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纏綿思盡抽殘繭
羽影漸漸招架不住了兮哀的攻勢,畢竟兮哀對她充着太多太多的仇恨,而仇恨就是推動兮哀殺掉羽影的的動力,羽影想來想去也只好繼續用那一招【月夕劍法】,兮哀早似料到一般不屑一笑,使出全身內力向羽影攻擊而去,羽影沒有躲過,狠狠的的被撞在一棵樹上去,全身一陣劇烈疼痛,一口獻血噴出。
“怎麽?你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兮哀嘲諷的向羽影步步靠經,羽影眼前陣陣暈眩,好像有許許多多的淩亂片段開始在腦海中盤旋,強行的給加入他大腦中去。
桃花溪,有一白衣女子走過,一名自已男子笑着看她跑來。
竹林,一對男女望着天上的明月笑的甜蜜,
府衙,一名白衣女子立于黑暗中,前面全是一堆堆的屍骨,
......
一抹紫衣閃過,羽影跌入一陣溫暖的懷抱,望去大喜:“香。”
“影兒,你想起什麽來了?”
樓以香聽着羽影的呼喚,欣喜道。
“恩。”
羽影有些愧疚的應了一聲,她是想起來了許多,接近樓以香是個計謀,可是她沒想到樓以香卻會為她付出太多太多,她一輩子都還不掉的情。
“香,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想起來就好。”
那些兮哀的小喽啰已經被南宮寒眠解決掉了,只是望向樓以香的出現又是一震驚,羽影帶給他的驚喜可還真是太多了!
“樓以香。”兮哀望着出現的樓以香一陣震驚,他知道他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但羽影,無論是否生死他今日一定要報這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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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影在三年前,殺掉了兮哀全家,因為洛家對她的前途是個絆腳石,對她不利,她要掃除一切障礙,卻沒想落了兮哀的單,其實他說的對,她也殺了太多無辜的人,可是,沒辦法。
看着要動手的兮哀,樓以香小心翼翼的把羽影安置在一邊,給了她一個微笑。
兮哀的目的不是樓以香,但是要保護羽影的人,那他就不必留情,他想起來了家人臨死的慘狀,對羽影的恨越加深厚,乘樓以香一個轉身,一掌向羽影劈去,羽影一時大意未注意到兮哀的不軌,畢竟身後就是懸崖,就這樣狠狠給推了下去。
“以香!”
“影兒!”
樓以香急忙去拉,卻只見一抹白影在山崖中下旋。
“影兒!”
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山谷崖中久久盤旋,無人回應。
"影兒影兒......”
【以香樓】裏,樓以香一身狼狽的借酒買醉,身後的涯無看不下去了,這樣的主子實在讓他心疼,一下奪過樓以香手中的酒,吼道:“樓主你醒醒好嗎?我們【以香樓】還需要你啊,你這樣為了一個女子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值得嗎?”
“用我的命去換都值得!”
樓以香打翻了涯無搶過的酒,涯無一聽這話,知道那女子在主子的心裏已經太過重要了。
“可是你這樣讓她在天之靈也不安心啊。”
“沒了她,我還不如去死了得了。”
“那我涯無真是看錯主子你了!”
涯無看着這樣的樓以香,一陣失望吼道,
“呵呵。”
樓以香不去理會涯無的話,跌坐在地,手中的酒早已喝盡,還是止不住心痛。
“小影子。”
景明陌站在羽影跌落的懸崖,望着深不可觸的下方,一陣喃喃道。
“嗚嗚嗚,影姐姐,籬夕想你回來啊,你不要有事啊。”
籬夕望着懸崖,這麽高的崖,羽姐姐還會有生存的痕跡嗎?可是,她害怕姐姐真的不在了,她覺得,姐姐一定還活着。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
南宮寒眠看着兩人,有些愧疚道,但只是愧疚,羽影不過與他是交易關系,羽影的死與他來說也只是少了一條人命而已,但畢竟愧疚的心還是有的,只是,很多事情都要付出代價。
南宮寒眠猛然想起羽影是“血殇”,那麽,也是她殺了那麽多人的報應吧,只是不知道他的報應會何時到來?
“都是你啊,你好好的把她送給那個太子幹嘛,你不是沒利用她,她會死嗎?”
景名陌站起來,直接向南宮寒眠捶打過去,對于他來說,害死羽影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家夥,如果不是他的計策,羽影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死去?
“陌哥哥,我們去找姐姐好不好?姐姐她沒死。”
一邊的籬夕拉住了景名陌,軟軟的聲音響了起來,景明陌心疼的摸了摸籬夕的腦袋,苦澀道:“好啊,我們去找她。”
找羽影,何其難?景明陌也只到這麽高的懸崖,跌下去也很少有生的機會,他不過是在用籬夕的話來麻痹自己,小影子,你怎麽可以丢下我不管丢下籬夕不管了?我還沒等到你喜歡我的那一天啊,你把籬夕丢給我,你讓我帶着個小孩以後怎麽娶媳婦?就算娶了,她能不能是你了?
景明陌牽着籬夕,一步一步向山崖下走去。
幾日後,樓以香也振作了起來,涯無說得對,他還有【以香樓】得管理,況且他去崖底看過了,沒有羽影的屍體,沒有屍體那麽不是被野獸吃了就是被人救走了,或許,羽影真的被人救走了,只是還不能回來見他。
樓以香用這個念頭來催眠自己,讓自己振作起來。
景明陌和籬夕去涯底看了,沒有任何蹤跡,很是失望,但籬夕堅持認為羽影是沒死,景明陌也開始懷疑起來羽影的生死,于是一段尋人之路便正式開始。
當然,雖然羽影給兩人心上烙了些許陰影,但性格也沒轉變多少,尤其是在知道羽影沒事後兩人心情好了些許,還是會吵會鬧,但關系親近了不少,或許都是因為早年喪失了至親的親人,而惺惺相惜吧。
景明陌在籬夕那知道不少事情,包括離天城追殺羽影的事情,籬夕的身世,忽然對她們産生了憐憫。
“小夕,知道嗎,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一樣?”
籬夕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道。
“恩”
景明陌躺在屋檐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對籬夕淡淡敘說着他的故事,那些故事莫名的令籬夕感到憂傷。
一處幽靜竹林裏,一名女子踏着滿地碎花緩緩而行。
女子外罩水色修身長衫,領口處和袖口處皆用淺青色絲線鎖邊,腳踏一雙青色絲履,上繡淺粉色荷花,略顯清雅。可惜,雙眼卻是被一塊白布纏繞,看不清她真實面目,但隐隐從氣質便可看出這女子的清雅。
“雨兒,不是叫你別亂動嗎?小心摔着。”
這時一名身穿水墨色衣男子背着一婁的草藥,極速向女子跑去,扶着女子責怪道。
“不好意思,我看你一直未回來,有些擔心。”
女子聽着男子焦急的語氣,抱歉道。
“我自小在這生長,能有什麽事?倒是你,得小心。”
男子笑了笑,牽着女子離開竹林。
這裏的一切,都讓女子是極度的陌生,她醒來時,就在了這裏,她好像遺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她只知道,她叫“雨兒”,這是那名男子這樣稱呼她的,可是她卻只覺得這名字與她來說,陌生又熟悉,但是她就像做了個一醒來就忘掉的夢,想不起她的生世,她來自何方?她叫什麽名字?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了?”
文安放下藥婁,看着發呆的雨兒,關心問道。
“沒什麽。”
雨兒笑笑,搖搖頭說道。
“雨兒,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文安知道她在想她的生世,嘆了口氣,堅定說道。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雨兒的場景,一身素衣被鮮血染紅,像蓮一樣的清雅又像血染後的妖豔,那麽高的懸崖落下,卻還有着一口氣息,他是醫者,自然得救人,醒來時她卻問他:“她是誰?”
他說他也不知道,她只是淡淡“哦”了一聲,他告訴她眼睛暫時性失明,他本以為她會很傷心,可她仍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當時疑惑了,她是怎樣一個女子啊?換別的人聽到這消息,一定是大哭大鬧要不就是傷心。
她說她忘了過去,于是他答應為她找回記憶,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會突然承諾了她的那一句話,她仍然只是笑,說:“謝謝。”
“文郎中,你這俏媳婦可真是好看了。”
一名撿藥的大嬸看了看在一旁搗藥的雨兒,對文安笑道,文安臉不由一紅,輕聲道:“吳嬸,你誤會了,我和雨兒不是夫妻。”
“哎呀,我知道啦,現在不是,說不定以後就是啦。”
吳嬸笑嘻嘻的說道。
這村莊的村名大多都心地純良,畢竟文安也為他們醫治了不少疾病卻總是分文不取,村名自然是感激,村莊裏大多數姑娘也都偷偷愛慕着文安,不過可惜,文安身邊卻多了一個瞎眼的女子,這讓一些村民覺得這真是可惜,一些少女芳心暗碎。
“雨兒,餓了嗎?我去做飯。”
文安問着身後的雨兒,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應了一聲“嗯”字。
“文大哥!”
文安剛走不久,一名着一身藍色的霧水碎花裝少女突然高興的跑進藥店,高興的叫着文安。
“姑娘有何事嗎?”
雨兒放下手中搗着藥的活,對少女溫和道,少女一看她,當即不滿道:“我找文大哥了。"
"嗯,我幫你去叫他吧。”
說罷,雨兒剛要邁步,卻被少女叫道:“喂!我說你是誰啊?幹嘛好端端的賴着文大哥家裏不走?你一女子你這樣羞不羞啊?你以為你眼睛失明了文大哥就會心痛你娶你嗎?你這樣子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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