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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卓曦殺人藏匿, 且後期更有試圖殺害小八的拒捕行為, 雖然沒有成功,但确實比較惡劣, 罪加一等。

不過考慮到他的本意是為了救人, 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好事,理應輕判。

若是其他地方, 合該流放的,可鎮遠府?大約也實在沒有比它更遠更艱苦的州府,顧宸舟索性就給他判了五年勞役。

杏仁和波疆固然是生活中的受害者, 但包庇和阻礙辦案也是不争的事實, 尤其是杏仁藏屍于牆的行為十分殘忍惡劣, 故前者勞役兩年,後者一年。

結果出來後, 衆人俱都默然無語, 既喜出望外,又難免後悔。

尤其是卓曦,整個人都恍惚了。

早知大祿的官兒真的這樣公正無私, 他們當初又何必躲藏?以至這七年來雖未曾有牢獄之災, 可始終惴惴不安, 如驚弓之鳥, 當真度日如年……

正如定國公所言, 若他們當年就主動投案自首, 說不定判罰更輕, 這會兒早就出來了!

顧宸舟心情也有些複雜, “你們都還年青,還有大好光陰,好好幹活,刑滿釋放後還是我大祿百姓。”

大祿百姓四個字狠狠往三人心上紮了下,多年來的壓抑一朝傾瀉,都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早知,早知……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

不過好在他們還活着,還有家。

判決的告示張貼出去之後,百姓們也都唏噓不已,對結果倒是沒什麽異議。

其實絕大部分外族人都對卓曦等人的遭遇和做法感同身受。

被自己的祖國抛棄,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到敵國境內,雖然腳踩穩了,可心裏總是不踏實。

到底,不是自己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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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惴惴不安,如履薄冰,甚至一見到漢人就本能的畏懼、回避,內心深處總覺低人一等,一旦發生沖突,第一反應不是求告到官府請人做主,而是覺得天塌了:

我們依靠人家的庇護才得以茍延殘喘,可如今竟反而傷害對方,一定,一定會被趕出去的!

在這起案子之前,沒人敢賭。

可現在,他們不用賭了。

打從告示出來那一刻起,衆人便都詫異的發現,雖然是與自己身份一樣的人獲罪入獄,可他們心中卻突然就踏實了。

因為這裏的官員和百姓,真的沒拿他們當外人看。

他們有家了!

見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非但沒随着案件水落石出而分崩離析,反而凝聚力更強了,龐牧等人都跟着松了口氣。

說起來,本案中最後悔的可能就是葛大壯了。

原本老娘沒了,他已十分難受,可不曾想如今老娘找到了,老婆兒子都進去了不說,女兒也徹底與自己決裂,正式搬去兄嫂那邊居住。

妮妮雖然只有十三歲,可性子竟也十分剛烈,判決當日就當着衆官員的面說了,“好歹一場生養,來日他病了、老了,我不會不管,可若求再多,就不能夠了。”

說完,就朝葛大壯磕了三個頭,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每日幫着嫂子操持家務帶侄子,定期去看看服勞役的三人,果然再也沒分給葛大壯哪怕一個眼神。

城中百姓得知後亦是唏噓,尤其看到葛大壯一夜白頭,每每幽魂似的行走在路上,也是感慨。

可沒人勸妮妮搬回去。

因為此事根由,本就大多歸在葛大壯身上。

若非敬王春花是他的娘,杏仁母子三人不會忍耐那麽多年;

而若非葛大壯懦弱逃避,王春花也不會如此張揚跋扈……

苦果是誰親手種下的,終究還得誰來吃。

房屋重建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後頭顧宸舟還挑了一批精壯的獵手進山圍獵,晏驕和許倩都是好奇心旺盛的,也跟着去了。

衆人騎馬行了半日就有官府修建的小寨子,裏頭常年有官兵駐紮,一來防止野獸下山傷人,二來也堤防外族勢力入侵。

一行人稍作休整,換了适合攀登藏匿的裝束,重新步行啓程。

親身經歷之後,晏驕和許倩才知道原來許多幻想就是用來破滅的。

真正意義上的進山捕獵遠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晝去夜歸什麽的更是扯淡。

這裏不是專供京城貴人們使用的圍場,裏面縱橫馳騁的是真正曾以人為食的野獸,地面也不是專門整修過适合跑馬的大塊平地,可謂寸步難行。

滿地的枯樹碎石,寒風劃在臉上刀割一樣,正午的日光并沒什麽溫度,卻又曬得人睜不開眼。

野獸遠比人來的更警醒,衆人身上不能塗抹任何油膏脂粉,動辄就要趴在溝溝坎坎裏埋伏等待。

天地間一片死寂,唯有耳畔刮過的西北風呼呼作響,所有人都被凍得夠嗆,可誰也不敢活動,更別提生火取暖。

晏驕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可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老老實實窩在龐牧懷裏,祈求今年的野獸都膘肥體壯且集體降智,好讓他們能盡早完成任務回去。

夫妻倆對視一眼,龐牧朝她挑了挑眉毛:以後還來嗎?

晏驕瘋狂搖頭,無聲表達着自己發自內心的誠意:不來了,不來了,體驗一次回味終生!

龐牧無聲大笑,旋即心疼的蹭了蹭她冰塊一樣的鼻尖,又把人往懷裏塞了塞。

還說平安死倔的性子随誰,可不就是她?都是一般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脾氣,自己不經受下這個滋味哪裏聽勸?

晏驕很擅長苦中作樂,考慮到自己和許倩,好吧,是她自己在這個隊伍中就是菜雞,自保有餘,助力無望,索性就安心做起記錄,準備回頭編個冊子什麽的。

鎮遠府外綿延的群山在短短幾天內就迅速重塑了她曾經只能在影視和紙質資料中養成的固有印象,這裏的地形和環境更加複雜多變,孕育的物種自然也更加豐富。

在山中圍獵的三十多天內,她随大部隊翻越雪山,穿過密林,迎來了初雪,希望或不希望的見到了無數曾經只存在于想象和傳聞中的物種:

狼,狐貍,熊,甚至還有許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奇品種……

或許現代社會曾經有過,只不過早就滅絕了,又或者不同的世界物種構成本就不同。

古人擁有毫不遜色于現代人的智慧和更淳樸的可持續發展觀,他們大多數情況都只挑選部分成年的雄性獵物,留下雌性和幼崽繼續生息繁衍。

圍獵結束時已經是十月下旬,滴水成冰,衆人滿載而歸的同時也帶回來三個傷員,其中一個是替大家探路時摔斷了腿,另外兩個則是在與獵物搏鬥中負傷慘烈。

所幸官府組織得力,裝備充足,救治及時,都已沒有大礙。

衆獵戶面對迎出城外的家人笑逐顏開,滿是豐收的喜悅,“能過個好年啦!”

獵物的皮毛完整,可以賣出高價,而剩下的也可作為冬日儲備糧,丁點不浪費。

好些人都是後怕,紛紛感慨道:“還得跟着官府幹,不然咱們這些人零零碎碎羊糞蛋似的,哪裏敢碰這熊?只怕都要進了人家肚皮啦!”

衆人七嘴八舌誇的當兒,就見一個中年文士抄着袖子邁出步來,輕笑道:“這熊皮光潔完整,毫毛油亮根根分明,這樣的皮子放到京城,怕不下千兩。”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透着喜氣的驚呼,又忍不住開始盤算起各人能分多少來。

這幾年都是衙門出面跟中原來的皮貨販子交涉,他們再也不必擔心被騙、被壓價,每年傷亡少了,可賺的卻更多了。

聽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龐牧和晏驕都驚喜交加的望過去,“廖先生!”

廖無言看着他們衣衫褴褛灰頭土臉的模樣,擰着眉頭認了半天才失笑道:“過瘾了?”

這幾個不省心的,一出京城就折騰的翻了天了!

晏驕嘿嘿發笑,一個勁兒點頭,好幾縷板結成塊的頭發标槍一樣跟着上下起伏,“過瘾了過瘾了。”

“可惜我們來晚了,”白寧拉着圖磬從後頭人堆兒裏鑽出來,挺稀罕的往那光滑的熊皮上摸了幾把,笑道,“你們上山才四天我們就到了。”

“你們可算到了!”晏驕和龐牧、許倩都上前說話,又往後看,“熙兒呢?”

“兩個小子這些日子沒個約束,都快玩瘋了。”圖磬搖頭失笑。

說着,他又忍不住捂着鼻子往後退開幾步,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們還是先回家洗洗吧。”

這一去一個多月,天寒地凍風餐露宿的,洗澡根本就是奢望,如今這一群根本就是野人了。

兄弟是真兄弟,可臭也是真臭。

晏驕和龐牧對視一眼,笑容迅速猥瑣,下一刻便對那兩口子展開了熱情的臂膀。

“滾蛋……嘔!”

一群人鬧着回了龐宅,管夠的熱水泡了澡,又飽飽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已是辰時過半。

晏驕和龐牧躺在床上對視了約莫小半刻鐘,這才想起來是回家了,又叫了人進來伺候。

“平安和老太太呢?”

小金道:“在前頭跟圖少爺玩哩。”

“臭小子,”龐牧笑罵道,“有了玩伴忘了爹娘,等會兒打他屁股。”

“可不好這麽說,”小銀道,“您兩位剛上山那幾天,小郡王想的很吶,每日必要問上幾時回,老太太心疼得不得了,還罵您了呢。”

龐牧:“……光罵我?”

兩個丫頭捂嘴笑,點頭。

龐牧都給氣笑了,胡亂抓着熱帕子抹了抹臉,涼飕飕道:“也就想了剛上山那幾天吧?”

才剛聽雅音他們的意思,自己一行人剛走幾日他們就來了。

小銀憋笑,強行岔開話題,“前頭已經準備了鍋子了,本來還想再過兩刻鐘就進來喊人,不如這就過去吧。”

夫妻兩個裝扮好了,摸着身上溫暖舒适的衣服痛痛快快吐了口氣,“走吧。”

老遠就聽見平安代表性的“熙鵝熙鵝”,晏驕一顆心軟的一塌糊塗,忍不住擡高聲音喊了句,“兒砸,娘回來啦!”

前頭笑鬧中的兩個小家夥果然停下腳步,平安雙眼發亮,脆生生道:“哎,娘!”

晏驕心潮起伏,激動地彎下腰去,奮力張開雙臂,“兒砸!”

平安又喊了一聲娘,然後便毫不猶豫的轉回頭去,開開心心的喊着“熙鵝”,繼續跟小哥哥玩木鳥去了。

晏驕:“……”

這,這就獨立了?

衆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老太太拍拍身邊座位,“來,咱們娘兒倆說話。”

晏驕讪讪的過去,又不甘心的瞅了眼玩的忘乎所以的平安和熙兒,喃喃道:“咋就這樣了嘛。”

白寧湊過來笑道:“兒子大了,總要飛的,你自在些不好?”

晏驕癟了癟嘴,小聲哼哼,“倒也不是不好,可,可這樣太快了!”

她這顆老母親的心啊,都碎了!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董夫人選擇繼續帶着女兒留在京城,畢竟榛兒也漸漸大了,終身大事也該操持起來。

廖蓁和白熙一個文舉一個武舉倒是都中了,人也成熟穩重不少,跟兩邊長輩商議過後,兩人決定先出去游學,下一屆再考。

白寧指了指正廖無言,“是廖先生的主意。”

廖無言夾了一筷子燙得卷曲的羊肉,“如今天下太平,再不游學更待何時?總待在京城裏,人都要廢了。”

那倆孩子都是福窩裏出來的,根本沒經歷過什麽風波,太過稚嫩,是經受不起朝堂摧殘的。

好歹現在吃虧只是吃虧,可若日後入朝為官再吃虧,就很有可能送命了。

大概是覺得滋味不錯,廖無言眼前的一碟麻醬都快被他用羊肉卷蘸光了,“原臨州知州陸熙涼升平成知府,已經前去交接,估計年前就能到了。”

聖人雖未曾在朝堂上明說,但陸熙涼此人之前名聲不顯,聯系龐牧一行人出城的時間和路線一琢磨,也就有不少人猜到是他們的手筆。

龐牧欣慰道:“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對了,”晏驕又想起來一件事,“裴以昭的眼睛如何了?”

廖無言道:“有師伯盯着,恢複得還不錯,我們走時已經能大概看清輪廓了,不過太醫說還要繼續敷藥,紗布未曾摘下。”

裴以昭是個拼命三郎的性子,邵離淵幹脆就暫時把人留在京城,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只偶爾叫他跟着打下手。月前聖人還問過,琢磨着若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派他去調查幾名官員的底細,結果被邵離淵毫不遲疑的打回去了。

見聖人都吃了閉門羹,不僅其他官員歇了心思,就連裴以昭自己也認命的養起病來。

白寧吃吃的笑,“蘇家的案子結了之後,裴以昭不僅名聲更勝往昔,又得了聖人嘉獎賞賜,不少人要給他做媒呢!吓得他縮在邵府不敢出來。”

鐵和尚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人給他說親。

晏驕覺得裴以昭就是典型的事業型男,單身主義者,其實沒什麽不好,但放在這個時代就難免被人“盯上”。

不過說起保媒說親……

她往白寧身邊蹭了蹭,又朝正湊在一處吃喝說笑的齊遠和許倩努努嘴兒,“你瞧瞧他倆。”

她不說,白寧還真沒留心,這一見之下又驚又嘆,旋即明白了晏驕的用意。

“郎有情妾有意,男未婚女未嫁,也都知根知底,挺好的。”

如今許倩是自己的貼身侍衛,晏驕還真有點赧然,“那,你弟弟那邊?”

白寧搖頭,反過來安慰她,“這也是常有的事兒,你們不必放在心上。我們兩家早年确實起過這個心思,可後來見倩倩沒這個心思,也就斷了念想。”

近水樓臺先得月,類似的事情世家大族多着呢,可想歸想,真正如願以償的又有幾人?強扭的瓜不甜,沒得親家做不成反而弄出仇家來,順其自然罷。

頓了頓又搖頭道:“倒不是我滅自己志氣,我都覺得那小子配不上倩倩,這一二年間,差距就更大了。”

晏驕失笑,推了她一把,“有你這麽說自己弟弟的嗎?”

白寧打了個晃,本能的護住裝滿了肉片、肉丸的碗,趕緊吃了幾口壓壓驚,然後才正色道:“是真的。”

“這兒的羊肉忒夠味兒!”她擦了擦滿嘴油花,感受着充斥口鼻的肉香,心滿意足道:“俗話說得好,幫理不幫親,咱們都是女人,自然更能體諒倩倩走到這一步多不容易,可我弟弟?家世、模樣?不能說差,但論倩倩?是真配不上。”

“當然了,若是他們倆自己情投意合,我們自然樂見其成,可這不是明擺着剃頭挑子一頭熱嗎?緣分的事兒,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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