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午宴過後，孩子們在庭院裏打着雪仗，弗雷德對幾個雪球施了魔法，讓它們追着奇洛教授飛，砸在了奇洛後腦勺裹着的圍巾上。哈利剛和德拉科、羅恩進行一番大戰，他的衣服已經全都濕了，然而羅恩更慘，他整個人被埋在了一堆雪底下——德拉科的傑作。

——光明正大給羅恩找與此同時，完麻煩的德拉科一臉勝利者的笑容。

哈利跑去找珀西給了自己一個烘幹咒，看看四周，迷茫地問：“阿爾和喬治呢？”

弗雷德遠遠地喊：“約會去了！”

與此同時，剛把老鼠們帶回去給kiki玩後，從斯萊特林地窖出來，正朝庭院裏走去的阿爾，被喬治·韋斯萊半路截胡。

“阿爾！”斜裏突然沖出來一團紅發，阿爾還沒來得及躲開，喬治就一把将他攬進了懷裏。

阿爾被勒的一窒，咳嗽一聲，抱怨道：“我應該帶上閃現技能的。”

這一句是中文，喬治沒聽懂，一挑眉：“你說什麽？”

“沒什麽。”阿爾趕快解釋，“找我做什麽？”

“去探險，就我們倆。”喬治推着阿爾，一溜煙地跑向獨眼女巫雕像。

“等等，等等！”阿爾連忙叫停，掙脫喬治的手，“如果你還想去饑餓游戲的世界的話，我們最好穿成麻瓜的樣子，現在這樣也太顯眼了。”

“饑餓游戲？”喬治問。

阿爾這才發現不小心把饑餓游戲的名字說出來了，他只得胡扯着解釋道：“就好像我們這裏都是巫師，我們是巫師世界一樣，他們是饑餓游戲世界。”

“你是說那是另一個世界嗎？不是我們這裏存在的？”

阿爾頓時發現自己不小心洩露了更多的秘密。他只好驅趕着喬治：“快去換衣服，我換完之後在這裏等你。最好穿黑色和灰色的衣服。”

阿爾回憶着饑餓游戲十二區夾縫地帶人們的穿着，那裏大多是煤礦工人，色調以黑灰為主，也去商人去的色彩會更多一些，但是假扮成夾縫地帶的人更不容易引起注意。只是他這一頭金發太顯眼了，還得找一頂帽子戴才行。

Advertisement

回到斯萊特林自己的寝室之後，阿爾才發現把自己打扮的像麻瓜多困難。衣櫃裏挂滿了巫師長袍，只穿裏搭才勉強像麻瓜一些，而除了學校校服，所有的衣服都是淺色系，好像納西莎下定決心要把他打扮成一個lovely boy一樣。

阿爾對着滿衣櫃制作精良，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嘆了口氣。這幅樣子去饑餓游戲，是無論如何也打扮不成夾縫地帶的人的。

阿爾又打開德拉科的衣櫃，和自己的衣櫃不同，納西莎為德拉科準備的衣服幾乎都是黑灰色調，也許是想凸顯德拉科的穩重氣質——事實上德拉科一點兒也不穩重。阿爾諷刺地想，伸手開始在德拉科衣櫃裏挑挑揀揀。

最終裝扮完成之後，他穿了一條黑色的直筒褲，灰色襯衫，一頂黑色漁夫帽——這是衣櫃裏唯一不是尖尖巫師帽的帽子。可是他看上去像個小紳士，一點兒也不像挖煤的。

但是我已經盡力了。阿爾又嘆了口氣，鬼鬼祟祟跑向和喬治的約定地點。

喬治已經等在獨眼女巫雕像旁邊了，假期霍格沃茨留下的人太少，他不擔心被別人撞見。大老遠看到喬治的裝扮，阿爾眼前一亮。

喬治又戴上了那副眼鏡，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學來的麻瓜穿搭，深灰色毛衣搭配黑色長褲，雖然闊腿褲讓他修長的雙腿顯不出優勢，看起來還是既成熟又帥氣。

喬治看着阿爾向自己跑過來，揶揄道：“今天還是Daddy和sweetheart的組合？”

“別這麽說，我要嘔了。”阿爾把魔杖插在褲腰裏，“你戴這個不是看不清嗎？”

“做了一些改良。”喬治勾了勾唇角，手一揚抛給阿爾什麽東西，“給你。”

阿爾雙手接住那小東西，是塊糖果。阿爾疑心病似的把那一小塊糖翻來覆去地看，不敢往嘴裏放；喬治終于忍不住了，說：“沒毒。”

不要把韋斯萊雙胞胎給的任何東西放進嘴裏——阿爾可謹記着這一條呢：“這次又是什麽惡作劇？”

“我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搞惡作劇的！”喬治無辜地睜大眼睛。

也是。他這會兒迫切地想要穿過密道去探險，阿爾斟酌一番，還是把糖塞進了嘴裏。

什麽都沒發生，看來這個家夥還是勉強值得信任的。

兩個小巫師一前一後爬進了密道裏，仍然是喬治打頭。沒有貓，這次阿爾就省勁兒多了，還沒察覺到多累，前邊的喬治就停下了。

面前的空間寬敞了起來，足以讓兩個人并肩站立：正如喬治和阿爾第一次進這條密道的情形，密道在兩人面前一分為二，左邊通向饑餓游戲，右邊通向霍格莫德。

阿爾深吸口氣，有點緊張。

“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就不要再管不能用魔咒的規定，把你能用的威力最強的魔咒用出來，然後我們從哪裏出去的就從哪裏回來，知道了嗎？”

喬治被他的滿臉凝重也被帶的嚴肅起來：“阿爾，你說的‘饑餓游戲’，到底是怎麽樣的世界？”

現在再對他隐瞞似乎毫無意義，阿爾幹脆在這裏給他簡單解釋了一番：“我們上次去的那個國家叫做施惠國，它分為十二個區和一個首都，我們去的就是第十二區。每一年，每個區都要選出一對十二到十八歲的少年男女，被稱為“貢品”，送去首都參加叫做‘饑餓游戲’的比賽，互相殘殺到只剩一個人活下來，這個人就是獲勝者。

首都人民生活相當奢靡，其他區卻都在水深火熱中，稍有不慎違反法律就可能會被處死。

所以我說，這個世界，非常、非常危險。”

————————

“所以，這裏的統治者是不是比伏地魔還邪惡？”

兩個人終于接近密道盡頭的光亮時，喬治問。

阿爾掰着指頭算了算，伏地魔在時的魔法界，死亡率似乎還不高，畢竟伏地魔不想把巫師界變成一片死地，而在施惠國發起反抗之後，僅僅一個十二區，在經歷轟炸之後，幸存者就只有八百人。

而其他各區都傷亡慘重，就連首都，也在最後被投下了炸彈，炸死了連同孩子在內的衆多平民。

“是的，可以這麽說。”阿爾點點頭，“在現任總統斯諾的統治下，至少每年死去的二十三個貢品就有他的功勞。死去貢品的家人沒有任何撫恤，但是勝利者就會淪為總統的……工具，為他娛樂大衆，賺錢什麽的……總之很病态。”

不知道喬治聽懂這些沒有，他從出口跳了出去，轉身伸手去抱阿爾：“但是這些，你都是怎麽知道的？”

“呃。”阿爾一卡殼，乖乖讓喬治把自己抱下來——他基本已經習慣了——“你就當我是先知好了。”

“先知？”喬治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你能遇見未來嗎？”

“不是。”阿爾開始胡扯，“就像是夢境，我總是會做各種各樣的夢，夢裏就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世界，我以前只是以為自己想象力太豐富，但是上次我們進入那個世界之後，我才發現好像不只是我想象力豐富，這些世界似乎是真實存在的。”

這番話把喬治聽的一愣一愣：“這些你都告訴過誰？”

“只有你。”阿爾豎起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會給我招來殺身之禍的。”

“為什麽？”喬治注視着他。

阿爾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到處都是高大的喬木，而他們竟然是從一個樹洞裏鑽出來的；距這棵樹幾步之遙還有一汪清澈的湖水，阿爾便對這裏是什麽地方有了底。

應該不是競技場。

“因為我們能來到這些世界，這些世界的人也許也能去霍格沃茨，如果他們發現我一個巫師卻對他們的世界非常了解，說不定我會被他們抓去嚴刑拷打，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吐出來。”阿爾一邊四處走走觀察地形，一邊給喬治解釋。

阿爾确實對饑餓游戲世界的走向一清二楚，但是即使斯諾總統找到了他，嚴刑拷打出了每個人的下場，斯諾也改變不了自己的結局——除非他改變整個施惠國的政策。否則，即使他殺掉凱特尼斯，也會出現凱特尼片，或者凱特尼條，總有人會擔任嘲笑鳥的位置。

“那你來這裏是不是也很危險？”喬治跟着他，追問。

“你保護好我我就不危險了。”阿爾半開玩笑地說，實際上喬治只有十三歲，很難說他們兩個遇到危險的時候誰能保護誰。

比如現在——

“誰在那裏？”

少女的厲喝聲讓阿爾立刻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擋在自己身前，但是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任何人影，只有茂盛的灌木和高大喬木。來人顯然隐藏的很好，阿爾身上沒由來地起了一身冷汗，就好像自己正在被槍管指着似的。

“凱特尼斯·艾維丁？”阿爾試探着問。

對面短短地沉默了幾秒鐘，少女的聲音更加警惕了：“你是誰？來自首都？”

“算是吧。”阿爾考慮了一下要怎麽解釋，眼角餘光裏喬治也緊張地抓着魔杖，他便安撫地拍了拍喬治的腰：“也許你不記得我了，但是你父親剛去世，你快餓死的時候，我曾經給你過幾塊糖。”

說着，阿爾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他标志性的一頭金發。

對方似乎小小地“啊”了一聲，阿爾前方一叢一人多高的茂密灌木晃了晃，分開了。

凱特尼斯從裏邊鑽了出來。她仍然又矮又瘦，目光裏閃爍着警惕的光，但是比上次見她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雖然還是營養不良，但是不再是時刻都會猝死的模樣了。她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大了不少。少女的動作非常靈活，眨眼就越過凹凸不平的地面來到了阿爾面前：“是你？”

她手裏還拎着兩只松鼠和三只兔子，看樣子剛剛的打獵非常成功。

凱特尼斯對這兩個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上次他們從皮塔家的豬圈鑽了出來，給了她一把糖，又神秘地從豬圈消失了——出場退場都非常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即使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凱特尼斯仍然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的情景。

只是阿爾和喬治露面的時間太短，她只記得這兩個人辨識度非常高的頭發，不太記得清他們長什麽樣子了。

“你們為什麽又跑到這裏了？就算你們是首都人，來到林子裏也是非常危險的。”凱特尼斯提醒他們，目光時不時往湖的方向瞟一眼。

那是凱特尼斯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經常帶她來游泳的湖。凱特尼斯不希望這座湖出什麽問題。

“呃……只是個意外。”阿爾含糊其辭，思考着怎樣給凱特尼斯一個合理的解釋……凱特尼斯可不好騙，聰明，敏感，擅長察言觀色。

不過凱特尼斯的另外一個優點是不強人所難。阿爾不想多說，凱特尼斯也就不再逼問他，而是朝他揚了揚手中的死兔子：“吃野兔肉嗎？”

十分鐘後凱特尼斯手法利索地将野兔清理幹淨，血淋淋的場面讓喬治不忍直視，同時覺得有點羞愧，自己還不如一個女孩子。

凱特尼斯生火的手法也很熟練，不多時，這只肥兔子便被她穿起來，放在火上，烤出了誘人的香味。

沒有調料，兔肉足夠原汁原味，帶着其特有的鹹香和些微的苦味。三個人風卷殘雲地把兔子吃了個幹淨，這才想起來像對方互相介紹彼此。

三個孩子故作成熟地相互握了握手：“凱特尼斯·艾維丁，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你知道我的名字。”

阿爾連忙打了個哈哈，從兜裏翻出所有他帶來的糖果和零食，知道那只兔子本來是凱特尼斯想賣給商人區賺口糧的：“喏，這些都給你。”

“謝謝。”凱特尼斯一點也沒客氣，接過那些食物就往兜裏塞，普利姆如果看到這些一定會高興壞了的。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裝完了糖果，凱特尼斯才後知後覺地遲疑起來，面前這個男孩衣着精致，雖然同為首都人，但是一看他的衣服布料就比喬治好太多，一定不缺吃的。雖然他們還算得上是陌生人，這個神出鬼沒的男孩卻已經幫了她許多，凱特尼斯覺得自己根本沒辦法回報他。

“嗯……”阿爾思索片刻，見天色還早，凱特尼斯應該不急着馬上回去，“教我射箭，怎麽樣？”

凱特尼斯和喬治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