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打暈了
……反正想不想得出來對于現狀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安初果斷抛棄了之前辣個問題,迎着安瑾吃驚或者說不可思議居多的目光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
“你還想幹嘛?我不是把話都說清楚了。”
說話之餘還順勢從每次都在這種時機突然出現的江逸遠懷裏掙脫。要不是她事先知道劇情,都快以為這種永遠楠竹光環籠罩全場的家夥就是原女主的正牌CP了。
安瑾差點摔個大馬趴,只是出糗的怒火比不上看見他時的震精。他愣了半響,忽然傻乎乎地蹦出一句:“姐,你什麽時候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那頭晚上就是他領我們回來的啊。”
“……”
根據原主記憶可得,這個專注坑姐三十年專業戶只有在有求于她,或者因為氣場被某人暫時壓制橫不起來從而恢複正常時,他才會開口喊她姐。安瑾現在這個表現明顯是被江逸遠吓住了,只是後者不知道。在聽見對方說他是她男朋友時,安初發誓辣個家夥原本頗不高興的面癱臉上,非常非常不起眼、非常非常可疑地露出了一小丁點……類似愉悅的情緒。
好像他整個人忽然間自我感覺帥到灰起,再多一丁點鼓勵尾巴都可以翹到天上去惹。
……安初按了按額頭。
“你到底在瞎說些什麽?我都說了我沒你這種弟弟!安瑾你敢自己數一數從小到大一共叫過我幾次姐姐麽?如果一開始就那麽吝啬的話,現在忽然大方起來做什麽?我不需要!我沒那個福分也沒想法做你姐,這句話同樣拜托你幫我轉告給那邊那些人。既然是你們先扔下我不管的,那從你們丢下我那刻開始,我也不想再跟你們有什麽牽扯。”
她其實也不想每回碰上安瑾或者安初時,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或者領地被其他公獅子撒了尿一樣沒大腦的家夥跳起來炸毛。但她的身體除了繼承原主和自己的記憶,似乎還有前一個安橙留下的情緒在。
在安初回憶起這篇小說的劇情時,藏在她身體裏的那個人好似也随之知道了以後的事情。重生文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有很多人想要像文中一樣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把之前的一敗塗地過成璀璨人生——
同樣與之相反的,是主角重生前的那段經歷必定十分灰暗并且壓抑絕望,即使只是回憶都讓人無法承受。
提前預知這段回憶的安橙是真是存在的,就算之後她會像小說裏那樣重生踏上康莊大道該虐誰虐誰從不手軟,也無法抵消她在這一路上真是體會過的痛苦絕望。
安初此時便是介于被對方情緒操控和未操控之間,甚至她也有意地希望讓體內另外那部分殘存的情緒借着這樣的方式和手段發洩出去。
畢竟……
她不想把自己的人生過成原主的複仇之路,所以所有從前的事如果能在這樣連續的釋放中得以平息,她也不會反抗。
安初放松了對身體的管制,好像旁觀者一般看自己對兩眼圓睜神情錯愕的安瑾說着各種狠話。其實她覺得這并沒有什麽,安橙的悲劇有一部分原因也來自她本身不斷的退讓和懦弱。
就像上輩子她面對從小到大一直到自己出車禍時,都沒有對自己表露出半分好感的弟弟和父母。也許很小的時候她曾經試過争取他們的親情,但等到發現不管自己做什麽都于事無補後,她也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以後不管面對什麽事情,在他們面前她再沒有退過。
她也一丁點,完全沒有想要接着這個機會,說出對自己真正的那個“弟弟”和“父母”想要說的話……這種心情。
安初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在其他人眼中便是她一邊用一張若無其事無所謂的臉,一邊說着回擊對方指控對方的話語。
話的內容和她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對比,仿佛一個人心裏某種情緒積壓到了頂點,反而已經無法再對它表露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了,只是單純為了描述事實而描述了——
于是這種不同尋常的表達方式,反而意外地引起了某些人的共鳴。以至于在她抵擋不過那抹情緒的反應,最後一句話話音未落那刻十分自然地眨掉一顆眼淚時,安初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誰用力抓住,慢慢收攏,然後握緊。
兩個人指間溫度不同,那一方的溫度要高了許多。對比起來,似乎她的表面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平靜。
恰好和安瑾的話也告一段落,她不想再理會已經被自己駁得啞口無言一臉失神的前·弟弟,留下最後一句話:“臉都撕成這樣,也是時候翻臉了。以後我跟你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除了姓安以外,我和你,和安瑜,和……那邊的所有人,都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以後她轉身就走,原本想借着這個機會趁機将自己的爪子從另外那個家夥手裏抽出來,她忽然覺得這樣被他牽住手感覺……特別別扭。
可她沒有成功。
他的力氣比她預料中要大,安初擰了一下沒掙開,想要嘗試第二次時突然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她瞬間偃旗息鼓。
天大地大沒有大腿大……現在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态度可以慢慢改,翻臉的事情還是別在這麽多人面前做了吧……
安初有點心塞,努力端着一張“哀莫大于心死”的臉,在衆人圍觀下灰溜溜地躲上了車。
藍後他還是不放手……
……艾瑪今天出發怎麽這麽晚!為什麽到現在還不走嘤嘤嘤!
她趕腳自己臉上有點燥得慌,不知道是羞射還是憋氣,不用摸都覺得伸只手上去就能鐵板燒。因為側面目光太過明亮逼人,灼得她幾乎想像個小矮人一樣縮縮縮鑽進地縫了。傻坐半天,琢磨了半天自己要找個什麽理由下車脫身平靜一會兒——
一扭頭忽然發現自己右手還端了個素炒臘肉的碗。
……哎呦我湊!
安初瞬間如蒙大赦如聞天籁,舉着辣只碗像舉着一枚免死金牌,恨不得立即跳起來:“我我我下車洗碗!”
一溜煙就竄下了車。
面無表情坐在原地,才牽小手多久還沒來得及回味的面癱:“……”哼!QAQ
說是洗碗其實也是簡單沖一沖擦一擦,水用多了反而要擔心裏面有沒有病毒。已經過了吃飯的點,供水這邊稍顯僻靜,不遠處還有人聲。盡管已經離開他十多米遠,她心裏還是有點砰砰亂跳。安初不太熟悉這種情緒是什麽,也說不上好不好,總之就是有點奇怪。
她拿着一只碗來回擦了一遍兩遍三遍,扭捏着不敢回到車上去,而是一直磨蹭想等許恪那邊說啓程再走。
只是磨蹭得越久心裏的情緒就越微妙,也許是因為腦子裏太多東西在打轉,也許是周圍實在太安靜,連一點聲音都能分辨出來,所以等到她猛然發覺身後多了一個無聲無息便湊近自己的人時,似乎——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她甚至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這次又是什麽人在她後面下黑手,後腦勺還是脖子哪驟然一痛,她兩眼一蒙,瞬間軟了下去。
安初昏迷前的腦中最後一個想法是……如果還有重生,請不要再讓她做戰五渣啊啊!
導演說好的重生不是在這裏出現的不要為了省字數直接扣劇情啊啊啊!
劇本都要被玩壞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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