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偷襲惹
窗外的熱風呼啦啦地吹,滿眼綠色灰色一晃而過,末世以後連只會飛的鳥都不見了,安初扒着車門十分嚴肅地考慮自己跳車逃生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身後那人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心裏原本被揭穿的羞惱也瞬間被傲嬌覆蓋,呵呵笑了一聲後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沖前頭駕駛座冷笑:“王叔,開快點,我們趕時間。”
笑眯眯的司機立刻十分配合地應聲:“好嘞。”
“……”
安初眼睜睜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由“呼……”變成“咻——”,那種速度上的突然轉變讓她腳的她如果現在不跳下去,這篇文就是末世重生戀愛呸逆襲文,如果她跳下去,那就是生死時速激情三十六秒……嗷嗷要不要這樣!
要命還是要自由!她吞了口口水,跟随自己的心默默做出最誠懇直接的反應……看見她的表現某人果不其然心情愉快很多,唇邊牽起一個不知是嘲諷還是得意的弧度,輕哼一聲,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嘤嘤嘤真的好想打他臉!兩個人一重逢,那種看見他嘴賤就習慣性想跳起來打他的沖動也立馬回來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口是心非死鴨子嘴硬的傲嬌一般見識,眼睛望着外頭一掠而過的風景發呆。沒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進一步求饒問他江家的情況,對方顯然有點小疑惑,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後,別別扭扭地問:“你不好奇麽?”
安初呵呵一笑義正言辭地說:“不。”
“……”他被堵得語塞,眉頭一皺,本來也是要哼一聲扭過頭看窗外,但不知是不是兩人之前走失了那麽久的緣故,他想了想居然沒有炸毛,好看的眸子看看前面又看看她,忍不住又問,“真的一點也不好奇?看在這次我心情好的份上,要是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我勉強都能告訴你……”
她直接截斷他的尾巴,比剛才還要義正言辭:“我一點也不好奇。”
話說一半被截胡,感覺像咬到舌頭十分糾結的某人:“……”
之後的一路上對方果然沒再提起這件事,扳回一局的安初也沒工夫理會他的心情。她雖然目光落在外頭,心卻不知道飄到哪裏,只要一想到自己現在正在朝着身旁這個家夥的老家狂奔而去……她就覺得特別微妙。
安初一直覺得縱使前頭的劇情千瘡百孔人設到處崩OOC遍地走,原主重生的事情和那個點也應該不會有變化。畢竟這個世界的本質是篇小說,而她現在所經歷的事都只不過是重生前不甚重要的過渡期。
也是因此,所以盡管知道自己和江逸遠的相處模式和态度有點不對頭,她也一直沒有考慮或者動手改變。不管這情形是好是壞,如果她明知自己不能在這邊留到最後,再多的糾結和嘗試也都沒有必要。
江家在中心城市,那邊已經開始着手建基地收容難民了。他們昨天出發,今天是第二天,大概還需要一天才能到達。安初已經絕對信賴自己在這邊路癡的身份,對于要去江家這種事她也只是糾結了一下便扔到腦後。
拖延症總是不習慣處理還沒逼到眼前的事情,但對于已經迫在眉睫必須做出選擇的境況,又會因為毫無準備而不知所措——
比如現在這種情形。
左邊遞過來一瓶果汁,右邊舉着的是她平時喝的那瓶水。吃飯時就厮殺過一場的兩人互不相讓,鬥雞似的你瞪我我瞪你,恨不得把全身的毛炸起來吓唬對方。分不出個高下就回過頭來瞟她,大有她敢拿另一個人的就立馬掀桌給她看的意思。
江逸遠是在之前詭異的相處模式裏養出的私人獨占欲,習慣性對她宣示領土所有權。謝子珩是年紀小受不得挑釁,盡管之前看起來溫油貼心鄰家好弟弟,但接連被刺激過幾次後也按不住性,被他一激就熱血上湧杵在原地,咬緊牙關不罷休。
王叔領着一群吃飽了沒事做的小年輕坐在一旁,笑嘻嘻地邊剔牙邊扯淡,兜着兩只手看熱鬧,時不時投來“年輕真好”的眼神。這兩人鬥紅了眼在她面前僵持十幾秒,安初想着惹不起她還跑不過麽,扭頭就往別處走,結果發現她真的跑不過!
江逸遠身體倍棒謝子珩滿血複活,那倆貨年輕力壯身高腿長,随便幾步都能追上她。追上以後又跟剛才一樣舉着兩個瓶子盯她,死活要她做個選擇。
……媽個蛋這要是兩朵花她會更高興,舉着兩瓶子在她面前戳辣麽久是作死啊啊啊!
安初看得心好塞,來回擰巴轉了兩圈,到底在那兩人的盯視中敗下陣來,揪着呆毛簡直給跪:“你們到底想幹啥!!喝個水也要我選!選毛啊選!我不喝了還不行嘛!!”
一人一巴掌推開攔在眼前的胳膊扭頭就走。心口梗着氣,一怒之下撒腳丫走了半天,怕迷路又一直圍着他們過夜的地方打轉,轉了好幾圈才覺得洩氣。
撒完氣後腳的自己這麽轉圈好蠢,轉完了還得回頭往回走。想想這樣左右為難兩邊都不能遷就的日子不知還要過多久,她有點沮喪,垂頭喪氣地準備繞道,剛一轉過去就瞥見那個不遠不近綴在後頭的家夥。
他倒是摸透了她的性子,怕她迷路還特意跟過來。但這麽一來,她剛剛辣麽蠢只會圍着他們車在的地方打轉的樣子肯定也被全看去了。安初老臉一紅,想着隔得這麽遠他應該看不清,色厲內荏地喊:“你跟過來幹啥!我我又不會走丢!”
對方也不介意,脫離了江逸遠面前的戰鬥模式,他立馬恢複平時的軟萌好捏,臉上白裏透紅,還帶着兩個淺淺的酒窩,笑眯眯地走過來:“我不是怕你走丢呀,我是怕你不在,我會走丢。”
“……”
謝子珩好像通過跟江逸遠的戰鬥get了什麽新技能,雖然無可避免還是有點小羞射,但态度卻很坦然。安初抓抓後腦勺一時間居然也說不出什麽別的話,幹巴巴地咂了咂嘴,只好轉身跟他一起朝着來時的方向走:“那好吧,我們回去吧。”
“好。”
跟來的只有他一個人,估計另外那個家夥還因為她發了火在傲嬌或者別扭。她有點小糾結,也沒放心上,眼睛看着腳下的路,覺得身邊有點太安靜了,随口扯了個話題。
“你在這邊适應得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對了,你有沒有什麽地方要去?我是沒地方去才跟着他們一起,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或者要去找家人,回頭我跟他提一聲,看到時能不能找到順路的人跟你一起過去。”
“……”
說完以後等了幾秒沒等到回複,她有些迷惑,回頭一看,對方不知何時站住了腳步,眸光意外地有些不同往日的幽深,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盯得她心裏有點古怪地緊張起來。
安初心口一跳:“怎麽了?我說錯什麽話了麽?”
謝子珩站在原地沒有吭聲,臉上挂着的笑容也不見了。傍晚的風帶着白日裏沒有散去的熱度,今天又有變天的趨勢,吹得她一陣冷一陣熱。安初等他開口等得心髒砰砰跳,直覺有什麽不好或者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發生了——一瞬之後,對方卻忽然舒展眉眼,莞爾一笑。
“被吓到了?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随随便便就準備把我丢到旁邊一個人潇灑什麽的,我一定會像現在這樣非常不高興的。”
“……哦。”
話是這麽說,可她還是腳的他剛剛的表現和回答都有點畫風不對……她有點摸不着頭腦,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幾秒鐘的糾結後,也只能就此作罷,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
兩人沒走多久便回到衆人聚集的地方,此時大家已經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休息或者聊天,倒是沒有看見另外那個家夥的身影,王叔也不在。
末世後人口銳減,這條路也沒有加油站之類曾經住過人的地方,所以在這邊遇上喪屍和生人的可能性都不大。謝子珩到了地方後就紅着臉用三急的理由暫時離開,她瞅着他恢複正常的表現也有點松了口氣。四下看了一眼見自己現在沒事可做,幹脆回身往車上走,剛剛鬧了那麽一通她到現在還沒喝上水,實在有點渴。
車停在大家都看得見的位置,她開車門探身進去的動作也很自然。
安初并未防備自己在這種地方還能受到襲擊,彎腰的動作做到一半,身後忽然有人動手意圖抱她。
她腦中還沒想清有誰膽大包天居然敢在江逸遠不在的時候對她動手,多年打群架偷襲的本能就已經讓她在此時動作極快地撐在座椅上一擰身,屈膝堵在對方的關鍵部位,然後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失去重心往這邊倒,等他撲過來時她的膝蓋便恰好硌在對方臍下三寸處——
萬萬沒想到的歹徒:“……嗷!!”
萬萬沒想到的安初:“……江逸遠你作死!”
……他想要的劇本不是這樣的嗷嗷嗷!!偷雞不成蝕把米,痛到直不起腰的歹徒捂着馬賽克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二更!
楠竹: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領福利的都是別人!!!
坑主:那你憋幹了我去喊男二上位= =
楠竹:嗷嗷嗷那幹脆幹掉你自己寫劇情!!!
坑主:……滾粗!!!
捏臉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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