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赫敏猛地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叫出來，羅恩左腳絆右腳，跌坐在地上。

德拉科張大了嘴巴，臉上是一種極度震驚又混合着不解、氣憤……等等非常複雜的表情：“阿爾？哈利？你們在做什麽？”

哈利親完阿爾迅速跑開，徑直跑向海格的小木屋，看起來害羞的要命，阿爾則滿足地笑了笑。

我，阿爾瑞斯！是救世主親的第一個人！不是張秋，也不是金妮，是我阿爾瑞斯！

轉臉兒看到德拉科被雷劈一般的表情，阿爾挑了挑眉：“要不要這麽震驚，哈利只是答應我如果格蘭芬多贏了他就親我一下。僅此而已。”

只是在臉頰上親一下，這似乎根本沒什麽，赫敏和羅恩雖然覺得不可思議，還是平靜了下來，德拉科卻心情仍舊複雜的不得了，不知道該為自己的弟弟被一個男孩親了而生氣，還是為哈利親了別的男孩而生氣。

總之，德拉科氣壞了。

“你們不應該這樣！”德拉科氣急敗壞地拍阿爾的腦袋，“怎麽能，怎麽能——”

“哦得了吧，他又不是女孩子，只是親親臉而已，你怎麽這麽激動？又不是親嘴了，又不是結婚了！”阿爾不耐煩地把他的手撥開。

這話好像又有點道理。德拉科思索半晌，他到底為什麽會因為哈利親了阿爾生氣？

如果是文森特親了格雷戈裏……呃，這個想象讓人有點不舒服，但是除了不舒服，也沒有別的了。

明明憋了一肚子氣，卻不知道這氣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要對誰發脾氣，德拉科認真的考慮着自己是不是要撞一回牆才好。

一直走到海格的小木屋前，德拉科還是一臉糾結，阿爾實在看不下去，拉住德拉科，低聲道：“聽着，德拉科，你不高興的話，也可以要求哈利親你，只要他願意，如果他不願意，你就去親他，有什麽可糾結的？”

德拉科宛如被阿爾敲了當頭一棒，醍醐灌頂。

————————

聖誕節一早，阿爾一醒來就看到床頭堆着的一大堆包裹，和包裹堆遙相呼應的是德拉科床邊堆着的包裹，看起來似乎比阿爾的包裹少一些。

Advertisement

阿爾揉着眼睛，強忍困意從床上爬起來：“聖誕節快樂，德拉科，該拆禮物了。”

剛剛還熟睡着的德拉科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頭金發被睡的翹向各個方向：“什麽，禮物到了？”

從六歲之後每年聖誕節德拉科都是這幅德行，阿爾已經習慣了。他先将禮物堆最上邊一個黑色盒子拆開，裏邊是馬爾福夫婦給的禮物，除了一盒子甜點之外，還有一個小盒子，裏邊裝了一條項鏈。

非常別致的淺金色項鏈，造型是一只抽象的白羊，阿爾可以想象德拉科的禮物一定是一條抽象的龍挂飾項鏈，作為第一年上學的禮物。之後的每一年，馬爾福夫人會讓他和德拉科身上挂滿有家族象征的飾品。

當然，這不僅僅是飾品而已。項鏈上有隐約的魔法波動，它們能起到護身符的作用，保護雙胞胎不受一些惡咒的傷害。

阿爾直接将項鏈戴上，開始拆別的禮物。

德拉科給他了一包各色零食的混合裝，哈利送的則是一大盒巧克力，斯萊特林的其他朋友送的也基本都是零食，他們都知道阿爾不玩玩具，對吃的還算感興趣。沒想到的是赫敏和羅恩竟然也給他送了禮物，羅恩家裏很窮，他也沒什麽能送的，不過是一包糖果，赫敏送的就有意思多了，那是一本麻瓜的中文書——《西游記》。

阿爾拿着這本書：“……”

到底是誰告訴這個小女巫他會中文的？

《西游記》？赫敏在挑選禮物的時候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打開一看，還是原版，沒有簡化的那種。

阿爾無言地把《西游記》放在一邊，在禮物堆最底下發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

兩個盒子中間還綁了一張紙條，上邊用龍飛鳳舞的字寫着“一起打開”。

盒子上沒有署名，但是阿爾直覺這是韋斯萊家雙胞胎送給他的。

阿爾拿着兩個盒子猶豫了半天，雙胞胎的禮物是不是應該現在就打開，萬一裏邊是惡作劇怎麽辦？

但是拆開了所有禮物，不拆這一份又顯得很沒有禮貌。思索片刻，阿爾把德拉科喊了過來：“德拉科，來幫我個忙。”

“這是誰的禮物？”德拉科坐過來，好奇地問。他的脖子上果然也挂上了和阿爾脖子上相似的項鏈。

“韋斯萊的，大概。”阿爾示意德拉科和他一起解開兩個盒子，德拉科雖然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還是捏住了禮物包裝上紮的帶子。

雙胞胎之間默契十足，不用喊“一二三”就同時拉開了絲帶；兩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頓時“啪”的一聲打開了，阿爾下意識地向後一縮，一團淺黃色煙霧在他面前爆開，左邊的盒子裏突然奔出一只小小的動物，銀色的，長有漂亮的犄角，右邊的盒子裏倏地開出一大捧櫻花，那只動物——似乎是一只羊甩着四蹄奔進了那叢櫻花中，“啵”的一聲，櫻花炸成了滿屋子粉色的泡泡，飄到kiki的鼻子上，引得她不住用爪子朝泡泡們揮舞着。

而那只銀色的山羊周身散發着微光，來到了阿爾手中，乖順地停留在他手心，用犄角蹭了蹭阿爾的手指。

“……梅林啊。”德拉科呆呆地張着嘴，半晌發出一聲驚嘆。

馬爾福夫婦有事去了保加利亞，雙胞胎只能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對于不能在聖誕節回家，德拉科沒有阿爾接受的這麽平靜。他還是個小孩子，在十一歲的時候就上寄宿學校已經很難為他了，現在第一個聖誕節就不能回家，下次再見到父母也要暑假，所以前幾天整個人都蔫蔫兒的，直到今天收到禮物，才又高興了起來。

————————

聖誕節午宴，所有的教師都和學生坐在了一張桌子上，你再也想不到比這更玄幻的事情了——四個韋斯萊和兩個馬爾福就坐在桌子的對面。事實上，阿爾和德拉科落座的時候喬治還迫不及待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小聲問：“禮物，喜歡嗎？”

喬治和韋斯萊都穿着藍色毛衣，一個上面有大大的F，另一個是G，阿爾就是靠這個認出他們誰是誰的。

阿爾本想矜持一些，但是那個禮物太讓人驚喜了，以至于害怕kiki把那只小羊玩壞，他甚至把它揣在兜裏帶了過來：“太喜歡了，這是你們自己做的？為什麽是櫻花？”

“櫻花是你的名字對應的花。”喬治笑了起來，“我可翻了好多書才找着的。”

魔法世界沒有網絡，想找什麽必須去書裏找。阿爾自己都不清楚白羊座的星座花，這份複雜絢麗，看上去施加了不少複雜魔法的禮物，阿爾實在是喜歡極了。

“謝謝你。”阿爾摸了摸自己兜裏的小白羊，真誠地說，同時為自己給喬治的禮物感到羞愧——他只是送了他們兩包佐料笑話商店新出的商品，和喬治好弗雷德精心制作的驚喜比起來，顯然不值一提。

“你的禮物我們都很喜歡，那麽多笑話商品，要買可得一大筆錢呢，我們的媽媽可不會讓我們在這些玩意兒上花錢。”喬治又朝阿爾擠了擠眼睛，比起羅恩，韋斯萊雙胞胎對自己家庭的困難情況接受的很坦然，對別人擁有的財富也不會有絲毫嫉妒，阿爾很喜歡他們這一點。

德拉科就坐在阿爾旁邊，罕見地沒有對韋斯萊家的貧窮表現出任何嘲諷——他忙着和哈利說話，一邊說一邊往嘴裏塞各種美食：“只是飛天掃帚工具箱，我還沒送你更好的呢——”

“這就是最好的了。”哈利鄭重其事地感謝着德拉科，“我完全想不到還有這種東西！”

“這就是有一個純血統家族出身好朋友的優勢了，對不對？”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說。

德拉科從小就癡迷魁地奇，哈利既然是個找球手，擁有自己的掃帚，他第一時間想起來的禮物就是飛天掃帚保養工具。德拉科買回來的時候阿爾見過一次那套工具，足有半個衣櫃那麽大的箱子裏整整齊齊擺放着恐怕有上百種保養工具，雖然阿爾沒見過原著裏赫敏送給哈利的工具，但是恐怕德拉科這個比她的要貴重很多。

這玩意兒可要花費不少錢，阿爾搖搖頭，心想德拉科這學期的零花錢恐怕都不剩多少了，暑假前多半還需要自己救濟。

食物源源不斷的似乎這一桌子的人一輩子也吃不完，教授們都有些過度興奮，不像往常在學生面前嚴肅的模樣，個個都喝了酒，紅着臉愉快地交談；只有斯內普教授不喝酒，也不怎麽和別人說話，只時不時和鄧布利多交談兩句，一雙黑色眼睛偶爾在馬爾福家雙子和哈利身上劃過去——每次視線撞上哈利的，他都免不了得到哈利一個燦爛的笑容。

有了一個好的開頭，和濃重的學習興趣，哈利的魔藥課成績越來越好，幾乎快趕上了赫敏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又繼承了母親的魔藥天賦，只要認真學習，沒什麽是學不會的。斯內普沒法在學習上挑剔他，何況現在只要對上那雙眼睛，斯內普就說不出什麽刻薄的話。

阿爾這只小蝴蝶的翅膀，把斯內普扇動成了哈利最喜歡的教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