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6)

在她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表情依然不變，連話語當中也是冷冷清清，一如她這個人一樣，然而……他或許真的從這些話當中感受到了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感情和謝意也說不定。

“而且我不是說過嗎？對于我來說，你不僅僅是幫手。”露西再次說了這番話，而史蒂夫也響起了，最初的他在見到了露西各種各樣的超能力之後，對于自的懷疑。

那個時候，他對露西說過吧？“我只是你的幫手”之類的話，而那個時候的露西就是這樣回答自己的。

那麽，這個人對于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而他又是怎樣看待露西的呢？

“露西，你……”史蒂夫的話還沒說完，窗戶外就飄進了廣播的聲音：“啊，我親愛的女孩……”

史蒂夫不由得伸出手來捂住了額頭，他突然站起身來氣急敗壞的關上了窗戶，這下，Bee就應該不會搗亂了吧？

等到整個房子裏的窗戶都被他關上，Bee的聲音再也傳不進來之後，史蒂夫這才松了口氣，回到了露西的身邊，對着有着明亮的藍色雙眼的女孩兒問道：“我們繼續剛才那個問題吧……露西，你究竟是怎麽看待我的呢？”

對于露西來說，他究竟算是什麽？普通的朋友嗎？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嗎？還是……

他不敢去想答案會是怎樣，卻又無論怎樣都想知道，在他們一起經歷過了那麽多事情之後，他與露西的關系，究竟算是怎樣的？

露西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那麽，史蒂夫，問我這個問題的你，對于我又是怎麽想的呢？”

史蒂夫不由苦笑，他就知道，要從露西那裏得到答案其實并沒有那麽簡單，而事實上，他也在問自己，露西對于他來說，究竟算是什麽。

認識露西差不多已經快要一年的時間了，或許最開始，她對于自己來說也不過是個任務罷了，在得知了對方的事情之後，他想要拯救她，雖然那個時候的史蒂夫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但他就是沒辦法丢下這個女孩兒不管。

久而久之，他們成了同事，成了同居人，也成了搭檔，再然後呢？

再然後……

或許真的要給出一個答案才行，不光是給露西的，也是對于自己的，露西對于他來說，到底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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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史蒂夫混亂的搖了搖頭，在露西平靜的目光下繼續把話說了下去：“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但是露西……”

此刻，史蒂夫終于擡起頭來直視露西：“露西，對于我來說，你是很重要的人，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明，但是……我、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也習慣了和你住在一起，對于我來說，你、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很重要……”比我自己更加重要。

“也、也許，也許我的心裏裝了很多東西，70年前的過去，九頭蛇與神盾局，還、還有巴基，我一直想找到他，但是無論做什麽，露西，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邊，或許你并不能取代他們，但是他們也無法取代你，你……對于我來說是無法忽視的存在。”事到如今，誰輕誰重他已經沒辦法好好地分辨了，但是他卻希望，無論在什麽時候，無論遇到了什麽事，他的身邊一直有露西的存在。

露西定定的看着史蒂夫，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但她卻從史蒂夫這些語無倫次的話中察覺到了什麽。

他就這樣看着自己，眼中有着隐隐的期待，他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史蒂夫，你知道你的這些話代表了什麽嗎？”但他等來的卻是一個疑問。

史蒂夫微笑着點了點頭：“啊，是啊，我知道。”他知道他所說的話究竟代表了什麽，雖然曾經，史蒂夫以為，在他再次活過來之後，在他已經90多歲之後，是不可能再去想着愛情什麽的了，但是有些事總是由不得人去計算。

本來，露西出現在他的生命當中，就是一個意外不是嗎？

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的陪伴，如果有哪一天她突然消失了，那時自己又會有多驚慌失措呢？

史蒂夫無法想象真的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露西沉默了，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史蒂夫，你要想清楚了，我并沒有太多的感情，或許沒辦法回應你什麽，這樣也無所謂嗎？”

史蒂夫的臉上泛起了柔和的笑容：“嗯，沒關系的，因為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我會幫你找回那些感情的嗎？我想……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即便是找不回來也不要緊，因為……我可以帶你重新去感受那些東西。”

燈光之下，露西的臉上露出了柔和的光澤，她看着史蒂夫，臉上有着少有的認真：“是你說的，史蒂夫，那麽就不要後悔，我也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後悔的。”

“呵……不會給我機會後悔嗎？”史蒂夫笑着，湊近了露西的臉龐，在她的唇邊留下了輕輕一吻。

也許他一直都不明白，也許他很遲鈍，但他終于了解，對于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抱有怎樣的感情。

而她，或許冷淡，或許毫無感情，但誰又知道在将來的某一天，露西不會明白這些複雜的感情呢？即使一直不明白也不要緊，他會用他的方法讓她明白的。

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緊緊聯系在一起。

窗外，月色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這個文到這裏就完結了，我知道中間還有很多的內容可以寫，但是怎麽說呢,最近已經到了倦怠期，再加上這文也不能入V，我也沒什麽動力了，所以……還是在這裏就完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