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chapter 56

兩天後, 托尼正在家裏研究馬克戰甲的時候，斯蒂夫到了。

“你把巴基安排在哪裏了？”托尼專注于手上的工作，頭也不回地問。

“瓦坎達。”斯蒂夫回答。

“噢。”托尼驚訝地挑了挑眉，“我還以為特查拉要把巴基置于死地而後快。”

“他理解了巴基只是被利用的，他說他不能像澤莫那樣，被複仇蒙蔽了雙眼。”斯蒂夫環顧了一圈四周，“我來跟你解釋那天的事情。”

“說吧, 星期五，給斯蒂夫弄杯咖啡。”

“不不，不用了, 我們還是找個空曠的地方，你這裏的東西看着都挺貴的，我賠不起。”斯蒂夫誠懇道。

托尼：“……我什麽時候讓你賠過東西了？窮光蛋。”

話雖這麽說，兩個人還是去了頂層天臺。

“Okay, 托尼，你得先冷靜一些, 巴基被控制了很長時間，這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你知道吧？”斯蒂夫開口道。

托尼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你我都知道斯塔克夫婦的死因是運送血清的時候遭到襲擊, 這是九頭蛇的授意，到底是誰參與了襲擊并不重要，因為他們都只是九頭蛇的槍，是巴基被控制殺了你的父母, 托尼……”

“你怎麽敢！”托尼一瞬間失控大吼，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拳結結實實揍在斯蒂夫的臉上。

托尼沒有穿戰甲，這一拳對斯蒂夫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他連腦袋都沒有偏一下，也沒有還手，只是用一種悲傷的眼神注視着托尼。

“我很抱歉，托尼。”

“你怎麽敢說是誰殺的不重要！”托尼怒吼着，他對這個真相早有預計，在斯蒂夫來之前也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但是真的聽到了斯蒂夫的解釋，他仍然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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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告訴他，巴基确實是被控制的，殺死自己的父母并非他的意願，但是斯蒂夫怎麽敢輕描淡寫地就洗清巴基的所有罪孽？

難道那些殺戮不是經過巴基的手嗎？

但是自己和其他複仇者造成的死亡又怎麽算？

即使打敗了洛基，把地球從外星人手中救了回來，有多少人是死在斯塔克工業的武器下的？

馬克西莫夫姐弟、甚至澤莫的家人，誰能為他們的死亡負責？①

親手殺了自己父母的兇手卻是被九頭蛇控制的，怎麽可能原諒他，又怎麽向他複仇？

混亂的思緒讓托尼腦子裏嗡嗡作響，這種終極的哲學問題即使是托尼的智商也沒法捋清，生命的價值無法簡單計算，而托尼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良久，托尼再次開口，聲音沙啞：“巴基是個隐患，幾個簡單的單詞就能讓他重新變回殺人機器，你必須控制住他，不能讓他再造成更多的傷亡。”

“他選擇了沉睡。”斯蒂夫松了口氣，看起來托尼已經想開了，“在我們能把他腦子裏的那些東西完全清除之前，他不會再醒來的。”

“好。”托尼深吸口氣，朝樓下走去，“現在我需要你滾開。”

斯蒂夫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什麽，停留了片刻，沒有再去打擾托尼，徑直離開了。

————————

阿爾對他離開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現在正打着哈欠，拿着掃帚，跟随斯萊特林魁地奇隊，走向體育場。

“我們今天就是給格蘭芬多隊找麻煩的。”隊長弗林特走在最前邊，十分亢奮，“院長給了我們使用體育場的許可，他們不敢和我們對上，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阿爾實在是不明白，他們好好訓練自己的，幹嘛非得去給格蘭芬多找麻煩，說句不好聽的，那不是自取其辱嗎？就好像去年斯萊特林沒輸給格蘭芬多似的。

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确實沒什麽人才，而且弗林特自己就只知道蠻力，沒什麽技巧……阿爾懷疑自己和德拉科加入球隊是不是一個錯誤，但是德拉科對魁地奇滿腹熱情，他不會聽自己的。

不過眼下，德拉科看起來也有點不安：他并不想去給哈利的球隊找麻煩。盧修斯聽說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加入了魁地奇球隊之後，給魁地奇的其他隊員也一人送了一把最新的光輪2001，看來他十分希望斯萊特林隊能獲勝。

阿爾很沒有信心，他擔心着如果輸了，盧修斯會罵他們。

徑直來到球場，隔着大老遠，阿爾就看到空中的那兩個紅頭發，顯眼的很。

注意到斯萊特林們，格蘭芬多們很快也從空中下來了，哈利明顯有點兒吃驚，不知道斯萊特林也來幹什麽，喬治和弗雷德則在格蘭芬多球隊隊長伍德身後，感興趣地打量着德拉科和阿爾，還有新的找球手。

德拉科決定做擊球手之後，斯萊特林新的找球手就變成了同樣參與選拔的布雷斯紮比尼。他是一個樣貌帥氣的黑人，是阿爾和德拉科的朋友，在斯萊特林的女生中很受歡迎。

伍德一落地，便怒氣沖沖地和弗林特對上了。兩個隊長互相噴了兩句，伍德便被對方“我們來訓練新的隊員”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着弗林特，看來現在才發現斯萊特林隊中多了三個低年級的小家夥。

“這兩個是新的擊球手？雙胞胎？”伍德回頭看了看自己球隊的雙胞胎擊球手，他們個個都超過五英尺高，看起來身強力壯，馬爾福雙胞胎和他們相比，看起來像是兩顆豆芽菜，伍德的聲音裏帶了些嘲弄，“你們指望這兩個小家夥？我真怕游走球能把他們的脖子給打斷。”

德拉科可是不會放過任何給韋斯萊雙胞胎難堪的機會的：“格蘭芬多就指望紅毛——”接收到來自阿爾和哈利的兩個瞪視，德拉科改口道：“紅毛韋斯萊來救場？只有力氣沒有腦子。”

阿爾按了按太陽穴。

都知道德拉科就是這個性格，韋斯萊雙胞胎沒有嘲諷回去，這時，羅恩和赫敏從看臺上跑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小跟屁蟲，科林克裏維。

“出什麽事兒啦？德拉科？阿爾？斯萊特林怎麽也來了？”羅恩驚訝地問着。弗林特冷哼一聲，暗地裏瞪了瞪馬爾福雙胞胎。

整個斯萊特林裏就他們兩個會被格蘭芬多叫教名，真是丢臉。

“我們也是來訓練的。”阿爾無奈地回答。然而這個時候，科林克裏維卻尖聲尖氣地叫道：“你們是來為難哈利的吧！哈利不會怕你們的！”

哈利頭痛地轉過頭，不想看到自己這個狂熱的小粉絲。

“你是誰？”德拉科敏感地問，一雙眼睛狐疑地盯着科林。

“不，科林，停下。”哈利痛苦地制止着，但是顯然科林沒把他說的話當回事。

“我是科林克裏維，你們想對哈利不利，得先過我這關。”科林挺了挺小胸脯，還挺驕傲的。

德拉科嘴角抽了抽，極度不悅：“你算個什麽？哈利輪得到你來保護？”

阿爾：“……德拉科，別這樣，我們跑題了。”

但是顯然，德拉科被這個哈利的忠實“粉絲後援會會長”吸引了全部火力，他可再也顧不上任何一個韋斯萊了，只顧着用殺人視線瞪着科林，這幅模樣可有點可怕，剛剛進入霍格沃茨的小格蘭芬多有些膽怯地向後縮了縮。

事件的中心——哈利，嘆了口氣：“球場這麽大，我們一人一半，各自訓練，不要再吵架了。”

接下來的訓練可真是一場災難。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抓住任何機會向對方使絆子、發惡咒，唯二規規矩矩訓練的阿爾和哈利還被誤傷了幾次，阿爾的袍子角被燒着了，哈利的眼睛歪歪斜斜地挂在臉上，最後還是赫敏幫了他們兩個，把一切恢複如新。

“我不能再繼續了！我要休息一下！”再次空中一個急轉彎躲開一個咒語，阿爾暈頭轉向的，朝地面降落。哈利緊跟着喊了一聲，也跟着阿爾飛了過去，不過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沒人理會他們：那些小巫師都“殺紅了眼”，還在空中的已經沒有人在認真訓練了，到處都是亂飛的惡咒，還有韋斯萊雙胞胎的煙火，和一些惡作劇玩意兒。

“太混亂了，這些人……”阿爾坐在赫敏旁邊，問，“我現在看起來還好嗎？”

赫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一團淩亂。”

阿爾放棄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随便啦。”

哈利也坐在他旁邊，原本白淨的小臉上不知道怎麽弄上的黑色，阿爾一看就笑了起來，伸手給他擦幹淨。

哈利由着他擦，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阿爾……”

“怎麽了？”阿爾挑了挑眉。

哈利猶豫再三，還是把話咽了回去：“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