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chapter 36

“阿爾瑞斯馬爾福, 留堂。”

阿爾頂着斯內普刀子似的目光，身體僵硬地走了過去。德拉科和哈利看看阿爾再看看斯內普，不明白為什麽斯內普突然要把他留堂。他們只知道斯內普上課的時候在阿爾身邊停了一陣子，不知道阿爾竟然狗膽包天的掀了斯內普的袍子。

這次阿爾沒有囑咐德拉科什麽，只是讓他直接去吃飯，不用等自己了。阿爾走到斯內普身邊，心虛地不敢看他, 低聲道：“有什麽事，教授？”

“我想知道，小馬爾福先生對我的袍子有什麽意見？”

斯內普居高臨下地看着阿爾的頭頂, 問。

“我只是……”阿爾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道：“我聞到你身上有血腥味，擔心你受傷了，只是想看看……”

這話說的也合情合理。阿爾從小就認識西弗勒斯, 雖然他作為教授，比在馬爾福莊園的時候更要嚴厲, 不過阿爾一直對西弗勒斯很親近。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嗤笑一聲：“你鼻子還停靈。不用關心我，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馬上要期末考試, 如果你和德拉科不是第一第二名——至少魔藥學——這個暑假，就別想有哪怕一點娛樂時間了。”

阿爾：“……！！”

他現在去賄賂赫敏，讓她少做兩道題把第一名讓出來還來得及嗎？

斯內普仿佛看透了阿爾的內心，冷笑道：“別和我說格蘭傑, 你們兩個純血出身、被我教導了好幾年的，要是連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巫都比不上……嗬。”

等阿爾把斯內普這段話原原本本轉告給德拉科、并且惟妙惟肖地把那聲“嗬”也冷笑出來之後，德拉科苦着臉，看起來連最愛吃的培根也吃不下了。

他們都和赫敏一起學習過，知道她學習有多麽刻苦、本身又是多麽聰明，光從平時上課的時候，教授的每個問題她都能完美地回答出來，就知道赫敏能拿多少個O了。

而德拉科的話讓嚴峻的情形更加雪上加霜：“不要忘了，現在魔藥學學的最好的，恐怕是哈利。”

阿爾：“……”

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幫着哈利回答西弗勒斯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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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理由相信哈利完全繼承了莉莉的魔藥天賦。魔藥學不是光努力就可以的，哈利這次對魔藥的學習興趣很足，動力也有，加上與其他課程相比放在魔藥上百倍的努力，每一次他課上的魔藥制作總是最好的之一。

阿爾只得把一切都暫時放到一邊，專心準備他的魔藥考試。

讓他驚訝的是，應該對考試成績毫不在意的韋斯萊雙子，竟然也在好好複習考試。這個消息還是羅恩告訴他的（“梅林啊，喬治和弗雷德竟然在複習！如果我寫信告訴媽媽，她會直接從壁爐過來給他倆一人一個擁吻的！”）。

阿爾若有所思，問：“羅恩，喬治和弗雷德的魔咒學的怎麽樣？”

“還行吧，不是E就是O。”羅恩回答。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開始努力了嗎？”

羅恩聳聳肩：“也許是因為突然發現了學習的樂趣？”

阿爾：“……就好像你能發現學習的樂趣似的。”

羅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們在說什麽？”

赫敏砰地把一摞書放在桌子上，焦頭爛額地說：“随便了，快複習吧，我又找了一些參考書，希望魔藥學能考的再高一些，斯內普教授對我一定會更苛刻……”

阿爾和德拉科面面相觑，默契地一左一右湊到小女巫身邊。

“你看的是什麽書？”

“你是不是對教授會考哪裏已經有心得了？”

“呃……”赫敏被突然湊過來的雙胞胎吓了一跳，“事實上我和哈利一起讨論過，覺得按照斯內普教授的性格，整本書，也許還包括他課上提到的一些二年級內容……都可能會考。”

阿爾和德拉科對視一眼，表情都苦哈哈的。

羅恩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四個小夥伴一瞬間都投入到了魔藥學習中，提醒道：“嘿……魔藥是倒數第二門考的，我們應該先複習魔咒學。”

可惜，另外四個小巫師似乎都覺得，魔藥課暫時是最重要的。

阿爾多少有些心神不寧。留堂的時候他問了西弗勒斯傷是怎麽回事，他只說不小心傷到了腿。阿爾只記得萬聖節的時候他因為追捕奇洛受了傷，怎麽臨近期末，又受傷了？

難道還是和奇洛有關？

背了半天各種魔法植物的魔藥功用，阿爾湊到哈利身邊，低聲問：“哈利，你的傷疤疼嗎？”

“你怎麽知道……有點疼，但是不是很厲害。”哈利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疤，以往它偶爾會疼，但是這幾天它一直在隐隐作痛。

哈利的傷疤在痛，意味着伏地魔就在附近。阿爾皺起眉頭，狀似無意道：“你就不擔心嗎？神秘人和奇洛？”

哈利差異地看了他一眼：“有一點，但是……學校現在都戒嚴了，奇洛也失蹤了，大家都說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伏地——抱歉，神秘人最怕的就是鄧布利多，我覺得我在霍格沃茨還算安全。”

雖然覺得不會這麽簡單，阿爾還是點了點頭：“西弗勒斯也會保護你的。”

哈利笑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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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似乎對教授組能保護好魔法石很有信心，整個考試期間，他都沒有提起過魔法石的事兒，只是有時會苦惱地摸摸自己的傷疤。對此，阿爾很是有幾分心疼，哈利的這個傷疤每次發作都讓他頭疼的要命，這次雖然看起來只是有點疼，但是阿爾也可以想象，額頭一直隐隐作痛，再加上複習和考試，會讓人有多麽的苦惱。

不過阿爾自己還為西弗勒斯給他們定的目标焦頭爛額。魔藥考試前一晚，阿爾一邊複習着課上記下的所有筆記，一邊想着要給多少巧克力和泡泡糖才能收買赫敏和哈利各自寫錯兩道題……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根本沒有可能。

他認命地嘆着氣，試圖多背下一些晦澀難懂的魔藥名詞。

“不要太緊張，阿爾，就算我們真的沒有得到第一第二名，西弗勒斯也不可能一個暑假都看着我們。”德拉科被阿爾的嘆氣聲感染地也跟着嘆了口氣，“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對媽媽撒嬌。”

雙胞胎幾乎複習了半個晚上，第二天上午考魔藥學的時候仍然精神奕奕——不是他們不困，而是只要看到西弗勒斯的身影，對上他掃過來的眼神，已經被西弗勒斯教育過很久的雙胞胎，就會馬上和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抖擻起來。

這也就導致了，下午的魔法史考試，阿爾和德拉科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一頭栽倒在羊皮紙上睡死。

“我們解放了。”魔法史考試終于結束後，阿爾和德拉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教室外，等待哈利三人組。德拉科誇張地猛地張開雙手，把阿爾吓了一跳，還以為德拉科要當場跪下，“我們可以玩一個星期！一直到成績出來！”

相比之下，阿爾就憂心忡忡多了：“我很擔心，我覺得龍血的十二種用途我寫錯了一個字母……”

“冷靜點阿爾，你聽起來有點像赫敏。”德拉科不耐煩地拍拍他的背，“西弗勒斯會理解的，要我說，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讓我們得第一第二，要不魔藥學首席被格蘭芬多拿走，他豈不是會很丢臉？”

似乎很有道理。

阿爾揉了揉眼睛，還要說什麽，就看到不遠處另一個教室門口，喬治和弗雷德在對他招手。

“我去看看。”阿爾無情地抛下了德拉科，投奔向雙子懷抱。反正德拉科在等哈利，他不會介意自己跑掉的。

考試這一周喬治和阿爾壓根沒有機會說話，阿爾發現幾天不見他還挺想喬治的，走過去的路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遠遠的就看到雙子中的一個也咧開了嘴，笑的很開心——這個一定是喬治咯。

“嗨喬治，嗨弗雷德，考的怎麽樣？”

阿爾站在喬治面前，笑眯眯地問。

喬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弗雷德伸出手：“你輸了，兄弟。”

弗雷德撇撇嘴，往喬治手裏塞了什麽東西。

“什麽？”阿爾好奇的問，“什麽輸了？”

“噢，沒什麽，只是我們打了個賭，看你是走到我面前還是走到弗雷德面前，我贏了，他把這個輸給了我。”喬治得意地給阿爾展示了展示手中的玩意兒，是個望遠鏡，“安吉麗娜送給弗雷德的，現在歸我了。”

弗雷德撇了撇嘴。

阿爾：“……”

怪不得哈利都在比他們小的年紀交到了女朋友，喬治和韋斯萊看來在這方面還沒開竅。

沉默了片刻，阿爾忍不住提醒：“我送你的東西可不要被打賭輸掉了。”

喬治一愣，看向阿爾的目光變得有點怪怪的。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阿爾的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阿爾回頭一看，是斯萊特林的級長兼魁地奇球隊隊長，五年級的馬庫斯?弗林特。

弗林特一家都是食死徒，崇尚純血至上理念。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格蘭芬多，沒有理會，只是對阿爾說：“斯內普教授找你，跟我來。”

西弗勒斯怎麽在這個時候找自己？阿爾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想太多，對喬治說了一聲：“我先走了，幫我和德拉科他們說一聲，讓他們不要等我，先去吃飯。”

喬治點了點頭，目送阿爾遠去。

阿爾跟着弗林特走向樓梯，拐過拐角前回頭看了喬治一眼，喬治還站在原地，對上阿爾的視線，朝他笑了笑。

阿爾也回以一笑，擺了擺手。

就在這時，喬治心中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阿爾這次離開之後，他就會再也見不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