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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想到,習武也是府上男孩子們必備的課程,他要不走尋常路應該很容易!
即便沒人看見大公子來偏院,李俏現在也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時半會不能将這小子打發了,李俏去到門口觀察,附近沒有人,才又返身天成面前:“你來找我有事麽,若沒重要事,九姨娘求你了,趕緊走成不成!”
李俏滿臉的祈求樣看在天成眼裏,越看越有意思,府上姨娘多,但從來沒有哪個姨娘和他這樣講話,多數夫人們見了他都端一副長輩的姿态,那些女人在母親跟前讨不了便宜,便在他面前充大頭,和那些女人一碰面,她們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他娘的那副嘴臉,越看越來氣,只有九夫人沒有那樣。
加上今天,和九夫人才一共見了三回面,可架不住天成對李俏生出喜歡,這種喜歡只是一個小弟弟喜歡姐姐的喜歡,這樣的喜歡裏,不夾雜一絲不堪,“九姨娘,我來找你替我母親道歉是一方面,再就是想看看你怎麽樣了,你是因為我才挨了打,我心裏很過意不去。”
“大公子,你不要有心裏負擔,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挨側妃打,說透徹也是被心思不純的人利用你才殃及到我,你若不想被人繼續利用、不想我繼續因你而挨打,我求求你,趕緊走!”
李俏恨不得有給天成跪下磕頭的心,可她現在這樣,哪裏能做磕頭的動作,也只能用可憐兮兮的語氣,和一副吃了翔的表情祈求,偏偏她這模樣,越發對天成胃口。
天成自是聽懂李俏說有人利用他,但天成沒有追問誰利用他,而是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九姨娘,你答應我一件事,我馬上走。”
面前小娃子的奸笑看的李俏心頭莫名一哆嗦,哆嗦過後她說,“只要不是教你對對子,而且是我能做到的事,我保準答應。”心頭再是哆嗦,現在也得将他趕緊打發了,只要不是摘月亮、摘星星那種不切實際的事,無論他提出什麽要求都答應。
“當真?”天成問。
“我說到做到!”李俏保證。
“光做保證不成,你得發誓。”
為了能将這尊小瘟神送走,李俏沒多想,舉手掌過肩膀發誓,若不答應大公子,她願意學狗叫,不光學狗叫,還要腦袋頂着洗臉盆繞偏院裸奔。
天成被李俏的誓言逗的呵呵笑,要不是李俏制止了他的笑,估計這小子還要捂着肚子笑半天呢。
“你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麽。”
天成忍住內裏想笑的欲望,正色道:“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我總覺得叫你姨娘,我很吃虧,以後我幹脆叫你姐姐吧!”
叫你姐姐吧……姐姐吧……吧……
李俏頭裏霎時起了無限回音,還以為聽錯了,“什麽玩意?你叫我姐姐?”
天成一本正經:“對啊,叫你姐姐,你又比我大不了幾歲,老讓我叫你姨娘,我覺得好別扭!”
李俏咽口唾沫呆愣原地,這小子該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就算老娘年歲比你小,可我嫁給了你爹,你怎麽着也得将我叫聲娘。
這要求她哪裏敢答應,萬一讓別人知道大公子叫她姐姐,這簡直是黃泥巴掉進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剛才發過誓,只要你能做到一定會答應,要是反悔的話,你就得學狗叫,還要頂着洗臉盆裸奔呢。”
“汪汪汪!”李俏叫了三聲之後說道:“我背上還有傷,頂着臉盆裸奔……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再兌現給你,怎樣?”
天成完全沒想到李俏居然真的學了三聲狗叫,他剛才那麽說話,不過是想拿捏一下她,可完全沒料李俏竟真的兌現承諾!
天成面色當即暗淡,既然人家不願意,他又怎可能真叫人家頂着臉盆裸奔,“九姨娘不願意做我姐姐,那我走了,九姨娘保重!”
天成進到偏院時天還亮着,和李俏說了半天話,天色已經暗下,雖沒完全黑,可那月亮與星星已冒頭。
天成沒有從門裏出去,而是從偏院的後牆上翻過,親眼看那個小娃子身手利索的翻過院牆,李俏心中為天成豎起大拇指。
天成為何想叫她姐姐,李俏大概猜的來,整個王府裏的人,包括她娘在內,都不會用朋友的身份和那孩子講話。
說真,要不是住在王府裏,認了他這個小弟弟也沒什麽不好,與他年歲相近,和那小子的确能說到一塊。
天成臨走時面上生出的那抹暗淡李俏看見,孩子還小,等他過幾天忘了今天事,說不定就好了。
金嬷嬷還沒有回來,李俏坐回海棠樹下吹晚風,迎着習習涼風,她轉過頭望着天成離去的方向,定定的瞅着那面牆,似乎才想到什麽。
何事能讓玉憐秋發那麽大的火?
暗思中,李俏額頭上冒出冷汗,虧了沒答應他的要求,上前天大公子來偏院,無非就是與自己聊了會天,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傳到玉憐秋的耳朵裏都變了味,若再讓旁人知道大公子叫自己姐姐,那還了得。
收回視線,李俏擱在石桌上的拳頭捏緊,丁詩韻啊丁詩韻,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心思如此龌龊的女人,連這種子烏虛有的事都能捏造出來,我把你想的有點簡單了。
因天成的不經意出現,使得李俏完全捋順,丁詩韻在玉憐秋面前到底嚼了什麽樣的舌根,丁詩韻的陰險與龌龊真不是蓋的;獨坐海棠樹下的人兒眼底生出些許算計,她的算計只為自保,不為害人。
……
因丁詩韻的背後捅刀子,李俏徹底學精明,其實她原先就很精明,但她相信世上好人總比壞人多;因過于相信丁詩韻,才被那個女人陰,被陰一回,咋可能還有第二次,同一個地方連摔兩跤,她就是蠢死的豬。
用着雪花玉露膏,背上的傷已經完全愈合,除了能感到些許發癢,無論再怎麽動,都不會扯到傷口。
現在正值夏季,又加上趴在床上好幾天沒有洗過澡,渾身汗津津的難受極了,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此刻她坐在房裏喝金嬷嬷熬的酸梅湯呢。
金嬷嬷飯做的好吃,湯也熬的不賴,一碗酸梅湯下肚覺得還想喝便又要一碗,金嬷嬷剛端來再一碗酸梅湯擱在李俏面前,房外傳入一道陌生男音,“金嬷嬷在嗎?”
金嬷嬷連忙出去屋外,李俏也放下碗跟上,到了卧房門口她停步。
大院門外立着一位挺眼熟的精瘦黑漢子,凝視那人片刻,李俏想起這位是府上花匠。
後宅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除了肅王和小德子,很少時能再看見男人,也就這位花匠能經常出入後宅,畢竟花園子得要人打理,但打理完花園子他得馬上離開。
大白天的,他居然大咧咧的跑偏院來!
李俏的顧忌也是金嬷嬷的顧慮,金嬷嬷迎上立在門口的人急道:“哎呦喂,你咋到這來了?”
花匠手裏提個竹籃,竹籃裏放着修剪花枝用的家夥什,和一些植被根莖,他憨厚一笑:“嬷嬷莫怕,我就站在門上,大夥即使看見也無礙,我來給你送東西,”那人從懷裏摸出一個布包裹:“這裏頭是賣了東西的銀票,嬷嬷收好。”
金嬷嬷接過東西問,“你賣了多少錢?”
“不多,也就三百兩銀子,這裏面是二百四十兩銀子的銀票,我全部給你兌換成了十兩一張的小票面。”
金嬷嬷收起包裹,也不見她說客氣話的就要将人趕緊打發,給他客氣什麽,夾帶東西出府換個錢,他從中就要抽走兩成,兩成銀子就是謝他的。
“好了,你快走吧,免得你給我家夫人惹來閑話。”
“是是是,我這就走,”臨走之時,花匠從竹籃裏取出幾支根莖:“嬷嬷,将這個留下,萬一有人拿我給你和九夫人潑髒水,你也有話說!”
金嬷嬷本想回絕,但立在卧房門口的李俏讓她收下那些東西,金嬷嬷接過東西了那花匠才轉身離去。
金嬷嬷拿着那幾個根莖去到李俏面前,“這人想的倒挺周到,但就是不知這玩意種下去,能不能活。”
金嬷嬷當然明白花匠給她這些根莖的意思,就是怕萬一府上起了風言風語,她也有說辭,花匠來給偏院不過就是送點花枝苗,但看這些東西恐怕種不出來,所以她才想回絕了。
李俏接過花苗根莖看,若沒看錯,這些應該是牡丹花的根,牡丹很好養,閑着也是閑着,她拿過那些根莖,出來卧房門,去到離海棠樹不遠的地方開始刨土。
牡丹乃百花之首,這麽好的花為何不種,李俏心思全放在了種花上,連金嬷嬷收到銀票的事都暫時忘記。
忙活完了,李俏拍拍手上土,“嬷嬷,王爺離府已經多少日子了?”
金嬷嬷給種在地上的牡丹苗澆完水,放下手裏水壺說道:“王爺走後的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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