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蘇梓萱的素齋是在自己的廂房用的,特地給玳瑁撥了一半,讓玳瑁也嘗了鮮,蘇梓萱不是什麽得勢的主子手上更沒有銀錢,出門在外,蘇梓萱要是不照顧玳瑁,玳瑁只怕連飯都吃不飽。
不論別人是怎麽看待蘇梓萱躲在廂房用飯的原因的,在玳瑁看,蘇梓萱不出去,完全是為了讓她可以吃一頓可口的飽飯。
蘇梓萱立在門口瞧了瞧外面的日頭,覺得這會天氣不錯,轉身朝玳瑁招手:“走吧,出去走走。”玳瑁回過神,忙跟了上去。
小沙彌指着哪裏景致最好,哪裏人最多,蘇梓萱偏就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她心裏總惦記着被薛鳳君耽擱的寶貝,松柏掩映假山嶙峋,小徑曲折,站在這一步看不見下一步的景色,實在是個很別致的地方。
“表哥...你....不要....”嬌滴滴的女聲嬌軟妩媚,勾的人神魂都一蕩,欲拒還迎的意味太過明顯。
蘇梓萱的腳步硬生生的止在了原地,怎麽又遇上了事......
“我傾心表妹,表妹難道心不悅我?”男子的聲音溫和蠱惑,誘的人往深淵走去。
衣料摩擦的聲音竟然也說不出的暧昧,粗重的喘息讓蘇梓萱的面頰都覺得微熱,事情如此清晰,實在沒有必要在聽下去了,蘇梓萱朝着玳瑁一招手,悄聲退了回去。
“你也有這樣的愛好?”
這聲音戲谑中帶着明顯的探究甚至還有幾分銳利,蘇梓萱眼皮一跳,怎麽就遇上了康其澤,擡頭看,便又看見了那一雙暗黑的眼,帶着幾絲邪魅的興致,好似能透過紗幔看到了她面上的任何一絲神情。
蘇梓萱本能的戒備了起來。
“又要撩起面紗吓人?或者哭着掩面而逃?可你要知道你要是有動靜,我總能想辦法叫裏面的人也一并聽到,我是無所謂的,你要想一想你。”
這口氣,可真是該死的充滿自信的叫人厭惡!偏偏句句話都正中要害,蘇夢萱和康其柯要是知道這種醜聞被她這種微不足道的人物聽見,滅口都有可能。
康其澤顯然已經看清了蘇梓萱的僞裝,蘇梓萱說起話來到沒了顧忌:“你想要什麽?”
康其澤似乎很滿意蘇梓萱的表現,微微颔首:“也沒什麽,你只要知道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下一次我要是問你讨要你可要還回來。”
她哪裏就欠了康其澤的人情了,這到底是什麽邏輯?!
蘇梓萱皮笑肉不笑:“你說欠就欠?我要說沒欠呢?你信不信我也有辦法栽贓給你?叫世子表哥跟你沒完?”
康其澤一怔,蘇梓萱快走了兩步越過康其澤,造成她剛到來的假象,帷帽歪在一旁,撲騰一下坐到地上,尖叫着道:“哎呀!我的腳!”
她自來懦弱無害,康其澤又自來頑劣,兩人本就有仇,這場景實任憑誰都會理解為站在這裏的康其澤推到了忽然出現的蘇梓萱。
只一瞬間康其澤的臉就黑了個透,是他低估了蘇梓萱,叫蘇梓萱擺了一道,要是一會蘇梓萱在照着這情形栽贓幾句只怕是個人有九個人就信了,不信的那個也是因為并不如別人那樣知道康其澤和蘇梓萱到底是什麽性格。
也才片刻,康其柯就轉了出來,即便嘴角還帶着淡笑,但眼神陰沉實在算不上是什麽愉快的表情,也是,好事被打斷,是個人都高興不了,看見康其澤,連深藏的厭惡都沒能掩飾幹淨,語速也偏快:“你到這裏來做什麽,怎麽又欺負表妹?母親來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你才多大一會就全部忘記了?是不是又想回去挨罰?”
康其澤的目光漸深,冬日裏的暖陽好似都照不進他幽深的眼裏,深色的袍子讓他看起來晦澀不明,好似一把藏在鞘裏的劍,随時都會亮出鋒利的刃。
這兄弟兩根本不似外界看到的那樣和睦,甚至也可能彼此是深惡痛絕對方的。她不喜歡的康其澤的自高自大,可這并不代表她願意得罪康其澤這個煞星,她抽抽噎噎的道:“大表哥誤會了,二表哥沒有為難我,是我自己沒有走好,摔倒了.....”
“你不用為他辯白,我最清楚不過他!”
蘇夢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轉了出來,臉上還帶着幾分潮紅,更加豔麗明媚,裝作巧遇,好似剛剛看到眼前的場景,輕呼了一聲:“大姐姐怎麽呢?怎的又惹得二表哥不高興了?”
明明最不要臉的是蘇夢萱和康其柯這對男女,此刻到是都站出來指責別人,見過不要臉的,可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蘇梓萱扯住蘇夢萱的衣裳:“妹妹的衣裳怎麽這麽皺?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明知道蘇梓萱說的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蘇夢萱還是沒控制住臉紅了,她掩飾的撫了撫了衣裳,故作淡然:“是麽?”
說着去扶蘇梓萱,裝着腳下不穩也摔倒了一次,這一下便是一會有人問衣服的事情也有的說了。
丫頭們扶着蘇梓萱和蘇夢萱離開,蘇梓萱走了幾步到底回頭看向了康其澤,沒想到康其澤忽的咧開了嘴,一口白牙笑的森然,朝着蘇梓萱:“你欠我一個人情。”
原本的同情心蕩然無存,蘇梓萱堅決的回過了頭。
康其澤看着康其柯,已然掩藏了眼裏所有情緒:“都打算娶妹妹蘇熙萱做側妃了,還在跟姐姐糾纏不清,哥哥可真是能耐。”
這說不清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麽情緒的言語,到底叫康其柯面上有了幾分尴尬,看着康其澤走遠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蘇夢萱是不耐煩跟蘇梓萱多做糾纏的,進了休息的院落她就直接去了老太太的屋子,跟蘇梓萱并沒有多餘的話。真是可笑,蘇夢萱對蘇梓萱的不屑這麽明顯,為什麽原主就沒能看來?是因為太缺少關愛,所以即便是一丁點的溫暖對她而言也彌足珍貴嗎?
吃了晌午飯,蘇老太太歇了半響又跟交好的幾個老太太聊了一會,才帶着蘇梓萱姐妹三個回了侯府。
蘇靜萱從馬車上下來時那神情實在算不上好,蘇靜萱那樣被孔氏寶貝着長大的姑娘,今兒在普陀寺當了一回陪襯,只怕心氣更加不平,還要鬧上一場,蘇熙萱安靜的反常,說不定已經在背地裏做了什麽事了。
馬車裏廂房裏的點心,蘇梓萱統統收進了空間,等想吃了在拿出來,出行了一趟,寶貝沒有尋到到惹了一身的債,薛鳳君情形不明,康其澤只怕也恨上了她。
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蘇梓萱把在普陀寺為茂哥求的平安符叫玳瑁送了過去,自己換了衣裳歇了一會,看了一會書晚上用了點稀粥吃了幾口點心,便早早的熄燈歇下了。
白天天氣還好,夜裏到下起了雪,蘇梓萱的只燒了一個炭盆的屋子實在算不上暖和,她起身又抱了一床被子給外頭的玳瑁蓋上,等到玳瑁睡熟原是想着自己進空間去躲冷的,黑暗裏連簌簌的雪聲都極其清晰,窗戶被人挑開的聲音卻微不可聞,但還是沒能逃過蘇梓萱的耳朵。
不知道什麽樣的賊人偏偏就挑了她這裏,侯府的好去處那樣多,她這裏連塊像樣的點心都沒有,說不定會叫人失望的......
她輕手輕腳的披了衣裳起身,拿了個細口的瓶子站在了窗戶口。
窗戶打開卻沒人進來,冷風夾雜着雪花一下子灌了進來,蘇梓萱打了個哆嗦,聽到賊人嚣張的聲音:“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天下之大,可真是無奇不有,做賊也做的這樣嚣張。
蘇梓萱冷哼了一聲:“我這裏要什麽都沒有,挑亮了燈說不定還能吓着你,你愛進不進。”
有個身影忽的從窗子口一躍而入,蘇梓萱高舉手裏的瓶子使足了勁朝着那黝黑的腦袋砸去,下一刻胳膊就被人死死的箍住。
碩大的夜明珠散發着柔和的光澤,男子狹長的鳳眼打量着蘇梓萱好似是在看個玩物,殷紅的薄唇一挑,似笑非笑,妩媚邪氣,說出的話跟他出塵脫俗的外表實在相差太大:“沒想到救薛鳳君的是這麽樣個大美人!”他說着便哈哈大笑起來,滿是幸災樂禍,明明毫無形象可言,卻偏偏因為樣貌好瞧着就成了灑脫。
蘇梓萱不覺得有人會為了看清楚救薛鳳君的救命恩人的長相特意晚上翻牆而入,且這男子看起來一身貴氣手持夜明珠根本不是尋常人。
“你進來就是為了嘲笑我的長相?”
蘇梓萱只露出半邊臉頰,柔和的夜明珠光澤讓她那半邊沒有印記的臉頰,竟顯得美的有些不真實,帶着幾分嘲諷意味的聲音意外的冷清好聽,柔弱無骨的手腕細的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斷,脆弱的讓人心生憐惜。
蘇梓萱卻又忽的轉過了臉,強烈的反差讓康昱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就這一點意外也足夠蘇梓萱将自己從困境中解脫出來,順手提起了桌子上的雞毛撣子,戒備的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腦子裏飛速的思索着應對之策。
康昱輕咦了一聲,眼裏多了重視之色:“薛鳳君傷口有毒,楊集說你今天救薛鳳君的時候替他解了一半的毒,我來不為別的,只為找你去為薛鳳君解毒。”
蘇梓萱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可我......”
康昱這一次在沒給蘇梓萱逃脫辯解的機會,薛鳳君情況危急,容不得片刻耽擱。
蘇梓萱只看見康昱的鳳眼微眯了一下,片刻就閃身到她跟前,點了她的啞穴,扯住她的胳膊,蘇梓萱眼前一花就到了外面的冰天雪地裏。
她披散着一頭烏發只穿着寬大的睡袍,穿着一雙單軟鞋,連外頭披着的衣裳都早掉在了地上,寒冬臘月被康昱提着在外奔跑,蘇梓萱被凍得險些沒了知覺。
除過蘇家的人,蘇梓萱還從沒有這麽讨厭過一個人!
蘇梓萱被粗魯的扔進了馬車裏,人還沒有坐穩,馬車就飛速的奔跑了起來,她被颠的差點将晚上吃的那點點心也吐出來,只得牢牢的抓住車廂,心裏将外頭趕馬車的康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車子猛然停下蘇梓萱差點被甩出去,康昱掀開簾子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蘇梓萱的狼狽以及憤恨的眼神,胳膊一伸又将蘇梓萱提了出來,輕易的翻過了定國公府的圍牆。
他的世界裏還從來沒有替人着想的時候,也從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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