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chapter 57

“‘我有心事’這幾個字就寫在你的臉上。”阿爾屈指彈了一下哈利的腦門, “我們是朋友，不管你問什麽我都會回答你的。”

哈利猶豫了半晌，末了下定決心一般：“我就是想問——”

“哈利！阿爾！”就在這時德拉科怒氣沖沖從天上飛了下來，幾乎是栽在哈利和阿爾中間，哈利的話也當然被打斷了，阿爾不由得怒視德拉科。

德拉科還在碎碎念着：“韋斯萊下手也太狠了，哈利, 我懷疑你的隊員們簡直是想謀殺我……你看我幹嘛，阿爾？”

阿爾翻了翻眼睛：“沒什麽。”

哈利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多半是想問黑魔法, 本來就是不好直接來問的問題，又被德拉科一打斷，下次再解釋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了。

球隊的訓練占用了阿爾和德拉科很多時間，德拉科一直密切關注着魁地奇比賽, 所以對各種戰術都有一定的了解，有了他的加入, 弗林特終于不再只是用蠻力和掃帚速度以及犯規，他也開始動起了腦筋，利用對格蘭芬多隊的了解，制定了一些針對格蘭芬多的戰術。

那次在體育場和格蘭芬多發生沖突過後, 喬治和弗雷德找上了阿爾德拉科。

“你說什麽？我沒聽錯吧。”德拉科按了按自己的耳朵，“訓練我們？可是你們是格蘭芬多。”

“我們不想欺負新人。”喬治和弗雷德眼睛裏閃爍着可疑的興奮光芒，“上次我們發現你們兩個很有天賦，但是擊球手沒有系統的訓練, 能發揮出的實力有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可以和我們抗衡的對手了，來吧小家夥們。”

這件事上次喬治已經和阿爾提過了，他朝阿爾眨了眨眼睛。

“你們不會故意教我們錯誤的方法吧？”德拉科狐疑地問。

韋斯萊們誇張地抱在了一起：“我們在你眼中就是這幅形象嗎，德拉科？”

德拉科的表情很明顯在說“就是的”。

狡猾地、不知怎麽取得了阿爾信任的韋斯萊們。

“在球場上，除了關注游走球，你還得密切關注自己球隊和對方球隊的每個隊員，最重要的是拿到鬼飛球的那個隊員，如果他在己方，就保護他，如果是對方，就用游走球打他的腦袋。”喬治揮了揮棍子，“找球手不需要一直關注，但是一旦他們表現出發現了金色飛賊的意思，你就要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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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德拉科看起來有些糾結，“如果哈利發現了金色飛賊，我沒法用游走球攻擊他。”

“可別擔心他，兄弟。”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我們經常一起訓練，那小子飛的比所有人都好，別說一個游走球，就是一打游走球都打不到他，你只可能起到幹擾他找金色飛賊的作用，你不可能真的用游走球傷到他的。”

“而且還有我們保護，往往游走球連我們的防線都無法突破。”

喬治補充着。

阿爾也忍不住提醒道：“德拉科，這是比賽，雖然我們和哈利是好朋友，但是你不能放水。”

“喔。”德拉科蔫頭巴腦地答應了一聲。

和理論相比，同韋斯萊雙胞胎一起訓練就顯得艱難多了。兩個高年級技巧純熟，力量又比阿爾和德拉科大很多，一開始訓練的時候，阿爾和德拉科幾乎只有被游走球揍的份兒。

不過真的熟練之後，阿爾和德拉科對那種“雙胞胎之間的奇妙感應”，似乎也有了一點兒小小的心得。

他們總能預感到對方下一步的動作，即使沒有看到對方，也能把游走球擊向對方的位置，這種感覺非常……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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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天氣變得愈發陰涼，盡管時常下雨，兩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也從來都沒有耽誤過。阿爾和德拉科經常訓練的渾身濕透了才回來，身體比較弱的阿爾果然感冒了一次，迫不得已喝了龐弗雷夫人的感冒藥，導致金發下邊的耳朵像蒸汽火車一樣往外冒着氣。

這之後阿爾聰明地向赫敏學會了保溫咒和防水防濕咒，雙胞胎的魁地奇訓練終于好過了點兒。阿爾也終于完全适應了高速飛行和失重感，他和德拉科表現不錯，弗林特說別想有其他學院從斯萊特林手中把魁地奇杯奪走。

對此，阿爾持保留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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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辰晚會？”

哈利和阿爾德拉科提起這個的時候，阿爾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原著裏相關的情節。

“那有什麽好去的，你腦子糊塗了吧？”德拉科很不客氣，“幽靈們不會有什麽好玩的東西的，而且他們不能吃東西，到處都是幽靈，你很容易被他們穿過身體，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我已經答應差點沒頭的尼可了。”哈利聽了雙胞胎的話，這才意識到忌辰晚會可能不是他想象中那麽好玩，愈發擔憂起來。

“去之前不要吃晚飯，忌辰晚會的裏的東西很有可能讓你吐出來，回來之後來餐廳，讓格蘭芬多給你們留點食物，知道了嗎？”

雖然阿爾這是善意的提醒，哈利還是露出了幽怨的目光：“你們不一起去？”

雙胞胎動作出奇一致地同時搖頭：“不了，我們喜歡萬聖節宴會，鄧布利多請了樂隊，而且還會有好多好吃的。”

哈利撅了撅嘴，不高興地走了。

德拉科看到他那副失落的樣子，張了張嘴，看樣子想說什麽，阿爾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以免為了讨哈利歡心，德拉科真的答應去那什麽勞什子忌辰晚會。

萬聖節宴會當天，阿爾和德拉科一起去了餐廳，餐廳裏再度裝飾滿了南瓜，還好沒有南瓜的味道，阿爾對它們完全視而不見，長桌上擺了比以往更加豐盛的美食，為了烘托氣氛，天花板陰沉極了，時不時閃過刺眼的閃電，教師們也都坐在教師席上愉快地彼此交談，阿爾注意看了看格蘭芬多的長桌，三人組果然不在，想必是遵守諾言去參加忌辰晚會了。

“可憐的哈利，享受不到這些。”德拉科填進嘴裏一塊小蛋糕，含含糊糊地說。

“他去哪兒了？為什麽不來晚會？”卻是坐在雙胞胎身邊的布雷斯問。

“他傻乎乎地去參加一個幽靈的忌辰晚會。”德拉科聳了聳肩，“你去過嗎，布雷斯？”

布雷斯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沒有，忌辰晚會？全都是幽靈？聽起來很有趣。”

“如果真的去了，你不會覺得有趣的。”德拉科一邊往嘴裏塞布丁，一邊回答。他很喜歡甜食，以往每次吃飯，都會等到餐後甜點出現之後，再往肚子裏塞一大堆，“爸爸去過忌辰晚會，他說那很惡心，幽靈們的食物是腐爛的，他們也不吃，只是長着大嘴穿過那些食物。而且不是所有的幽靈都認命了，很多幽靈仍然沉浸在死亡的幽怨中……”

嘴裏的東西還沒咽下，德拉科就匆匆忙忙地站起來往外跑，阿爾連忙問：“你去哪兒？”

“我想去廁所！”德拉科小聲回答。

這一去一直到吃完飯德拉科都沒有回來，小巫師們已經開始離席，回各自寝室，阿爾只得和布雷斯一起，準備直接回地窖。

如果他沒有把伏地魔的日記本拿走的話，這會兒從忌辰晚會出來的三人組應該循着聲音發現被蛇怪石化的、費爾奇那只貓才對。還好現在那本日記被自己妥帖地收好鎖起來了，不會有事發生。阿爾心情放松地跟着人群向外走，走了幾步，德拉科從盥洗室的方向跑了過來：“宴會結束了？”

“是啊，你吃飽了嗎？”阿爾看看德拉科的肚子，“剛剛怎麽這麽急，吃壞肚子了？”

“沒有，只是……尿急。”德拉科的臉紅了紅。

走到三樓，突然，前方的人群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和紛亂嘈雜的聲音。

“那是什麽？發生了什麽？”

“他死了嗎？”

阿爾心中咯噔一聲，擠開人群跑了過去，想看前方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是已經有小巫師開始哭泣，更是有人恐懼地想要退回去，人群頓時騷亂了起來，阿爾個子太小，在一群高年級之間被推擠來推擠去，眼看就要擠到人群最前方，腳下一絆，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然而預期的疼痛并沒有到來，阿爾被什麽人給拉住了，接着他的眼睛被對方用手捂住，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不要看。”

“喬治？”阿爾茫然地握住了喬治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拉下來，“出什麽事了？為什麽不讓我看？”

喬治似乎嘆了口氣：“是費爾奇，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