了擡下巴,面上盡是驕傲:“你這低等的血脈也配和我比?”

“妓子所生的賤人,我留着你一命,已是仁慈至極。”

賀若玘眼裏劃過一絲血光。

吳佩娥渾然不覺。

“哦,對了,”吳佩娥似乎想到想到什麽,“我還差點忘了說,三妹啊,不對,吳衫珊,你還不知道吧?爹已經将你逐出吳家了。是吧,爹?”

吳佩娥隔着兩人,遙遙的沖吳堡主喊。

“不錯!”吳堡主毫不遲疑的點頭:“既然你怪我疏忽了你,我就成全你,你到別處去尋你所謂愛你護你的爹吧。”

吳佩娥雖然看不見兩人的神色,但不妨礙她腦補,一定很好看,絕對是她喜歡的臉色!

“哈哈哈哈”吳佩娥笑得十分開懷,不給白玉煙兩人插嘴的機會。

揮揮手,幾人從後面走上前。一個年輕人被人粗暴的押解,踉踉跄跄的走出來。

“老實點!”

年輕人掙紮不已,押着他的人狠狠踹他一腳:“老實點!”

年輕人挨了一腳差點摔倒,被人拎起來恐懼的四處張望,看到白玉煙兩人眼睛一亮:“姑娘就救我,求姑娘救救我!”

吳佩娥抄着手,随意的說:“将他剁了,丢水裏喂魚。”

“是!”她的下屬立刻領命,抽出腰間的一把佩刀,慢慢走到年輕人面前。年輕人吓得幾近癱倒眼裏盡是絕望之色。

吳佩娥看向白玉煙兩人,意有所指的對那年輕人說:“你可要記清楚了,不是我們不放過你,是這兩個人招惹了我們,又對你見死不救。冤有頭債有主,一會兒到了閻王爺面前,可要好好分說分說。”

一直背對着的白玉煙轉過身來,盯着吳佩娥,眼裏看不出情緒。

“怎麽,恨我?”吳佩娥悠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看看你們的處境吧,你們早已被我吳家堡重重包圍,還是別做無謂的掙紮,乖乖束手就——呃”

異變就在此刻!

“佩兒!”

“二姐!”

“二小姐!”

白玉煙還站在原地,而站在遠處的吳佩娥卻不知何時到了她手裏,纖細的脖頸被一雙纖細的手掐着。吳佩娥雙腿離地,整個人吊在半空,除了掐着她的這只柔軟的小手,沒有絲毫着力。

“既然阿玘不再是你吳家堡之人,那麽,我也不用對你們手下留情。”

吳佩娥雙手摳着白玉煙的手,企圖讓她松開。然而這只看似柔弱的手卻如同鋼鐵一樣堅硬,無論她怎麽抓怎麽撓,都紋絲不動。

“我們來做個游戲好不好?”白玉煙一臉天真純善,“你怎樣對待阿玘的,我也一樣一樣的還給你,好不好?”

吳佩娥驚恐的瞪大眼睛,死命的搖頭。

“搖頭就代表同意了喲,”白玉煙笑嘻嘻的舉着吳佩娥來到水邊,那些水鬼仍舉着水鬼叉浮在水面上,望着二小姐被人提溜過來,遲疑的面面相觑。

白玉煙不給他們考慮的時間,粗暴的将吳佩娥的頭向下,往水裏一丢。吳佩娥眼睜睜看着自己距離尖叉越來越近,驚恐的叫出聲,千鈞一發之際,腳腕一緊,被人抓住了。

水鬼叉的尖幾乎貼着吳佩娥的眼球而過,若非水鬼及時收回尖叉,只怕這位二小姐的招子就要廢了。她被白玉煙抓着腳踝倒挂在水面上,腦袋充血眩暈,恐懼在心頭急劇堆積。

“住手!”吳堡主歇斯底裏,眼睛充血。

“別動。”白玉煙晃了晃手上的腿,“乖乖別動哦。”

想要沖上來的人只得咬牙止步,恨恨的盯着兩人。

白玉煙回頭:“倒挂,凍水缸?紮針?我們節約時間,一起來好不好?”

慢悠悠的将人往下放,掙紮不已的吳佩娥抵不過,頭被漸漸浸沒于水中,水面冒出咕嚕咕嚕的泡泡...

趴在白玉煙肩上的賀若玘也驚訝得無法言語。

她是不是,激發了煙兒什麽不得了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啊~ \(^▽^@)ノ

今年也希望大大家繼續關照哦~(* ̄3 ̄)╭

愛你們,麽麽噠~^3^

元旦當天留言就有紅包喲~(*^ω^*)

(_ε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