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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沒完沒了，江凱笑看他和商豐城波濤暗湧。

盛湯，放到商豐城面前，偏頭對商豐城低語，“別一直喝酒，多難受。”

商豐城笑着看江凱，笑的意味深長。

老狗幣！笑死你。

過了一會兒，江凱起身說道，“我去洗手間。”

他大步走出去，季延看着也起身。

商豐城修長手指輕敲桌面，面不改色跟其他人繼續聊起來。

江凱放完水季延就進來了，江凱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洗手。

“Gerry？”

江凱回頭，“嗯？”

季延走向江凱，“你記得我對麽？”

江凱抽紙擦手，只笑不語。

“你是彎的？”

江凱太漂亮了，那一雙眼承載了整個世界，令人沉醉。

“不然呢？”江凱把紙扔掉，擡起眼，濃密漆黑的眼睫毛一抖。季延的手指因為激動而興奮的跳了下，他還看着江凱。

“世界真小。”季延笑的迷人，男低音悅耳。

江凱揚眉點頭，“是不大，我得回去了。”

“他是你的男友？”

江凱笑意更深，“顯而易見。”

江凱大步走出去，他邊走邊整理衣服。

“江凱。”

江凱擡頭看到站在走廊抽煙的商豐城，走了過去，“不放心我？還來這裏等？”

商豐城掐滅煙，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擡手攬住江凱的脖子，側頭親了下江凱的額頭，嗓音低啞，“有沒有跟人天雷勾動地火？”

“我跟你天雷勾動地火，恨不得幕天席地。”

商豐城按住江凱壓到牆上就深吻下去，他吻的肆無忌憚，江凱最不喜歡商豐城這麽親，毫無美感。他勾住商豐城的脖子，反客為主，兩人親到擦槍走火才松開。。

再回去就沒有吃飯的興致了，商豐城一心想睡江凱。

飯罷，商豐城和江凱先走，兩人出門上車。

商豐城按着江凱一頓狠親，拉着他就按到了腿上。

江凱及時按住商豐城的胸膛，回頭對司機說道，“開車。”

商豐城拉住江凱的手親着，沉邃黑眸盯着他，漫長的沉默。江凱靠近商豐城的耳朵，低聲說道，“回去玩個花樣。”

商豐城不為所動，江凱說，“別在車裏，給我點面子。”

“手。”商豐城下達命令。

媽的！是你要求的，馬上不要求饒。

江凱很少跟商豐城這麽做，商豐城每次都是急吼吼直奔主題，他也沒機會。江凱能讓簡修臣服，搞定個商豐城也不多難。

那是個什麽滋味？

如同山洪，如同火山噴發，如同海嘯——

江凱坐回去擦手，說道，“你喝了酒，需要吃藥麽？”

商豐城停頓了大約半分鐘，才開口，“不用。”

商豐城喝了酒有些倦，擡手虛攏在額頭上，閉眼靠着座位。

江凱看他，心裏翻了個白眼。

小爺幹什麽的？小爺是泡妞達人！搞定個老娘們意外麽？

老娘們進酒店就把江凱壓了，壓的很實在。

結束之後兩人靠在沙發上抽煙，江凱舒爽了，毛孔都舒展開了。他咬着煙靠在商豐城的肩膀上，也不管身體現在有多糟糕。

吐出煙霧，青煙直直落入空中，袅袅而去。

商豐城拿下煙低頭跟江凱接吻，江凱不喜歡帶煙草味的吻，但商豐城想接，他也就應付着接了。兩人親着親着就親到了地毯上，江凱坐在商豐城身上咬着煙，騰出手按住商豐城的肩膀，眯眼，“玩死了，我想洗澡。”

他嘴唇一動，煙灰掉到商豐城的腹肌上，商豐城擡腳就把江凱踹開，上次燙的疤還沒好。江凱又吸了一口才把煙掐滅，

“你踹我？”

商豐城一陣兒惡寒，掐滅煙扔進煙灰缸，起身去浴室，“別他媽娘們兮兮的，過來洗澡。”

草！你他媽不娘們！

兩人洗了個鴛鴦浴躺回床上，江凱靠在商豐城的懷裏，說道，“你怎麽跟季延吃飯？”

商豐城按下遙控打開窗簾，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果真是下雪了。

房間內有暖氣，讓人熏熏然。

“他是跟姓劉的一塊過來。”商豐城捏了捏江凱的臉，說道，“你那麽怕他？”

江凱嘴角抽了下，“他太惡心了。”

商豐城蹙眉，“嗯？”

“過去的事說了恐怕你也不想聽，但是你想象下那個畫面。妖豔禦姐脫掉衣服，比你還大，恐怖麽？”

“比我還大？”

江凱說，“比我大，我的，我說我的。”

商豐城：“……”

“是挺不堪入目。”商豐城總結，現在也懶得敲打他了。他中午喝了酒，剛剛又玩的過了頭，很快就睡着。

江凱睡不着，他生龍活虎。

覺得現在局面不太好，他起身去洗手間坐在馬桶上點了一支煙，發信息給孫巍，“先別碰股份，等等再說。”

“怎麽了？”

“季家和盛是什麽關系？”

商豐城說的那個老劉是盛以前的秘書，商豐城這人本事夠大，跟盛分手還能擁有盛的人脈。江凱太小看商豐城了，今天的飯局，他後背全是汗。

“兩家死對頭。”

“你知道劉慶偉麽？他現在還是盛的人？”

“不是，他現在跟季家是姻親，算是季家那邊的人。”

商豐城在勾搭季家。

江凱眯了眼，吐出煙霧，飛快的打着字，“上面快換人了吧？”

“最近形勢特別緊張。”

江凱又抽煙，發信息，“誰家會贏？盛也在範圍內麽？”

“嗯，現在五五開吧。”

“簡家算盛的人？”

“是的。”

“現在別打草驚蛇，過完年平市的地有動的跡象立刻出手。”江凱說，“我太天真了，我們先不要動。”

上一次就是太沖動，商豐城直接把他弄進去警告了一回。

江凱以為他們有感情，商豐城不會做的那麽絕。但事實證明，在他眼裏感情什麽都是扯淡，利益絕對的掌控才最重要。

江凱跟孫巍又聊了一會兒，結束對話，删除聊天記錄。握着手機琢磨着，片刻後打開網絡購物APP訂了一個蛋糕，填江畔的地址。

商子然生日。

江凱回床上躺到天黑，商豐城還沒睡醒，江凱起床換衣服出門。附近有一家商場，江凱選了一條鑽石手鏈，問道，“快遞明天能送到S市麽？”

“B市大雪應該不行。”

“S市有店面麽？能不能溝通？”

“我試試。”

電話響了起來，江凱看到來電是商豐城就接通，“城哥。”

“去哪裏了？”商豐城應該是剛睡醒，嗓音惺忪低沉。

“出來買點吃的，晚上要吃什麽？”

“買你喜歡的。”

“先生，我跟——”

江凱迅速豎起一根手指，嘴型道，“閉嘴。”

“誰在那邊？”

“店員。”江凱說，“我大概一個小時就回去。”

“嗯。”

挂斷電話，店員說，“抱歉，這個是不行的。”

江凱扯了下嘴角，轉身就走。

他直接打給另一家珠寶店總公司，訂了一款類似手鏈，填下地址。江凱打算出門，想了想又折回去随手指着一款戒指。

“拿出來我試試。”

這邊稍微高檔點的珠寶店也就這家了，店員連忙拿出來給江凱，江凱戴上尺寸正好，說道，“再拿一個大號，一樣款式。”

“啊？不是女戒？”

江凱擡眸哧的笑出聲，這哪來的二缺？

店員被笑的面紅耳赤，匆匆跑去拿戒指。

江凱戴上戒指把另一只裝在盒子裏塞回口袋，他買了些小零食，點了份外賣火鍋就回去了。江凱進門看到商豐城在客廳打電話，他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關上門脫掉大羽絨。

商豐城轉頭看江凱，跟那邊聊的有一搭沒一搭。

江凱裏面穿着休閑毛衣，淺色牛仔褲走過去坐下，商豐城松垮垮的浴袍真空。還盯着江凱，又聊了兩句商豐城挂斷電話，“吃的呢？”

江凱又回去拿盒子，道，“火鍋沒法帶，一會兒送過來。”

商豐城審視他，他對甜食沒有多大興趣，喝了一口水。

“沒睡？”

“睡不着。”江凱窩在沙發裏拿出手機玩，商豐城看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哪來的？”

“什麽？”

商豐城指了指他的手，江凱似乎才想起來，從褲子口袋摸出個絲絨盒子，扔給商豐城。商豐城接住打開看到戒指，嘴角上揚，“什麽意思？”

江凱放下手機走過去半蹲在商豐城面前，打開盒子取出戒指，拉出商豐城的手套在無名指上，“你們圈有句話叫标記對麽？”

商豐城的黑眸更沉，江凱說，“我也不舍得在你身上留痕跡，傷害你的身體，我做不到。”

“戒指算是正常人的标記。”江凱笑着，桃花眼微眯，那是怎麽樣一種深情？至少在這一刻，商豐城願意為他奉獻自己的生命，“你願意成我一生的伴侶麽？”

江凱鬼話連篇，半真半假。

商豐城玩着戒指，看着江凱。

“你出去就為了買這玩意？”

江凱打完電話才想起來商場有音樂，商豐城肯定會找他茬，不如順便買個戒指把老東西哄住。商豐城要他走心，很好，江凱就走心。

“喜歡麽？”

商豐城捏着江凱的下巴，迫使他擡頭，嗓音低沉，“你在跟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