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在天譴邊緣瘋狂試探!
趙睿一臉懵,卻還是老實答道:“落家了。”
郎靖風蹙眉,宛如一位嚴師:“真的假的?”
趙睿:“……”
為了不挨揍,趙睿按捺住罵娘的沖動,無奈道:“真的呗,收作業前我就跟劉老師說了,中午回家取。”
郎靖風沉着一張俊臉點點頭:“行。”
語畢,在一衆女生好奇的目光洗禮下旁若無人地走回自己座位。
有病,但帥。
到了中午,郎靖風去學校附近一家快餐店吃飯。
食堂裏的套餐雖不難吃,但肉太少,郎靖風想用肉食填飽肚子打十份套餐都不夠,所以頓頓溜出來吃。他要了好幾人份的炸雞,端着一托盤的雞腿雞翅雞塊找地兒坐,一擡頭瞥見趙睿也坐在靠門的一桌吃東西。
“什麽時候取作業去?”郎靖風在鄰桌坐下。
趙睿痛苦地叼着雞腿兒:“我吃完飯的行不?”
“……趕趟嗎?”郎靖風不放心地打量着趙睿圓胖如橡木桶的身體,由衷懷疑他的跑速。
趙睿咬牙:“我打車!”
這學渣精神不正常吧!?
郎靖風不吭聲了,埋頭吃雞,時不時往趙睿那邊盯一眼,似是生怕趙睿作業不交不及時害白阮再被劉老頭兒吼。趙睿被他看得這個心慌,埋頭狂塞,吃完了匆匆一抹嘴跑出去打車。
……
封了半竅後白阮感受到的妖氣大幅削減,怕郎靖風不再怕得那麽厲害,無論上課還是巡視自習都放松了許多,雖說與郎靖風說話時仍會緊張戒備,但至少不再動辄汗濕重衫臉色煞白,而且實踐證明封半竅後自身的妖氣夠他維持一整天人形用。
自己的困難解決了,白阮就開始操心郎靖風的功德問題。
功德對普通人來說多點兒少點兒意義不大,但對妖怪與修道之人不同。生老病死、物競天擇,都是天道,修煉于個體而言是好事,但本質卻是逆天道而行,易遭天譴。
自古以來,民間就有妖怪或修道者需要渡雷劫的傳說,這裏的雷劫其實就是天譴,妖怪或修道者的功德越是常年維持在低下狀态,就越容易遭天譴。天譴一般不至于要命,但過程卻極度痛苦,動辄劈到皮焦肉爛,除此之外還嚴重損耗修為,正所謂辛苦修煉許多年,一下回到成精前。
正因如此,許多妖怪會刻意從事對積攢功德有幫助的工作,譬如:醫生,懸壺濟世;警察,懲奸除惡;教師,教書育人……再厲害的就去搞科研,利國利民。有些妖怪閑暇時還會去做做義工,救助救助動物,總之就是生怕遭天譴。
然而,功德這東西不用法術開天眼看不見,而妖怪們也不是個個都能像白阮一樣碰巧拜進道士門下學法術——不被偏激派道士一桃木劍紮死就不錯了——所以絕大多數妖怪都是眼前一抹黑,自己有多少功德自己也不清楚。而無論多可怕的事,一旦看不見摸不着,威懾力就會降低,因此也有不少妖怪對功德不太在意,甚至有些智商低下野性未除的妖怪幹脆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被打回原形前吃夠喝夠玩夠就算沒白當回人,打劫周皓辰的那幾只犬妖就是這種妖怪的典型,他們功德比郎靖風還黑,随時都可能遭天譴。
郎靖風這幾天表現都還湊合,自然,這湊合是相較他自己而言的。數學和語文作業能瞎寫一通或者抄吧抄吧交上來,上課時桌上擺着書充樣子,自習課也好歹是低頭發呆,沒拽得二五八萬地看天花板,也不給別的同學搗亂……對他來說,這表現就算是湊合了。
除此之外,白阮還聽班長許辰反映說郎靖風這幾天有時會用收保護費的架勢催別人交作業。
“尤其是數學和語文。”周五下午,許辰把班會發言總結交到白阮手上,推推眼鏡道,“別的科他好像不怎麽管。”
白阮也不傻,瞬間想通其間關竅,哭笑不得中透着一點兒暖。
“他怎麽催的?”白阮确認道,“說什麽了,有什麽行動?”
“就是走過去敲敲桌子,跟沒交的說快把作業交上,氣勢看着挺吓人的……”說到這,許辰偏着腦袋想了想,補充道,“但其實也沒幹別的。”
白阮放下心來,道:“行,我知道了。”
如此一來,白阮更想出手拯救有藥可救的郎靖風,讓他跟上大部隊。
不過,當務之急是把小狼崽子在天譴邊緣瘋狂試探的功德往上提一提,不說提高太多,至少也得離警戒線遠點兒,不然萬一這狼崽子哪天不小心犯點兒別的錯被天譴一波劈回原形,那還談什麽學習,怕不是要直接回深山老林攆兔子去了。
周六沒有晚自習,下午第四節 課結束就放學,放學鈴響起的一瞬,在講臺上監督自習的白阮朝最後一排招招手道:“郎靖風,你來一下。”
郎靖風放下書包,走到講臺邊,唇角噙着笑:“白老師。”
白阮不自在地轉着筆,眼皮一掀,甫一對上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狼眼便迅速垂下眼簾,按捺着緊張道:“放學完事你……有時間嗎?”
這話一出口白阮頓覺自己措辭不妥,這句不太像師生間的對話,倒有點兒像邀約,白阮窘得臉微微發熱,正想換個威嚴的問法重問,郎靖風卻搶先道:“有。”
“那你……”白阮在近距離妖氣的震懾下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問,“你今天晚上有多少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家裏有規定晚上要幾點之前到家嗎?”
郎靖風皺眉:“想給我補課啊?”
白阮搖頭:“不是,和那沒關系。”
郎靖風一笑,強行遺忘周六晚九點之前到家的家規,道:“我爸媽不管這個,明天回都行。”
白阮一點頭,眼睛別扭地望着別處,道:“那你把書包拿上,待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雖說有封竅符,但他仍然不太敢和郎靖風對視。
郎靖風眼睛一亮,咬了下嘴唇,壓低嗓門道:“我們倆?”
“呃,對,有點事。”白阮一直沒敢正眼看郎靖風的臉,不知道這小狼崽子正一臉亢奮,邊低頭看手機邊起身朝外走,“我先回辦公室一趟,你收拾好就去辦公室找我。”
郎靖風飛掠回最後一排,拿起書包沖出教室。
白阮回到辦公室,從桌下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郎靖風劈手奪過,道:“我背。”
白阮略一沉吟,心想這趟主要是為了讓郎靖風攢功德,讓他多出力是對的,遂欣然接受,又從櫃子裏翻出一套運動服和一雙運動鞋,道:“我去廁所換一下,你包先放着,背着怪沉的。”
郎靖風喉結滾動,四下掃了一圈,見辦公室沒人,道:“廁所不方便,在這換呗,怕我看啊?”
白阮一窘,嘴硬道:“沒有。”
郎靖風大步走到門口,關門落鎖,随即背抵門抱着懷,直直地望着白阮道:“那換吧,門鎖了,有人要進就讓他等一分鐘。”
方才辦公室門開着,白阮尚可忍受與郎靖風獨處帶來的緊張,現在門一鎖,這辦公室又成了孤狼寡兔密閉空間,白阮頓時又慫得一陣腿軟,一雙挺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結結巴巴道:“你、你……不行……”
害羞了?郎靖風心裏酥癢難耐,卻只好轉身沖着門道:“不看你行了吧。”
白阮無法,想以最快速度脫離當下窘境的辦法就是馬上把衣服換上完事兒,于是白阮不再多言,着急忙慌地換衣服。
郎靖風聽着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吸鼻子,動起了歪念頭的狼腦袋剛偏過一點,身後白阮驚慌失措的聲音便傳了來:“你別……別轉過來。”
——死死盯着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郎靖風不僅沒失望,反倒莫名其妙地更來勁兒,嗓音微微喑啞:“知道。”
白阮很快換完衣服,他本來就臉嫩,平時全靠西裝革履勉強營造點兒氣勢,這會兒換上一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運動服,怎麽看怎麽是個大學生。
郎靖風打開辦公室門,直勾勾地盯着和平時不一樣的白阮,猜測道:“爬山去?”
“對,”白阮道,“龍潭山,去那有點兒事。”
郎靖風無視他後面的說明,眯眼眺向窗外,笑笑道:“龍潭山離得近,快點兒爬說不定能看見日落。”
“不是去看日落,”白阮朝走廊走去,解釋道,“我們去喂鳥。”
郎靖風跟上,眉毛一揚,惡劣地問:“什麽鳥?誰的鳥?”
白阮沒聽出郎靖風在戲弄自己,還走在前面一本正經地答着:“誰的鳥也不是,就是山林裏野生的鳥。”
郎靖風啧啧道:“野生的鳥你也……白老師你怎麽這樣?”
白阮和學生說話時思維壓根兒就不會往龌龊的方向去,聽郎靖風似乎不贊同,忙解釋道:“我知道,天暖和的時候野生鳥正常不用人類幹預,自己能找食,往年我也都是冬天山裏吃的不好找才去喂。但是去年龍潭山開發旅游,又修路又蓋房子的,環境跟以前沒法兒比,鳥眼看着越來越少了,我現在天暖和也一周去一趟。”
他前些年做這些是為了攢功德,可做着做着,也就漸漸不是為了功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郎靖瘋(興奮):操!小白老師約我爬山!
白軟軟:……不是,是功德,其實我是兔妖……然後你的功德特別低……天譴……幫助生靈可以增長你的……
郎靖瘋(聾了,聽不見):還一起喂鳥看夕陽!
功德這個梗……終于開始發揮它的作用了……嘻嘻嘻嘻嘻嘻嘻我特麽好缺德啊hhh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