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了,開心呢
到底,只要肢體表演足夠瘋狂就好……
不過孟钊的水平不錯,比現在很多知名樂隊裏的貝斯都好,所以也當場被錄用了。
這樣,樂隊已經聚齊了主唱、主音吉他手、貝斯和鍵盤,就差架子鼓了。
然而相比其他,鼓手本來就偏少,能夠符合他們要求的就更少了。
又等了有一周,才終于收到幾份差不多的資料,約好面談時間。
約好的下午,樂隊成員在練習室面試了幾名鼓手。
完後大家一起讨論,一致認為其中那個叫“張謝成”的技術最好,和樂隊一起演奏時最合得來。
“張謝成……”
宋天拿起那份打印出來的資料又仔細看了看,眉毛逐漸皺起來。
“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耳熟不好嗎?說不定又是哪個有名人物呢。”孟钊說,“你看,我們這裏連西澤和killer都有。”
“對了,宋天,把那邊樂譜遞給我一份。”
“說得也是。”宋天将資料放下,轉頭去找樂譜。
不過他還是隐隐覺得哪裏不對……
大概是最近激動過頭,想太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樂隊成員集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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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真是中二度爆表,我也是很羞恥了Orz
☆、41
既然大家都沒有了異議, 鼓手就定下是張謝成了。
這天,樂隊六個人在地下練習室裏正式聚頭,坐在地上圍成一圈。
“咱們樂隊還沒起名字呢。”孟钊提出來,“先來起個酷炫屌炸天的名字?”
“起名這事我不擅長, 完全沒有頭緒。”宋天擺擺手, “你們提吧。”
“讓我想想國際知名的那些樂隊, 滾石、皇後、披頭士、老鷹、槍花、山羊……還有日本的X-japan……”
“感覺沒什麽參考性,”窦皓說,“這個哪有什麽規律,還不是想叫什麽叫什麽。”
“也是。”孟钊撓撓後腦勺, “那要不就按網上那種命名法,襪子的顏色加最後吃的食物, 或者顏色加動物之類的?”
“黑色兔頭粉紅豹王紫色斑馬那樣的?”龍西澤想起來當時《ROTM》(rock on the moon縮寫)比賽裏有幾個搞樂隊出身的選手,好像就是這類的名字……
“還是暗黑金針菇、粉紅大雞排、七彩酸酸乳這樣的?哎呦,笑死我了。”宋天按照他說的方法試了試,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滾。
“宋天, 你晚上吃了大雞排嗎?”龍西澤一臉豔羨地看着他。
“咳咳……西澤啊,你這個重點是不是不太對?”宋天忽然被他嗆到。
“噗——”窦皓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宋天:“……”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提什麽大雞排。
“這樣也不行,那怎麽起好呢?”孟钊拿出手機開始尋找靈感。
“你們之前比賽, 不是有綽號叫什麽小惡龍和吸血鬼?”張謝成忽然開口,“現在《ROTM》熱度還沒降,不如再蹭一波熱度, 叫‘龍與吸血鬼’好了。”
“可是,這是大家的樂隊,又不是我和兩個人杜基拉的樂隊……”龍西澤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杜基拉似乎也不滿意,他手指捏緊了些:“我也不贊成。”
“……好吧好吧。”張謝成說,“反正現在也沒演出要接,就慢慢想吧。”
“越是刻意去想,有時候越是想不出來。要不然咱們今晚找個地方慶祝一下,該幹什麽幹什麽,哪天誰腦子裏冒出好點子了,就記下來發群裏,大家看怎麽樣?”宋天提議。
“這樣好。”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
宋天:“那……去酒吧?”
張謝成:“可以,我有個朋友的酒吧在附近不遠,不如我們一起過去。”
……
張謝成朋友的酒吧在附近某高檔購物街區後的一條繁華酒吧街裏,店面不大,兩層小樓,木制的招牌纏繞滿霓虹燈,隐約辨認出燈後木招牌上的兩個字“蒸餾”。
“就是這裏了。”張謝成推門率先進去。
“這裏……”宋天在門口疑豫了會兒。
“怎麽了?”孟钊問。
“這裏前段時間好像出過事,挨查過……”
“诶?可現在還開的好好的,應該是查過沒事了吧。”
“嗯。應該是。”宋天不再糾結,“進去吧。”
一腳踏進門去,龍西澤就捂住了鼻子。
他鼻子很靈,一進來就發現這裏的味道不好聞,熏得他腳步發虛,頭暈腦脹。
“沒事吧?”杜基拉見狀問道。
“沒事。”龍西澤适應了一陣,勉強可以不用掩鼻。
張謝成将衆人帶到卡座,一揮手:“大家別客氣,想喝點什麽就點,自家兄弟的地盤,今天我請客。”
“好耶!”
“我離開一下,去和朋友們打聲招呼。”點完單,張謝成就離開了卡座。
剩下幾人在卡座裏閑聊,暢想未來的規劃啊,第一張專輯就能大爆、第一場演出就能轟動全場、舉辦演唱會、飛往洛杉矶、參加格萊美、躺在加州沙灘上曬太陽,工體鳥巢臺北小巨蛋東京巨蛋全球巡演什麽什麽的……
新樂隊新旅程,大家都希望滿滿。
過一會兒,張謝成帶着幾個漂亮姑娘回來。
“這幾個果兒是這裏的常客,特別喜歡搖滾音樂人,大家一起玩啊。”
張謝成悄悄湊近了些:“她們可開放了,聊得好了,晚上就直接跟你回家。”
“這……”卡座裏的幾人都有些愣。
杜基拉冷着臉說:“不要,我不喜歡被打擾。”
“……”張謝成有些無語,他目光看向其餘幾人。
“我也不太習慣和女生說話……”
“今天大家還要讨論樂隊的事呢,找其他人來不好吧。”
“……這麽不給面子啊。”張謝成回身,攬過那幾個在一邊等候的女孩,“走走走,我的小果兒們,我請你們再喝兩杯。”
“……”
“這種也是圈子常态了。”杜基拉舉起酒杯咽下一口,“樂手睡粉絲的事,在圈子裏也不算少。”
“……”
“別管他們,我們也繼續喝我們的,還有樂隊名字呢,有人有想法嗎?”宋天也舉起杯招呼衆人。
沒幾分鐘,張謝成又折返回來,這回身邊倒是沒了姑娘們。
他往卡座裏一陷,擺擺手:“你們可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我這不是自個兒回來找你們了?”
“幸虧你回來了。”宋天想,不然待會兒回去,大家可能真的會考慮趁早換個鼓手了。
畢竟樂隊的和諧也十分重要,有一個人和其他人思想不合拍,未來解散的風險就更大。
張謝成目光在其他幾人身上掃掃,杜基拉和龍西澤,窦皓孟钊,還有宋天……
“哎,你們不會是喜歡男人的吧?”他忽然間問。
“我剛是不是該帶幾個清秀男孩、精壯漢子回來?”
“咳咳……”孟钊被酒水噎到,猛地咳嗽起來。
“慢點喝。”窦皓伸手在他背上拍拍。
“帶男的回來也是一樣結果。”窦皓淡淡說,“我們聚在一起只是想做音樂,對約|炮沒什麽興趣。”
“好吧好吧。”張謝成笑,“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嘛,來,我自罰一杯。”
“今天是慶祝樂隊成立,大家開開心心地喝!”
……
一連喝到天黑,宋天喊着該回家了,這才散場。原本沒想喝那麽多的幾人,後來硬是被張謝成灌了許多。
最後從“蒸餾”酒吧出來時,每個人看起來都都醉醺醺的。
窦皓和孟钊一路,兩人勾肩搭背一塊兒走了,宋天接了個電話,也有人來接。
“能回去麽?”張謝成也暈乎乎地,問另外兩個。
“我送西澤回去。”杜基拉說。
“行吧,明天見。”張謝成沖兩人揮揮手,歪歪扭扭走了。
“現在幾點了?”龍西澤晃着身子問。
杜基拉扶住他,看了眼手機:“九點半了。”
“啊!快十點了!”龍西澤忽然挺直身子,清醒了些,“我得趕緊回去。”
“我送……”
杜基拉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那身影攔住一輛出租,迅速鑽了進去。
“……”
……
門鎖開啓的聲音響起時,岑金擡頭看了眼牆上時鐘:九點五十五。
然而那開門聲持續了約有一分鐘,還沒能将門打開。
“……”
岑金索性走到門前,替他開了。
門外的人歪斜倚着牆,一只手拿着鑰匙,不停地在門鎖孔洞周邊捅,可鑰匙就是沒能插進鎖孔裏去。
醉醺醺的……
岑金皺了眉,将他手腕握住,阻止他繼續破壞門鎖,拉着他進屋,帶上了門。
“岑金呀。”那人喝醉了,意識不清,喊他時聲調軟綿綿的,“還是你的味道好聞呢。”
“……”
岑金回頭想責他幾句,忽而聽見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那人屁股後頭有什麽東西破開褲子鑽出來,扭動着變大了。
尾巴又出來了……
“……才幾天沒看着你,就喝成這樣?”他擰眉将人按到沙發上,去廚房拿解酒飲料。
他從冰箱裏取出解酒飲料,又覺得溫度太冰,就倒了些溫水,将飲料放進去浸了浸,完後倒進玻璃杯中,覺得溫度差不多不冷了,才拿着杯子出來。
回來時,沙發上坐着的人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和沙發幾乎等長的黑龍。
黑龍趴在沙發上睡着了,身上沙發上地上,還有被撐爆的衣服碎片。
畫面沖擊力有點大……
岑金手中杯子沒握緊,向下滑落,而後又趕緊向下撈了一把,接住了。
他忍住心頭想要掏出手機拍照的沖動,看了看家中四周,窗簾是拉上的——舒了口氣。
岑金走到沙發前,解酒飲料擱到茶幾上,将那些衣服碎片從黑龍身上拿下來,仔細端詳。
他有心理準備,又沒有心理準備。他知道龍西澤可能不是普通人類,可能是個怪物混血什麽的,但沒想到措手不及就見到了他的真身。
原來是龍啊,手短肚子大,看起來像卡通裏那種。
然而即使是龍,看起來也還是帥,還是可愛啊。
岑金盯着他的龍臉看了會,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還有翅膀,還有背棘,有點酷。
他伸手摸摸他,不是毛茸茸的,但是也不硬,他的鱗片很細,密密地排布,摸起來順滑。
小黑龍翅膀縮了縮,又縮了縮手腳脖子,似乎有些冷。
岑金拿了薄毯給他蓋上,在旁邊找了地方坐下,繼續研究龍體。
網上沒有撸龍教程,也沒有人出過撸龍教程,他就按照一般撸貓撸狗的方法,摸摸他下巴,聽他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嗚咽,又順着他背棘摸,一下一下,撫順鱗片……
背棘撸着撸着,手下的小黑龍忽然又開始變化,慢慢縮小成了人,龍棘化成了背脊上那條細細的鱗片紋身。
作者有話要說: 岑·馴龍高手·金
西·原來是卡通龍·澤
☆、42
油亮的黑色鱗片重新變回白皙的少年肌膚, 小黑龍整個體積縮小了一圈,側卧在沙發上,身體大部分被毛毯遮住,露出一小截瑩白小腿和精致腳踝腳掌。背後的尾巴不知為何仍沒有收起, 從毯子裏伸出來。
岑金的手還放在他背上, 順着背脊那條細鱗撫下去, 他的尾巴就搖一搖晃一晃,一副舒服模樣。
他的手繼續向下滑,滑到他尾椎處,順勢滑上他的尾巴, 拎起了尾巴尖兒,毛毯被帶起來些, 兩片雪白圓潤的屁股瓣兒露出來。
岑金拎着尾巴看了會兒,才松開手,任那只尾巴繼續搖擺歡動。
這種構造X生活應該不成問題。他想着,身體中驀地湧上數股熱流。
“嗚呼呼, 叫外賣。”沙發上的人砸吧砸吧嘴,發出兩聲氣音,翻了個身繼續睡。
讓他就這樣直接睡下去,第二天一定會頭疼的。
岑金輕輕拍拍他臉頰,喚他醒來:“先別睡, 起來把茶喝了再躺。”
那人就迷迷糊糊睜開眼,含住他遞到跟前的吸管,溫吞無力地吸着。
他顯然并沒有清醒, 眼神失焦茫然,睡夢中一樣,吸吸停停。
過了好一陣,他才将那杯解酒飲料吸完,将吸管退出來,重新躺下去。
由于睡着,最後一小口居然忘記咽下去,他躺下去的時候,飲料液體就順着嘴角遺漏出來。
“……”
岑金壓抑住體內激流:克制,克制。
他忍住想用嘴去堵住對方嘴唇的沖動,抽出紙巾替他擦掉嘴角和臉頰的水。
“岑金,你真好。”小少年臉頰坨紅,迷蒙着一雙霧眼看他,甜甜地笑。
“……”
岑金,克制,克制啊。他對自己說。
“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岑金整理了會情緒,将自己身體各處的沖動與火氣壓制下去,把少年連人帶毯子抱起來,盡量不去碰到他裸露的皮膚。
然而對方那條尾巴卻總不安分地掃來掃去,不時地撓過他的大腿根部。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一本正經,其實他的尾巴早已出賣了他。
“讓你浪。”岑金只好将他尾巴末端也捉在手裏,叱責道,“還浪不浪了?”
那尾巴又扭動兩下,見掙脫不了,只得在他手心裏乖乖躺好。
岑金将人抱到卧室,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那條尾巴又從被子裏伸出來,搖啊搖,搖啊搖,輕飄飄地掃過他鼓脹的裆部。
岑金內心指它:媽的,你再撩一下試試?
于是那尾巴尖兒又一次輕飄飄拍上來。
“……”
“行吧,算你厲害。”他咬牙切齒走進浴室。
以後絕對不能讓他在外面喝多了,岑金想,絕不能讓除他以外的人見到他這個樣子。
……
第二天,龍西澤醒來,揉了揉沉重的腦袋,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啥也沒穿,屁股上居然還挂着尾巴。
他記不得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身份的事不會暴露了吧?
他憂心忡忡地把尾巴縮回去,洗了澡,穿好衣服出卧室。
岑金坐在餐桌上邊吃早餐邊看報紙,見他出來,微微擡下眼,又回到報紙上去。
“起來啦?”
“嗯。”龍西澤一邊應答,一邊仔細觀察岑金臉上的表情。
岑金被他盯出感覺,又擡頭看他一眼:“怎麽了?”
“昨天……昨天你就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事啊?”
“奇怪的事?”岑金沉思。
“嗯。”龍西澤緊張地盯住他面部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你下回呀,別在外面喝那麽多酒了。”岑金說,“想喝在家裏喝,我陪着你。”
“哎?好的。”龍西澤懸吊的心髒稍稍落回來些,看來對方應該是沒發現的。
他這才拿了塊三明治,安心吃起來。
“說起來,你的尾巴挺可愛的。”岑金看着報紙說。
還特別浪,他在內心補充。
“啊?”咬掉一半的三明治從龍西澤手中掉落。
“你……你都看見了?”他磕磕巴巴道。
“嗯。”岑金手指夾起一塊衣服碎料,“很厲害的樣子啊。”
“……你、你看見我變成……嗯了?”
“嗯。”岑金說,“原型很可愛啊。”
“……”龍西澤在座椅上扭捏一陣,“岑金,你不會告訴別人吧?”
岑金眯眼看他一會兒:“不會。”
“你不會報給電視臺,報給研究院,讓我被抓去切片吧?”
“不會,”岑金說,“我怎麽舍得呢?”
“那……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嗯,秘密。”
岑金見他在椅子裏扭來扭去,還是不安心的樣子,想了想說:“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吧。”
“诶?”那邊頭擡起,“可以嗎?”
“嗯。”岑金起身走到他旁邊,彎腰俯身。
“不許告訴別人哦。”他說,“如果你把我的秘密告訴了別人,我也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
“嗯嗯。”龍西澤連忙點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嗯。”岑金笑起來,“這下,我們倆也是互相分享秘密的關系了。”
“嗯嗯。”
……
到了下午,樂隊其他成員才逐個醒來,在微信群裏冒泡。
“我剛睡醒。”
“頭好痛啊。”
“我也是。”
“今天晚上還排練不?”
“渾身酸痛,要不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排吧。”
“行,那我繼續去睡了。”
周末,成員們約好排練。
岑金出門路上,坐在轎車裏,随便向外一看,就見到杜基拉背着把琴,手裏拿着一朵玫瑰花,往練習室去。
“老張,今天是什麽日子?”他問司機。
“十一月十一,聽說是光棍節。”司機回答。
“……在前面停一下。”
……
“哎,杜基拉,你拿朵花幹什麽?”宋天見着他老遠就問。
等他走近了,又驚呼:“還是紅玫瑰呀!哪個小姑娘送的?”
杜基拉有些尴尬:“不是,地鐵出來被賣花的熊孩子纏上了,只好買了一朵。”
剛好龍西澤進來,他把花遞出去:“西澤,你喜歡花的吧?給你。”
“哎?謝謝。”龍西澤是喜歡花的,他們龍嘛,就喜歡美麗的事物。
“西澤。”又有人從外面來,是岑金。
他拿出一個玻璃圓罩過來,裏面也是枝紅色玫瑰。
但他那支玻璃罩上寫着“永生花”。
岑金送完花,還要回去工作。
路過杜基拉身邊時,他說:“過些天,你的那朵花慢慢凋謝時,我的依然挺立哦。”
“……”
等張謝成最後來到,人員到齊,開始排練。
“動次打次”兩個小時過去,停下來休息。
宋天玩了會手機,說:“下下周有個野外live大賽,我們要報名不?在live上打響樂隊的第一炮。”
“報吧。”大家表示支持,“用舊曲子練幾天,時間來得及。”
“好。”宋天手指在屏幕上點動,“咱們樂隊名字填什麽?”
“……不知道。”
“宋天,你以前那個樂隊叫什麽?好聽的話我們繼承那個也行。”
“春風野狼。”宋天從手機相冊找出張圖,指着其中一面狗頭旗幟說,“這是隊伍logo。”
“……”孟钊說,“你們不會被叫做春風野狗吧?”
“你怎麽知道的?”
“……那logo就是只狗啊。”
“你這上畫的是狼嗎?分明是只哈士奇啊。”
其餘人聽他一說,也全都笑了。
“嚴肅,嚴肅一點大家。”宋天咳兩聲,“怎麽樣,還要不要這個名字了。”
“不要了不要了。”孟钊擺手,“還不如讓我加入甜甜紅莓小餅幹呢。”
“孟钊,你再貧,我就報名叫‘搖樂搖’了!”宋天高舉手機。
“……天哥,別沖動!”孟钊抱住他腿,“千萬別沖動,你想一想,未來的格萊美頒獎典禮上,主持人說,獲得年度最佳專輯的是搖樂搖樂隊的《XXXXX》……”
“……還不如照我一開始說的,就叫龍與吸血鬼呢。”張謝成插話說。
“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好了。好容易想到個覺得精彩的名字,到網上一查,都被人用了。”
窦皓和孟钊:“其實我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
宋天看看龍西澤和杜基拉:“你倆覺得呢?”
龍西澤:“大家都不介意的話,我也沒意見。”
他一開始不贊同這個,主要是擔心用兩個人的綽號作為整個樂隊名,其他的人會不平衡不開心。
衆人看向杜基拉。
杜基拉:“……”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這兩天會補完前面欠的章節噠,寫完就發寫完就發,雙十一快樂麽麽噠
☆、43
“今天練習完了?我先回去了。”杜基拉無視了詢問, 開始收拾東西。
“杜基拉,這個名字你同意嗎,說啊,就剩你一個了……”張謝成說。
“……”杜基拉背着吉他走向門口, “我覺得不怎麽樣。”
張謝成看着他的背影:“……艹, 傲什麽傲。”
由于杜基拉的反對, 名字到底是沒能定下來,野外live比賽的報名自然也沒成。
“還有三天才截至報名,來得及。”宋天把手機揣回兜裏,“實在不行就再想個。”
“話說他到底因為什麽發脾氣呢?”孟钊納悶, “難道是因為把他放到後面了?”
“吸血鬼與龍?雖然沒有另一個順口,但也還行, 要不明天問問他?”
“西澤,你不介意的吧?”
龍西澤:“我不介意噠。”
杜基拉走後,幾人又練習了一會兒,也各回各家。
每次樂隊練習完, 龍西澤的肚子都很容易餓。
他回到家,岑金不在,就自己給自己點了份外賣,一大份麻辣香鍋,躺在沙發一邊看視頻一邊等。
沒一會兒, 外賣送到了。
他拎着外賣在餐桌旁坐下,快速取出餐盒,打開蓋子, 掰開餐筷。
筷子伸進餐盒,他的一張臉皺了起來。
這家麻辣香鍋,花椒放得也太多了,就像花椒不要錢一樣。
每一片菜葉,每一縷金針菇,每一條寬粉,都被花椒粒滿滿圍繞。
“……”他不想吃到花椒,也不想挑三分鐘吃一口,就決定先把花椒全部挑完,全挑出來之後,再放心大膽地大朵快頤。
于是,餐桌前,龍西澤一點一點一筷子一筷子将花椒粒和辣椒塊挑出。
挑啊,挑啊,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
岑金回來了,見到他極為專注地在餐盒中工作,面前的盤子裏堆了一大座花椒山和一小座辣椒山。
“你在做什麽?”岑金問他。
“挑花椒……”龍西澤依然沉浸在面前的事業中,“快完成了,只差最後一點點。”
岑金于是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專注地看他專注挑花椒的樣子。
可能是被麻辣香鍋的辣味熏到,他眼睛微泛着紅,水汽朦胧,腮幫鼓鼓的,嘴唇緊抿。
連挑花椒的模樣都這麽可愛,想親。
又過了一會兒,龍西澤雙手一拍:“好了!”
終于可以大口吃菜了!
他夾起一團金針菇放進嘴裏,滿足地嚼了兩下,臉色忽然一變,又吐了出來。
“……”有兩顆花椒藏在金針菇之中。
再翻翻餐盒裏,幾乎每個金針菇裏都藏着數顆花椒粒。
他像只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洩氣,一臉萎靡。
其實挑了這麽久,這份麻辣香鍋也早就涼了。
“今天去外面吃吧。”岑金問,“火鍋還是燒烤?”
聽見這話,龍西澤這才又活過來:“都想吃。”
“那就先吃火鍋再去燒烤,走吧。”
一份食物的氣,要雙份食物的補償才能補回來。
……
從火鍋店出來,龍西澤帶路去他以前和表叔常去的那家燒烤。
又是這家店,又遇見了來吃毛血旺的杜基拉。
龍西澤拉着岑金到他那桌坐下:“呀,杜基拉,好巧啊。”
杜基拉從毛血旺中擡頭,看見他倆,嗆了一下。
“別激動別激動,喝點水。”龍西澤給他遞了杯水。
點完單,龍西澤去拿冷櫃拿飲料,杜基拉看着目光跟随那人身影的岑金,忽然說了一句:“放棄吧,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岑金收回目光,挑眉看他:“嗯?”
杜基拉居然敢主動挑釁他了?
杜基拉眼神閃閃:“他不是普通人。”
岑金答:“我知道。”
“我說的普通人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普通人。”杜基拉解釋。
“但我理解的普通人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普通人。”岑金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
“你根本就不知道。”杜基拉忽然冷下聲,“要是……他根本不是人類呢?”
岑金繼續淡定:“這件事我知道。”
杜基拉不屑:“人類都是騙子。”
“等有一天,你發現他的真實樣子,一定會吓破膽,逃出家門,再也不回來。”
“不會,我已經見到過了。”岑金笑一下,“覺得很是可愛。”
“……不可能,你騙人。”
“不影響感情,也不影響x生活,我覺得沒問題。”
“……”
“再說了,我和他的事,你那麽真情實感做什麽?”
“……”
“聽說你是單親家庭?”岑金問,“難道說,你剛剛講的故事,是你的父母?”
“……”杜基拉不說話。
“難道說你媽媽從小就告訴你,人類全都是騙子,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被人類發現自己的真身?”
“……”這個岑金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什麽都知道的?
“所以你這麽抗拒那個樂隊名?”先前吃火鍋的時候,龍西澤把下午練習室的事和岑金說了。
“被人類發現本來就很麻煩。”杜基拉說,“也就是西澤傻,再就是是被你看到,不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
“我可不願意冒這個險。”
“綽號又不是真的。”岑金說,“現在的世界真真假假,你越是去遮掩,別人就越好奇,越懷疑;反而你坦坦蕩蕩的,自己沒事調侃,大家也就不當回事了。”
“你不願意冒險,我也不會看西澤跳火坑啊。”他說,“他這麽傻,自己保護不好自己,就只能由我來了。”
“真真假假……”杜基拉想了會兒,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人類果然奸詐狡猾,受教了。”
“……”
“你們倆聊什麽呢?”這時候,龍西澤也已經拿了飲料回來。
“在聊人類社會生存哲學。”岑金望着他寵溺笑笑,回答道。
……
第二天,杜基拉也點頭同意,樂隊名字就定了下來,就叫做“龍與吸血鬼樂隊”。
“以後有更好的想法再改,格萊美之前都來得及。”宋天說。
野外Live大賽一共三天,前兩天都已經報滿,他們就報了第三天的。
相比前兩天,第三天人流量會較少一些,經歷過兩天瘋玩的觀衆也可能因疲憊而更冷淡些。
這次的Live比賽,全看各個舞臺前的人流量決定勝負。一共三個舞臺,三個舞臺同時演出,每個報名樂隊抽簽決定舞臺和順序。同期表演三個舞臺中彙集觀衆最多的那支樂隊就是三支隊伍中的勝利者。期間觀衆可以離開,可以轉舞臺,以最後樂隊結束時的觀看人數為準。
三天裏演出時臺下觀衆量最多的樂隊就是整個大賽的勝利者。
天氣、天數、時間順序、舞臺遠近、同期樂隊的水平,都是可能影響觀衆量的因素,所以很看運氣。
不過這個野外Live其實娛樂性更強一些,主要是給樂隊們提供舞臺展示自己,比賽只是噱頭,成為第一名也沒有什麽獎杯獎金獎勵。
但是呢,作為“龍與吸血鬼”樂隊成立後的第一場演出,樂隊幾人還是十分重視的。他們要從這裏開始,一點一點吸引人氣。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繼續補QAQ,大家先睡,明早來一定有啦
☆、44
據說這次比賽有來自全國各地上百只樂隊參加, 為了觀衆着想,大賽規定每個樂隊在舞臺上的表演時間是四十五分鐘。
四十五分鐘的表演,龍西澤他們一共選了八首歌,練習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周, 時間非常緊迫。
練習的最後幾天, 有時候練習到太晚, 幾個人放下樂器動一下都不想再動,躺在拼着的椅子上就睡着了。
時間過去,到了野外live的日子。
live第一天,天氣晴朗。雖然沒有他們的演出, 但還是要去場子裏看一看熟悉一下的,而且舞臺分配和時間順序也是在第一天決定。
幾人從車上依次跳下來, 就見到一片巨大草坪,有三條不同方向的石子路,每條通往一個舞臺。距離開場時間還早,但這時候下面已經聚集了不少觀衆, 席地而坐等待。
抽簽的地方在一號舞臺後面,一百多支樂隊的成員們全聚集到一起抽簽的話太過混亂了,所以每支樂隊派一到兩人去就可以了。
宋天和龍西澤兩個去抽簽,其他人去占地方等他們。
“喲,那不是宋天嗎?”兩人往一號舞臺走着, 忽然有個低沉聲音從側面傳來。
宋天原本和龍西澤邊走邊聊有說有笑,一聽見那獨特嗓音,臉色瞬間就變了。
笑容在他臉上凝固、消失, 整張臉變得蒼白。
龍西澤擔憂地拉住他的胳膊,輕輕順了順。
“宋天,想不到能在這兒見到你啊。”
兩個打扮很酷的高個青年走過來,擋住他們身前去路。
“來看我的?”其中一個長得挺帥的板寸頭輕笑。
“不是。”宋天臉色依然發白,但已經比之前好多了,“擋着路了,兩位勞駕讓一讓。”
“喲,這麽久不見,硬氣了啊,都敢這麽和我說話了?”板寸頭非但沒有讓路,反而更加上前一步,伸出手來……
龍西澤瞧着,那手移動的軌跡,就跟要狠狠捏住宋天的下巴似的。
不過并沒有能夠得逞,因為宋天已經“啪”地将他手打到一邊:“得,你們不讓,我們繞路還不行嗎?”
宋天拉着龍西澤,迅速往旁邊邁步,從那兩個高個酷青年身邊繞了過去。
“……”
兩人并沒有繼續追上來,但龍西澤感覺到,身後漸漸産生了一個低氣壓漩渦。
又走遠了些,他才開口問:“宋天,剛剛那兩個誰啊?”
“以前認識的人,Z城搖滾圈的。”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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