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暗湧波動

又一次再見到穆姿清的時候,當時的他一身白衣坐在茶樓上喝着茶,悠閑的看着茶樓下的風景。

那天有微微小雨在空中傾斜飄蕩,他看着了一名女子,一身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隐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随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滿臉淚痕的在雨中漫步着,她身上傷心的氣氛也深深的把他的心揪着了。

他認出她是那天的女子,他心裏一緊,拿過一旁的油紙傘從茶樓上飛身下去站在穆姿清面前穩穩的停下,為她撐起了紙傘,看着哭個跟淚花似的人,擔心的問着;“你怎麽哭這麽傷心?誰欺負你了?”

穆姿清搖搖頭,沒有理會顏初,仍然還是一個勁的打算往前面走。

看着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顏初還真的有些不放心跟上她擔心的說道;“你這樣子回家我有些不放心啊,我送你吧。”

看着走路搖搖晃晃似乎随時都會倒下去的穆姿清,顏初還真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我自己會走,不要你送啊。”

有些不耐煩,穆姿清揮手打掉紙傘說道。

顏初看她執意不肯抓過她手把自己的一枚玉佩給了她,堅定的對她說道;“我是竹青镖局少主,你以後有什麽事情,拿這個來找我我答應你一個願望。”

顏初沒有給穆姿清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離開了,其實他也只是換了個方式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保護她平安到家,看她進了一個豪華的府衙時候,那上面的三個丞相府大字時候,不由得愣了愣,卻随後微微一笑起來,原來她是丞相府的千金啊。

那日他得知這事很是興奮,當他準備上門去提親的時候,卻不曾想到,皇帝卻早一步下令,賜了她和當朝國師的婚禮。

這個消息讓他一陣吃驚和不甘心,他頓時想到了那日在雨中見到的那楚楚可憐的容顏,他想,這一場皇帝訂下的婚禮她一定是不願意接受的對吧?不然怎麽那日會哭的如此傷心?

那日夜晚,他偷偷去了丞相府,想看看因這事而會有什麽反應的她?

他想,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就把她帶走。

可是令他很失望很落寞很傷心的是,她并沒有他預料之中的會多麽厭惡反抗這場親事。

她坐在花園裏,蕩着雙腳,一臉笑意的看着天空上的一閃一閃的小星星,憧憬的問着一旁的婢女;“小蝶,你說我馬上要嫁給了南大哥,這是不是在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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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真的。”

一旁的小蝶看着穆姿清這樣嬌羞的樣子,怎麽不懂她的心思?不由得打趣道。

“可是,南以大哥每次對我都是淡淡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穆姿清突然有些失落起來,搖晃着秋千有些淡淡憂傷的說道。

“小姐這麽漂亮人心底又好,國師一定會發現小姐的好喜歡上你的。”

不忍看着這般傷心模樣的穆姿清,小蝶輕輕的安慰着。

屋檐上的顏初看着這一幕,有些感覺到淡淡的落寞。

原來,她是喜歡着那個南以的啊,多可笑,他還癡癡想着帶她遠走高飛。

看了一眼穆姿清,顏初轉身離去,消失在黑夜裏。

第二日,參加完了顧長寧的大婚後,羽影他們也要相繼離開。

臨走前,羽影悄悄拉過顏依靈,兩個人走到一邊去說着女兒家心事。

“依靈,你和顧大哥已成了婚,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一樣胡鬧了。”

喻影看着顏依靈摸着她的手溫柔的囑咐着。

羽影突然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金絲香木嵌蟬玉珠,遞在了顏依靈手上,溫柔的說道;“這算是我的心意吧,畢竟禮物都是以香送的,我也很不好意思。”

“影姐姐,你來參加我和顧大哥的婚禮我就很高興了,哪裏還在意這些什麽禮物了。”

顏依靈看着羽影遞過來的金絲香木嵌蟬玉珠,連忙推辭着。

羽影佯裝生氣的怒瞪了一眼顏依靈,顏依靈弱弱的接受下來。

一邊的顧長寧看着這一幕,一邊朝這裏走來一邊笑道;“你們在談些什麽了?”

“我啊是在想,顧大哥和依靈都成親了,怎麽還是一口一個顧大哥靈兒的叫了。”

羽影暧昧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笑着說道。

不過兩個人倒是呆呆的,根本不知道不懂羽影說得什麽意思,顧長寧疑惑的問道;“我和靈兒不一直都是這樣稱呼的嗎?”

“噢?可是成親後不是該叫相公娘子了嗎?”

看他們不懂自己的意思,羽影也直白的說了出來,聽着羽影的這話,兩個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看着他們兩個人這樣子,羽影調皮的笑了笑。

“好啦,我也該告辭了,不打擾你們兩個人了。”

羽影沖他們兩個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轉身就走掉了。

“相公,娘子?我倒希望也聽你這麽叫我一聲娘子。”

一邊的樓以香靜靜的等着羽影,把這一幕盡收眼裏,看着走來的羽影,他撫摸了她的秀發,溫柔的笑了笑,輕輕說道。

說真的,這麽看來,羽影和樓以香真的是蠻相配的。

所以當景名陌有這種認知的時候,心裏又有了微微的不甘和惱怒。

看着不知道又是那根筋搭錯了的景名陌,籬夕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真不知道她當初是什麽眼光,怎麽會看上這個家夥了?不過沒辦法啊,既然愛了那也就只有愛了。

如果讓景名陌知道了籬夕的腦袋裏想些這些事情,指不定會怎麽崩潰了呢。

顧長寧和顏依靈的婚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羽影自己的計劃了,她已經把自己手下人都弄的許多精英出來了,就等着,找一個恰當的好時機了。

羽影沒有想到,這時間點竟然會這麽快就來了。

皇帝的大壽即将來臨,許多文武百官自然是會去參加送賀禮的,畢竟這次壽星的主角,可是皇上了。不僅有文武百官自然還有江湖人士,雖然說朝廷和江湖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關系結交好了,也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不是嗎?

本來羽影打算跟着樓以香,帶着手下偷偷混進去的,找個恰當時間來一次造反,本來乾天國的皇帝已經體弱多病不知道還能撐到哪天再加上他的昏庸無能。

當然說造反就造反,羽影不可能就把它想的那簡簡單單的,畢竟她可沒有忘記,除了她,還有離焰南宮寒眠這兩個同樣野心勃勃的男子。

她若真想贏了,就必須把所有事情都準備的穩妥妥的。

大壽。

皇宮裏一片熱鬧景象,羽影一身青衣仆人樣子跟在樓以香身後,畢竟她不想因為樓以香讓自己在這裏顯的很出衆。

剛剛跟着樓以香坐落在一旁,準确的是說樓以香坐着,羽影很痛苦的站在一邊,低着頭。

“寒眠哥哥!”

就在此時一身甜甜的聲音突然傳來,只見正是多久不見了的蘇雨舞,她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隐若現,可愛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

“雨舞,今日是父皇大壽,切忌不可沒大沒小。”

看着朝自己一個勁興奮向自己撲來的蘇雨舞,南宮寒眠忙提醒着。

雖然表面是大壽,但是皇帝也一直久病不治,想利用這個機會也順便沖沖喜。

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南宮文幽,看着他們的眼神帶着深深的恨意。

雨舞,終有一天你會是我的,包括這個皇位,也會終究是我的。

一定,都會是我的!

看着這刺眼的一幕,南宮文幽緊緊捏着酒杯,在心裏堅定說道。

大殿上,不一會今日的壽星主角也是當今的皇上登臺了。

羽影有些忍不住的好奇擡頭,看了看這奪了她國家的人是何等模樣。

一名嚴肅的中年男子,頭戴一頂金黃色的銀冠,一身鮮豔明媚的龍袍。

雖然說因為疾病的折磨,讓他整個人都顯的蒼白虛弱,但是羽影依稀也不難看出當年風華正茂的樣子的他。

也難怪,當初的天羽國會敗在他的身上。

其實如今的乾天國讓當初的他變的昏庸無能,不過也是因為貪圖享樂安逸的太多了,一時間忘記了憂天下憂之憂罷了吧。

文武百官看着龍椅上高高坐起的南宮淵,都不由得全部恭恭敬敬的對他俯首稱臣。

當然,這之中除了樓以香例外,仍然高高坐起,挂着放蕩不羁的一臉邪魅笑意的臉。

而跟在他身後的羽影,自然也沒有對自己仇人跪拜的那愛好。

南宮淵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們,畢竟樓以香的勢力也真是不一般的大,對于他的不恭敬他也只能忍了。

而一邊的文安在看了一眼樓以香周圍的時候,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眼眸,看來,她沒有來了。

而南宮寒眠則是把玩着酒杯,笑着看着躲在樓以香身後的羽影,羽影自然是察覺到了南宮寒眠的注視,有些很不好意思的尴尬的往後面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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