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多情已付流水

“離大哥!”

一身青衣蘿裙的小女孩突然一下子撲倒了離焰,開心的大喊着。

“夕兒。”

看着撲在自己身上的籬夕,離焰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籬夕得鼻子。

一旁跟着進來的景名陌看着這一幕,先是看了眼一旁低頭不語的羽影,再看了看被籬夕撲倒的離焰,環腰有些吃味着;“切,不知道那天誰說要做我未過門的未婚妻,現在又開始對別人投懷送抱了。”

當然,景名陌說是歸這麽說,可是奈何聲音太小了根本無人聽到,也只有自己憋着了。

“離大哥,你都一直不來找我和影姐姐,你是不是讨厭我們不要我們了。”

突然,籬夕抱着他哇哇大哭起來,這讓離焰和羽影突然一陣發呆。

籬夕畢竟還是孩子,哪裏懂得些這些其中微妙變化,離焰看了看羽影,想是羽影可能沒有告訴她吧。

只好溫柔的摸了摸籬夕的頭,笑笑道;“沒有啊,離大哥沒有讨厭夕兒和不要影兒,只是這幾天離大哥忙,等我納米完了就接你們回去。”

“不用了,本座的妻子本座自己會好好照顧。”

聽着離焰這話,雖然知道是假話,但是樓以香聽着心裏還是不舒服,一把摟過羽影,挑釁的看着離焰說道。

羽影被樓以香這一番舉動瞬間弄得臉紅透了。

看着樓以香抱着羽影,羽影不知道她那臉紅的樣子看在離焰眼裏,完全就如不好意思的嬌羞,礙眼的很,離焰的手緊緊掐在肉裏去了,很疼很痛,可是沒有比心還痛的感覺了。

這時候,顧長寧把新娘子接了過來,開始舉行拜堂,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移在了兩個新人身上去,羽影也只是看着那兩個一身嫁衣的男女,不再去看去注意望着她的那些他們。

新娘送入洞房時候,新郎肯定還要挨個挨個來敬酒,敬到羽影這裏時候,顧長寧已經是微微醉了不少了,也不畏懼了樓以香的身份打趣着;“今日是我顧某的新婚,你兩位開心吃喝,記住下次你們結婚時候可要叫上我啊,你們兩個還真蠻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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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寧醉醺醺的說道,這話讓樓以香聽的極為舒心,而羽影卻不好意思的刷的一下又是一陣臉紅。

顏初也在一邊幫忙着敬酒,轉身時候看見了喝酒的羽影,只是看到了她的側面,顏初瞬間一愣。

她,和那個人真的,真的好像。

因為敬酒的緣故,羽影的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腰間挂着的一枚玉佩突然出現在了顏初的視野裏,顏初一愣,喃喃的喊道;“清兒。”

這玉佩本來是他的,他自然是認得的,推開旁邊的人忽然搖晃起了什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羽影,着急的問道;“清兒,清兒,穆姿清她在哪裏?”

“師父,你怎麽了?!”

看着顏初突然這樣激動的轉變,顧長寧的酒也是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樓以香擔心羽影受傷,剛剛想要制止他,打算一招把他辟飛得了,羽影瞬間拉住了樓以香的手說道;“師娘……她很好。”

“師娘?”

聽着這話,顏初一陣驚訝,立刻清醒了下去,看着羽影發呆,怪不得,怪不得他剛剛為什麽看羽影的側臉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覺得她像那個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顏……镖主,我們可以出去單獨談談吧。”

羽影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稱呼顏初了呢,如果沒有猜錯,她感覺的出顏初對穆姿清的愛意。

“好,剛剛的事情,是在下對不住了。”

“沒事。”

兩個人并排單獨出了大堂,來到了一片竹林裏,不愧叫竹青镖局,這裏的竹子都還真是密密麻麻的清一色了。

“镖主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

羽影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她想剛剛那些事情以及她的側臉,她的側臉和她的父皇很是相像,畢竟自古以來一直都是女像父男像母,再加上她對穆姿清所謂的師娘的稱呼,估計顏初也肯定瞬間是明白了許多。

“你是羽皇的女兒。”

顏初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表情和态度。

羽影也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拿出了穆姿清給她的玉佩搖晃在了顏初面前,淡淡的說道;“關于師娘具體到底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師娘把這玉佩給我時候,說讓我找你,她說這玉佩可以讓你答應她一個願望,師娘說她此生已經沒有什麽願望可許了,就給了我把願望也讓我了。”

“……你不知道她在哪裏?”

聽到羽影這麽說,顏初一愣,微微有些失落的問道。

“當初是師娘親自來劫的我。”

想到這個事情,羽影就忍不住的想笑一笑。

“那你有什麽願望?”

“我要借用你力量,複興我的國家。”

羽影看向顏初,突然堅定道,讓顏初不由得被她這目光給弄的一震。

“複國?”

“對,複國。”

羽影說道,一臉的堅定。

“……我答應你。”

沉默了許久,顏初才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悠悠道。

深夜,顧長寧和顏依靈的新婚洞房裏。

顏依靈安靜的坐在床塌邊,嬌羞的等着她的顧大哥親自來為她揭了這紅蓋頭。

此時的她,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

“彤彤……”

喝的醉醺醺的顧長寧東倒西歪的撞了門進來了,顏依靈看着站不穩的搖搖晃晃進來的顧長寧,一陣擔心的剛剛想上前去扶他,可是顧長寧一下子飛快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顏依靈害羞的坐在床檐邊,安靜的不敢動不敢說話。

“靈兒,今日,你就是我顧長寧的妻子了,我顧長寧答應你,此生一定只愛你一個人。”

顧長寧如此溫柔說着,然後慢慢揭開了顏依靈的紅蓋頭。

蓋頭下的顏依靈,紅潤的臉龐,上層頭發盤成圓狀,插着幾根鑲着綠寶石的簪子下層将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耳墜也是鑲着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着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采,白皙的臉龐上粉嫩的朱唇顯得嬌小可愛,為白皙的臉龐添加了不少風韻。

“還沒有喝交杯酒了。”

看着慢慢向她逐漸靠近的顧長寧,顏依靈突然一陣極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小臉蛋紅彤彤的嬌羞的說道。

“是我太心急了。”

聽着顏依靈的提醒,顧長寧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顏依靈害羞的沒有擡頭。

“依靈。”

顧長寧倒了一壺酒,和顏依靈雙手纏繞而一飲而盡。

顧長寧看着滿面嬌羞的顏依靈,緩慢的扯下了一邊的紅紗帳,兩人倒下在床上,簾裏隐隐約約一片滿堂春色關不住,意語還羞滿面霞。

深夜,纏綿的洞房另一邊是寂靜的房間。

顏初負手而離,看着外面的月光,思緒不由慢悠悠的飄到了遠方。

當年,他是竹青镖主的獨生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在江湖上也是年輕有為的一名少主。

當時初見穆姿清時候,他并不知道那是丞相千金,只知道,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候,她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靥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動人心魂。

當時街上有惡霸欺負調戲良家民女,她正義感爆發,調皮的教訓着那幾個家夥,調皮的笑意和捉弄讓他頓時勾起了他對她的興趣。

“喂,你幹嘛一直跟着我啊?!”

回去的穆姿清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一名藍衣男子,皺眉不悅道。

顏初也不惱,笑了笑;“我看姑娘剛剛教訓了那些人,怕被遭到報複,所以在下就想平安送姑娘回家一程。”

“哼,你也太小看本小姐了,我告訴你,不用你保護了,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打一對,你了,就回去吧,別管這閑事了。”

穆姿清聽着顏初這麽說道,哈哈的不屑的笑了笑,對顏初擺擺手說。

顏初發揮起了自己厚臉皮的優勢當作沒有聽見穆姿清所說的話,就這麽繼續跟着穆姿清走了很長的時候,穆姿清不耐煩了,轉身看着他說道;“我說你幹嘛一直跟着我啊,你不會是貪圖本小姐美色欲圖謀不軌吧?”

聽着穆姿清這對自己美色有些自我良好感覺的語氣,顏初還真是被弄的一愣。

“是啊,姑娘太漂亮了,在下已迷失在了姑娘美色之中不容自拔。”

看着穆姿清這樣,顏初笑了笑,突然有了想逗逗她的感覺,一下環上她的腰淡淡的聞着她清雅花香的發絲說道。

“你這個蹬徒子你幹嘛!”

第一次被一名陌生男子這麽親密接觸,穆姿清瞬間臉紅,掙紮着。

可惜穆姿清的力量太弱小了,怎麽都弄不開顏初急得要哭,這讓她覺得好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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