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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夫人一屁股跌坐地上,只是,她的兩條腿呈一百八十度大劈叉,渾身又一。絲不挂,這般的視覺沖擊對男人的刺激可想而知。
八夫人原本俊俏且含着十足春情的小臉,就快憋成豬肝色,虧了夜晚燈下黑,臉色的變化旁人看不大清,可她滿臉痛苦瞬顯無餘,身體再柔軟,也架不住突然間的做,這樣高難姿勢,況且這一摔将她的美好形象摔了個徹底。
該露的、不該露的通通顯露無疑,八夫人再顧不上于肅王面前保持美好,都摔成這樣了,哪裏還有形象可言,趴在地上費力的收回呈劈叉的兩條腿,即便形象已全無,八夫人還不忘梨花帶雨一番以博肅王憐憫,而她用來博取男人憐憫的眼淚,怕是兩條腿生生的給疼出來的。
北冥徹貴為王爺,自然不會上手扶一個摔倒的妾,依然四平八穩的立在原地,可一想方才還與她颠鸾倒鳳,總不能太過無情,便對同樣立在一側的李俏說:“愣着幹嘛,還不快扶……”話說一半便打住,沒了下文。
只見李俏兩個鼻孔鮮血直流,刺眼紅色順下巴滴下,滴到衣服上的都不算啥,那血順衣服再往下,彙集李俏腳尖前方地面上,而且她的兩只眼睛,盯着還坐在地的八夫人不見眨一下,那眼神與表情,若非她長着女人的身形,北冥徹絕對會認為李俏是男人。
女人看女人,能看出鼻血噴湧的還真少見!
看見李俏北冥徹就來氣,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成,戳那女人一指頭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裏,定會給他惹來事,明知皇上将這女人硬塞給他就是為給他添堵,卻也無可奈何,打那女人等于打臉天子,若讓有心人知曉,保準會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那時整個肅王府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北冥徹幹咳兩聲,袖子一甩踏出卧房,也不理會屋中兩個女人,由她們坐着、還是繼續淌鼻血。
正主已離開,八夫人不再裝可憐,馬上變了副面孔,本想喚一旁李俏扶她起來,可見對方鼻血流得歡,再加上那女人看她的眼神咋那麽怪,八夫人實覺瘆得慌,自顧爬起狠瞪李俏一眼:“還杵在這幹嘛,沒你事了。”随即一瘸一拐着又上床。
處在愣神間的李俏回神,才發覺自個的鼻子血流不停,連忙用衣袖胡亂擦把臉,也不想着撿東珠,那珠子經剛才滾到了床底下,想撿的話,還是等以後再尋機會吧。
今夜既看了活春宮,又賞了那般香豔的美人跌跤圖,李俏覺得今兒賺大發,回到房裏躺在床上回憶先前看到的畫面,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着,直到後半夜了才迷糊着入夢。
……
窗外枝間雀的“啾啾”鳴叫聲,喚醒依然入夢的人,李俏坐起打個哈欠,看眼微敞的窗戶,初升日頭恰好照在臉上,感覺暖融融。
昨兒上花轎前李府嬷嬷說過,庶妃入了肅王府拜見王妃娘娘以後,才能得王府賜派下人來随身伺候,誰叫她是妾呢,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連個像樣的嫁妝也沒有先不說,入得王府來時,就連個随身伺候的奴婢也不能帶。
李俏頂着兩個黑眼圈,坐在梳妝臺前胡亂打扮收拾,說是打扮,也就是洗完臉了對鏡抹點桃花霜,也不往臉上撲白。粉,她這張臉抹的白與不白能有什麽區別,塗再厚的鉛粉也遮不住鼻翼山根處的雀斑,只簡單描了下眉、塗了點唇脂。
李俏從來曉不得,上輩子開挖掘機到處拆房挖坑的“他”,死後重生變成“她”以後,描眉畫唇久了竟也變的得心應手,真應了一句人們常言的話:抗得了大錘、捏得了繡花針!
領路婢女早早的侯在房門外,收拾打扮停當,跟着水靈靈的俏丫頭往前院,拐過王府花園的回廊時與八夫人相遇,李俏這才收回一直落在俏丫頭屁股上的視線,八夫人今天的打扮将李俏襯的寒酸至極。
并非李俏沒有幾件好衣裳,好歹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即使給人當妾,娘家咋可能連幾件好衣裳都不舍得給她做,今兒拜見王妃娘娘她卻打扮的這般樸素,實是因她不喜古人的衣服穿起來啰裏吧嗦。
整套衣服全部穿上身要裏三層外三層、本來現在正值夏季,穿那麽多美則美矣,但也有捂出痱子的極大可能性,所以李俏舍棄了正式着裝,寒酸就寒酸吧,老子涼快了才是正經!
八夫人前頭也有一位領路婢女,手持牡丹扇、且扇個不停的八夫人繞過領路婢女走上前,将李俏從上至下打量,眼底鄙夷顯露無餘,又想起昨夜王爺招自己侍寝,她更加的瞧不上李俏。
李俏暗暗腹诽八夫人身材不錯時,視線與她觸及,看清對面華麗扮相的女子對自個投以滿目不屑,李俏關切道:“八姐的腿還疼嗎?”
八夫人面色當即一窘,昨夜丢人丢大發,出了那樣的醜也不知給王爺留下何種印象,行至李俏面前壓低聲,“你最好掂量掂量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若聽見王府裏傳出風言風語,我要你好看!”
李俏大方一笑:“八姐放心,妹妹我雖是個粗性子,但嘴挺細……”說着,主動讓開道:“八姐請!”
聽李俏左一個八姐、又一個八姐、八夫人的尾巴再度翹上天,仰頭“嗯”一聲,先着李俏行在前方;稍稍落後的李俏面上一直挂着淡淡微笑,內裏實則笑得滿地打滾,那女人若曉得,與“八戒”諧音的“八姐”這兩個字将她比喻成豬的話,她能否還這般得意!
……
鉛華苑乃王府當家主母肅王妃的院落,鉛華苑正廳裏此時坐滿清一色的女人,看她們年紀,毫無疑問都是肅王的妻與妾。
李俏與八夫人并排行至肅王妃周氏面前俯身行跪拜禮,禮畢,二人端莊的立在周氏面前,等着上首貴婦訓話。
當下的李俏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揮到了極致,邊聽周氏訓話,邊觀察這一屋子的女人,暗暗責備老天,既讓他穿越,幹嘛不讓他穿到肅王身上,若他變成肅王的話,這一屋子的如花美眷不就都是“他”的了!
觀摩一屋子女人的同時,李俏還暗暗祈禱,女人多的地方向來是非多,但願今天不要出什麽意外。
可那老天偏偏的就似要與她對着幹,周氏一番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将将言畢,坐于偏位上的一紫女子便接道:“這位妹妹新入府,第一天拜見王妃娘娘卻穿成這樣,妹妹是哪裏對王妃娘娘有所不滿嗎?”
李俏暗道,這女人絕對不是好玩意,其她人必定巴不得別人越寒酸,就能将她們襯托越高貴,你卻揪着個衣服想挑些事出來,是否吃飽了撐得慌!
李俏對那紫衣女,稍微彎點腰以視将其恭敬:“妾身豈敢對王妃有不滿,妾身扮成這樣來拜見王妃,是因妾身入府之前早聽說過,王妃娘娘乃我朝獨一無二的美人,妾身打扮的再俏麗,也不及王妃萬千風華的一束光芒,不要說妾身,放眼整個王朝,恐怕也沒有人及得上王妃一根手指頭,扮與不扮實乃沒有不同。”
李俏的馬屁絕對拍到點子上,周氏斜目剜了紫衣女一眼,微笑點點頭:“本妃看那市井傳言果然不可信,妹妹如此聰慧伶俐之人,怎可能如傳聞中那般。”
周氏取過手邊茶幾上早已備好的紅包,由身旁婢女接過交到李俏手中,接了王妃的見面禮,李俏曉得過關了,按周氏的吩咐坐在下首末位,開始裝聾做啞。
李俏當明白,今兒這一出她算暫時抱住了王妃的金大腿,卻也将坐在王妃下首的紫衣女得罪,不光得罪她,方才那番拍馬屁的話等于将這間屋子裏所有女人全部卷進去為王妃做了陪襯,看來以後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免的給自己惹來事。
紫衣女乃肅王側妃玉憐秋,玉憐秋面上微笑有些挂不住,卻又不好發作,含情的美目恨恨瞪向李俏,李俏餘光看見了玉憐秋對她投來的毒目,卻将那女人壓根沒當個人物看;整個王府除了王妃頂着正妻頭銜,剩下的女人不是奴婢就是妾,即便你入府比我早,你依舊為妾,拽了又怎樣,你能拽過王妃去?
李俏心安理得的沒将玉憐秋當回事,但她也琢磨着,等拜見王妃結束了如何與其她的女人搞好關系;即便大家都是妾,在這高牆深宅裏還是得團結幾個同一戰壕裏的盟友,萬一麻煩纏身時,多一個朋友也會多一條路。
接過王妃的紅包後,八夫人也坐到下首另一邊的末位,恰與李俏面對面,不久前聽李俏稱她一聲八姐,八夫人還覺得李俏是個懂事的主,可今兒第一天拜見王妃卻讓她輸給這個女人,八夫人怎能甘心,不将那女人好好的整治下,怎對得起表姐對她的提攜!
八夫人的表姐不是別人,正是肅王側妃玉憐秋,表姐妹倆人交換個眼神點點頭,八夫人嘴角挑起一絲陰霾微笑,玉憐秋面上更閃現一抹淡淡的、讓人不易察覺的算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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