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8

阿爾困惑地眨着眼睛。

哈利的訓練？他們兩個斯萊特林去偷看格蘭芬多球隊的訓練？

被發現了不會被打死嗎？

“德拉科，我知道你也想進魁地奇球隊，但是等到二年級就可以了，你不用這麽急……等等，你不會是想看哈利飛才來的吧？”

“別瞎說！”德拉科臉一紅，回頭瞪了阿爾一眼，“我只是想看他們是怎麽訓練的，讓我們學院多點兒勝算。”

“但是你是不會向斯萊特林球隊告密的。”阿爾篤定。

德拉科：“……”

幾分鐘後，兩個孩子狼狽地跑回了霍格沃茨——很不幸的，因為德拉科擔心哈利被游走球打到的一聲提醒，他們被發現了。

“如果格蘭芬多那個狂熱的隊長發現我們的話，他一定會用游走球打爆我們的腦袋！幸好我們跑得快！”回城堡的路上，阿爾朝德拉科抱怨，“想看哈利打球，過幾天就有他們的比賽，你不用這麽着急。”

德拉科也不再嘴硬，看起來有點蔫蔫兒的：“他飛的真的很好，我覺得斯萊特林的贏面不大。”

阿爾吃驚地看着德拉科，要他承認斯萊特林不行，可沒那麽容易。

“真高興你很客觀，我覺得哈利做擊球手也有幾分天分。德拉科，我可得提醒你，就算你覺得哈利打的很不錯，到時候在斯萊特林看臺上，你也不能為他喝彩。”

德拉科提高了聲音：“我不會給他喝彩的！”

“給誰喝彩？”

熟悉的聲音把他們兩個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韋斯萊家的那對雙胞胎，正站在走廊盡頭，一左一右兩個門神一樣，感興趣地看着他們。

問話的是喬治。事實上他們聽到了這對馬爾福大部分的對話，猜到他們是偷偷去看格蘭芬多訓練了——韋斯萊雙胞胎可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按理說他應該對斯萊特林這樣作弊般的行徑非常生氣，但是他不但沒不高興，反而還覺得非常有趣。

Advertisement

阿爾也想進入球隊嗎？他會是什麽位置？找球手？擊球手？追球手？不會是守門員，阿爾太瘦了，喬治懷疑如果他用球棍擊飛一個游走球，自己會不會因為反作用力而飛的更遠。

“給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喝彩。”德拉科沒好氣地胡亂說着，轉頭朝斯萊特林地窖跑去。阿爾沒來得及跟上，主要是他不覺得自己看到韋斯萊雙胞胎後需要跟見了伏地魔似的倉皇逃竄。

“他怎麽啦？”喬治調侃地問。

“別管他，只是害羞。”阿爾說。

喬治和弗雷德朝阿爾走了過來，非常熟稔地一左一右攬住他的肩膀。

“怎麽啦，小家夥？”

“想進入魁地奇球隊？”

“擊球手？”

“追球手？”

“守門員？”

“還是——找球手？”

雙胞胎同時喊出“找球手”，一同傻笑起來，互相朝彼此擠眉弄眼。

不知道他們在瞎樂什麽，但是看起來簡直像是傻瓜……阿爾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心情：“我飛的一般，不一定能進球隊的考核。你們是格蘭芬多的擊球手，是嗎？”

“是的。”

“我們打的很好。”

阿爾聳了聳肩：“哦，那祝你們贏得比賽。”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

“拜托，你可是個斯萊特林，怎麽想讓格蘭芬多贏得比賽？”

“莫非你——”

“別誤會，”阿爾不知道雙胞胎想說什麽，還是趕快打斷了他們，“我只是想讓哈利贏而已。”

阿爾非常喜歡格蘭芬多的哈利，這在霍格沃茨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畢竟這麽多年以來，會對格蘭芬多有好感的斯萊特林，屈指可數。

十一月，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時間到了。

“有人見阿爾了嗎？”

去魁地奇球場的路上，德拉科疑惑地四下張望。

剛剛阿爾還在他身後，一轉眼就不見了；這小子每天都神出鬼沒的，德拉科經常看不見他的人影。

哈利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緊張極了，幾乎同手同腳。同伴們的安慰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哈利僵硬着身體和格蘭芬多隊員們彙合，走向準備區。

“有人見喬治了嗎？弗雷德？”伍德檢查着自己球員們的狀态，卻發現從來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韋斯萊雙胞胎少了一個。

搞什麽？離開賽只剩二十分鐘了！

“他只是去個廁所，馬上回來。”弗雷德說。

伍德不悅地皺起眉頭，弗雷德朝他挑挑眉：“你不希望他在空中尿褲子吧？”

哈利噗嗤笑了一聲，放松多了。

此時此刻，兩個雙胞胎中的弟弟，正猥瑣地趴在霍格沃茨某處的房梁上。兩個人番茄炒蛋似的頭發被嚴嚴實實地裹着，臉上也被圍巾罩了一半，生怕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阿爾，你确定他現在就在這裏邊嗎？萬一他已經去賽場了呢？”喬治有些不安，他很害怕自己遲到，伍德會活撕了他。

“他今天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阿爾确定道。

喬治多看了他兩眼，有些懷疑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阿爾在這裏趴了一天？

不多時，就在喬治試圖提出讓他先去比賽的提議前，房梁斜前方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奇洛從裏邊走了出來，神色匆匆。他還是圍着那條碩大的圍巾，整個後腦勺都被嚴嚴實實地擋着；伏地魔就在那裏邊。阿爾緊盯着他，魔杖尖悄悄探了出去。

他給了喬治一個眼色，喬治輕輕從袍子裏掏出一個圓柱形巴掌大的東西，顏色翠綠翠綠的，即使這注意是阿爾出的，他還是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喬治聳了聳肩，一揚胳膊，手裏的東西就被他擲了出去，砰的一聲炸開在奇洛身邊。

阿爾和喬治齊刷刷地把腦袋縮了回去，一動不動地伏在房梁上。

阿爾早就試過，從奇洛的方向，根本看不見這根房梁上有什麽，片刻後下方傳來奇洛的罵聲，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直到安靜了好一會兒，阿爾才探出腦袋，下邊已經沒人了。

可憐的奇洛，被喬治染成了原諒綠。

若是這幅樣子他還敢去教師看臺去找哈利的麻煩，未免就太過顯眼、引人懷疑了。算了算奇洛去找龐弗雷夫人，或者自己想辦法弄幹淨至少也需要一個小時，阿爾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爾，他剛才罵人的時候一點也沒結巴。”喬治一邊拿過房梁那邊的掃帚，自己跨了上去——阿爾心中一緊，但是喬治就這麽淡然地跨坐在了空中的掃帚上，掃帚穩穩飄浮在空中一動不動，但是阿爾怎麽看怎麽有點兒害怕，“你怎麽想找他的麻煩？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他平時的樣子都是裝的？”

喬治也太聰明了。

阿爾看看喬治，又看看掃帚，咽了咽口水：“那個，抱我上去。”

喬治一愣，這才想起來，不是誰都能在掃帚上如履平地的。他忍着笑把阿爾抱到掃帚上，阿爾屁股一挨上掃帚就松了口氣，他還是更喜歡在平地上而不是半空中起飛。

“以後告訴你。”阿爾順手摟着喬治的腰，說。

比賽進行到一半，所有的小巫師都沉浸在激動的情緒中，沒有任何格蘭芬多發現他們中間悄悄混進了一個斯萊特林。

阿爾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就站在赫敏身後。沒了奇洛搗亂，哈利的狀态出奇的好，沒多久，就抓到了金色飛賊。

“耶！！哈利·波特！！”阿爾和小獅子們一起慶祝勝利——主要是慶祝哈利的勝利。不停的有人和他擁抱，小獅子們都被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根本意識不到他們中間有一個斯萊特林，等格蘭芬多球隊來到這裏之後，歡慶的氣氛更是達到最高點，小獅子們把哈利簇擁在最中間，把他高高抛起來，其他的球員都仿佛黯然失色了。

阿爾的眼睛一直跟着哈利，直到他的肩膀被什麽人拍了拍：“嘿，小阿爾，跑錯學院了？”

是喬治。剛從球場上下來的擊球手還滿頭大汗，笑吟吟地揶揄着：“我沒看錯吧，你們學院輸了，你卻混進格蘭芬多和我們一起慶祝？”

阿爾朝他露出一個假笑：“當然是來慶祝你的，你打的很棒。”

實際上阿爾半場比賽都沒注意到韋斯萊雙子的任何一個動作。

說來有點不厚道，剛剛喬治還冒着被伏地魔發現的危險和他一起給奇洛找麻煩呢……

喬治作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裝模作樣給阿爾行了個紳士禮：“那我可真的太高興了，親愛的馬爾福少爺。”

阿爾忍俊不禁。

比賽結束之後哈利邀請馬爾福家雙子和三人組一起去海格的小木屋。德拉科一向對海格看不上眼，這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接受了哈利的邀請。

他仍然氣呼呼的，對阿爾抛下他自己跑去格蘭芬多那邊：“阿爾，太過分了，怎麽能去格蘭芬多？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就好像哈利不是個格蘭芬多似的。

阿爾朝德拉科做了個鬼臉，跑到哈利身邊。

“哈利，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麽？”

另外三個小巫師頓時投來好奇的目光。哈利臉頰微紅，眼神左右飄忽：“這……這樣不好吧，都在看着呢。”

“都在看着你也得履行諾言啊。”阿爾堅定道。

“好吧。”哈利閉了閉眼睛，仿佛下定決心了似的，湊近阿爾，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