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chapter 84

喬治呆了片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宛如一個慈祥的老父親，擦了擦阿爾的臉蛋：“你臉上有塊髒東西，形狀有點像三頭犬，所以我盯着多看了一會兒。”

阿爾：“……是嗎？我的臉上有三頭犬形狀的髒東西？”他探頭看向小天狼星：“大黑？是不是你搞的鬼？”

大黑：“？”

這也是我的鍋？

氣氛終于活躍了一些，所有人不再死死盯着喬治了。喬治滿臉尴尬，朝阿爾揮了揮手，轉身跑向自己的兄弟。

兩個紅頭發一溜煙跑走, 直到離開了馬爾福們的視線，弗雷德才幸災樂禍道：“冷靜點，控制你自己, 別看見阿爾就像看見了火腿的狗狗。”

“我沒有！”喬治朝他低聲吼，“只是他長大了，你發現了嗎？如果不是我一直算着暑假的時間，我還以為我有三年沒見他了。”

弗雷德客觀地評價道：“我覺得他沒有改變那麽大, 這可能只是你荷爾蒙的作用。”

喬治：“……我謝謝你啊。”

另一邊的馬爾福家，去麗痕書店的路上, 德拉科貼在阿爾身邊，警告他道：“這學期離韋斯萊遠點。”

“哪個韋斯萊？”阿爾疑惑起來，“我以為你和韋斯萊已經建立起友情了。”

“如果那個韋斯萊沒有——”德拉科把剩下的半句話吞回肚子裏，“剛才和你說話的是哪個韋斯萊？”

“喬治。你認不出來他？”

“沒人能區分他們兩個！”德拉科眼前一黑, “你能一眼認出他們兩個誰是誰？”

德拉科覺得自己弟弟的問題很大。

“不……不能一眼。”阿爾猶豫着回憶了回憶，“他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不過多看看總是能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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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們各自在自己腦門上刻上自己的名字我才能很快區分出他們誰是誰。”德拉科嚴肅道，“總之, 離喬治遠點——最好離弗雷德也是。”

“為什麽？”阿爾好氣又好笑，“就算是爸爸媽媽也不會管我怎麽交朋友，他們都允許我邀請韋斯萊了——”

“不不不不不哈利的生日已經過了！”德拉科尖叫。

“我？”哈利好奇地湊了過來。

趁德拉科轉頭的時候阿爾迅速走向另一側，擺脫了他發神經限制自己交朋友的哥哥。

和往年不同的是，書店門口放了一個鐵籠子。鐵籠子裏裝滿了一種狂野的、不願意好好被堆放在一起的書，它們大張着書頁，彼此撕咬着——妖怪們的妖怪書。

看來今年的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是海格了。阿爾已經提前感到了頭痛，他其實并不想騎認識或者騎任何鷹頭馬身有翼獸。

————————

“赫敏！管好你的貓！”

克魯克山再一次跳到羅恩腿上的時候，羅恩舉高了自己的老鼠，大喊道。

“聲音小點，羅恩，這裏有教授在睡覺。”阿爾從自己的咒語書裏擡起頭，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羅恩小心地看了縮在角落裏蓋着毯子的盧平一眼，抖動着膝蓋試圖把克魯克山弄下去。這只赫敏新養的貓看起來牢記着自己作為貓的職責，她在羅恩腿上保持着平衡，不斷試圖用爪子夠羅恩的老鼠。

“看看人家，kiki，你就知道趴我身上睡覺。”阿爾摸了摸自己腿上趴着的懶洋洋的kiki，說。

Kiki已經兩歲多，比起阿爾第一次見到她時只有一個手掌那麽長，她現在已經是一只漂亮的大貓了。

“克魯克山！學學kiki！”羅恩叫道。

赫敏不得不把克魯克山抱回來，塞進她的貓籃子裏：“安靜點好嗎，克魯克山？你不能傷害羅恩的老鼠。”

“但是貓就抓老鼠。”哈利又看了看凱撒，他被關在籠子裏，放在包廂最頂上——他的籠子太大了，這個包廂裏已經擠了五個孩子和一個教授，兩只貓一只老鼠，所以凱撒和海德薇不得不委屈地縮在包廂頂，“貓頭鷹也抓老鼠。”

“斑斑會有一個艱難的一年了。”阿爾得出結論。

羅恩看起來很難過：“也許我應該給他做一個籠子來保護他——”

“這是一個好主意。”阿爾騰地坐直了身子，把赫敏吓了一跳，“貓們和貓頭鷹們沒準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叼走你的耗子，所以做一個籠子，最好焊在你的床頭，縫隙要留的小一點，讓爪子和鳥喙都伸不進去，籠門也要上鎖，魔法生物是很聰明的，也許它們能打開籠子……我幫你定一個籠子？怎麽樣？”

包廂裏所有醒着的人都呆呆地望着他，被他的一長串話搞糊塗了。

“噢，想不到你這麽關心斑斑，謝謝，不過我今年的零花錢夠定一個籠子。”羅恩道，察覺到自己手裏的斑斑試圖掙紮，他更加握緊了對方，“別鬧了斑斑，這是在保護你！”

小天狼星因為這個車廂裏塞不下更多的大型動物不得不被放在了別的包廂，雖然會有攝魂怪來這裏，但是他們沒法拿小天狼星的阿尼馬格斯形态怎麽樣，所以阿爾并不擔心。而且，小天狼星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應該能保護自己。

阿爾盯着盧平看了一會兒。他還記得一年級的暑假，他和德拉科在去哈利家的騎士公共汽車上看到了盧平。

盧平的眼皮在微微顫動，顯然是醒着的——也是，孩子們這麽吵，他怎麽可能睡得着。

阿爾想了想，問羅恩：“羅恩，能讓我看看斑斑嗎？”

羅恩警惕地看着阿爾的kiki。

“kiki對你的老鼠沒有興趣。”阿爾聳了聳肩。

羅恩猶豫着把斑斑遞給了阿爾。斑斑在阿爾手中很安靜，但是阿爾仍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喜歡老鼠，更何況，這只老鼠是一個猥瑣的男人……惡。

“我聽說你的老鼠已經活了十二年了？”阿爾把重音完全放在“十二年”上，偷偷瞥着盧平的反應。

盧平的耳朵果然動了動。

“是啊，他真的很長壽，我還沒見過這麽長壽的老鼠，這是我哥哥珀西給我養的。”羅恩絲毫沒有察覺阿爾的陰險意圖，毫無防備地跳進了陷阱。

“而且他還少了一根腳趾……看來這只老鼠受過苦對不對？”阿爾捏着斑斑的一只爪子打量，斑斑開始掙紮起來，阿爾暗暗用力，把斑斑捏的吱吱叫。

盧平突然掀開毯子坐直了身體，頗有些神經質地湊近了阿爾：“孩子，我能……看看你這只老鼠嗎？”

“當然！”阿爾把斑斑遞出去，小心地避開了斑斑的嘴，免得自己被它咬到，然而剛舉起斑斑，火車就來了一個剎車，阿爾猝不及防，上身猛地向前傾斜，手中的斑斑趁機掙脫了出去，鑽回了羅恩的衣服裏。

盧平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将羅恩衣服上燒出一個洞，但是他總不能揪着羅恩把斑斑捉出來，何況與此同時，包間裏的燈滅了，溫度迅速下降，阿爾打了一個冷戰，開始翻自己行李裏的袍子。

“發生什麽了？”

哈利有些不安地左右張望着，甚至站了起來想出包廂門看看是怎麽回事。

阿爾一把把哈利拽了回來，按在最裏邊的位置上，用袍子給他蓋上：“別動。”

“別慌，孩子們，是攝魂怪。”盧平已經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平平地指向車廂門口，“不要被影響，回憶自己最開心的事——”

話還沒說完，車廂裏的溫度幾乎降到了冰點，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走廊一側冒了出來，慢慢靠近了他們的車廂。

“我……我感覺不太好。”哈利縮了起來，小聲道。

那個戴着鬥篷的黑色影子走進了包廂，盧平舉着魔杖，高聲道：“我們這裏沒有小天狼星，請你離開這裏。”

攝魂怪不為所動，仍然慢慢靠近了過來。

阿爾盯着昏暗光線下鬥篷裏那張黑洞一般的嘴，許久沒有經歷過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上緩緩爬了上來，他聽到了很多人的哭聲，還有心電儀“滴”的一聲長音。

“呼神護衛！”

黑暗和冰冷消失了，溫暖及光亮重新回到了包廂，阿爾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頭頂圍了一圈小腦袋。

“你感覺怎麽樣？阿爾？”德拉科擔憂的要命，“那些攝魂怪是怎麽回事？我要讓爸爸撤他們的職位！”

“攝魂怪……可能不會聽我們爸爸的話。”阿爾勉強笑了笑，“我怎麽了？”

“你暈倒了，還有哈利。”德拉科回答，阿爾注意到哈利的小腦袋也在一邊，臉色不太好，不過他顯然醒的比自己早一些，也許是因為坐的離攝魂怪更遠的原因。

“不要太緊張了，孩子們，吃點巧克力會好些。”盧平分開了幾個孩子，把阿爾拉起來，每人分了一塊巧克力。

阿爾一口就把那塊巧克力吃了下去，立竿見影地感覺好多了。

盧平發完巧克力便離開了包廂，哈利這次坐在了阿爾的對面，臉頰有些紅，尴尬道：“為什麽你們都沒有暈倒？”

“我也暈倒了，哈利，”阿爾說，“我也聽到了尖叫聲。”

自己不是唯一一個虛弱的，哈利看起來也感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