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四
雪花匆匆落在石板地也來不及掩蓋斑斑血跡,好好的一座院子已橫屍了一片,尚未停歇的刀劍擊鳴倒是給死氣沉沉的夜添了些生機。鮮衣怒馬的女子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手中的長鞭同她血色的衣着一般妖豔,她置身于這皚皚白雪中像極了嗜血如命的修羅。
白青桐心道十二公子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當用不着她來相幫,何況紅衣女子也警告過她不要多管閑事。因此,當火舌般的長鞭襲向容澄時,她的目光穿過紛擾的雪花望向了遠處,選擇袖手旁觀。
容澄眸光一凜躲過這試探的一擊,她說道,“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紅衣女子見她只是堪堪躲過這一招,便道,“還不快讓你的侍衛都滾出來,是不要命了嗎?”
容澄眸光更寒,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紅衣女子一揚手,火紅的長鞭像是有了生命,行蹤詭谲,容澄甚至都看不清楚它的走向,卻能感受到愈加強烈的危險氣息。冬歌不在,夏風、驚雨還有春綿又被困在,白青桐自是指望不上,暗處的侍衛還沒到用的時機,此刻唯有逃命或許能換來一線生機。
白青桐如何都想不到那日在比武場上威風八面的十二公子,僅是在一招狠厲的“金蛇狂舞”下落慌而逃,而更令她吃驚的是十二公子就連奔跑較之常人都慢了許多,她忽然朝着她左腿看去,這才發現十二公子怪異的跑步姿勢是因她的左腿邁步艱難,右腿只能奮力的拖着左腿前行。
原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一十二公子竟是個跛子,她終于明白這位公子為何總是走得極慢,也明白了夏風他們為何對他寸步不離的守護,想必那日比武場的精湛武藝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場戲,她望向容澄的目光變得更加冷清。
紅衣女子朗聲大笑,笑聲如暗夜綻放的繁華、肆意驕橫,“我看你能強撐到幾時。”說完鞭勢橫行掃向了容澄的左腿,輕輕一卷便如藤蔓般緊緊纏在了她的小腿上,她又揚手回扯将容澄整個人掀翻在地,她見容澄素色錦衣沾滿血污,笑意更勝,狠踢了下馬腹,“駕。”怒馬揚天嘶鳴後拼命的狂奔起來。
“公子。”夏風與驚雨同時暴喝,戰星光芒大熾将六人震飛了出去,驚雨一劍刺向任穿雲胸前,兩人都急于奔回容澄身邊。
春綿更是急的雙眼通紅,可她越是焦急越能被蕭殺找出破綻,更加難以脫身,“白青桐,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快去救我家公子。”
白青桐眉間一擰,長月在手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春綿見她猶豫不前怒氣更勝,開口卻是懇切,“白姑娘,算春綿求你了。”白青桐避開了她的目光,右手卻欲拔出長月。
容澄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地上那道歪歪扭扭的拖痕露出了石板地原本的灰褐色,後背在火辣辣的疼,她用盡力氣想去解開左腿上的鞭子,可這匹馬跑的實在太快三番兩次将她重新甩了回去,每一次後腦砸在石板上都是一陣暈眩,她只能任其拖着自己在這刀槍劍戟的厮殺中狂奔。
“這位公子這感覺如何?”馬上的女子狀似心情愉悅,“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壞我好事。”她正逗得起勁,卻聽見風中傳來一聲大喊,“主人,讓蕭殺幫你砍了這厮。”
紅衣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靈動的眼睛裏是蕭殺舉刀落下的身影,她急忙勒緊缰繩停下□□烈馬,右手一緊又欲将容澄甩出躲開這一刀,可蕭殺的刀很快,轉瞬便近在了容澄眼前。
紅衣女子慌忙大喝,“蕭殺,住手。”
白青桐的長月雖已出鞘,紅衣女子的鞭勢也已松懈,可蕭殺出招本就早于她二人反應之前。此刻的容澄倒顯得最為鎮定,竟然恢複了以往八風不動的模樣,她靜靜的看着蕭殺舉着刀從天而降。
“公子。”衆人撕心嚎叫,一切都似乎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流光夾風帶雪呼嘯而來。流光之快如同閃電,一經長鞭,鞭繩便斷成兩截,緊跟着直飛蕭殺命門,大驚之下蕭殺只得快轉下落的刀勢,抵擋這奪命流光。流光強勁的去勢被彈了回來,容澈踏着淩雲步緊随其後伸手接過流光,旋身反手橫劈,瞬間,蕭殺舉刀的手臂被整根斬下。
容澈這一擊用上了九成的功力,絲毫不拖泥帶水,而流光之迅猛更是無人可敵。蕭殺捂着斷臂的傷口與容澄倒在了一處,大雪不停的落在容澄的臉上,觸感冰涼,她将手中的暗器藏回了腰間,停滞的呼吸重新有了規律。
“流光一現,光華璀璨。”紅衣女子說話間呼出一團白氣,她一揚手,斷鞭如錐刺向了容澈。
容澈擡手将斷鞭接住又以內勁催壓,她雙眸倒映着雪色已是一片狠厲。紅衣女子內力不敵漸被容澈強勁的內力噬咬,此刻若要收勢只會傷得更重。
“主人小心。”
任穿雲頂着胸前一個碗口大的血印子,強忍着傷痛挽弓搭弦将斷鞭再斷,紅衣女子只覺胸口一震喉頭一甜。容澈扔下手中殘鞭舉劍就要殺去,躺着的容澄擡手剛好拉住了她的衣角止住了她的動作,奮力說道,“阿澈,切勿妄動。”
紅衣女子唇角的血跡被面具遮住,說話的聲音倒是聽不出異常,也不見惱羞成怒反而帶着激賞,“你武功不錯,我們後會有期。”語畢,她勒緊缰繩絕塵而去。
紅衣女子的武功雖不敵容澈但也不該走得如此匆忙,何況宅院外應當還有諸多高手埋伏,依照今夜部署,此人心思細密絕非魯莽之輩。流光劍主威名赫赫江湖皆知,以她的心思也不該如此莽撞輕易試探,實令人生疑。
紅衣女子一走閻羅殿的殺手迅速停下砍殺的兵刃,訓練有素的離開,不多時偌大的庭院除了地上的數十具死屍又恢複平常,就連重傷的蕭殺也不見了蹤影,甚至連那一截手臂也都帶了去。只有容澄還躺在地上與低頭着頭的容澈眼神交彙,容澈的眼睛又是慣常的淡漠。
容澄笑道,“還不快扶我起來。”
容澈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堂姐似乎沒受什麽重傷。”
容澄不理她又擡手伸向幾步開外的白青桐,有氣無力的喊道,“白姑娘。”
白青桐将長月還鞘走了過來,伸手未及容澄,春綿的長鞭便甩了過來,怒吼道,“白青桐休要碰我家公子。”她躲閃不及白皙的手背上生生多了條血印子。
白青桐的眼中不見起伏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剛觸及容澄便聽得她吃痛悶哼,不得不放柔動作小心翼翼,她這才發現十二公子的臉頰不知是被凍的還是因為疼痛變得十分蒼白。
容澄只覺得自己每根骨頭都像是錯位了一般,渾身散了架般的疼,就連輕微的動作都能帶來劇痛,她少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何況她身子骨本就弱這次怕是又要養個十天半月才行。
“白青桐,我要殺了你。”春綿氣憤難消,手上的鞭子又揮了過來。
白青桐一手攬在容澄腰間,一手擡起長月去化解鞭子攻勢,心裏卻道這十二公子的怎會如此纖薄,男子的腰身竟也會不堪一握。
春綿一擊不中便要改變攻勢,容澄開口道,“住手。”聲音不大卻不容違抗,春綿收回鞭子只拿眼瞪着白青桐。
夏風道,“多謝清平郡主出手相救。”
容澈颔首,她見容澄的身上的素衣已污濁不堪盡失原色,少見的狼狽,又開了口,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還是頭一次瞧見堂姐這般模樣,也算是不虛此行。”
容澄的面上帶着笑意,說道,“好在魏長東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不然今晚怕是命喪于此。”
“堂姐倒是消息靈通。”
“阿澈的耳目也是不少。”容澄說話的聲音虛弱,半邊身子還依在白青桐身上,但絲毫不甘示弱。
白青桐聽得“堂姐”二字不禁看向容澄,她從沒仔細打量過她的五官,如今才發現她眉宇間藏匿的柔和确不是男子的硬朗,原來赫赫盛名的十二公子竟是個女子,也難怪會如此瘦弱。
風聲呼嘯雪花飛轉,容澄看了眼四周肅殺之景,說道,“天色晚了阿澈今夜就留在這裏吧。”轉而又吩咐夏風道,“命人将這裏打掃幹淨。”
“是,公子。”
容澄被扶進東苑後不顧傷勢先命人打水沐浴,如此蓬頭垢面委實令她難捱,好在侍女訓練有素浴房的熱水很快便準備妥當。侍女小心的除去她身上污濁的衣裳,又在熱水中倒入療傷的藥,這才将容澄扶浴桶中坐好。
熱水甫一沾身她直覺後背火辣辣疼,額間頭大的汗珠一下便被逼了出來,面色比剛才更加慘白。她心中疑雲重重,最令她奇怪的是今夜這女子的來意并不在取她性命,更像是為了戲弄她教訓她。
白青桐見東苑侍女皆在,帶着滿心疑惑回到了西苑,這才發現宅子裏的人一個沒也少,前院酣鬥的如此激烈這些人竟能置若罔聞,這位公子行事當真怪異。
沐浴後,容澄穿着中衣趴在床上,後背是剛上的珍珠白玉膏,清清涼涼的可以緩解一時的疼痛,“魏長東你是如何打算的?”
“皇命難違。”容澄口氣淡然,“這次江南可有收獲?”
“阿澈,你是否也感覺到閻羅殿在武林掀起的腥風血雨似乎與當年的刺殺案有關?”八瓣蓮燈照的屋裏通亮,容澄将容澈臉上細微的變化看在了眼裏。
“小福曾報查尋閻羅殿的探子無一生還,我只當是個妖門邪派便未放在心上。”
容澄眸光一閃,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阿澈,你對那紅衣女子怎麽看?”
“武功一般。”
容澄微微一笑,說道,“在你流光劍主面前又有幾人武功不是一般。”
容澈對此贊賞的話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你為何會将白青桐留在身邊,她對你不信不忠,名門正派最是要當心。”
“若真有詐今晚她就不會不相救。”
“原來堂姐還有如此喜好。”就算是揶揄,容澈的語氣也是冷冷淡淡。
容澄含笑難得不予理會,卻說道,“以她的武功也幫不了我。”
她瞧了一眼容澈,“堂姐是在惋惜?”
容澄搖了搖頭,只道,“可惜她那張臉不該只有這樣的武功,或許老天讓她容顏絕美便吝于賜她其他天賦。”
容澈話鋒一轉,“你腿上的傷勢如何?”
“我的左腿本就如同外物,傷不傷也都不會有所感覺。”
容澈眼中少見的有了浮動,“堂姐有傷在身還是早些休息。”說罷便她起身離開,出了容澄卧房小福已在外候着,她目光稍作停留便道,“挑幾個人想辦法摸清閻羅殿底細。”
“是,主子。”小福見她沒有其他吩咐,才又說道,“王爺捎來口信責問主子為何不在京城裏等候魏公子。”
容澈眸光暗了暗一瞬又恢複平常,道,“你代我回禀王爺信使,便說安樂郡主有陛下密旨與王府息息相關,我此番前來是為一探虛實好做應對。”
一夜各自無眠,容澈踩着地上薄薄的積雪,每一步都能聽見細微的咯吱聲響,這場大雪終是停了。天邊泛起了曙光,微風裏能聽見前院洗刷的動靜,這混亂殺戮的一夜終是結束了。可大雪初霁天氣越來越來冷,她呵出一團熱氣又看着它很快的消散。
休息過後白青桐在房內打坐調息,春綿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跑到她院子裏叫罵,打坐中的她睫毛輕顫,充耳不聞。
“靜好你讓開。”春綿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害死公子。”
“姑娘你冷靜些,白姑娘在裏面調息你這樣沖進去會傷到她。”
春綿整個人都被靜好抱住,“靜好你怎麽還在為她說話,她死了才好。”
“你這又是要跟誰拼命?”驚雨踏進月亮門,說話的聲音滿是笑意,“昨夜打了半宿元氣尚未恢複,你這大清早的又有力氣在這生龍活虎的叫喚。”
春綿掙脫開靜好的束縛,問道,“是公子醒了?”
驚雨點頭,“公子一夜沒合眼,讓我來看看白姑娘醒了沒。”
春綿小臉鼓鼓的眼睛睜更圓,難以置信的問道,“公子要見她?”
驚雨笑了笑,卻是對着靜好說道,“去問問白姑娘是否已經醒了。”
“不用了。”白青桐的聲音不大,是一慣的幽幽冷清,她自房內走出即使面紗遮面也是道不盡的美,“我這便随你去見公子。”
驚雨回神道,“姑娘随我來。”
容澄的依着厚厚的軟墊半靠在床上,手中是探子今早送來的消息,女皇身邊的近臣忽然間發生了變化,這朝堂越發的莫測了。
“公子,白姑娘來了。”
“請她進來。”
容澄并未束發青絲如瀑垂落身前,襯得臉色蒼白,這俨然女兒家的模樣讓白青桐微微一怔。地上是精致的厚毛地毯,踩上去如墜雲端,她神情自若,在容澄亮如星子的瞳仁裏慢慢靠近。
“公子傷勢如何?”白青桐問得泰然自若似不曾有過愧疚。
“不礙事。”容澄含笑,春風和煦,“姑娘休息的可好,昨夜可有受傷?”
“未有。”
“白姑娘請坐。”容澄毫無阻礙的打量這張絕世容顏,好看的東西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白姑娘與昨夜的女子似乎是老相識。”
白青桐看着它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幽幽答道,“是。”她話音落地,兩人竟一時間相顧無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